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央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阳光正好。转头看着窗外,青葱的叶子还透着生气。弯嘴笑笑,起床洗漱。
坐到餐桌上预备吃早饭的时候,薄凉早早就吃完在沙发上玩游戏了。
“沙发上那位,吃早饭了没。”
“餐桌旁那位,我吃过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离央便开始慢条斯理的吃早饭。司尘有气无力地从楼上下来,眼睛上还有一圈黑色。慢悠悠坐在椅子上,一句早都说的极其没精神。
“你怎么了。”离央往面包上抹些草莓酱。
“通宵画画了。”司尘声音沙哑,说的还有些吃力。
“要破产了没,这么勤奋。”
“没,不想睡而已。”
离央没再多问,只是静静看着司尘吃完早饭。再想树懒一样上楼,步子都有些发虚。
“沙发上那位,去看看你哥。”离央还是有些不放心司尘。
“为什么我去,梵姐姐呢?”
“这会喊姐姐了?她还在睡觉呢。”
“谁喊我?”刚醒的梵瑾也来到了餐厅,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没梳,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司尘一晚上没睡画画呢,我看他早上起来步子都有些发虚。”离央上前解释。
梵瑾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似乎瞬间清醒。匆匆收拾了下自己,顺走了一片面包就往司尘房里跑。这中间,一点都没有拖泥带水。
“我就说,梵瑾不会不理那个人。”
吃早饭的人没有接过话,而是转了个头看着窗外的鸟儿啄食。外面的阳光恍得她有些不真实,因为洒在身上还是有一阵阵的寒意。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格外觉得孤独一样。看什么都是黑白调子,似乎像久久无法抹开的阴郁。
“在想什么,”此时薄凉已经放下游戏手柄,轻轻来到离央身后。
而离央此时感到了头顶上传来的阵阵的暖意,感觉心里瞬间踏实了。蹭了蹭后面人的手臂,轻轻的说:“没什么,只是有些慌。”
“别怕。”两个人的手此时十指交握,没人能分离。
“今天陪我出去走走吧,我看你也闷在房里几天了。”
“你还知道,你都快把我想死了。”身后的人语气里满满委屈,似乎受到了很长时间的苛待。
离央笑笑,“我去收拾下。”
现在两个人走在法国里昂的街上,享受这个城市的特色风光。
突然,一张传单不小心落在了离央脚边。离央习惯性捡起,看清楚内容的时候脸色变了变。然后团成了球状,塞进了垃圾桶。
而留在公寓里的两个人此时相对无言,梵瑾还穿着睡衣看着司尘固执的站在那里画画。
“到底怎么了,你要这么折磨我自己。”
司尘没说话,依旧在画那副还没完成的作品。
‘砰’,画被打落在地。“睡觉。”梵瑾的声音已经被提得很高。
“我拒绝。”司尘说的一字一顿,像是刚从地狱里放出来的魔鬼。整个人像是一夜之间颓废了一样,连说话都是带着恶意。
有人知道离央为什么把传单扔进垃圾箱,但是没人知道司尘在晚上接到的一个电话打碎了自己和薄凉的安慰岁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