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两个大男人对这个死掉的小男孩施暴。
小男孩的下巴被蜡烛烧得皮开肉绽,露出了白花花的脂肪层,往下一滴一滴的滴着油。
那两个人赶忙拿出了一个木质的小棺材,看着那油水一滴一滴的滴进棺材里。本来就瘦弱的小男孩,下巴上不一会儿就见了白骨。
就这两个人,聚精会神的收集人油的时候。宋启明拎起手边的一根钢筋,缓缓的向他们身后靠近,两个人没有丝毫的察觉。
看着幼小的尸体,宋启明的眼睛已变得猩红。
他拿起钢筋,狠狠的插在眼镜男的脖子里。一旁的胖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也已经一命呜呼。鲜血喷涌而出……
他们扭动着身体,最终一动不动了。
宋启明拿起他们用过的那个蜡烛,又找了些稻草忽然两具尸体身上,一把火点燃。
这个梦太真实了,我叹了口气,甩甩脑袋,回到注意力回到现实中。
怎么会突然梦到宋启明,看样子还仿佛是他小时候。
周围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不是一般的旅店,倒像是什么人住的地方。
我起身下地,看着被收拾得仅仅有条的房间,想到自己杂乱无章的卧室,内心有些小小的羞愧。
床的旁边是一个书桌,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个黑色的小盒子,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上等的朱砂。
无论从色泽,和气味上来分辨,跟我用的那些朱砂,都是没法比的。
再看旁边,有着一张特别长的符纸。
符纸上被画上了奇奇怪怪的符文,但显然是一件未完成的作品,下面很大一部分还是空白的状态。
我仔细研究了一下这张符,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画的符,谁看谁嫌弃。
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晕,我躺回床上,本能的抱住枕头,想要翻身一圈。却在枕头下方,摸到了一个厚厚的本子。
封面是上好的皮革,可以看出因为长时间的使用,而有了一些光泽。
出于好奇心的驱使,我翻来这个本子,鬼使神差的打开了中间的一页。
天,这好像是本日记。
这一页内的东西比较简洁,只有短短几行字。上面的日期已经看不清了,只能看到一个8日模糊的字眼。
往下,是这样的几句话——“哥哥,咱们什么时候能见到爸妈呀?”
见?见不到了。
“哥哥,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你呀?”
……
我忽然后知后觉的将日记本翻到第一页,赫然看见写着“宋启明”三个大字。
日记的内容犹如晴天霹雳般的直击我的大脑,却又让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会写着这样诡异的内容,仿佛是他在与日记本对话一样。
“咚咚咚。”
房门被人敲响,我本能的大声回道:“谁?”
“是我。”门外的人顿了顿,“我宋启明,可以进来么。”
“你进来吧。”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工整的衣服,应声同意。
宋启明拧开了门把手就走了进来,视线直直落在我的手上。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自己此刻竟然还捧着他的那本日记。
虽然日记已经被我关上了,但我还是感觉到无比的窘迫。脸热的不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犹如一个做了坏事被发现的小孩。
我不敢直视宋启明,他却直接走到了我面前,从我手中拿过了他的日记本,沉声道:“你都看了多少。”
“没多少,真的。我开始不知道这是日记本,随手一翻,就看到了中间的一页。内容有些少,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动看见了……”
我越解释越觉得理亏,声音也越来越小。
“哦?”宋启明拿着日记,随手翻阅,“那你是看的哪一天?”
“8,8号那天。”我嗫嚅着唇,“不过我没看懂,你写的是什么。”
“8号。”宋启明喃喃,“那天我失去了和我相依为命的弟弟。”
“对不起。”
我越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感觉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弟弟一直就很瘦弱,长的比同龄人看起来还要瘦小得很多。因为那时候穷,所以他没穿过几件好衣服,脸蛋也一直都脏兮兮的。”
宋启明做了一个深呼吸,继续说道,"他最喜欢就是牵着我的手,让我带他出去玩。"
“宋启明。”我犹豫道,“如果不想说,你可以不用勉强的。我并没有太好奇这个事。”
现在只能感觉到,那天发生的事情,对宋启明影响很大。以至于过去这么久了,他回想起来都是这么痛苦。
以前我就看到过一句话:谁也没有权利去挖掘别人的痛苦,哪怕是以关心的名义。
“那天他突然告诉我,说他饿了。我也正好觉得需要吃点东西,所以拿着钱准备去买点什么垫垫肚子。
令我没想到的是……我才刚出家门,就看见很多人挤来挤去,手拿火把,朝着村子里祭坛的方向走去。”
“在,祭拜什么吗?”我问。
“嗯。”宋启明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揉揉眼睛,“我弟弟还小,好奇的紧,非要我带他去看。我想着估计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求风求雨的东西。但并非如此,我带着弟弟走进人群中间,发现一个火堆,上面有一根大柱子,绑着一个小女孩。”
说到这里,宋启明用手比了比柱子的大小,又比了比小女孩的高度。
我看着越发觉得心里不是滋味,这得有多小啊,可能也就五六岁吧。脑海中出现了一个画面,正是那个白衣小女孩被捆绑在柱子上,绝望着大叫的场景。
“那女孩的父母呢?”我的声音不自觉的带着几分颤抖,“不来救救她么?”
宋启明看了我一眼,抿唇道,“本身就有重男轻女的观念,这个女孩的父母都不太想要她,更别提为了她跟一个村子的人作对了。”
这,跟杀人犯有什么区别……
“村子的西部还有瘟疫,东部的人害怕被瘟疫传染,总觉得瘟疫都是拜女孩所赐,所以在各种道貌岸然的道士们的带领下,活生生的把这个小女孩给烧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