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老笑笑:“一定会的!”
萧何吏回到医院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刚走进病房,就这么巧,奶奶也恰好醒来,身体微微动了一下,萧何吏一阵惊喜,赶紧扑了过去轻声喊着:“奶奶,奶奶……”
众人也赶紧纷纷站起来围拢过去。
奶奶很虚弱地睁开了眼,有气无力地说:“小吏啊,我干渴,想喝水。”
萧何吏高兴地差点蹦了起来,转过身就去拿杯子,却被柳青香一把拦住了:“大夫交代过,先不要急着喝水。”
萧何吏愣在了那里,半响才问道:“为什么?”
“我也不懂,反正大夫交代过,好像是全身麻醉后,喝水容易呛,万一进入气管就不好了,奶奶又做地是肺部手术,怕引起剧烈咳嗽不好。”柳青香看来是问过医生了。
萧何吏慢慢走到床前,笑着奶奶说:“要等等才能喝,能再坚持一会吗?不用问,肯定能!我奶奶没问题的!”说着伸出大拇指晃了晃。
“嗯。”奶奶的脸上仿佛露出一丝笑意,虚弱地想做点头的动作,却只是合了合眼皮。
萧何吏悄声问柳青香:“要几个小时才能喝水?”
“六个吧至少。”柳青香含糊地说道:“飞扬叫大夫去了,一会问问。”
云飞扬已经把大夫叫了过来,大夫给奶奶做了一些检查,很高兴地说:“很好,各项都非常好,手术很成功!”
大家一听这话,都有些兴高采烈,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连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秀莲也插了几句进来,死气沉沉的病房里顿时焕发了生机。
萧何吏追出去问大夫:“大夫,多长时间能喝水?”
大夫笑笑:“根据身体情况,应该很快的,晚上值班会常过来看看的,能喝了的时候告诉你们。”
萧何吏感激地点点头:“谢谢你啊大夫。”
大夫走了,萧何吏转身回房。
“何吏,你吃过晚饭了吗?”母亲见奶奶醒了过来,担心刚一消失,对儿子的关心又涌了上来。
“哎呀,给忘了。”萧何吏心情不错地笑了起来:“娘,你不说我还没觉得,一说肚子还真饿的难受呢。”
母亲有些心疼地责怪道:“这孩子,总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完起身去从一个橱子里端出个缸子:“还有点,快吃吧。”
萧何吏虽然邋里邋遢,衣服上常弄的有些脏,但对入口的东西却有种异乎寻常的洁癖,每次吃东西前都要细细地洗好几遍手,或者把手捏的那一小块扔掉,为此从小就没少受数落。在他心里,医院的空气里全是细菌,呼吸是没办法避免了,但吃东西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娘,我不想在医院吃。”萧何吏撒娇般地推着母亲又把缸子放了回去。
“你这孩子,”母亲无奈地把缸子又放回了橱子,转头向柳青香和秀莲解释道:“小吏从小就可讲究了,还常常嫌俺和他奶奶不讲卫生呢,别人用过的碗,他从来不用,总是单独用一个。”
“娘!”萧何吏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柳青香、秀莲和云飞扬都笑了起来,不过柳青香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欣喜,没想到这脏样的萧何吏的还挺讲究呢,怪不得不接吻,一想到接吻,脸顿时有些发热起来。而秀莲的眼神里则是充满了崇拜,在她心里,萧何吏从小就与别的山里孩子不一样。
“要不你就出去吃点,”母亲体贴地说着,却又补了一句:“其实说不定外面的饭更脏呢。”
萧何吏假装生气道:“娘,你还让不让你儿子吃饭了?”
“好,不说了,快去吃吧。”娘温柔地坐下了。
萧何吏点点头,对云飞扬、柳青香和秀莲说:“走吧,一起去吃点!”
“好。”云飞扬站了起来。
柳青香想去却不好意思说,便坐着沉默着。秀莲慌忙摆摆手:“俺吃过了,就不去了。”
母亲柔声劝道:“晚上你们也都没吃好,就一起去吧,我在这里就行。”
柳青香灵机一动,站了起来说道:“阿姨,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点回来。”
母亲摆摆手,指了指橱子:“不用了,不是还有嘛。”
秀莲低下头说:“你俩去吧,俺不去了。”
母亲扯扯秀莲的衣角,有些内疚地说:“去吧,好几天了,你还没吃顿好饭呢。”
萧何吏笑道:“走吧秀莲,两个人吃和三个人吃都花差不多的钱!”
秀莲这才站了起来,低着头跟在他三个后面。
刚出了病房楼,萧何吏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陆春晖打来的,连忙接通:“陆主任,有事?”
“你小子行啊!”陆春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萧何吏听得一头雾水:“怎么了?”
“少给我装蒜!”陆春晖仿佛有些不悦。
“草,爱说说,不说拉倒,我忙着呢!”萧何吏也变得没好气起来。
“真不知道?”那边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口气里有了些疑惑。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挂了!”萧何吏突然有些心焦起来。
“局里正开办公会呢,本来都放假了,为了你小子特意开的办公会!了不起啊!”陆春晖一副冷嘲热讽的语气。
“开办公会?为我?”萧何吏心中充满了疑惑,皱起了眉头问道:“好事还是坏事啊。”其实这句话问的多余,如果是坏事陆春晖不会是这种口气。
果然,陆春晖很不屑地说道:“当然是好事了,大大的好事!”
天大的好事?!虽然有点心理准备,但听到陆春晖这么形容,萧何吏还是愣了一下,难道是为了上午的事?表扬自己了?那也不至于这个时候开办公会啊。
萧何吏实在是理不出头绪,忍不住问道:“什么好事,犒赏我?要给我评先进,还是发奖金?”
“切,”陆春晖的口气里带着不屑:“那算什么,这次犒赏你的是个聚宝盆!”
聚宝盆?项目科科长?!
萧何吏被脑海中突然闪过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不过随即便摇摇头笑了,这是不可能的,那么多人争呢,再说自己才是副科啊。
谁知他刚刚否定了这个念头,话筒里陆春晖的声音就清晰地传了过来:“真是没天理了,居然要让你临时主持项目科的工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