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夏不说话,她又说:“盛小姐,有些话我一直想说。你知道我们从前就是恋人,我们分开本就是逼不得已,他娶你也是逼不得已。”顿了下,咬唇的模样显得为难,道:“想想今晚的难堪,你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她在逼她离婚!
“当然,阿玦最后还是帮你出了头,可那不是你还有怜惜之情。他这从小就这样,哪怕是身边养的一条狗都不允许别人欺负了去,更何况你现在还没与他离婚——”
这话没有说完,盛夏的身子骤然逼近,杜若的后面的话竟不自觉地咽了回去。
其实两人差不多高,不过盛夏今晚穿的鞋子高了那几寸,便仿佛压的她气势一下子弱下来:“你也说了,我没有跟他离婚,我只要不离婚永远都是颜太太。他爱你又怎么样?他再宝贝你也只是个小三,所以最好对我客气一点。”盛夏冷声说完,撞开她的肩头离去。
杜若捂着自己被撞疼的肩头,脸色难堪地看着她离开。自己本来是来示威,可是没想到她依旧这么强硬。
不过就算再强硬又怎么样?
现在她握着她的把柄,颜玦依旧要听自己的……
杜若说的对,盛夏的强硬不过是维护最后的尊严,不愿意被她看了笑话去罢了。因为人永远不可能奢望得到敌人的同情,尤其是情敌!
车子开出酒店,脑子里却一直在回想今天宴会上的一切,那一幕幕都是颜玦挽着杜若进场的画面。虽然最后他还是帮了自己,却如杜若说的般,颜少一直是那样的人,所以一年以前他为自己出头,也不过是不允许别人欺负他的所有物罢了。
所有一切,其实与她本身无关……
盛夏开车回到盛家时,高洁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她回来有些意外,不由问:“这么早?”
“嗯。”盛夏应了声便往楼上去。
手臂却被高洁扯住,她看到女儿身上的一片狼藉,不由问:“怎么搞的?发生什么事?”
“没事啊,不小心洒上的。”盛夏回答。
可是高洁却并没有放手,目光依旧落在她的脸上,看得出来她的情绪比出去时还要低落。
“你是不是见过颜玦了?你们又吵架了?”高洁终究还是忍不住问。
她不问还好,一问盛夏这一晚上的委屈仿佛都涌上来,眼睛酸涩,说:“妈,我离婚好不好?”
这是第一次心头涌上这样的冲动。
反正现在盛氏没有了,哥哥也过世了,她与颜玦的婚姻如果没有爱情,那么就已经失去了所有意义。她不想像那些豪门太太那样过得那样悲哀,麻木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在外招摇过市。
今天这样的难堪,真的一次就够了,她怕自己再也承受不住。
高洁很少看到自己女儿这样伤心的时候,模样那样脆弱,忍不住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说她怎么知道?
盛夏却只是摇头,这种事她怎么说得出口,最后干脆抱着她的脖子放声大哭起来。
她极少有这样失控的时候,此时却哭的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高洁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