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从善如流是杨荣 土匪要惩恶扬善

　　“皇上！建文帝余党已绝，危机皇朝情势已灭。皇朝处斩司中匪徒，勿戮族人为佳，勿剪之惠。古代有之！”胡广说

　　“胡大人说得对。”杨荣、蹇义、陈洽等臣说。

　　“司中匪徒逃逸多年，且危害一方。家族被赦，会死灰复燃，危害皇朝的。”纪纲说。

　　“纪纲言之有理。皇朝应斩草除根，为靖难逝者，再送冥福！”杨士奇说。

　　“杨爱卿说得对！”皇帝说。

　　“臣等附议！”几臣说。

　　“首辅胡广，说得好！”孙若薇心想这次又没白来，听着情况便笑地说。孙若薇听说过胡广简况：胡广（1369-1418年）大学士、建文二年状元（永乐五年至十六年任内阁首辅）。靖难之后，与同乡好友解缙降成祖。内阁首辅解缙，被革职是永乐五年。胡广不顾家人与幕僚反对，与解缙解除了关系，进翰林学士兼左春坊大学士，接替解缙为内阁首辅。

　　皇朝两大派别的对立，使孙若薇心一直处于纡郁难释的境地。朱棣借故杀人为靖难死去的将士，进行活人陪葬的追祭，真可谓愤风惊浪。孙若薇因此给其父亲写了信，与贵夫人早有约定，有事要咨询贵夫人，并信息交融寻求解方。回避着贵夫人侍女，孙若薇总是直接进其卧室与贵夫人密谈。贵夫人的消息来自杨荣和蹇义等臣。张麒在世时是京卫指挥使，臣们常去看贵夫人的丈夫（张麒），关系一直很好。在张麒没了后，杨荣和蹇义等臣与贵夫人也没间断来往，有啥话爱与贵夫人说，也是变相靠近太子的一种方式吧！

　　“从善如流，是杨荣！”贵夫人郑重地笑说。

　　“胡广说得好，您怎说杨荣 ？”孙若薇不解笑地问。

　　“杨荣讲的从善如流典故，胡广受益匪浅，力推谏言”贵夫人笑地说。

　　“是么？”孙若薇笑问。

　　“是的！”贵夫人说，

　　“从善如流，我知成语典故出处《左传?成公八年》：形容能迅速地接受别人的好意见。”孙若薇解释并说典故：“郑国是春秋时的小国，为防御楚国和晋国签订了盟约。结盟的第二年楚国即发兵进犯郑国。晋军有约在先，便派兵救援，路上与楚军相遇，楚军不战而退。晋将赵同等人主张乘机攻占楚国的蔡地，他们催请栾书元帅下令行动。但‘中军佐’知庄子不让栾书元帅发兵地说‘楚军已撤，郑国转危为安，我们就不该进攻楚国’。栾书元帅觉得有理，毅然命令大军撤回了晋国。对此，《左传》称赞栾书的举动，是‘从善如流宜哉’！”

　　“典故经典寓意深刻，你讲得也不错！皇朝偏听偏信，难辨水火兵虫，纵容纪纲类小人作恶！臣民应笃学栾书，从善如流，死守善道，勿做恶事！”贵夫人说。

　　“杨士奇怎附言于纪纲？”孙若薇笑地问

　　“他们卑鄙龌龊，蝇趋蚁附搞交易……”贵夫人说起交易事，杨士奇儿杨稷在永城非礼一名少妇。少妇心脏先天有病，几天就死了。少妇就是匪徒司中母亲。司中父亲是狱吏，觉得老婆死因有蹊跷，就在背后调查。永城县令马顺知道非礼人是大臣杨士奇儿，派人送信给杨士奇。杨士奇想出点银两，让马顺平息。马顺没让杨士奇出银，透信给表弟纪纲，并指使纪纲去处理此事。纪纲是被临时雇佣衙役。杨稷非礼时，被一狱吏见了影，报告了县令马顺。纪纲没通过马顺、杨士奇，竟故意制造冤案，害死俩值班狱吏。俩狱吏是目击者和司中的父亲。在一次俩狱吏同时当班时，纪纲给二人水杯偷放了药。俩狱吏喝水睡着了，纪纲便偷着放跑一名要犯，“当班者是渎职罪”，被御批斩立决了！纪纲不单是为杨士奇家好，也是为表兄马顺好，这是三人背后的交易行为。

　　“纪纲和马顺有何益处？”孙若薇问。

　　“杨士奇求首辅胡广一起找吏部给马顺活动当了州知府，杨士奇把纪纲引荐给了皇帝，纪纲也当了锦衣卫。纪纲怕司中母亲案有隐患，先与杨士奇说好，借刀杀司中家族人！杨士奇附言了纪纲。”贵夫人说。

　　“真是臭味相投，龌蹉交易，杨荣怎知？”孙若薇问。

　　“纪纲与杨士奇说此话时，杨荣在室门外正好听到，告诉了我。”贵夫人说。

　　“纪刚、杨士奇一唱一和，祸国殃民！”孙若薇气愤地说。

　　“胡广有善意。杨荣是善人，有事爱与老身叨咕。”贵夫人说。

　　孙若薇前天听贵夫人说的皇朝一些事，还有皇朝要诛劫匪主犯司中及其家族，和劫匪其他从犯的消息，耳口相传风遍了朝野！今天案犯被押赴刑场处决。孙若薇惋惜司中家族人，拉着朱瞻基去刑场，侍女周小妞和保镖皆随后。司中家族80口（有永城县丞纪昀：司中妈的侄子）加9名劫匪（1人在逃）共89口人。一大溜看热闹人，随囚车走向了刑场。孙若薇想着并与朱瞻基等一起走进热闹的人流中。一小女孩拉一下孙若薇后衣襟，塞给孙手一小纸条。孙若薇让周小妞在背后盯着并不要惊动女孩。纸条：有人劫法场！孙若薇低头偷看完纸条，就赶紧塞进了嘴，心里一下紧张起来，回头搜寻人流中哪位像劫匪，却不想与朱瞻基说，想着劫匪能救走司中家族无辜人。

　　“司中家族人，为啥不说话。”孙若薇旁一男与一女笑说

　　“为啥？”女人问。

　　“他们被割了舌头，有人不让说话。”男人说。

　　“罪犯遭两回罪？”女人说。孙若薇一听想，是纪纲背后指使？

　　“方孝孺被灭十族，那次总计873人。”男人说。

　　“十族是啥人？”女人问。

　　“诛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另加朋友、门生！”男人说。

　　“真是太惨了！”女人说。

　　“是的！司中是死党，在逃罪犯，还当劫匪！”男人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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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匪要，惩恶扬善！我跟着跟着转眼不见了小孩！”周小妞回来说。

　　“谁说的成语？”成语出处《周易?大有元亨》：道家理念，道家认为，惩恶即是扬善。奖励、宣扬善良的意思。孙若薇想着问。

　　“行人议论！”周小妞说。案犯被押进刑场。执刑官坐在座北面南桌前的椅上，皮思等几人站一边。在东西两面牵着的警戒线外，有序地站着手持大刀的锦衣卫。很多看热闹的庶民黑压压一片。每位犯人身边站俩拿大砍刀的刽子手。阵势布置好后，待午时初三刻问斩。和朱瞻基等人站在刑场警戒线西面的孙若薇心怦怦地跳，目盼心思着劫匪救走无辜人。

　　“我不想死！”一罪犯高声喊：

　　“救人！”东面围观中一人高喊，同时响起一个尖啸的口哨声。一女子从东面不远的草垛后骑匹马并带两匹没人骑的白马，撞阵冲军般地朝刑场冲了过来。人们一下惊看向东面。东面围观人群中又冲出俩女子跨跃警戒线，一脚踹倒一个卫士，一个箭步地冲进了刑场。一女子甩出两支飞镖，打倒就近两个刽子手，抱起跪在地上的一小孩。另一女子也同时甩出两支飞镖，打倒就近两位刽子手，也抱起跪地上的一小孩。二女抱起孩跑向奔来的白马。全场人一时有点蒙。东面的卫士顾着一时慌乱围观的人群，刽子手们各自摁住跪地即将被砍头的犯人，不时地看一眼劫俩孩跑去的女匪，再看向也站起有点慌乱的执刑官。俩女抱孩很快地飞身上了白马。没人围观的南面的卫士追向女匪，未抱孩的女匪掩护二女，一下甩出三支飞镖，打倒追在前的仨卫士。其他卫士傻眉楞眼了。一女人丢下一张纸高喊：“劫法场人截殉帮！”仨女丢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奔跑而去。人们在瞬间都惊呆了。执刑官不知是该执刑还是该追劫匪，缓过神来时高声地喊：开斩！孙若薇在瞬间看到一大片死人，眼泪不自觉地掉下。周小妞也流了泪。

　　“劫匪被杀，你们怎掉泪？”朱瞻基也看呆了眼，惊讶地问。

　　“怎杀那多人？”孙若薇抹了下眼泪地问。周小妞附和。

　　“纪纲等人主张，诛司中族人，是诛凶殄逆，皇朝悉听尊便，但匪仍不惧而劫法场！”朱瞻基一句话，纪纲借刀杀人是真的。贵夫人的话，被朱瞻基证实了。

　　纪纲品质恶劣；纪昀虽被诛却是错打正着。县丞纪昀在永城狐媚惑主并分了皇粮，是贼喊捉贼，使万县令被免职，主薄职位的孙若薇父亲差点被处理。

　　纪昀来蹇义官邸时，朱瞻基见过纪昀，是卑躬屈膝样的人。朱瞻基听父亲太子说：纪昀通过马顺知府找到蹇义，背后县丞纪昀在刺绣状元孙若薇的绣品《蓝花与蟋蟀》上填写纪昀名字来孝敬太子儿——朱瞻基：既送刺绣品礼又反映永城分皇粮事，纪昀目的是为当县令而投石探路。经蹇义查得知并告诉太子，可纪昀想当县令事，太子却没与皇帝说。太子没说还就对了。县丞纪昀陷害县令和孙若薇父亲，孙若薇当时为县令和父亲捏了一把汗。二人如不遇到蹇义等好人，性命很难保呀！

　　“纪昀干损人欲肥私的事而被处决，是罪有应得！”孙若薇愤世嫉恶地说

　　“纪昀类的人，是朝纲蛀虫，早该被处死。”朱瞻基也说。

　　“律法很严厉！”孙若薇想着被杀的更多是无辜而感慨地说。

　　“昨天，夏大学士讲的，司马迁《史记》中，《报任安书》：‘……仆又茸之蚕室……’不是更严？”朱瞻基转移话题笑地问。

　　“何意？”周小妞趴在孙若薇耳边笑地问。

　　“割男人小鸡！”夏大学士授课内容。孙若薇抿嘴前走，扭头看一眼低头走偷笑的朱瞻基，羞怯地对周小妞耳小声笑地说。孙若薇却着实没有笑的心情，是为司中家族人而愤愤不平；不知写纸条人是谁，匪救走无辜孩，是惩恶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