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节 整纷剔蠹是忠臣 云截殉死而后已

　　宣德七年末的一天。孙皇后坐在自己客厅，想着过去快三年的时间，和过眼云般一晃即逝。大妈已去世。父母岁数大想清闲些，卖掉南京商铺等财产，姐夫和娟姐管理北京的商铺。何伯、佟姨岁数大，不愿做事，回自己宅院养老。何葛丽和葛有生结婚后，和何伯、佟姨住在一院，成为了一家人。苦瓜、饿头常去何伯家玩。小翠竹管护孙府环境卫生。父亲致仕不去户部做事，在孙府院和母亲闲聊。小花、兰芝伺候父母亲。六凤当商铺记账，九玲在商铺，帮娟姐干一些的杂务。小庄、葛有生、苦瓜、饿头，仍在孙府和商铺，看护府院及商铺。纪媛媛和钱贵结婚，住进婆家钱府，生位小千金，乳名叫一娘大名钱一娘。钱贵、纪媛媛和过生日后的闺女，常来看孙皇后。孙皇后又生位女儿叫常德公主，已两岁与小祁镇玩耍。值得庆幸的事，周忱在宣德五年去巡抚南方，一去两年多回了来，带回整顿税赋一些的成果，也带来弘云大师一封信，孙皇后亲启！

　　“小臣拜见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孙皇后拆开看，人殉制没截，截殉帮会不能散！周忱那天把信给孙皇后后，去与皇帝禀报情况，今天特意来拜见孙皇后，周忱进来施礼笑说。

　　“平身！”孙皇后侍女李充、何成与皇帝先后结婚成皇妃，皇宫又来位宫女叫樊顺。她长得很秀气，一张招人喜爱的脸，留在孙皇后身边当侍女。小玉看护常德公主，祁镇由王振授礼经之课。樱桃和被调进客厅的黄小丫，都当侍女。小雨从太医院调进孙皇后身边，作为太子保健护士，随时给太子检查身体。黄小丫、樱桃、樊顺、美静四名侍女，站在孙皇后椅后，孙皇后坐椅上郑重说。

　　“谢皇后！”站在孙皇后对面，周忱环视下客厅说。

　　“周忱去南京，很是辛苦，赐座！”周忱是孙皇后老相识，坐下说话更合适，孙皇后笑地说。

　　“周大人请坐！”黄小丫给搬把椅子，放在周忱面前，做一个请坐姿势地说。

　　“谢皇后赐座！”周忱看眼黄小丫笑说。

　　“本宫听瞻基皇帝说，你在南方，整顿得不错？”孙皇后想着朱瞻基与其说过的话笑地问。

　　“小臣把奏折，递给了皇帝，有一些的措施，需要皇帝给把关！”周忱笑着就说起去南方的事：周忱和况钟，特别在苏州和松江，看见大规模逃亡的流民，以逃避沉重的税赋。他俩还发现，有官地和私地之间，欠税赋巨额份额差异的地方。例如，苏州府太仓县，在洪武二十四年（1391）至宣德七年（1432）的40年中，纳税少90户。纳税单位只有738户，而该县负担的税赋，份额则保持不变。况钟和周忱，并不仅仅是不顾户部的不断阻挠，而奉皇帝命令进行减税。他俩一开始实行，旨在消灭税吏征税中的，不法行为和贪污腐化。周忱推行了，至少5项重要的改革措施：1、征粮的衡量单位的标准化。此措施防止税吏欺骗和多收粮食。2、每县设粮仓以贮藏地方，行政官吏监督下征收的税粮，也能防止粮长期在自己的私宅内囤积。3、官田和私田的税粮，采用一种称之为平米法的附加税。此项税用于运输溯运河而上，直达京师的

　　粮食，附加税的一切结余，都储存起来用作紧急储备。百姓可在运河河畔，方便的地点缴纳税粮，另缴一种特定的附加税，作为把粮用船运至目的地的报偿。这样解除需要自己运输的负担，解决了征收时，乱加耗米税率比例的问题。4、在府的每县设济农仓，它将储藏地方，在丰年通过平籴法收集的余粮，以便在自然灾害或歉收时，有储备粮可补充赈济。5、设立以“金银花”棉布，缴纳税粮的制度，其特定的折换率，定期调整。这项制度的规定，对平民和官府都大为方便，直接刺激了南方各府，货币经济和纺织业等的发展。

　　“整纷剔蠹，是忠臣！成语释义：谓整治纷乱，清除弊害，出处元?脱脱《辽史?韩德枢传》。你们此些措施，对南方乃至全国，能起稳定税赋地作用，提高缴纳积极性！”孙皇后听着周忱说的笑地夸奖。

　　“多谢皇后褒奖，小臣此次来：一是奏折敬请皇后，提示皇帝，早日批复。二是说那封信。”周忱笑着说。

　　“税赋是大事，皇帝虽事务忙，可也不会忘。本宫也会提示。你说说信，是怎回事？”孙皇后说着问。

　　“啊！小臣忘说，况钟让我代他，向你们问好。况钟祝皇帝、皇后、太子，身体健康！”周忱笑地说。

　　“况钟记得，在宫的我们，没‘乐不思蜀’？”孙皇后笑问。

　　“小臣此去南方，走几个地方，特别去了苏州，帮了况钟的忙。但没况知府协助，小臣举步维艰，不会如此地顺利。”周忱想着笑地说。

　　“况钟卖了力气？”孙皇后问。

　　“是的。”周忱说。

　　“啊！本宫谢谢，况钟的祝福。”孙皇后笑说。

　　“小臣去南方，虽是内阁杨荣举荐，为工部右侍郎，与皇后说话有关。小臣那时是从五品，现在是正三品，多谢皇后举荐重用。”周忱笑说。

　　“杨荣与你说的？”孙皇后笑问。

　　“是的！”周忱说。

　　“你去永城，帮了本宫忙，本宫无以回报，说句话而已。再说，你有能力，确实效忠皇朝，皇朝应提拔于你。信是怎回事，你给说说？”孙皇后又想起信说着问。

　　“小臣结识新朋友，松江知府的赵豫，我俩说话很投机。那封书信，赵豫转给小臣。赵豫当松江知府，是宣德五年，和我一起去的。皇宫人多，皇后认识赵豫？”周忱笑着问。

　　“赵豫的名字，本宫听说过，先帝重用一批人，名单有他。我没见过此人。”孙皇后想着说。

　　“赵豫，字定素，安肃人。燕王朱棣起兵，攻下保定后，豫以生员身份，受命催督赋税，守卫城池。永乐五年(1407)泌阳县，他为泌阳县主簿，未上任且升兵部主事，再升员外郎。母亲死守丧，期满复职，洪熙年时，进为郎中。”想着赵豫一些的情况，周忱似乎很熟悉赵豫地说。

　　“赵豫在兵部，邝野说过此人，我有点印象。”孙皇后说。

　　“赵豫到松江后……”周忱说起赵豫上任后的事：松江卫军恣意横行，豫到任后对其进行治理。将其最恶劣者，赵豫施以杖刑且流放边疆，其余皆服服帖帖。赵豫为政重安抚，与民休息。挑选良家子弟中谨慎厚道者为吏，他以礼法

　　教育他们，还均平徭役、节省费用，裁减吏员十分之五。清军御史李立到松江，专为军队利益打算，大量征发百姓入伍，甚至牵连被征收者的亲戚、同姓。他们稍有异议，李立就酷刑拷打，一时人情汹汹。申诉冤枉者，多达一千一百余人。盐司稽查盐丁，同时连累到其他民户，大为民害。豫上书指出，这些弊端，均下令废除了，使百姓得救。朝廷还下令减轻苏州、松江，两府官田的重担，豫所管辖的华亭、上海，两县减去十分之二、三。

　　“赵豫挺有力度？”孙皇后笑问。

　　“是的。赵豫与弘云，有缘相识，在老家安肃。永乐八年至十年，赵豫为母守丧三年。弘云，路游此地。赵豫一人住草棚地守孝，虔诚至极，见路过的弘云。赵豫请弘云，为其母再度，念佛送灵。弘云对赵豫守孝，很是赞赏，释解守孝含义。弘云说：孔子曰：‘不守丧三年，心不安也！’其理由：‘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弘云在此陪赵豫，足有一个月，二人无话不说，很是投机。赵豫家同村妹是妾，那天去说，家大吏爷要死，让她陪葬，求赵豫搭救于她。弘云一听，给一粒丹药，并说了方法。按弘云说的，赵豫救出了妹子，有五名妾被陪了葬。弘云好处，赵豫一直想着，丁忧期满复职，一直在找弘云。赵豫到了松江后，去松江西林禅寺，碰一位僧人，叫悟能的。他是弘云徒弟，说弘云圆寂了，留下此一封书信，让人转交于你。”周忱说。

　　“弘云临终此遗愿！”孙皇后很是哀伤，不自觉地说，拿出那封信纸放茶桌，示意周忱看内容。

　　“仅此而已！吾能来京城，要去白坡，给弘云竖碑，以示纪念。”周忱看着那信地说，表现出一脸的同情，生出几丝无法遏制的感伤。

　　“悟能知白坡？”孙皇后不解地问。

　　“弘云生前，曾去过那里，祭奠过一位小僧，是悟能陪去的。白坡竖石碑，为截殉，做过贡献的人。我问是谁让在那竖的？悟能也不知道。皇后知道？”有点疑惑，周忱说着问。

　　“本宫没听说。”截殉的事，孙皇后不想与周忱说，就故意笑地撒谎。

　　“（弘云）云截殉，死而后已！和尚四大皆空，关心截殉？赵豫与我说，小臣很纳闷！”周忱说。

　　“是啊。成语释义已：停止，死了以后才罢手。形容为担负一种责任，而奋斗终身，出处《论语?泰伯》。人一生，为啥奔忙？”弘云有位童养媳被人陪葬，记住童养媳截殉话，意欲拦截殉制，几经努力没达目的。他和贵夫人一样，含愿离开人世。弘云一脸微笑的面容，虔诚地为他人求佛念经，刻苦研究出一种的丹药。他搭救着要被陪葬的一位位的妾……为了啥？弘云的一生，是为自己活着么？非也！他是为人类社会进步与发展而活着的人！孙皇后想着弘云身世，心理生腾出种无法遏制敬佩的心理地说。

　　“弘云死后，仍念截殉的事？他在为他人着想！嗨！官场一些人，为一己私利，利欲熏心，死后要陪葬妾！这是为啥？下辈子也好呗！弘云品行，真是可敬可佩！”周忱想着说，说出孙皇后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