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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素贞毫无顾忌直白而又犀利的言语刺激,深深地触动武效军内心深处敏感脆弱的神经,既无法开口向在场的人解释和辩驳,又实在难以忍受她对罗筱的亵渎。他对着镜子怔了好大一会儿,慢慢开始梳理自己的情绪。了解梅香的消息最主要,罗筱的事她想咋说就咋说吧。
武效军打定主意,使劲甩了几下头,让自己头脑清醒清醒,然后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的回到座位上。
丁丙信手里端着酒杯正和康卫东划拳,已经连输了几局,见武效军过来,趁机中断和康卫东划拳,醉意浓浓地来到和武效军身旁说,“效军,你真不够意思,竟然关键时候溜跑,不行,得先喝一大杯!”说着抓住酒瓶就往武效军茶杯里倒酒。
丁丙信的手太快了,不容武效军伸手拦他,唰唰几下倒了满满一茶杯,足有三两之多。
武效军看着面前的白酒,就像要喝苦涩的汤药似的,胃一阵痉挛,心里直发怵,不由的眉头紧皱,很难为情地说,“丙信,倒的太多了,我向来不能喝酒,实在喝不下!”
丁丙信说,“男人不喝酒,白在世上走,大男人将来要在社会上混,不喝酒哪成,是爷们就爽爽快快的把这杯酒给喝了。”
康卫东在一旁不停地煽着底火,“以前我和效军在一起喝过酒,量大着呢,按照学医人的话说,小儿科,这点小酒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汪素贞笑眯眯地看着他说,“效军,怎么磨磨叽叽像个大姑娘,嚷筋可不是你的性格,别人都喝了,丙信已经等不及了!”
谭祥云跟着起哄道,“大家来点掌声,鼓励一下效军好不好!”
众人齐声说好,掌声顿时有节奏的响起,“一二三四五六七,效军效军加点急,我们都在等着你!”
武效军本来心里十分烦躁,看大家一个个瞪着双眼像看耍猴似的看着自己,一时性起来了劲,猛然端起杯子,眼睛一闭,仰脖咕咚咚一饮而尽,将杯子往丁丙信面前重重一放,“丙信,来,再倒一杯,我陪大家喝一圈。”突如其来的的举动,把全桌上的人惊的得目瞪口呆,暗自唏嘘,实在太猛了,从没见过这么喝酒的人。
康卫东觉得武效军有些反常,一杯酒喝下去,脸色大变,不能再这样下去。丁丙信刚要倒酒,忙止住他,“丙信,少倒点,少倒点,效军喝酒真的不行,你没看他脸都发白了。”
武效军端起杯子,环视一周,口无遮拦地说,“各位,难得大家相聚一次,玩的这么开心,我心里特别高兴,特别高兴,特别高兴,你们知道为什么特别高兴吗?”说着一仰脖将少半杯酒喝了,冲着汪素贞说,“麻烦你给倒杯酒。”
康卫东给汪素贞递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倒,汪素贞没予理会,拿起酒瓶倒了半杯,往武效军面前一推,“倒过了,喝吧!”
武效军冲她嘿嘿一笑,“谢谢,谢谢!”接着说,“今天我特别感谢卫东,更感谢丙信,最最感谢,最最感谢,感谢谁呢,想不起来了,哦,对了,巧英,巧英,唉,sorry,差点忘了,还有素贞,还有素贞!”
汪素贞听到武效军特意点自己,立即收敛了笑容,脸刷地一下子红了起来,忐忑不安地听他往下说。
武效军稍微停顿了一下,喝口酒继续道,“感谢什么呢?现在不说,先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可不许往外传啊!刚才大家说起秦梅香的时候,巧英看似一句玩笑话,却让我无法正面回答,因为她说的是真的,这可不带含糊的,错了也不会换。告诉你们,不但秦梅香是我的女朋友,而且罗筱也是我的女朋友!”
满桌的人异口同声诧异道,“啊,效军你真是喝多了,胡说八道不是,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乱开,说话要负责任,我们啥都没听见,快坐下喝口水歇歇。”
武效军又喝口酒,抹了一把沾在嘴角的酒滴,满不在乎地呵呵笑着说,“没谁和你们开玩笑!梅香是我真正的初恋,初恋,每人只有一次,多么珍贵,谁不珍惜啊!她连声招呼都不打,连句拜拜都不说,突然就失踪了,我多方苦找,曾两次向卫东打听她的下落,始终没有一点消息,让我彻底绝望了。在我处于极度痛苦之时,罗筱的出现,把我从痛苦彷徨的挣扎中拉了出来。不好意思,后来我们就恋爱了,不料好景不长,没过半年就发生了正如素贞所说的事,你们说悲哀不悲哀!”
武效军十分动情地说到此,几乎眼泪都要流出来,满脸痛苦地说,“我在感情方面可以说是一个极大极大的失败者和绝望者。刚才巧英和素贞谈及她俩,你们知道我是多么的心酸和痛苦吗,恨不得立即逃离这里,不愿再听往我心口上撒盐的凄惨往事。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为什么呢?就是想说是你们让我看到我的初恋女友依然存在,依然坚强,痛并快乐着。我真的谢谢你们,恳请你们能为我提供更多关于梅香的线索和信息,拜托各位了。”说完将瓶中酒一滴不剩的倒进自己杯中,双手端起扫视一圈,“谢谢大家!这杯我干了!”
汪素贞看他情绪有些失控,伸手去夺他手中的杯子,厉声道,“不能喝不要逞强,别再喝了!”
武效军用手轻轻一推,硬着舌头说,“别拦我,清醒着呢,这杯酒不喝对不起这么多老同学!”说着喝了个精光,一亮杯底,笑嘻嘻地说,“怎么样,可以吧!”手轻轻一松,杯子“啪”的掉落在地上摔个粉碎,没等汪素贞反应过来,他已经身子向后一摇晃,“扑通”摔躺到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武效军感觉特别口渴,昏昏沉沉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软床上,轻轻欠了欠身,正欲继续睡,只听有人说,“效军醒了!效军醒了!效军,感觉怎么样,好些没有?”
武效军激灵打个冷颤,下意识地坐了起来,只见康卫东和汪素贞正愁眉苦脸的看着自己,忙问道,“这是在哪里?你们怎么还没有走?”
康卫东解释道,“今天你喝的太高,躺在地上一阵狂吐,只好要了个房间让你休息醒酒。陈冰和其他人有事提前都走了,担心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你又和素贞相距比较近,就让她留了下来。”
武效军惭愧地说,“都是我闹的,给你俩添了不少麻烦,万分感谢!万分感谢!”
汪素贞倒了杯水递到武效军面前,“别光说好听的,快喝点水润润嗓子,马上天就要黑了,能走不?”
武效军连说,“能走,能走!卫东,你是听谁说秦梅香去深海做销售总监的?”
汪素贞有点不耐烦道,“自己还顾不了,醒来就问别人,我看你是着了魔,有点出息好不好!”
武效军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失言,是我失言!”
康卫东说,“我好像是听哪个局长说的,具体是谁一下子真想不起来。这样吧,以后我尽量留意,帮你打听一下,只要有信,保准及时通知你。如果你实在走不成,今天就不要回去了,把你送到你哥家去!”
武效军摇摇头说,“不用,不用,让素贞一个人摸黑回去咱俩都不放心,还是我俩一块走吧!”
武效军的酒劲尚未完全清醒过来,眼前金星乱冒,依然头重脚轻,飘乎乎的,骑着自行车直摇晃。吓的汪素贞提心吊胆,战战兢兢,捏着一把汗,看他真把持不住自己,只得从后座上下来,上前抓住车把,“真够愁人,醉醺醺的还楞充明白人,逞强骑车,我可受不了你这冒失劲,还是我骑带着你吧!”
武效军知道自己的确不行,不好意思向她开口,她这么一说正中下怀,来个顺水推舟,“恭敬不如从命,让你带我真不好意思,有劳你了,慢点啊,别把咱俩一块丢进运河冰窟窿里。”
汪素贞开玩笑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大年下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瞧你这副德行,真不想管你,作为同学,又不忍心把你丢在马路上受冻,坐好了不要乱动。”
汪素贞骑车吃力地带着武效军,丝毫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顺着大街和国道前行,走了半里多路才适应过来,埋怨武效军道,“你今天情绪怎能那么激动,和他们说些乱七八糟的怂事干嘛。”
武效军说,“还不是因为你,得不得的说罗筱,你知道我当时心里有多难受吗,简直就要崩溃了,想不来劲都控制不住。至于当时说些啥,现在连一句都记不起来。反正已经说出口,也收不回来,管他呢!”
汪素贞说,“以前多少也听到一些关于你的故事,能不能说的详细点,全当是讲故事消磨时间解闷咋样?不会再激起你的伤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