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要做什么?”黄玉明眼看黄齐要脱职离去,赶紧拨马上前拦下:“大哥,别胡来,这可是耿廖的军令,他本就看咱们骁骑营不顺眼,你要是出点差错,我怎么办?”
“做好你的事就出不了差错!”黄齐低呵一声,带着十几个骁骑甲士快速打马离去。
“世子,咱们怎么办?几条街巷都找遍了,出口也派了人把守,可还没有找到郡主!”
听得家将禀告,南宫保气的一鞭子抽在家将脑袋上:“找不到继续找!”家将们无奈,只能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散开,寻南宫燕的踪迹。
庆亲王府后墙,一个身影犹如夜猫般轻巧攀上墙头,就那么一闪,便入了府院内,郡主寝院,墨清与墨莉二人坐在院中凉亭下。
“唉…咱们主子到底要干嘛?墨清,你还记得上次在黎城官道客栈里生的事么?那些个浪荡游侠,不是他们挑逗,咱们郡主也不会捡到那个书生的玉佩!”墨莉嘟嘟囔囔,就似老妪般啰嗦,墨清倒看的开:“不能这么说,那次若没有那个国子学士,主子恐怕就会受到伤害,那时咱们万死莫辞!”
“那你觉得骁武皇的什么新晋小将军就是那国子学士?”
“我还真不敢确定!”墨清仔细想了想:“上次在街面上碰到都府衙衙兵欺人,郡主出言相助,就碰到那个小将军了,他看起来根本不像北疆的悍兵,但是我跟踪他时被发现,对峙中,他的杀气倒让我心寒,那是只有尸海里搏命出来的人才会有的!”
“那你说他会不会记得主子?记得他的玉佩?”
“恐怕不会!”墨清摇头:“当时那人出言,解了都府衙佐捕与主子的矛盾,迎面相对都没反应,我觉得,要么是主子认错人了,要么那人早就把黎城客栈里的事给忘记了!”
“他敢忘记个试试!”
突然的怒声让墨清大吃一惊,旋即反应过来:“主子…您…您怎么回来了?”
墨清、墨莉吓了一跳,回身跪地,饶是南宫燕一身湿漉漉的,就似鱼儿蹦出水塘般,墨莉心疼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还费什么话,赶紧给我端些热汤,帮我换衣…”说着南宫燕再度打了个喷嚏,墨莉不敢拖沓,小跑离开。
片刻后,南宫燕换上干净的奴仆衣服,喝一碗热汤,看她打着一个小包裹,墨清墨莉不解:“主子,您不是和世子去看花灯,怎么自己回来了?大半夜的,您打包裹要做什么?”
正说着,院落外一阵杂乱脚步,南宫燕当即警声:“不管他们问什么,你就说不知道,说错了,我把你们给卖了!”
话落,南宫燕赶紧躲起来,墨莉胡乱把南宫燕换下来的衣物给塞到床下,墨清则去开门。院门外,王府家将立在门外:“你们可见郡主回来过?”
“郡主?”墨清疑声:“她不是与世子看花灯了?”
家将稍加思索,转身带人离开,墨清还追问道:“郡主怎么了?”可那家将走的急切,根本不应声,待院门外安静后,南宫燕出来:“那个玉佩在哪?”
墨莉将一个小木盒递上:“主子,王爷摔的太碎,奴凑不到一起!”
南宫燕打开,木盒里,玉佩已经残缺,尤其是秀字面只剩下禾半拉,南宫燕心里涌动瞬息,她道:“混账家伙,当面数落本郡主仗势欺压都府衙兵,却没有认出本郡主,你个混账!”
“主子,您是要去找他么?”墨莉眼巴巴的跟上来。
“当然!你要做什么?”
“奴跟你一起去,你身边没人,万一出事,我们可怎么办?”
墨清也跟上了:“主子,我们跟你一块,真有什么事,也可以帮衬一下!”
“那还费什么话,赶紧走啊!”旋即,南宫燕带着墨清、墨莉二人趁着夜色,离开王府,向骁武皇奔去。
少监府。
骆平安送走兄长以后,按照陛下旨意,投入天雷珠的案子,适逢元宵佳节,骆平安一人在府中度过,时至深夜,骆平安正要去歇息,不成想老管家惊嚎着撞门进来,骆平安心下燥乱,怒斥:“何事慌张?”
“老爷…出…出大事了…方才有人从后院扔进一只布袋,里面是颗…血淋淋的人头…太吓人了…”
骆平安闻之,即刻喝令,点了几名家奴,来到后院察看,将布袋拿至明亮处,骆平安压着心胆细看一眼,结果直接后仰摔倒,几个家奴赶紧上前搀扶,不成想骆平安怒然推开他们,再度冲到头颅前,当他凝视那头颅顷刻,一声撕裂肺腑的哀嚎从心底彪出。
半刻之后,骆平安总算缓过神思,看着骆镇山的头颅,他神色彷徨,恍若不信,可是眼睛骗不了自己,大哥的面目骗不了自己,老管家上前哀声:“老爷,节哀…”
“我…我大哥…它是什么时候送来的…”
“一个时辰前!”
“有何发现…”
“没有,老奴去后院柴房时碰巧看到地上有个布袋,这才发现,并未瞧见人影!”
“到底是谁?为何要杀我大哥…为何…”
骆平安思绪混沌,怒火充胸,结果前院来人,老管家前去接应,不过顷刻,就看到鲁兆风急急奔来,他入屋即拜:“大人,出事了,大人兄长在发配北疆的路上出事了…我都府衙衙兵身亡,被骁武皇巡防营发现送回来,大人兄长却失踪了…”
话落,鲁兆风瞥见骆平安身旁桌子上的头颅,顿时惊诧万分:“这怎么可能?大人兄长的头颅怎么会在这?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骆平安红着眼睛,犹如饿狼一般盯着鲁兆风:“谁让你来的?陈定硕?”
鲁兆风惊诧之余,压声:“大人,休怪下官无礼,大人兄长乃发配罪人,此番因他损我四名衙兵,这个罪,我都府衙必定彻查!得知消息后,陈常丞大吃一惊,可国法难通,我等还以为是大人兄长那些镖局子弟劫掠救人离去?不成想竟是这般结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