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解释的说:“老先生你这话就说的有些过了,你讲故事我分析故事背后的心酸和意义,我第一次来这个地方,我咋调查什么了?”
“真的?”说书先生依然有些质疑的眼神打量我,“如果这些是你推测的,那么你绝对你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了。如果你早就调查了这些事,那么你一定是个居心不良之徒。”
“爱信不信!”我走了两步停了下来,“老先生,有没有兴趣喝两盅?”
说书先生道:“待我把剩下的老祖辈们的心酸史说完!”
我背依在木桩上抽着烟静听说书佬的那些破事,接近一个小时左右,说书佬拍了拍惊堂木告知故事已完。他引着我来到他家,“小伙子,我从你的气息中可以感受到,你绝非一般的游客。能说说来我们磨西镇有何有意?”
“老先生,你误会了,我来你们镇绝无其它用意。我来此是负责一个地质专家安全,我是一名军人。”
“地质专家?真的假的?”
我道:“妥妥的华夏地质局的老专家,不信待会儿我给你引荐一下。”
“地质专家来这里干吗?”
这老头总是那么警惕,莫非他也知道地下古城这事?
“小伙子,可能你心里会想我为什么会那么敏感。你可不知道有今天的磨西镇,是靠无数的祖辈们汗水和生命换来的繁荣,他们当年是不幸的,他们唯有用不停息的脚步来支撑让自己和家人活下去。在那个年代,也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为重要的了。如今的磨西镇不用再像当年一样用血和泪去换聊以裹腹的食物,他们在这条旧时的古道上,过着属于今天的文明和生活。”
“老先生,晚辈不明你到底想表达何意?”
说书先生牛头不对马嘴的继续说着,“前面有个万人坑,那些风化的枯骨是我镇祖辈留下的,他们都是一些失足掉崖或者死在半路上的。”
“好吧!跟你说实话,我们是国家派来的考察地质的,看看那些茶道适不适合扩建,如果地质评估通过,不久后便会大规模的投资这里,争取把磨西镇打造成闻名世界的旅游景点。”三爷我向来是吹牛不用打草稿的,信手捏来随口也能顺理成章,打着国家这响当当的口号,尼玛我看你还敢叽歪不?
说书先生惊慌失措的道:“领导,不是说过几年再整改扩建吗?咋这就开始了?”
几年后?难道被三爷蒙对了?
“现在来只是评估,如果不通过就不用整改那些了。”三爷我几秒间便从小伙子晋升为领导,国家这口号果真是神器啊..!“老先生,我先想了解了解磨西镇入口多少,年收入约多少,还有是人流量多少!”
说书先生也不敢再造次,他知道再词穷理屈下去也于事无扑。“镇里原居民六千多,年总收入也得有十个亿左右,年总人流量四五百万不定。”
“我要的是准确的数据,而不是大约可能那些。我看人流量根本没有年达三四百万,当下接近年关,应该有很多的游客,今天的人流量顶多也就是五六百人,平时可能更少。按照每人消费五百元来计算,一个月给足三万人流量,一年下来两亿多,何来的十个亿?况且还不一定平均消费达到每五百呢!”
说书先生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分析的那么到位,见他要下跪时。我托住了他,“老先生,其实我们也不是有意要为难你这个千年古镇,上头给了命令我们也很难办是不?这个镇的镇长是谁,我找他谈谈!”
其实磨西镇的原居民并不富裕,富裕的是那些外来商铺的投资者。镇长是说书先生的儿子,一看也是个老实头,镇政府是个两层平房,装修那些就跟八十年代的学校一样,黑白两色细砂镶在墙壁上。本来想趁机讹下镇长的,看那两袖清风的样,哪能忍心是不?不过,谎已经说了,想圆这个谎也不难。如果这个镇要扩建,那么最大的失义者是那些外来投资者,看他们个个养的白皮大猪一样,而且还大奔宝马开着,而原居民有些还得下地种菜,低价被他们回收,这不是摆明欺负他们老实,再跟上面的人送礼送啥的,分红那些玩意都不用出了。
镇长听了他老爹话后,倒了一杯水过来。“领导,你看这事能不能商量商量?”
“有难处?”
“唉..!”镇长长叹一声,“这话不该说我也得说,当年这里还不是旅游区的时候,我们的生活过的很好。开发后,又是征地又是融资什么的。你看看现在,办公楼还是以前的,我们的家被外迁又外迁,都快迁到深山里去了。地没了可以忍,但你们不能再破坏这里了,尤其是那条古道,那是告诫我们后人,祖辈们开辟出来的今天辉煌来知不易,难道你们连我们这...!”
我扬手打断镇长的话,“镇长,你们放心,你们失去的我们会尽量帮你们讨回。你们没得到的,我们会竭尽全力争取帮你们得到。扩建也不一定势在必行,扩不扩建只是我们这些地质局一句话的事。可你们得配合我们,我们先召开大会,把税务提高一些,总不能让你们这些原居民干的死去活来,那些投资者赚得腰包鼓鼓。”
商家们被叫到了镇政府,有些商家冷言热讽的嘲讽着这政府办公楼什么什么的。我站了起来,把慕容宋叫了过来。“各位,站在我旁边的便是华夏地质局的权威专家,地质局的局长还是他的学生呢!而我,身份特殊就不在这里透露。今天叫大家来的意思相信镇长已经跟你们大致说了,没错,国家想把这磨西镇打造成世界文明的旅游景点。我们来此的用意,便是考察这里的地质是否能承受大规模的扩建。只要考察通过,原先的商铺那些都会重建再招标,听了这席话后,不知大家可有话说?”
“我的合同还没到期,凭什么要重新招标?你说你是地质局的就是地质局的?就那老头半只身体都埋进黄土了,他哪点向专家了?”
商家们的利益受到影响,说出这些话来很正常,也很合符我要的结果。我扬手压了压,“刚才我与镇长商量了,不扩建也可以,但是这里每年的税务实在太少了,你们说说有什么办法?”
“呸!想讹诈我们啊?真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大家快拍照,有力气的人绑了他们,待会交给警察。妈蛋的,讹到劳资头上来了。”
挑起事端的依然还是那个出头鸟,从这些话可以判断出,这货肯定有很多商铺。“大家不必质疑,现在科学那么发达,随便网上就能查到慕容宋这人。”
商家们纷纷掏出手机上网查查慕容宋这人是否存在,结果资料显示和相片吻合,这是个有图有真相的时代,有了这资料谁还敢起哄。
“大伙,看来你们是不打算商量了。好,那我们就计划进行,只要考察出这里的地质通过,你们就看着办吧!别想挑战国家威严,我怕你们玩不起!”
现场鸦雀无声,没人敢再挑事了!我道:“大家都是求财,我需要你们每年的税务提高百分之二十。让人看到这里就算不扩建也是有钱赚,我们回去随便说这里地质不通过不就完事了。”
原本的税务只是百分五,提高税务百分之二十对于这些奸商来说无痛无痒。带头者与众商家交头接耳议论一番后,同意了这份新合同。
我道:“你们也看到了这里的居民过的是什么日子,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你们耍奸坑了人家的土地还要他们反过来给你们打工,你们说怎么办?”
慕容燕小声的说:“姓赖的,你知不知道现在的你像什么?”
“包青天!”
“李卫当官第一部里头的李卫,你就跟他一样打着钦差幌子,还身份特殊呢!”
我“......”
今天刚好是冬至,在这里冬至就是他们的大年,我帮他们争取到了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好事,好就是分红。他们把我们当作是最尊敬的人来看待,更把我当作了他们的福星、守护神!晚上我们跟着他们一起疯,火把节啊斗牛、斗羊、斗鸡、赛马、摔跤、歌舞表演、选美等等..!
今晚被选出的最美之人竟然是慕容燕这恶婆娘,我正欲小声骂天瞎了眼啥的。镇长拉牵着我走到人群中间。此时慕容燕已经被打扮的像个女人,镇长道:“我的神,只有最美之人才能配得上你,大家准备好了吗?”
声势浩大的瞎囔囔着,我听的一头雾水,尼玛这是整哪出?不会是让我跟慕容燕这恶婆娘滚床单吧?
镇长看出我的不解,他解释着这是彝族结婚的一种仪式,还要我背着慕容燕到处跑啥的,我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尼玛我是来找古城的,而不是来娶亲的。
最后镇长同意这可当作玩笑,我才跟着他们一块瞎疯。玩到将近天亮才消停,全身被锅灰水泼的湿个透,幸亏一直在瞎跑,不然不冻死才怪呢!
注:喜背新娘只有彝族才有的习俗,婚礼这一天,不论路途远近,都要由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轮流背着新娘到婆家。在去婆家之前新娘被装扮一新,身着崭新的百褶裙、紧身绣花衣,身披擦尔瓦(彝族一种似披风的衣物)头上裹着层层叠叠的帕子,脸上用一张鲜红的布遮住娇容,在背新娘期间,不论时间长短,新娘只能进少量的饮食,以免在路途中不方便。背新娘时,最忌讳的是将两腿叉开卧在背新娘人身上,只能将两腿交叠在一处,侧身卧在小伙子身上。当背新娘的人们涌进婆家时,早已等候在这里的男女老少以传统的方式回敬背新娘的小伙子们,几十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用盆盛满山泉,将漆黑的锅烟拿在手上,待背新娘的小伙子一跨进门坎,姑娘们便毫不客气地将盆盆山泉泼向人流,一场触目惊心的恶作剧开始了,姑娘们仗着人多,被捉住的小伙子,会被漆黑的锅烟往他们脸上抹去。到了入夜,灯火辉煌,宾主手捧酒碗畅饮,接着还要进行歌舞比赛,看谁的山歌唱得情深又意长。当凌晨雄鸡啼鸣时,姑娘们开始为新娘更衣梳妆,将发辫梳为独辫,以示贞节,姑娘们一边梳头一边含泪唱起传统的《出嫁歌》:“可怜的姑娘哟,离开了锅庄边的慈母,离开了山坡脚下的哥嫂,赤脚踏上弯曲的小路远走了……!
PS:此章除地名属实,其它什么的一切全为听闻或者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