第443节 畏影避迹是卢忠 帝换储改弦更张

　　“杨泰说事，道姑告辞，阿弥陀佛！”妙音看眼杨泰，就冲孙太后笑地说。

　　“好！你不要当修女，找个老伴，也成个家！”孙太后通过宁小赢，与妙音说过此事，不希望妙音，当修女笑地强调。

　　“我老了，再说吧！”妙音说着出客厅。

　　“杨泰来何事？”妙音对截殉贡献太大，孙太后决心帮她成个家，孙太后想着妙音的事，看眼站一边的杨泰笑地问。

　　“首辅陈循，来拜见您，怕你不方便，小的先来问！”杨泰看走去的妙音笑地说。

　　“姨很清闲，你让他来！”杨荣长子杨恭（自称杨国忠）与宁小赢婚后，借父亲杨荣光在京城有个府院，与爷经营着自家的产业。宁小赢明着当白云观观主，暗着也帮杨国忠经营家产，时而也与杨国忠背后干救妾、收遗孤，做着社会上一些的善事。杨荣生前在此期间帮过救妾的事，为稳定起见一直隐瞒宁小赢是他儿媳的身份，杨泰比祁镇晚生两年。杨荣在正统五年病逝后，长子杨恭（杨国忠）不愿当官袭父职。杨泰没学识资历浅不说，当年因年龄太小不能进内阁府。土木堡之变后，孙太后找景帝给杨泰，安进内阁府跑腿。陈循在景泰元年（1450）升为首辅，在景泰二年（1451）升为少保太子太傅兼文渊阁大学士进华盖殿大学士后，大概是怕景帝知道与孙太后走得太近事，来见孙太后的次数是越来越少。 陈循的品行不错，和几位有主见大臣般，不会随波逐流，孙太后是如此地认为。陈循当首辅，会有自己的主张，孙太后想着说。

　　“嗻！”杨泰应着出了去。

　　“臣陈循拜见太后，太后吉祥！”，陈循进来施礼地说。

　　“平身！”孙太后坐臣右座地说。

　　“谢太后！”陈循说着，站直身，立孙太后对面。

　　“陈首辅，坐下说话。”孙太后笑说。

　　“谢太后赐座！”陈循说着坐对面座。

　　“陈首辅有事？”孙太后问。

　　“景帝私心过大。”陈循似乎想着啥事地说。

　　“啊？”孙太后没惊地问。

　　“景帝开始，做几件事，群臣较赞成。例：皇朝抄王振家，清除王振余党。被振撤职人，恢复职位。皇朝平反刘球等冤案。景泰二年二月，李贤上正本十策，其中有陈车战火器之利，对皇朝有利。景帝擢升李贤，为兵部右侍郎，最近又转李贤入户部。皇朝有新气象，重用于谦、李贤等正直、有才华人，群臣看到了希望。”陈循笑说。

　　“是啊，于谦、李贤，不但有正义感，也会干事。”李贤被景帝擢升右侍郎事，小花已与孙太后说，孙太后肯定说。

　　“臣最近琢磨，景帝心胸狭隘。英宗是太上皇，既已回，还被软禁，都不算，景帝最近做两件事，使臣不解，一是卢忠诬告，景帝处理得不妥。”陈循说。

　　“卢忠诬告？”孙太后见英宗前，已听说过，但问英宗说没事，就没再追问。听陈循说，孙太后愣地问。

　　“太后知卢忠？”陈循问。

　　“马顺被打死，他升迁指挥使。”孙太后说。

　　“畏影避迹，

　　是卢忠！”陈循说：“人称‘金刀案’”

　　成语释义：比喻庸人自扰，不明事理，出处先秦?庄周《庄子?渔父》:“人有畏影恶迹而去之走者，举足愈数而迹愈多，走愈疾而影不离“你说说，怎回事？”孙太后想着问。

　　“英宗被软禁后……”陈循说金刀案：土木堡之变后一年多，英宗被瓦剌放归，以太上皇身份居住南内。执政的景帝担心兄长复辟，下令英宗不得出入南内。英宗因当十几年皇帝，宫中老太监大都跟英宗熟，看守南内老太监阮浪，便是其中之一。阮浪资格极老，在成祖朱棣朝时入宫，是位念旧的人，服侍英宗极为周到。英宗因而很感激。阮浪过生日那天，英宗将自己用过的金刀送给阮浪作礼物。金刀是天子之物，制作十分精致，阮浪门下宦官王瑶，见刀后爱不释手。阮浪便大大方方地送给了王瑶。阮浪一送不要紧，便送出了场大祸，王瑶与锦衣卫指挥卢忠交好，常一起吃喝。卢忠听说金刀是太上皇物后，立即起歹念，将王瑶灌醉后，偷金刀去告发：说太上皇与阮浪、王瑶，勾结、图谋复辟。金刀便是证据。景帝听说后非常重视，立即下令逮捕阮浪、王瑶，派人酷刑逼供，希望能就此牵连出太上皇。但阮浪和王瑶都甚有骨气，只说金刀是太上皇送的生日礼物。景帝却还不肯善罢甘休。因反复审讯，卢忠得不断上堂作证，不过是想借诬告升官发财，却没想到惹了场大祸。他反而害怕起来，希望能脱身。卢忠经人指点，找算命先生仝寅，仝寅为卢忠，卜一天泽履卦。仝寅摇头道：“易言：‘履虎尾。白话文解释：履卦：踩着虎尾巴，老虎不咬人，吉利。《象辞》说：本卦上卦为乾，为天，下卦为兑，为泽，上天下泽，尊卑显别，此是履卦卦象。君子观此卦象，从而分别上下尊卑，使人循规蹈矩，安份守纪。卢忠吓一跳，见对方果然大有能耐，连忙将之前诬告实情相告，求化解法。不耻卢忠为人，仝寅怒道：“是兆大凶，死不足赎。”仝寅然后将卢忠，赶了出去。卢忠害怕之极，便开始装疯卖傻，竟因此得以逃脱。原告既然疯了，话自然不能相信，按理来说，阮浪和王瑶之狱应该得解。景帝却仍不放心，将王瑶凌迟处死，阮浪年纪已大，不久后死在狱中。金刀案后，景帝大为警惕，不仅加强南内防守，派人将南内成片树木全部砍掉，防有人攀越树木越过高墙与英宗联系。南内大门被上锁，锁里还灌上了铅。这样，即便有钥匙也无法开门。英宗日常的饮食衣物，从一小窗户递送。

　　“哀家一看，锁被灌铅，树木皆被砍光？原来如此！”孙太后说。

　　“是的！”陈循说。

　　“谁与你说？”孙太后问。

　　“商辂。辂人挺机灵，知道此事后，背后找卢闲聊，打探口风。商辂是内阁府人，卢忠自然围着，辂诈出金刀案真像，让卢去算卦。卢忠算完卦，为解脱罪责，装疯蛮傻，成了疯子。商辂联合，中官王诚，与景帝求情，給卢忠解脱。‘卢忠得疯病，话不足以信，景帝不应听他话，害根本伦理（景帝和英宗，是亲兄弟）。景帝（怒）意稍缓，将卢忠入狱，卢以其它名定罪，降为事务官。商洛与臣，如此地说。”陈循说。

　　“哀家很清楚，你和商辂，效忠皇朝。“商辂的

　　行为，是对英宗好，孙太后一听的心里，比较舒畅地说。

　　“景帝征求臣意。臣认为：卢忠得疯病，话不足为信，事应视为无。卢忠诬告事，以其兄为敌，过分的是其一。”陈循一脸不解地说

　　“王瑶、阮浪，不应被惩处，其二是啥？”陈循是有意靠近英宗？孙太后也不想多说啥话，于是说着问。

　　“（景帝）帝换储，改弦更张！”陈循说。

　　成语释义更：改换；张：给乐器上弦；改换、调整乐器上的弦，使声音和谐，比喻改革制度或变更计划、方法，出处东汉?班固《汉书?董仲舒传》。”孙太后想着惊地问：“是么？”

　　“景帝算卦，是‘毕万昌大’，与臣协商，要换太子。臣愣半天，没敢说可或不可，太子以祖制遗传，立好的事。景帝与太后，没来说么？”陈循疑惑地说，净故意笑问；似乎有探讨孙太后意思。

　　“不仅此事。朱祁钰当皇帝后，啥事也没说，且一回没来过。”孙太后一听的心理不仅有气，产生出一丝的愤恨，不动声色地说。

　　“原来如此。”陈循顿悟地说。

　　“是的。”孙太后说。

　　“景帝还给讲，《栗太子被废》事……”陈循说着就说起景帝说的：临江闵王刘荣，是汉景帝长子、母为栗姬，孝景帝前元四年（公元前153年），刘荣为皇太子。景帝姊馆陶公主刘嫖，知道栗姬之子是太子，栗姬以后也会是皇太后。因此，她为稳固地位，必须化敌为友，想让女儿陈娇嫁给太子，就向栗姬提了出。栗姬因刘嫖时常献美女，对她没点好感，反而愤怒的推辞了亲事。刘嫖碰一鼻子灰，便转而向景帝宠爱的另位姬妾王夫人，希望让女儿陈娇嫁给她的儿子刘彻。王夫人很快就同意。但刘嫖对栗姬摆她架子事，仍然感到丢脸难堪，便在景帝前说栗姬坏话：“栗姬相当善妒，每次遇到其她有宠妃子，常让侍者在背后吐口水，且还相当迷信巫术。”景帝听后，对栗姬印象变差起来。景帝后来偶然健康不佳，为此心情也不高兴，便告诉栗姬：“我百年后，希望你能善待其她妃子与她们的儿子。”栗姬听完此话，反而更加暴怒，非但不愿照顾，甚至对景帝出言不逊。景帝对她态度相当不满，却还是忍耐下来，只差没发作而已。自从馆陶公主与王夫人订下儿女亲事后，公主便时常向景帝夸奖王夫人的儿子。景帝以前曾听王夫人说，她在怀孕时曾梦见日入腹中，所以也连带觉得王夫人的儿子较好。知道景帝还担心栗姬事，王夫人怕事情生变，就设计陷害栗姬。她唆使大臣向景帝请求立栗姬为皇后，大臣便向景帝进言：“常言道：‘子以母贵，母以子贵’，太子的生母是一个姬妾，应该给一个名号，所以应当立为皇后。”景帝大怒曰：“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于是，皇帝将进言的大臣处死后，且废了太子为临江王，（公元前150年）。因其弟临江哀王刘阏于，于孝景帝前元二年封临江王，但一年后卒。无后，其国废除为郡。所以，刘荣被废后亦封为临江王。

　　“汉景帝与太上皇，协商过此事？”孙太后问。

　　“臣一问，景帝说：汉景帝一句话，废了太子，朕就不能么？”陈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