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里,薛爷还是和蔼的表情,连连道:“寒舍招待不周,诚望三位多多包涵!”
“薛老爷客气了!承蒙贵府容纳和您的盛情,晚辈实在过意不去!”剑羽施礼道。
“天下之大,能在此弹丸之地彼此相识,也算我们有缘!缘份已驻,切不可放弃!”薛爷爽朗一笑,笑声令人欣慰。
剑羽道:“薛老爷之言!晚辈聆听在心,莫齿难忘!”
薛爷看了看熙若和婉珠姑娘,微笑着道:“两位姑娘还算舒心?”
熙若和婉珠姑娘含笑着头力,让薛爷乐不可支,高兴道:“既然如此,那就多逗留几日,让老夫也有个自鸣得意的去处!”
薛爷诙谐的言语中渗透挽留之意,使三人甚是感动。
剑羽站起来道:“薛老爷的盛情,晚辈领了,只是不肯再劳累您,我们打算今天就走!”
“哈!哈!哈!”薛爷一捋胡须道:“兄弟何出此言?俗话,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老夫的举手之劳怎算劳累!恭敬不如从命!听老夫一言,再逗留几日!”
“这万万不可!”剑羽婉言拒绝。
“兄弟执意要走吗?”薛爷仍然是微笑着。
“正是!我们还不知道师傅现在何处!怕师傅担心我们,更怕我们不在师傅身边,老人家有什么不妥!”剑羽怕薛爷再强加挽留,胡乱编了个比较充分的理由。
薛爷道:“好个重情重义之人,师傅安危是大事,老夫就不强留,不过——”他看了看婉珠姑娘道:“婉珠姑娘有伤在身,高烧还未完全退尽,容不得路途颠簸,依老夫之意,若不嫌弃,还是暂留寒舍,休养几天!”
薛爷完,诚恳的眼神盯住剑羽,他希望剑羽能依从自己的意思劝婉珠姑娘留下来。
剑羽了解薛爷的意思,他看了看熙若,又看了看婉珠姑娘,他想征求熙若和婉珠姑娘自己的意思。
熙若道:“薛老爷的情意辈感恩戴德,实在不能再给您添麻烦!”
薛爷笑道:“哪里有什么麻烦,姑娘言重了!”
婉珠姑娘连忙站起来,给薛爷施了一礼道:“婉珠谢过薛老爷!婉珠不怕颠簸,还是随师兄一同去寻找师傅!”
“不!婉珠姑娘,不要勉强自己,虽是皮肉之伤,但高烧未褪,经不起劳累,难道还不信老夫?”
薛爷的一句话,把三个人得没有对话,只是你看我,我看你。
过了好一会儿,剑羽才颔首一笑,对婉珠姑娘道:“既然薛老爷如此心意,那你就留下,我和熙若先走,等过两天再来接你。”
婉珠姑娘刚想什么,被熙若的一个眼神盯了回去。
薛爷和剑羽畅谈的时候,老管家薛宝一直呆在薛爷的身边,眼神却一刻不放松地落在剑羽身上,当剑羽目光偶尔移过时,惹起薛宝惊慌失措地挪开。
剑羽很纳闷,这面目慈善的老管家怎么怪怪的,看人往死里看。
就这样,剑羽和熙若把婉珠姑娘留在薛家庄,在薛爷一声声珍重中,上路了。
一路上,熙若忧心忡忡,她问剑羽道:“薛老爷为什么留婉珠姑娘留下养伤?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剑羽看了熙若一眼,道:“你想得多了!薛爷怎会有目的?他认为婉珠姑娘和我们在一起,行动不方便,才执意挽留!”
“你不认为婉珠姑娘在薛府会有危险吗?”熙若还是不放心。
剑羽紧紧盯着熙若的眼睛,问道:“危险?你是指哪一方面?”
熙若失落道:“我也不清!”
剑羽想起亲眼所见的那个黑影,也和熙若一样担心起来,便道:“昨晚偷袭我们的三个黑衣人消息来得很快,实在有些蹊跷!”
“黑衣人?与你交手的黑衣人?”
“是的!”
“你可知道是谁?”
“不知道!但从身手来看,不是平庸之辈,在交手的时候,我听见有个声音‘又是这臭子!’看来不是冰魔教的人就是那个老道的手下!”
“那婉珠姑娘岂不是真的有危险?”熙若很后怕。
“我猜想不会!他们的目标是你,不可能去理会婉珠姑娘,再这个薛爷甚有威望,就算有人知道婉珠姑娘留在那,也不敢从薛爷手上把人抢走!”剑羽安慰熙若道,其实他心里有多大的把握,自己也不清楚。
“那样就好了!”熙若自言自语道,突然,她转个话题,道:“薛老爷的六夫人真得很美!”
“端庄典雅,仪态华贵!”剑羽赞赏着。
熙若道:“难道你没看出来吗?夫人看你时的眼神很特别!”
剑羽惊奇地问道:“你在胡!我们和六夫人只是一面之见,她怎会特别?”
熙若若有所思道:“今天早晨我发现六夫人特别的眼神后,与她分手时故意回望了一眼,你猜六夫人在干什么?”
“干什么?”
“还在痴痴地望着你!”
“这怎么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事实,六夫人那种眼神以前我见过!”熙若低头想了想,猛地一抬头道:“对!就是那种眼神,没错!绝对没错!”
“哪种眼神?”剑羽感到很有意思,连忙问道。
“我娘看我时的眼神!”
剑羽淡淡一笑,道:“你净胡!六夫人也不是我娘,怎会有那样的眼神?”
熙若嘟囔着嘴,盯着剑羽道:“你不信就算了,我的直觉很灵验的!如果六夫人是你娘,那该多好?”
“呵!你是六夫人是我娘?更不可能!我印象中的娘不是六夫人这样的。”
“干嘛非得是娘!姨呀姑呀都可以有这种眼神的!只是一定没有娘的眼神亲切!”熙若想起娘,渐渐低了语气道。
“的也是!”剑羽被熙若这么一,也想起自己的娘。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奥妙!”熙若突然上升了语调,断言道。
“你又在胡了!我怎么能和大名鼎鼎薛府扯上关系?”
熙若显出很自信的神情道:“信不信由你!反正我相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