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摸了鬼牌,孔宇盛想了想后,便作势伸出其中一只手掌,摸走菱形血桌上仅剩的那只鬼牌。
至此之后,包括我与孔宇盛在内的七人,皆已摸到一张鬼牌。
我们七人摸到鬼牌之后,全都沉默不语,只双目警惕地相互对望,仿佛想用眼神看透对方手上的鬼牌。
话说回来,那五张人脸本没有手,但为了摸牌遮牌,它们竟然诡异地从脸颊两侧,长出两条如竹杠般粗壮的血色手臂。
这两条血色手臂摸到鬼牌之后,便立即谨慎地将鬼牌重重包裹,生怕被我或是孔宇盛看透。
其实鬼牌浑身血红,又被那五张人脸重重包裹,我与孔宇盛根本看不透那五张人脸所摸的鬼牌。
看不透那五张人脸到底摸了哪种鬼牌,我只好与孔宇盛对望了几眼。
对望了好一阵后,我终于轻启嘴唇:“孔宇盛,你摸的是什么牌?能不能……”
结果这句话还未说完,孔宇盛便焦急地打断了我:“快住嘴!对赌之中不可问对方是什么牌!否则会受到惩罚!”
原来对赌之中不可问对方是什么牌?否则就会受到惩罚?我怎么不知道?
但是不知道归不知道,我还是赶紧捂住嘴巴,不再往下说去。
可饶是我如何捂住嘴巴,都已经迟了,三寸少女严肃的声音划落耳畔:“你竟敢在赌局之中肆意破坏规矩,该罚!”
“改罚”二字甫一落下,便见悬在头颅之上的三寸少女,居然缓缓往下飘落,飘落在我的嘴唇之间。
不得不说,这位三寸少女果真是玲珑幼小,飘落在嘴唇之间的她,才刚刚及上我的鼻子。
我下意识转动眼珠,望向伫立在嘴唇之间的三寸少女。
这不望不要紧,一望美滋滋,只见视野之内的三寸少女被我彻底地一览无余。
那亮丽的山峰,沟壑分明。
那红粉的樱桃,丰盈挺实。
那皎白的臂弯,窈窕可握。
那炙热的红唇,柔情空灵。
“这那是惩罚啊,简直是饕餮盛宴啊!”我暗叹一句后,便变本加厉地盯着三寸少女的身子。
可才盯了一小会,那位三寸少女便径直离开嘴唇,往我胯下飞去。
紧接着,令人大跌眼珠的一幕便发生了。
那位三寸少女刚刚飞临胯下,便越过重重衣衫,进入了我的双腿内侧。
“她……她想干什么?”惊恐交加之余,我连忙往双腿内侧一看。
可看见的除了衣服还是衣服,已然没有三寸少女的身影。
找寻不到三寸少女的身影,我唯有艰难地抖动身躯,试图将她从双腿内侧摆脱出来。
但是这一抖动之下,身上的黑色锁链即刻狂躁勒紧,害得我再也动弹不得。
动弹不得之后,我唯有默然地观望着自己的双腿内侧。
默然地观望了好一会,我终于感觉到一阵挠痒感从双腿内侧传
来。
“这阵挠痒感是那位三寸少女造成的?这算是什么惩罚?”疑惑之间,我摸上了自己的下巴。
就在我摸上自己下巴的时候,双腿内侧的挠痒感霎时消失。
可挠痒感刚刚消失,我便感觉到有一双暖唇,咬上了自己的胯下之物。
“这双暖唇应该源自那位三寸少女,她到底想干什么?”暖唇炙热地咬着胯下之物,我不禁重重地喘了一口气。
重重地喘了一口气后,我又将这口气吸回来,如此反复之下,自己的脸孔上已是一片绯红之色。
也不怪我如此激动,因为那双原本咬着胯下之物的暖唇,竟然绕着胯下之物有节奏地移动了起来。
暖唇一移动,我也就本能地热血沸腾了。
“好爽……好爽啊……”热血沸腾的我,渐渐陷入了意乱情迷当中。
就在我陷入意乱情迷之时,那双暖唇移动的速率越来越快。
按照这般迅速的速率,估计不出多时,我就会达到极致的快感。
可预料中的极致快感迟迟未来,却等来双腿双侧的巨大痛感!
“啊!好痛!”我猛然从意乱情迷中惊醒,往双腿内侧望去。
只见遮掩自己双腿内侧的衣服,已变得凌散破碎。
衣服凌散破碎也就算了,还有一丝丝殷红新鲜的血液从中渗出,甚是令人毛骨悚然。
惶恐不安的我直接穿过衣服,穿过这些森然的血液,往自己双腿内侧望去。
果不其然,那些血液正是源于自己的双腿双侧,那里已经血肉模糊不堪入目。
“双腿内侧的血肉被啃咬大半,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坐在骷髅木椅上的我惊呼一声,双目中全是惶恐之色。
我的惊呼声刚刚落下,便见一道三寸倩影从双腿内侧中飞出。
这道三寸倩影飞出之后摇身一变,竟变成了那位主持赌局的三寸少女。
望着凌在眼前的三寸少女,我勃然大怒:“原来双腿内测的血肉,就是你干的好事!”
面对我的勃然大怒,三寸少女并没有理会,她只机械地张嘴说道:“对玩家梁凡的惩罚已完成,请玩家梁凡认真遵守赌局规则,若玩家再次践踏规则,贸然询问别人的鬼牌,将受到更加严重的惩罚!”
此话一出,那五张人脸即刻幸灾乐祸了起来。
“自作孽不可活,你这生人竟然想和那只鬼魂串通,太好笑了。”正中央那张人脸嘲笑道。
“就是就是,若然可以随意询问别人的鬼牌,那庄家还需要猜?这人的脑子不太好使。”左侧第一张人脸满目鄙视地说道。
“原来对赌之时,不可随意询问别人的鬼牌,我差点也想问你们摸到什么鬼牌了,好险啊!”左侧第二张人脸暗呼侥幸。
“哈哈,幸好你没问,要不然就要受到惩罚了。”右侧第二张人脸哈哈一笑。
“除了不可随意询问别人的鬼牌,应该还不能贸然透露自己手上的鬼牌,这样才够公平。”右侧第一
张人脸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听见这句话后,其余那四张人脸齐齐点了点头,表示很是同意:“没错没错,大哥说得没错,那我们就不要想方设法透露自己的鬼牌了,就让那只小鬼瞎猜吧。”
看见那五张人脸满嘴幸灾乐祸之言,被困在骷髅木椅上的我却是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承受着双腿之间的痛感。
“虽然双腿内侧的血肉被三寸少女啃掉大半,但应该不会危及自身的生命,就忍耐到赌局结束再处理一下伤口吧。”我咬牙切齿地默念一声后,便缓缓瞪了一眼面前的三寸少女。
似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三寸少女隐隐望着我轻声说道:“先前的惩罚只是一小段插曲,不必过于难以忘怀,话说回来,现在你们七人已经摸好了鬼牌,就请庄家进行第一节的猜牌吧,再次声明一句,第一节为老牌局,庄家需要猜测鬼牌之中的老牌在哪个人手里。”
“喏。”作为庄家的孔宇盛应了一声后,先是望了望我,然后便将目光放在那五张人脸上。
噢,不,他并不是望我,也不是望那五张人脸,而是望着我们手中的鬼牌,似在思考老牌在谁的手上。
“孔宇盛还在思考,那就证明他手上的鬼牌并不是老牌。”我暗暗思忖一句后,便瞥了瞥自己手上的鬼牌。
只见自己手上的鬼牌,也不是老牌,而是一张凶神恶煞的死牌。
“幸好第一小节猜的不是死牌,要不然自己就惨了。”我心惊胆战地呼了好几口气。
也难怪我如此心惊胆战,毕竟这七小节当中,当属猜测死牌最为凶险。
因为摸到死牌之人一旦被孔宇盛猜中,那人就会瞬间暴毙而亡!
“猜中除了死牌之外的其他牌,无非就是衰老一些寿命减一些,但若是在相应小节被猜中摸到死牌之人,那就是不讲情面地瞬间死亡,太狠了。”我暗叹一声后,便不再瞥着自己手里的鬼牌,而是望向眼前那五张血肉模糊的人脸。
由于猜牌阶段已经开始,那五张人脸全都忐忑不安地望着自己手中的牌,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庄家孔宇盛却不会在意人脸们的忧心忡忡,他一脸严肃地盯着那五张人脸,盯着那五张人脸手中的鬼牌。
不过孔宇盛只紧紧地盯着,并没有立即下判断。
由于庄家孔宇盛久久没有下判断,害得菱形血桌上一片沉默。
在这片沉默之中,我感到气氛越来越紧张,紧张得令人窒息。
“老牌既不在我手上,也不在孔宇盛手上,那究竟在哪张人脸上呢?”在这种紧张得可怕的气氛中,我也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可我思考了好一会都毫无头绪,只好默默扭转头颅望向原野天空。
几经变幻的原野天空,已经恢复那片索然无味的黯淡。
透过这片索然无味的暗淡,我忽然看见无数白芒从中掠过。
可只过了半个呼吸的功夫,这些白芒便销声匿迹,原野天空仍是一片黯淡。
“估计是错觉吧,哪有这么多白芒?”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便将目光望向原野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