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能全赖你。”
刘璋大手一挥,立刻言道:“你已经尽了你的本分,主要是朕,朕没有把这封奏报放在心上,因此才酿成了此次大祸!”
“孝直,你还需要继续努力,争取将这伙贼寇连根拔出,一个不剩!”
刘璋眉峰倒竖,只要想到这些投敌卖国的贼寇,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打耳光直接抽死对方!
法正伴作为难,可实际上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他大了解刘璋了,越是这样,刘璋越是会充分的信任他。
“怎么?朕不是已经给过你诏书了吗?你难道还有什么顾虑?”
刘璋不禁感到好奇,开口问道。
“不是。”
法正立刻否定,继续飙戏。
“哪是什么?”刘璋抓紧追问。
法正面色略显为难。此刻的法正,完全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了!
“有什么直言便是,不要有任何顾虑!”刘璋金口玉言,对法正给予充分的信任。
果不其然!
刘璋真的被迷惑了。
法正深吸口气,缓缓言道:“陛下,臣已经尽了全力,可能最近行动太过招摇,敌人都潜伏下来了,臣虽然有些怀疑,但在没有真凭实据的前提下,还是……”
话中含义很明白!
就像是张嶷的嫌疑一样,其余人都是怀疑,没有证据,也不敢轻易抓人。
刘璋闻听此言,又联想到张嶷的案例,立刻拍板道:“朕的诏书上很明确,不论是何人,都需要无条件的配合调查,否则便以通敌罪论处!”
法正皱了皱眉:“可是陛下,此人若是身居要职呢?”
刘璋厉声而言:“你没听明白吗?诏书上写得很清楚,不论何人,即便身居高位又如何,这样的人一旦投敌卖国,才是最可怕的!”
法正忙抱拳拱手:“臣尊旨!”
刘璋缓缓呼出一口浊气,摆了摆手道:“退朝吧,孝直留一下。”
小黄门捏着嗓子,佛尘一用:“退朝。”
众文武山呼万岁,躬身离开大殿。
此刻。
大殿之中,仅剩刘璋、法正二人。
刘璋缓缓起身,绕过龙案,来到法正面前,轻声道:“孝直,你的直觉很准,只是朕没有把它当回事,但朕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法正欠身拱手,恳切言道:“臣谢陛下隆恩!”
刘璋摆了摆手,淡然道:“孝直,此时没有旁人,你不必如此拘束!”
法正缓缓呼出一口浊气:“多谢陛下厚爱。”
刘璋淡然问道:“你适才说,只剩下一些有嫌疑的人?
法正郑重点了点头:“正是!”
刘璋直接言道:“告诉朕,都有些谁?”
法正警了四周,确定没有人之后,方才轻声道:“陛下,张嶷可是严老将军亲自提拔起来的,按道理,他应该是忠心耿耿才对,可谁能想到,賊军一来,他立刻就投降了。”
刘璋不是傻子,他立刻明白法正的意思:“孝直,你的意思是.…”
法正点点头:“严老将军有嫌疑,但在下没有证据。”
刘璋默默点了点头,轻声道:“孝直,严老将军不同于旁人,他可是父皇麾下最忠诚的老将,你即便是要查他,也要注意方式方法,万不可伤了老人家的心!”
法正淡然道:“臣明白!”
刘璋长长呼出一口浊气:“其实从心底来说,朕还是相信他老人家的,如此忠义猛将,绝对不可能背叛!”
法正轻声道:“陛下,臣只是为了排除怀疑而已,毕竟严老将军身居要职,而且占据江州重地,他若是反水,相当于在陛下心口扎了一刀!这一点不得不防!”
法正极其郑重地言道。
“嗯!”刘璋默默点了点头,“孝直,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这个……”
望着刘璋和善仁慈的面容,法正突然有些不忍,但也只是一瞬,旋即消失:“臣乃是陛下的臣子,自然要急陛下之所急,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瞧这慷慨激昂的话从法正口中说出来,简直一点都不带脸红的,仿佛浑然天成一样!
演技之高,怕是
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刘璋感动至极:“孝直真不愧朕的股肱之臣,你放心,朕是不会忘记你的。”
法正忙欠身拱手:“多谢陛下。”
起身,法正试探性地言道:“陛下,如果没什么事情,在下便先忙了。”
刘璋哦了一声,摆手道:“去吧,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法正应了一声:“诺。”旋即躬身离开。
法正没有往酒楼去。
没办法此时的法正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如若贸然赶往会面,肯定会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甚至暴露了酒楼的存在,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此,在法正和酒楼孙阳之间,便产生了一个联络人。
此人便是张松!
张松在退朝之后,辗转过N条路口,在确定没有人跟踪的前提下,来到酒楼,径直来到上房,寻找孙阳。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孙兄,是我!”
吱呀!
门被推开,孙阳警了眼外面:“子乔兄快快请进。”
阖上房门,孙阳摆手示意张松一旁稍坐,轻声道:“怎么样?可有效果?”
张松嗯的一声点点头,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孙兄此计实在大妙,陛下此刻对孝直极为信任,想必接下来,咱们可以实施下一步计划了。”
孙阳大笑,亲自替张松斟满茶水,推到他面前:“如此,可真是大好了!”
“今日清晨我接到消息,江州严颜将附近守军全部集合起来,兵力已经近乎二十万,他这是要死守江州的意思!”
“此事一出,咱们可以直接派人把严颜调回来,如此一来,江州即便是有百万兵马,张将军同样可以轻易解决。”
张松闻言,默默摇了摇头:“孙兄,在下以为,此事万不可如此。”
孙阳“哦”的一声疑惑:“怎么?你难道有更好的办法?”
张松淡然道:“更好的办法谈不上,但咱们此前便将李恢从前线调了回来,又将冷苞折腾了旬月有余,已然引起了朝廷震怒,群臣反对,致使阳平关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