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节忍尤含垢诚出走 诚救娟动心忍性

　　“报！陈三求见太后！”怀恩进来报。

　　“请进！”一一心截人殉制的梦想，既是父亲、大妈、弘云、贵夫人等已故人的遗愿，也是万氏帮和截殉使司及社会上志士等仁人的夙愿。当然，这更是汇聚上述组织及个人夙（遗）愿的孙太后，在心中形成的一个终生为之奋斗的最大理想！人殉祖制横行在大明朝天下庶民中，杀戮多少无辜人宝贵的生命，孙太后在大半生艰苦卓绝的努力下，终于被天顺元年的皇帝英宗拦截。似孙太后心中的一块心病般的东西，噗咚地落了地。活着的人在各地的城镇村，大街小巷欢呼雀跃地庆贺着，死去的人的在天之灵，也可为自己的后代祝福地安息了！孙太后可去坟上告慰在天之灵的父亲、贵夫人、大妈、郭贵妃、李小叶……的先辈，让他们的在天之灵永远地安息！孙太后想着看进来报的怀恩，知道何青青告诉了陈三，于是就冲怀恩地说。

　　“小臣陈三，拜见太后，太后吉祥！”陈三进来施礼地说。

　　“平身。” 孙太后说。

　　“谢太后！”陈三说。

　　“何青青，告诉你的？”孙太后笑着问。

　　“她不去说，小臣也想来，有件事，想与太后说。小臣以前来，总没来得及说，也是忘了。皇朝拦截人殉制，小臣想了起来。”陈三一脸的诚实笑着说。

　　“与人殉制有关？”孙太后笑地问。

　　“是的。小臣托你福，有一些的信息，愿与您说。”陈三笑地说。

　　“皇朝的信息，哀家愿了解。”孙太后笑说。

　　“忍尤含垢，诚出走！”陈三说。

　　“成语释义：遭受怨谤耻辱而忍耐着，出处《后汉书?曹世叔妻传》：‘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是谓卑弱下人也。’他是邓家的主人，变成了下人的心态，你说怎回事？”孙太后想着说。

　　“小臣回老家，在南方一个道观，碰到的邓诚。臣给你当保镖，见过邓诚，他是万老板（谭娟）丈夫。”陈三说。

　　“邓诚失踪多年，你没看错人？”孙太后惊地问。

　　“小臣与邓诚聊会，他说了出走缘由。”陈三说。

　　“你去道观？”孙太后问。

　　“小的在回老家，遇到寺院、道观，进去祈祷。祈祷英宗回京，光复皇朝，小的可回京复职。”陈三看眼孙太后笑着说。

　　“你忠诚于英宗，哀家感谢你。”孙太后笑地说。

　　“小的与匪罗黑虎，有私通关系，你们不追究。小的怎会忘记？景帝刚上任，就拉帮结派，调肖四等当保镖，升肖四的职级。小的不让肖四说我情况，肖四与景帝说了，景帝要降我的职，说我与匪有关联。景帝说我总在你跟前，与英宗关系好，不得重用。小的后来有病，才回家养病，不再伺候景帝了。”陈三恨景帝，一脸随意地说。

　　“你别说景帝，说邓诚失踪多年事。邓家人总再找，没有找到，说邓诚已死了。”陈三与罗黑虎的关系，宣德与英宗各自在位时都有反感。孙太后一直在二人面前斡旋，才没理陈三事。陈三是为此事被景帝所排斥，才不愿伺候景帝，若真当景帝保镖，也不会回家去养病。何青青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

　　悦己者容”典故，不适合陈三情况，景帝不理陈三，陈三才想到了英宗。孙太后听出来陈三话的意思，是陈三无意中流露，能反映出当时心里真实想法。陈三已当英宗保镖主管，孙太后不想揭露有此因素真实内心，以免影响陈三做事积极性。孙太后装出没听出啥因素，想起谭娟话地说。

　　“ 邓诚出走，成了乞丐，周游全国道观，乞求天神宽恕。父亲死后，他安排人殉，11名妾是他小娘，死在人殉中。他既恨自己，也恨人殉制。他每到一地进观祈祷，为实施人殉，害小娘陪葬在忏悔！他总是说：‘是他害死的，几位小娘’。”陈三脸有同情地说。

　　“你说的，不对吧？邓诚失踪，是在发丧中，还没人殉，就已失踪。他家人都以为，他被绑架，时间一长，说被人害死。人殉发丧，他没在场，邓建、邓红实施，与他没关系？”孙太后想起听人说的情况，惊讶地问。

　　“邓诚走前安排，然后出走的，后来几天，躲在暗中。他背后看了，家发丧过程，11名小娘，死后埋在坟墓。他看到了，背后一直痛苦地痛哭，才含泪而走，痛不欲绝，悲愤至极。他想念小娘。邓诚自出生，柔肤弱体，母亲生他后，得病瘫痪。第九前小娘，均看护过他，和亲儿子般地慈爱、抚育、关照、呵护。所以，邓诚不忍陪葬小娘，又怕对父亲不敬，人言可畏，只好出走，人殉制真害人！”陈三同情地说，有痛恨人殉制表情。

　　“人殉制的罪过，邓诚没办法。”邓诚不知妾被埋后又被救出事。孙太后听着知了邓诚出走原因，也很同情有此行为的邓诚，借机鞭笞人殉制，就肯定地说。

　　“邓诚不忍小娘死，又怕说他不孝。在说此话时，他讲成语典故：众口烁金、积毁销骨……”陈三说。

　　“你说说典故。”孙太后知道几个类似典故，也想听地笑说。

　　“众口铄金……”陈三说起邓诚说的典故：春秋时期，曾子离开家乡到齐国不久。齐国有位和他同名同姓的人，打架斗殴杀死了人，被官军抓了起来。曾子的一个同乡，听到这个消息，也没问清楚成因，就跑去告诉曾子的母亲，说曾子杀人了。曾子的母亲听着一点也不相信。过不大会，又有位邻居跑来说：“曾子杀人啦。”曾子的母亲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这时门外又来一人，他还没近门口，就大呼小叫地嚷：“曾子杀人了，你老人家快躲躲吧！”曾子母亲见一连三个人，都来报告这可怕的消息，真的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想：“三个人都这么说，曾子定是真杀人了。”他越想越害怕地于是，就从后院逃跑了。这就是此成语典故。

　　“是啊！社会有此类现象！”孙太后想着说。

　　“邓诚因此出走的！”陈三说。

　　“你与谭娟说了么？”想起谭娟，孙太后笑地问。

　　“没有！谭娟在截殉司，从三品大吏？”陈三有点吃惊，没想到疑惑地问。

　　“是的。谭娟是皇妃，你不清楚，她在永乐年间，为养父母逃殉。谭娟逃出时，邓诚冒死帮忙，谭娟改了姓名，后才嫁给邓诚。邓诚那时，大概不满人殉，才帮谭娟。所以，其父亲去世，要陪葬小娘，邓诚才有不忍，大概仍有此种的心态。”皇朝已拦截人殉，孙太后不怕陈三知道此事，想着谭娟与邓诚事，毫不保留地说。

　　“你去永城，帮骆红打官司，谭娟（万老板），也去了。小臣没问过谭，为啥叫万老板，怎更的姓名？她原来是如此！”陈顿悟地说。

　　“谭娟是孝女。邓诚对截人殉，也有贡献，皇朝应找回，恢复邓诚原职。”陈三说。

　　“（邓诚）诚救娟（谭娟），动心忍性！成语解释：动心，使内心惊动；忍性，使性格坚韧，指不顾外界阻力，坚持下去，出处《孟子?告子下》。邓诚在永乐初期，顿生善心是救逃殉皇妃（谭娟）第一人，但也是暗助反对派挤孙若薇到嫡妻位之一人。”孙太后想着说。

　　“邓诚不算善人？”陈三问。

　　“是的！谭娟既是逃殉妃，对截人殉，有过大贡献，也理应受重用。截殉司人，对截人殉，都有过大贡献，都理当任此要职！”孙太后听陈三话，陈三有轻视截殉司意，孙太后立刻肯定地说。孙太后只有如此宣传截殉司，才会提高截殉司在臣民心中的地位。对陈三说邓诚不算善人，孙太后心也算认可地说。

　　“邓诚没护住小娘，深感愧疚，说他害死小娘！邓诚愿小娘，下辈还做他小娘，他定要，尽忠尽孝！”陈三听孙太后话，有释然表情，一转话题地说。

　　“邓诚在哪里？”孙太后问。

　　“小的不知。皇朝拦截人殉制，邓诚再回京城，是如此说的。皇朝已下旨，邓诚许回来。”陈三说。

　　“邓诚说的，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值得注意！保持一个人心态，人言可畏！你不传言，他不传言，我不传言，事皆无有！然而，社会非如此。有些人，习惯捕风捉影，以传言为悦。所以，勿人云亦云，要谨慎对事，甄别传言，三思而后行……”孙太后想起看《佛经》时，得来个故事；就与陈三说起来：惠能在讲经期间，偶然有一阵风吹过，旗幡随风飘动。这引起僧人的议论。一位僧人说：“这是风在动。”另一位说：“不是风动，而是旗幡在动”。两人意见不统一，争论不休。惠能听到议论，走上前去说：“既不是风在动，也不是旗幡在动，诸位的心在动。”内心空明、不被外界所扰，既是禅者应达到的基本境界，也是俗世中人行事处世的快乐之本。

　　“是啊，人应有此心态，不会出此类事，邓诚救，谭娟逃殉的？”陈三说着问。

　　“是的。”孙太后说。

　　“永乐哪年，朱棣没驾崩？”陈三问。

　　“永乐年初，谭娟当皇妃不长，怕人殉制，才出逃的！”孙太后说。

　　“现在谁是指挥使？“陈三看眼孙太后笑问。

　　“逯杲。”孙太后说。

　　小的没见过！”陈三笑说。

　　“逯杲……”杲劾奏继宗兄弟侵官田，反映到孙太后耳朵，孙太后督兄弟还田于官，对逯杲倏地印象很深。孙太后想着说逯杲简况：是安平人，以锦衣卫校尉为达及指挥刘敬腹心，侍奉“夺门”。英宗大治景帝奸党，杲缚锦衣百户杨瑛，指为张永亲属，又执千户刘勤于朝，奏其讪上，两人并坐诛。用杨善荐，授本卫百户；以捕妖贼功，进副千户；又用曹吉祥荐，擢指挥佥事。英宗以杲强鸷，委任之，杲乃摭群臣细故以称帝旨。英国公张懋、太平侯张瑾、外戚会昌侯孙懋等皆服罪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