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袁维华刚到单位,王芹平走了进来,询问女儿是不是元旦结婚,如果真是的话,大家伙攒个份子祝贺一下,以表示同事们心意。袁维华听了摇摇头,袁媛是元旦结婚,但是婚事一切从简,不举办庆祝仪式,更不想惊动单位上的人。王芹平听了微微一乐,知道他的意思,孩子的事越简单越好,但这样不好,大家都在一个单位共事,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有啥大事应该言语一声,尤其是孩子结婚,这可是件大喜事,更应该祝贺一番,不在乎随份子多少,这是大家的心意,至少喝顿喜酒祝贺一下。
“这事我想过,还是不想惊动大家,事后我给大家拿些喜糖,算是我的心意。”袁维华说。
“老袁,咱们是多年的关系,孩子结婚是大喜事,怎么也得祝贺一下,这也是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大家凑在一起喝顿酒,高高兴兴何乐而不为。” 王芹平说。
“我还是不想张扬,那样让大家破费不好。”袁维华说。
“你想得太多,人情份往这是中国多年老传统,也是一种美德,不然大家如何联络感情,你不也是一样,大家的份子谁都随,到了你这为啥不办,难道是怕花钱不成。”王芹平笑着说。
“不是那个意思,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不想办,简简单单最好。”袁维华说。
“好了,这事我来张罗,喜事图个热闹,大家闹个高兴,谁也不会在乎这点份子钱,具体怎么办咱们回头再商量。”王芹平说着走了出去。
袁维华知道局里婚丧嫁娶等都有王芹平来组织,大家伙随个份子,可是他心里确实不想办,这个时候又不好拒绝,局里人都办事,到了他这里咋能不办,原来想蔫不留把婚事办了,不告诉大家也不知道,上次在酒店遇到了李景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结果大家还是知道了,看样子这顿客是非请不可了。计划没有变化快,原来想不办事,现在还得办了,不然人们会说他个性,一点不随大流。
夏美丽走了进来,亲热地和袁维华打声招呼,他感到奇怪,今个儿这是怎么了,自从她上班以后,几乎没有正点上过班,来也只是打个卯便匆匆离去,有时候连招呼都不打,具体干什么谁也不知道。心里是有些不满,便和王芹平叨咕过这件事,王芹平听了不以为然,告诉他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这是个特殊人物,局领导都不管她,为何要答理她,一切随她去。想到自己刚刚上任,一些事情还没有理出头绪,有点事情总向领导汇报,会有人说他靠打小报告开展工作,也不利于团结,培训中心加上他才三个人,不能因为这个闹矛盾,以后再慢慢开导她。
“袁主任,刚刚知道您女儿要结婚,我衷心的祝贺您,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还请您务必手下。”夏美丽说着掏出一沓现金。
“谢谢你,不过女儿结婚不想办事,还是请你把钱拿回去,到时候请你们吃喜糖。”袁维华说。
“袁主任,咱们都是在一起工作,您又是我们的领导,孩子结婚理应表示一下心意,还有谢您对我的照顾,我还有事先去一下。” 夏美丽说着走了出去。
还是老毛病一点没有改,袁维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看到手里的现金,感觉是不小,随后点了点,正好一千元,随份子倒是挺大方的,看得出是个有钱的主。王星打水回来,看到屋里没有别人,来到袁维华身边,掏出一沓现金,说:“袁叔,知道您女儿要结婚,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不用,咱们都在一个科室,到时候请你喝喜酒。”袁维华说。
“袁叔,钱虽然不多,但是我的心意,请您务必手下。”王星硬是把钱塞到了袁维华手里。
“谢谢,改天我请你喝喜酒。”袁维华说。
下午,王芹平找到袁维华,将一张红纸和一个大信封交给他,这是局里同事攒的份子,什么时候喝喜酒看他的意思,袁维华瞧瞧名单,前面是领导的名字,几位领导都随了份子,每人礼金二百元,下面是科室主任、员工名单,礼金都是一百元,人确实不少,单位的人基本都随了,连忙谢谢他的好意,帮他攒了份子。
“你准备什么时候喝喜酒?”王芹平问。
“我在这方面是外行,你看什么时候喝好。”袁维华说。
“这种事情一般都是结婚前两三天,如果男方办事,一块也行,现在有不少人这样办,双方亲戚朋友聚在一起,这样显得更热闹,还要看你的意思,怎么办都行。”王芹平说。
“行,我回去和家里商量一番,定个日子喝喜酒,不过到时要请你来帮忙,我这个人拙口笨舌,还请你来支应。”袁维华说。
“没有问题,局里的红白喜事都由我来支应,保证让你满意。”王芹平笑着说。
袁维华回到家里,邢艳芳正在同一个中年妇女说话,见他回来赶紧介绍,她是原来单位的好姐妹杨雪,知道袁媛要结婚,大家攒了份子,委托她前来祝贺,袁维华赶紧表示谢意。送走了杨雪,二人回到客厅。
“本想简简单单,没有想到大家攒了份子,这客是必须得请了。”袁维华说。并拿出单位同事随分子的名单,邢艳芳看了看人确实是不少,和她不一样,因为她已经调了出来,只有十几个平时关系好的姐妹来祝贺。
“你准备咋办?是和景河他们一起,还是咱们自己单独办?”邢艳芳问。
“我想咱们自己单独办,不能让他家花钱。”袁维华说。
“我也是这个意思,还是咱们自己办好,不然会让婆家人说出话来,以为咱们小气舍不得花钱。”邢艳芳说。
“喝喜酒的钱该咱们花。”袁维华说。
“那你准备去哪里?”邢艳芳问。
“我们单位喝喜酒办事有几个固定酒店,明天我和王芹平去商量去哪里,单位这种事情一般由他来操办,在这方面很有经验,委托他办咱们省心,会让大家喝得高兴。”袁维华说。
“那样也行,我们那几个好姐妹好办,大家凑在一起。”邢艳芳说。
“一般都是头三天喝喜酒,咱们把日子定在二十九日晚上,明天我让王芹平去安排。”袁维华说。
“还有袁媛那边,她那边不知要有多少人,至少服装城那些姐妹肯定不会放过她。”邢艳芳说。
“看看有多少人,把时间定在三十日晚上。”袁维华说。
“看来咱们真要忙乎几天,本来想简简单单,结果大家攒了份子,想不请客都不行了。”邢艳芳说。
“开始我也不想办,王芹平说那样不合适,别人都办咱们为啥不办,以为咱们心疼钱,他一说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女儿结婚,花点钱也高兴。”袁维华说。
“就按你说的办,等袁媛回来在和她商量。”邢艳芳说。
两口子吃晚饭,又再议论女儿的婚事,结婚那天都谁去送亲,这时廖淑兰来到,和他们商量结婚的相关事情,李景河已经订好酒店,二十八日开始喝喜酒,人员怎么安排由他们自己定,到时候会有专车负责接送。
“我们是这样想的。”袁维华说出了他的意思,他们这边朋友同事喝喜酒由他们自己来办,毕竟是两个单位的人,难免有些不方便。为了热闹,结婚那天两家亲戚聚在一起。
“这倒没有什么,景河已经定好了酒店,可以分开举行。”廖淑兰说。
“不用麻烦了,我们单位喝喜酒有定点饭店,一个单位同事喝酒也方便。”袁维华说。
“这样也好,我回去和他们再商量一下。”廖淑兰说。
这时袁媛回来,听了爸爸的意见,随后和李景河取得联系,李景河的意思还是一起办,如果认为不方便可以分单位单独举行,这样谁也不影响,喝得也高兴,在袁维华的坚持下,李景河只得同意,到时候他会过去敬酒。
“好了,既然定了下来,那就这样办,结婚那天把送亲人员定好,早晨有婚车来接,有什么变化咱们再商量。”廖淑兰说。
第二天早晨,袁维华找到王芹平,和他说了自己的意思,王芹平听后点点头,定好了他会去安排,现在酒店都有班车,专程负责接送客人,到时准时到达,这些由他来负责组织安排,不用袁维华操心,在酒店等候接待客人。烟酒茶糖自己准备,这样会省不少钱,袁维华表示同意,王芹平随后开了一个单子,需要买多少烟酒茶糖,什么品牌写得很清楚,看来以前没少干这种事情,确实是轻车熟路,
“以前大家办事都是这个规格,不高也不低很是实惠,人们对此很是满意。”王芹平说。
“行,我立刻去办理。”袁维华说。
“定好后存放在批发商店,到时让他们负责送到饭店,多退少补,最后统一结帐,买多了也是浪费。”王芹平说。
“还是你想得周到,这样能省不少钱。”袁维华说。
“谁办事也不容易,能省就要省点,只要大家喝得高兴,我这个红白理事会会长没有白当。”王芹平笑着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