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 讫情尽意帝慰妃 之死靡二妃截殉

　　“讫情尽意，帝慰妃！”郭庶母兴奋地说。

　　“是么？”孙嫔想着成语释义：谓尽量满足自己的情感和心意，不加控制。出 处《三国志?吴志?诸葛恪传》。皇帝给郭等皇妃家乡庶民一点好处，皇妃们都高兴得不得了，到处宣扬皇帝仁政。她们忘记陪葬朱棣的30几位皇妃等人？人殉制不截或废，意味天下每天都可能死无辜人。孙嫔不加掩饰地问。

　　“郭有婚后，回一趟老家。他看到老家灾情非常严重，也去了我家，我家旱情更甚。官府仍在课税！樱桃陪去的。郭有回来与我说，我与皇帝说，皇帝与蹇义核实，情况属实。皇帝下诏淮安、徐州等地今年夏税免一半。我很高兴，皇帝与民感情还是有的！”郭贵妃激动地说。

　　“永乐时期，朱棣一人，说了算！”孙嫔送柳絮出小客厅，碰到石亨领其义父老知府拜见孙嫔，二人在主仆客厅外等候。柳絮竟认出老知府，就是当年搭救过柳絮的，南京本地石县丞。老知府也认出，当年小丫头的蓝香玉。柳絮是在逃案后，为纪念其丈夫柳顺义，蓝香玉改姓名叫柳絮。蓝香玉本是农村人。瘟疫那年横行，父亲得瘟疫死了，母亲带小香玉逃进南京城，在街上摆小商品摊维持生计。一天，一个地痞叫包鸭，看她们就母女俩，想霸占母亲。一天夜里，包鸭偷进小香玉家，要强行与母睡觉。母亲极力反抗。那年小香玉刚10岁，包鸭打昏她，强奸并杀害了她母亲。蓝香玉去县衙告状，要为其母报仇。县衙看是位孩子，不收其状纸。老知府刚去当县丞，看小孩可怜，领其到好友柳顺义家。柳顺义已是小有名气的“江洋大盗”。柳顺义和石县丞是童年时拜把子哥们。柳顺义不但收留蓝香玉，还和石县丞联手，帮蓝香玉打赢官司。包鸭被押进大牢，后被处决了。柳顺义和石县丞为蓝香玉母亲报了仇！柳顺义比蓝香玉大十多岁 ，几年后蓝香玉嫁给了柳顺义。今天，蓝香玉为再次感谢老知府，邀请去孙嫔家商铺闲聊，老知府答应了。蓝香玉要给商铺买菜就走了。这时，郭贵妃侍女来叫孙嫔，孙嫔与老知府另约定时间，跟侍女来到庶母郭贵妃客厅。侍女们回避，客厅就剩她俩，郭贵妃高兴地说。孙嫔一听也挺高兴，想接来牌那天的事，引导庶母贵妃议截殉话题地说。

　　“是啊，孙嫔说得对。淮安那年，旱情非常严重。我回趟老家，淮安县令托我，给免一些税赋。我那时是太子贵妃。我与太子一说，太子与朱棣一说，朱棣说营建北京，国家也很困难。朱棣一点情面也没给，我在家乡人面前很没面子。今天，太子当皇帝，我没回家看，仁宗就给我这大情面！我很高兴！”郭贵妃笑说。

　　“是么！”不满不截殉公公的皇帝，孙嫔冷淡地说。

　　“恭僖顺妃谭氏的家乡是苏州，回一趟家，说有饥荒。回来与皇帝说，皇帝命发仓粟赈灾。”郭贵妃笑说。

　　“我也听说，一位皇妃亲戚，从河南来信，河南延津、襄城等县，都闹饥荒。她把那信给皇帝看，皇帝派人去核实，情况属实，仁宗亦命发仓粟赈灾。”孙嫔一想地说。

　　“是的！那位皇妃很高兴！就是贤妃李氏。”郭贵妃说。

　　“是么？”

　　孙嫔说，

　　“是的！皇帝不截殉，孙嫔很有意见？”郭贵妃看透孙嫔心里，为皇帝解围意笑问。

　　“是啊！截殉已成晚辈我的心病。截或废殉，对您和庶母们的子孙及嫔的后代都是一件大好事！”孙嫔想到皇庶母们，当然也含郭贵妃，很郑重地说。

　　“永乐时期，朱棣说了算，不给太子一点情面。我们这些妃子，哪有啥权利？庶母不是不考虑，没那能力，你当皇孙嫔后，一心想截殉，我早知道，我确实无能为力。朱棣已死。皇帝给我家乡，免不少税负，我很高兴。今叫你来：一说赈灾，二想说截殉事。”郭贵妃盯着平静脸的孙嫔笑着说。

　　“我其她庶母，也想截殉？”郭贵妃没等孙嫔说，竟直言截殉，孙嫔挺高兴，于是笑问。

　　“是的。仁宗有8位正式嫔妃，不算皇后还有一女，在皇宫招待室。此女与皇帝关系暧昧，也可能成为妃。皇后发现后，将此宫女调自己身边，限制其见皇帝。这8人，我都谈了。她们心里清楚，皇帝驾崩后，皇妃们去陪葬，毋容置疑！”郭贵妃说着，脸有了郁闷，当然自己的命运，也包括在了其中。

　　“庶母们都怎说？”孙嫔一听地想，有暧昧关系宫女，肯定是李豪红，不愿与郭贵妃说李豪红话题笑着问。

　　“人不会长生不老，皇帝是人，也有那一天。她们很清楚，会给皇帝陪葬。都说想要截殉的话。”郭贵妃说。

　　“皇帝怎说？”孙嫔问。

　　“皇帝不言语，或是回避，没有结果！”郭贵妃苦楚说。

　　“人固定有一死，寿命有长有短，天神在掌握，谁也不好猜测。但人殉祖制，是可避免的人为。”孙嫔想着说。

　　“是啊！在皇妃中，谭妃文化较高，不紧不慢地说。”郭贵妃说。

　　“谭妃怎说？”孙嫔问。

　　“我到她那里，俩人闲聊。谭妃知识多，说话也文雅……”郭贵妃说着，竟说起谭妃谈历史上人殉制的演变：人殉制产生以来，到孔子等人反对迷信思想的出现，才减弱、断裂了要人性命的殉制。孔子的思想是说“未知生，焉知死”？“未能事人，焉能事鬼？”《左传》昭公十七年（公元前525年），当时在郑国执政的子产等一些人，在孔子前就否定神秘的天道观。这就为不信迷信的孔子，反对人殉制奠定了一定的思想基础。特别，孔子在《诗经》中收入《黄鸟》一诗，表明对人殉制强烈的憎恨和谴责。不仅如此，人殉制渐渐减少，有的地方以俑（木制或陶制成人型来代替活人）殉葬。孔子还咒骂“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在孔子思想的影响下，从西周到西汉末长约一千多年的历史中，中国历史上有过不少批判迷信和反对人祭人殉的人和事。周代比殷代人殉要少。西汉时中原地区的人殉已基本衰落，诸侯王和官僚一般情况下，也没有以人殉的记载。《汉书?景王十三子传》载：缪王刘元因胁迫奴婢从死事，而被剥夺封国。这是人殉制实行断开的时期，唐代大概也是断开了。宋、元时代又陆续兴起。明代朱元璋的事就不用说。郭贵妃叙说着谭妃的话，了解了人殉制断续的过程，意是人殉制不是非实施不可。皇朝人殉祖制的截或废，不但不会影响历史前进的脚步，还会对社会进

　　步与发展，起到一定地推动作用。

　　“谭妃没说怎截殉？”孙嫔笑问。

　　“谭想与皇帝说。但谭不知听谁说，皇后与皇帝说，皇帝没有同意。谭有点畏惧。当时有人去谭客厅，一打岔的，我就回了。”郭贵妃说。

　　“妃都有截殉想法？”孙嫔笑问。

　　“妃截殉，之死靡二！郭贵妃坚定说：“非为自己，为天下庶民，少死无辜！”

　　成语释义：至死不变，形容忠贞不二，出自： 《宋史?忠义传一》。孙嫔想着问：“你与其她几位妃，单独谈的？”

　　“皇妃不截或废殉，到仁宗百年，和李小叶般得去陪葬。”郭贵妃酸楚地说。

　　“是的！”孙嫔说。

　　“贤妃李氏、顺妃张氏，那天去进香，到三圣庵，没见疯婆。过几天后，她俩来闲聊，说了进香事，也说了疯婆。我与她们说，截殉事。贤妃李氏与我说，与皇帝说过未果，她家乡表叔来，说汝州等地饥荒严重，饿殍遍野。李氏与皇帝说，皇帝命所在县，发仓粟赈灾，救助灾民。在她表叔来前，有人说均州等，也有饥荒。皇帝以命赈灾。官吏有的听后称，赈灾应有分别。仁宗称：‘体恤百姓，宁可过厚，怎可与百姓争夺，锱铢之利！’皇帝关照汝州百姓，是在家乡人前，给皇妃脸面。贤妃李氏不好言辞，那次却说那多话，心情兴奋，是想借此说截殉。顺妃张氏一听，李妃说过，张氏也说了截殉。李、张都说了没有结果，但还想努力。皇妃都积极参与，说的人多，仁宗许就开恩，写截殉圣旨。”郭贵妃说。

　　“孙嫔早盼来那天！”孙嫔笑说。

　　“没人殉制，我姐不会丧命，她身体比我好！”郭贵妃几丝哀伤跃然脸上说。

　　“谁好好的，想去死？”郭贵妃是为她姐死，还是对自己身份，兼或二皆有？孙嫔看着揣不透，同情地说。

　　“是的！皇妃们，都拥护你截殉，心里反人殉，不敢公开说呀！” 郭贵妃的话流露出没与孙嫔说过，更没与皇帝说是因缺乏勇气和胆量地说。

　　“孙嫔截殉，也是为皇朝仁政，名副其实！”孙嫔想着说。

　　“是啊！李小叶那小岁数被殉葬，我很是悲痛！”郭贵妃说着，哀伤一下浓重了起来，想着说：“皇帝说一个秘密，皇朝主子中有反人殉者，变相地对抗祖制！”

　　“谁？”孙嫔惊问。

　　“《致皇帝一封信》……朱棣驾崩民议因，匪求其旨欲截殉……；儿歌《呐喊》洪武永乐洪熙至，声振寰宇民附应……；顺口溜《逃殉》……有幸见帝想求恩，帝视妾命如草菅…，是故意说皇帝。皇妃都说，应截殉。南京等地来奏折，说顺口溜《逃殉》，在那里传唱热闹，影响极坏。皇帝又下圣旨，皇朝抓到尧梅和相关人，定严惩不贷！”郭贵妃说。

　　“皇帝说主子是谁？”孙嫔问。

　　“皇帝许不知，是在诈说！”郭贵妃说。

　　“皇帝此态度，皇妃说能管用？”皇帝怀疑了，孙嫔怕也没用，故意将一军地问。

　　“我和皇妃截人殉，按你说的定之死靡二！你有啥高招，可给庶母说？”郭贵妃坚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