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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难道真的是命运的线已缠绕?
半吊子起身,说无妨,若真的是那个女鬼作祟也好办,超度了便是,说着便取下他的百宝囊,掏出了罗盘木剑。这半吊子说的轻巧,我却是发现他的眉头紧皱,不止是他,我也有些奇怪,那个女鬼不是已经被半吊子超度了吗?怎么还会跑来找徐钏?
猛然,我想到了那个女鬼房间的那一株小槐树,当时我就有些奇怪这槐树上面的那些小虫子是怎么回事,当时我也刚刚入门,半吊子更不必说,和我一样,万金油一个,当时也没有在意,只以为是那怨气生成的小虫子,叫那些警察拿杀虫剂给除了。现在想来,那间房间经过特殊的布置,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啊。
如此一来,那房间是那个女人亲自布置的吗?
半吊子拿着个罗盘在房间里面转,我也跟过去,半吊子拿的是普通的罗盘,不比三伯秦建斌带的那天水盘。中间一根黑色的磁针在左右的乱转,尤其到了徐钏的身边转的更加厉害了。
我和半吊子眉头紧皱,之前说过了,那只女鬼的魂已经被半吊子的那道符纸给打散了,就算真的是她的一缕恶魄或者一丝怨力,这罗盘绝对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事情不会太简单了。
半吊子摆弄了一阵,徐钏问找到解决的办法了吗?我摇摇头,说事情恐怕不简单。半吊子看了一圈后收起罗盘,又拿出了一瓶无根水,滴了两滴在徐钏的眼皮之上,又给了他一道符纸,说今天晚上我们再来,这张符纸可以让你睡一个安稳觉了。
徐钏接过去,将信将疑的问真的吗?半吊子点头,说尽可放心睡眠。
我和半吊子退出了病房,他问我看出什么没有,我摇头,说白天,阳气太重,没有看出什么来,只有晚上再来。
出去之后,邱老板和徐钏的妻子女儿都一起涌上来,问好了没有,我们将事情说了一遍,徐钏的妻子略微有些失望,不过随即也松了口气,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看着病床之上的徐钏,道:“也好,他好久都没有安心的睡过了”。
我看这徐钏的妻子也才三十七八岁,长的虽然平平,但是看她对徐钏的关心程度,想必也是一个贤妻良母类型的。我心里也为徐钏的行为感觉一些不齿,还好他还知道自己对不起他这个妻子和家人。
哎,外面婊.子千般好,不如贤妻伴到老。可惜了徐钏如今才幡然醒悟。
邱老板说既然晚上才能看出来,不如先去吃饭吧,一来给我们接风洗尘,二来大家也一起聚一聚。我看了看时间,的确可以吃晚饭了,便和他们一起到了酒店里面。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不放心那个将臣,上次他中午跑到我农家乐告诉我饿了,在这香港他说去见老朋友,万一吃不着东西怎么办?可是半吊子却是放心的很,说我瞎操心。
到了酒店,马鑫早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直接入座,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我对半吊子说起了吴刚的事情,说那个战士也是被冤魂缠身,我用了开天门的法子将它给送进了地府,如今这徐钏的情况,能不能也仿照着做?
半吊子摇头,说这事情不一样,我说的那个吴刚是鬼魂缠身,他们道教之术中谓之“执念”,这这徐钏的情况不同,明显是中邪,而那个女鬼出现在他的梦中,很可能只是一个引子而已,或者只是一个吸引别人注意的一个托儿,恐怕这也是徐钏的家人请的那些大师也束手无策的原因,他们只注意到了那个恶魄与怨力,却没有想到中邪这一层面。
半吊子说道这里,放下筷子,道:“甚至,说不定是有人在动手脚”。
鬼神可怕,但是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死人不会说假话,但是人,一定说过假话,鬼是让人死,而人,很多时候让人生不如死。
如果徐钏真的如半吊子所说是被人所陷害的,那么这个问题,则严重了许多。
徐钏的妻子皱眉想了想,说不应该的,虽然徐钏是做生意的,在外面做生意,要是说一个仇人都没有,那是天方夜谭,不过她也不清楚如果真的是有人还徐钏的话,究竟是什么人,能够用这种手段,他们都讲究和气生财,这件事情,还是徐钏本人才清楚。
我点了点头,的确,做生意,没有一两个仇人的确不可能,就拿我来说,农家乐聚荣山庄开业刚刚开业便惹上了一个同行的冤家,虽然说是和解了,可是难免会有疙瘩。而这徐钏在江湖混了二十几年了,有怨有仇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半吊子看向我,问我难道真的就没有看出点什么吗?我想了想,要说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见,那我的那本秘录就白看了,对半吊子说莫非是:“吉巫术”?
半吊子点头,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是最有可能的了,邱老板和众人男人都问什么是吉巫术,半吊子看向我,的确,这方面我算是个行家,便给众人解释了起来。
这吉巫术其实就是黑巫术,与之相对的是白巫术,顾名思义,黑巫术害人,白巫术救人,单说这巫术就可分为两类,一类称为摹仿巫术,另一种叫接触巫术
摹仿巫术是一种以相似事物为代用品求吉或致灾的手段。如憎恨某人,便先做人形对象,藏写上该对头人的生辰八字,后作火烧或投水,针刺或刀砍之法,以期弄对头于死地为止。从方法上讲,这是黑巫术。在上古生产习俗中,稻花开始,男女相会于田,以促进稻谷结穗。人若生疮,或生病,巫师会把咒语写在植物叶或黄纸上,便可移走病患,这类也叫摹仿巫术。
接触巫术:是一种利用事物的一部分或与事物相关联的物品求吉或嫁祸的巫术手段。这种巫术只要是接触到某人的人体一部分或人的用具,都可以达到目的。如某人患病,在病人病痛处放一枚钱币或较贵重的东西,然后丢在路上任人拾去,于是病患便转移到了拾者身上。害人的黑巫术更常常搜集不和睦人的头发、指甲以及心爱之物,以加害对方。故古代的人连小孩子的生辰八字也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因恐怕生命受制于人。
据说以前的奴隶时期,奴隶主人发现奴隶逃走,除派人寻找外,更请巫师施行追回巫术,方法是把奴隶丢下的破衣片招来,放在石磨内磨,由于布片不易磨下来,便认为奴隶也必然在山间转来转去,找不到逃生的路;奴隶为能逃出虎口,也以巫术对抗,一般在逃走时,背一小扇石磨,顶在头上,这样奴隶主磨的布片就会很快掉下来,自己也能逃跑成功。
半吊子点点头,对众人男人说根据初步的观察,这个徐老板,多半就是中的这个接触巫术,这种巫术在中国也称为厌胜之术?,《后汉书·清河孝王庆传》中记载:“因巫言欲作蛊道祝诅,以菟为厌胜之术。”
几人听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徐钏的女儿徐莹问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吗?我想了一下,说可以,只需要找到施术之人便可,万千巫术,这个方法都可行,这也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邱老板和徐钏的妻子听后却是摇头,说要找到施术的人恐怕不容易,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我想了一下,摇头,半吊子却补充说还有一法,就是在家中布上紫薇七星局,以北斗七星之力和紫微星的祥瑞来保护徐钏,相当于一个结界,也就是一个防护罩,只要徐钏在这里面,包管一切无忧,但是出去之后便是疾病灾厄缠身。
徐钏的妻子喃喃自语,说这不是囚禁吗?
的确,自己一辈子都只能在一间房中不能踏出,跟在监狱里面没有什么区别,邱老板问可还有第三种方法?我和半吊子同时摇头,说没有,不过也让他们也不必灰心,一切只是推测,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今天晚上再去看看。
吃过饭后,我和半吊子到了病房里面,徐钏睡得很熟,半吊子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和我一起在病房里面,摆了个简易的蘸坛,半吊子焚香之后便开始跳起禹步,念起口诀来,是《灵宝华法》里面的内容。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拿出了那把折扇扇了起来,一边扇,一边听着半吊子念的经文,迷迷糊糊的还想睡,半吊子念着念着竟然盘腿坐了下来,我见他在念,觉得出不了什么事情,便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等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看见半吊子依旧坐着,嘴还在动,我过去推了他一下,半吊子睁开眼睛,摇摇头,说没来,我点点头,可能是那东西知道我们在这里,躲起来了。
我和半吊子说话的当头,徐钏也醒了过来,伸了个懒腰,说好久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
徐钏醒来后,我将昨天晚上的推测给他说了一遍,问他能不能想出有那个仇家会用这种手段加害于他。徐钏想了想,摇头,说他生意场上有过节的人多了,想不出来。
我又将解决的办法和他说了一下,徐钏闭上眼睛,不语。
我和半吊子对视一眼,退出了病房,刚刚出去,徐莹便问怎么样,半吊子说了一下,叫他们进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邱老板过来,问了问,我们都摇头,说那个东西没来,邱老板叹了口气,说罢了,先带我去见一位老朋友,我愣神,在香港我也没有过什么朋友,邱老板笑着说见了就知道了。
半吊子又嘱咐了徐钏的妻子几句话,说我们今晚再来看看。交代好后,便和邱老板一起出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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