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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不速之祸(5)

一把手1 唐达天著 2637 2024-11-17 16:01

  一根绳上的蚂蚱

  这几天,赵守礼的心里也不安稳,他虽然嘴上那么安慰苏一玮,自己心里也不踏实。他知道这不光是花几个钱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怕留下隐患。有了这样的隐患,危险始终不能排除。他非常清楚,苏一玮的隐患也是他的隐患,一旦苏一玮有个什么闪失,那他肯定会跟着完蛋。所以,他没有理由不为这件事儿担心。

  晚上回来,他又认真回想了方进财的为人,回想起了方进财带叶瑶来的目的,又联系了现在发生的事儿,不得不对方进财和叶瑶产生了怀疑。他要是早知道他们要给苏一玮下套,说什么也不会介绍他们认识苏一玮。难道真是自己好心办了一件坏事吗?可是,话说回来,他们下套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要那块地皮?如果仅仅是那样,还有下套的必要吗?况且,他们的目的不是达到了吗,为什么又不去销毁?

  可能这里面的问题没有他们想像的那么简单,但是,无论怎样,不把这件事儿抹平,他的心里与苏一玮一样无法平静。

  这几天,他有事没事的就往苏一玮的办公室里跑。他知道苏一玮心里不高兴,至少有他多陪一会也会踏实些,遇事也好商量商量。

  当他又一次走进了苏一玮的办公室后,苏一玮指指沙发说:“守礼,来,坐一会。”他一听要让他坐一会,那肯定是有事要与他相商,便将门关好,坐在了苏一玮对面的沙发上。苏一玮说:“我刚才与方进财谈过了。他答应承担所有的损失费,你觉得怎样?”赵守礼说:“为了缩小范围,也只好由他来承担了。”苏一玮说:“你不觉得这又是一个陷阱吗?”赵守礼心里“”地一下,没想到两个人想到一起了。但是,为了减轻苏一玮的心理压力,他还是故作轻松地说:“要真是他设的陷阱倒也罢了,谅他也不会深到哪里去,无非是工程完了再要点工程。问题是,我觉得这不是他设的陷阱,他没有这个必要。从他的角度出发,他恨不得你的权力越来越大,仕途越来越畅通,这样他也跟着沾光。”

  苏一玮说:“那你认为还有人?”赵守礼:“除了那几个小混混,再不会有其他人了。他们无非是从叶瑶那里得到了这点资料后,想勒索一点钱财。”苏一玮嘘了一口气:“要是这样倒也罢了,我最怕坏了我们的大事。”赵守礼说:“不会的,很显然,他们是为了钱,与政治无关。”苏一玮说:“守礼,我想问问你,方进财给我搞的那套房子是他主动给的,还是你向他张口给我要的?”赵守礼嘿嘿一笑说:“怎么什么事也瞒不过你呀?”苏一玮笑了笑说:“说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赵守礼说:“也不能说是我要的,我哪能那么傻?我只是从中做了点煽风点火的作用。他想把那块地用作房产开发,问我怎么办?我说,征地说明上是工业用地,你改为民用首先得补交几百万的差价,另外苏市长批不批准还难说。如果市长能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过问,你不但可以省下那几百万的补交费用,还可以大胆地搞你的民用建筑。他当然是明白人,一听心里就有了谱,问我怎么感谢一下你,我就让他准备了一套住房。那算个啥?给他那么大的好处,住他一套房子算个啥?”

  苏一玮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赵守礼说:“你放心好了,方进财感谢都还来不及,哪里会有什么问题?”苏一玮长吁了一口气说:“守礼,有些事我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你可要随时帮我留个心。我们走到这一步真不容易,可不能让人踩了我们的脚后跟。我们现在可是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呀。”赵守礼频频点头说:“这一点请领导放心,我知道维护你也是在维护我自己。”赵守礼说的是实话。曾几何时,他已经把他的命运与苏一玮的紧紧捆绑在了一起,说好了就是荣辱与共,说难听了就是一根绳子上的两个蚂蚱,他没有理由不把苏一玮的事儿当作他自己的事儿办,更没有理由不想办法搞清事实的真相。就在这天下午,赵守礼走进了方进财的办公室。方进财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说:“秘书长光临,有失远迎。坐坐坐。”赵守礼冷着个脸儿说:“哪里敢让你大老板远迎呀?”方进财一听这话不对劲,就急忙让了座,又泡了茶,才说:“我不知道哪些地方做得不周,让秘书长生气了?”赵守礼说:“你别给我装了,告诉我,那盘录像带是怎么回事?”方进财一脸难堪地看着赵守礼说:“秘书长,你不相信我,但是,也不可怀疑我。录像的事我的确不知道。”

  赵守礼说:“方老板,你让我咋说哩,除了你和叶瑶,你说说看,再能有谁?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想不明白,你们搞那种东西做什么呢?就是把他的市长搞翻了,你方进财能得到什么好处?要是再换一个市长,不要说你搞什么住宅区的修建了,恐怕能不能把现在搞到手的这块地皮保住都很难说。”

  方进财的脸色一下红成了一片猪肝色,嗫嚅着说:“秘书长,你真是冤枉我了,我以我的人格做保障,我方进财就是再傻也傻不到这种地步。录像的事,我怀疑可能是叶瑶那个小*录着玩玩出了麻烦,我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更不可能与她同流合污。早上我给市长也答应了,所有的经济后果我承担。出了这样的事,不光市长生气,你生气,就是我也生气。别的不说,从利益的角度来说,难道我不想维护市长的地位吗?难道我不希望市长飞黄腾达了对我有好处吗?”

  赵守礼听了方进财的这番话,觉得也在理,气也消了大半。这才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放慢了语气说:“老方呀,不是我刚才发火,你说,就我们几个人,没有为他保驾护航好,反而给他带来了这样的麻烦,我心里能不急吗?”

  方进财说:“我也一样呀。早上回来后,我一直在想,究竟这个问题出在了哪个环节?应该采取怎样的补救措施,使影响缩小到最低限度?如果钱能消灾倒也好办,我就豁出去一笔开支,把这个灾消除了也好。”

  赵守礼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到时候资金你先承担了,账记在我的头上,我会想办法给你补上的。不过,老方,这种事以后就是烂到肚子里也不能说出口。还有别的事也一样,无论到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一定要对领导负责。对领导负责,也是对你自己负责。”

  方进财说:“秘书长你放心好了,这个我懂,处理完了,一切都当没有发生过。”赵守礼说:“无论是官场还是商场,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祸从口出。所以,我们时时刻刻要管好自己的嘴。”方进财说:“秘书长请相信我,不该说的,我决不会说出口的。”赵守礼这才放心地站了起来说:“我要是不相信你,能说服首长把这样一块肥肉交给你?”方进财这才嘿嘿笑着说:“那是,那是。晚上能不能请到首长一起喝两盅,给他压压惊?”赵守礼说:“我回去再说吧,看看他有没有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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