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根下有人回话,赵吉是急匆匆过来:"王爷,京里有圣旨到了。"真姐儿一惊,见赵赦却不是很惊奇,取过衣冠换下来前厅去接旨。
再回来时告诉真姐儿:"皇上命佑哥儿去京中抚养。"真姐儿心里突突的,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亲耳听到,她面色雪白了一下,就是往日娇柔的红唇,也失去几分血色。
赵赦看在心里很是难过,想一想才道:"这,是人人都有的事情。霍山王世子,灵丘王世子,都是在京中养大。"真姐儿坐着,人已经僵直,这种事情只书上看过,没有想到会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表哥,佑儿还小呢。"真姐儿呜咽出来,扑到赵赦怀里。赵赦抚着她的头发,只是默然。
当天晚上,真姐儿把佑哥儿接到自己房中过夜。自从佑哥儿生下来,还没有在父母房中过夜,平时,全是奶妈和赵老夫人照看他。
赵赦依从了真姐儿,让她把赵佑安置在大床前。到了夜里,真姐儿是及时的醒来,和奶妈一起给佑哥儿换尿布,再看着奶妈喂饱了他,自己抱回来还放在床前。第二天,欣然有得意:"我这一夜,照顾得也不错。"
这一个晚上,真姐儿就睡得比较香。本来是想白天补眠晚上照料赵佑,不想下午见了几个女眷,晚上赵赦又和她从来恩爱。缠绵过后的睡眠,是特别的香甜。
赵佑在小床上扭着身子哭出来时,当父亲的先醒过来。因王爷在,奶妈只是听到哭声才在外面问:"回王妃,小王爷要喂了?"
回答她的,是赵赦的声音:"你进来。"站在小木床前的赵赦窘迫一回。他本来想把儿子抱出去给奶妈,及至去抱时,才发现抱孩子比拎他几十斤重的兵器还要为难。抱着头,觉得没托住软软的身子。抱着身子,又觉得托不好头。
几个月的佑哥儿不再是扎得严实的小襁褓,软软啼哭着扭动的小身子,更加的难抱,让安平王很是为难了一回。
觉得战场上遇到强敌,也不如抱儿子难度大。
奶妈抱出去喂好再送进来,见王爷披着起夜的衣服给小王爷掖被角,奶妈笑了一下退出去。她是后退着出去,又见到赵赦回到床前,未及上床时,再给王妃盖了盖被子。
红烛光照在赵赦背上,今天晚上的王爷,成了一个太亲切的人。
真姐儿一觉醒来,很是惊奇:"咦,昨天晚上佑哥儿居然没有哭闹?"自己想想也觉得不可能,问过奶妈是赵赦起来的,真姐儿掩口笑了好一会儿。
晚上回来,赵赦要敲真姐儿额头:"今天晚上,当个好母亲。"真姐儿也很卖力,怕自己又睡着,先是不让赵赦亲近,商议不通缠绵后,又强撑着不睡。
"反正佑哥儿夜里只要吃一次奶,等他吃过了我再睡不迟。"真姐儿信誓旦旦地这样说,赵赦就先睡去。
没过多久,真姐儿朦胧睡去,睡了一会儿又猛地把自己惊醒,脑子里有根弦在,人就睡不沉。没过几次不见佑哥儿醒,赵赦被弄醒好几次。
战场上将军警醒过人,真姐儿平时夜里动几下,赵赦都会知道。他为着自己睡好,把真姐儿抱在怀里好拍着。拍到真姐儿沉沉睡去时,小床上佑哥儿"哇哇"大哭起来。
当母亲的这一晚,又没有醒过来。
真姐儿王妃很苦恼,就苦恼在自己晚上接连两天没有起床。又是星升月明的晚上,真姐儿护着自己裹在被子里,把自己起不来的原因,坚决怪在赵赦身上。
她是软软的声音求赵赦,商议道:"佑哥儿就要不在身边,表哥,让我多陪他几天。"这软软的声音更让赵赦动心,杏花红色绫被上雪白的面庞,让赵赦怎么也不肯答应。
和昨天一样,把真姐儿从绫被里哄出来挖出来,王爷又开始上演大灰狼欺负小红帽的游戏。
真姐儿抱着赵赦双臂,声音哀哀:"我想去京里陪佑儿。"赵赦亲着她的香肩,嘴里含糊地道:"想都不要想,你是王妃,得和王爷在一起。"
顺着真姐儿柔嫩皮滑的脖子往下亲,赵赦低声道:"你还会有孩子,再生一个出来就可以陪着咱们。"真姐儿从没有像今天晚上这样动情,细长纤柔的手臂绕在赵赦肩膀上,在欢愉中不停地问:"是真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赵赦温柔地回答真姐儿,把她抱得更紧更贴实。这一夜房中香汗淋漓,真姐儿昏昏沉沉,只觉得似在水中飘浮,一会儿在浪尖上,一会儿又在浪尖上。
只觉得这浪不晕人,也不吓人,是无边无际的给人舒服无比的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真姐儿眼涩神缠的时候,身上的赵赦放开了她,刚说一句:"去看儿子。"佑哥儿适时的大哭起来。
看沙漏,已经是子夜过了。真姐儿急急披着起夜的貂皮满襟小袄来看时,听奶妈在外面小心询问:"回王爷,小王爷要喂了吧?"
前两夜,全是王爷醒来。真姐儿红着脸回答一声:"我就抱出来。"把儿子抱在怀里哄了哄再出来,从奶妈眼中的诧异眼神中,真姐儿才明白过来。
这一明白过来,面色更飞红。进到房中先去铜镜面前理妆,真姐儿羞得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
欢愉刚过,脖子上裸露的那一处,也有明显的吻痕。还有发丝,幸好平时睡前不惯晚妆,全是直直的披散着。现在看上去,额角汗水**的发丝,不只一处。
夜里还有北风寒,房中地火笼得再暖,也不会把人弄得一头汗水。要有汗水,只能是...赵赦轻轻敲了敲床角:"过来,小心着凉。"真姐儿回来,又是一脸的不乐意,赵赦含笑抚她入怀,柔声问道:"你也闹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