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招待好客人,李景河这几天确实是够忙乎,本想聚在一起喝喜酒,那样省得他来回跑,结果老丈人不同意,不知犯了那根神经,非要单办不成,多少拜都过来,没有办法只得同意。这个时候咋能让他不高兴,可是场合上的事他得应付,不少人冲在他的面子才随的份子,喝喜酒他岂能不到场,所以应付完这边,还要应付那边,他和袁媛是两头来回跑,好在有周君和魏大海帮着照应,让他省了不少心。袁维华夫妇对此很是满意,女婿会办事,说话得体,办事周到,大家很是赞同,说他找了一个好姑爷,这辈子等着享清福吧,二人听了十分高兴。
同事们喝完了喜酒,袁维华心里算是踏实下来,明天是女儿结婚的日子,今天晚上是亲戚来为女儿添箱,已经在附近饭店订好了酒席,亲戚这边好办,都是家里人,吃好吃坏不会埋怨他,主要是同事这边必须应付好,不能让他们笑话。
下午,夏美丽依然没有来,王星有事向他请假回去,办公室只剩下袁维华一个人,琢磨明天女儿结婚还差什么,哪些还需要他办,想起来就给家里打电话,让老伴赶紧去办。说句实话,岁数大了不饶人,确实感到很累,一天下来腿酸胳膊疼,为了让女儿高兴,再累也得坚持下去,想到女儿的未来,能过上幸福生活,疲劳也消失了大半。
这时,办公室送来市局下发关于员工教育的文件,这是他们负责的范围,看了相关内容后,认为应该赶紧贯彻下去,想想明天就是元旦,大家要放假休息,三天后才能上班,为了不耽误工作,赶紧请示领导转发,随后撰写文件标题,复印文件。王星没有在单位,只得自己往科室送文件。最后来到八楼,还有两个科室,一个是工会,一个是党办,来到工会办公室,见门关着,刚要敲门,这时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而且声音很大,提到了李景河三个字,这是他姑爷的名字,出于敏感不由自主停了下来,又不是一个单位的人,不知为何提到他,想听听他要说什么。
同时听出是办公室副主任张国友的声音,只听他说道:李景河这个人不是个东西,整日寻花问柳,到处找女人,知道他的人没有一个不骂他的,名声顶风能臭八里地。老袁的闺女跟花一样,长的美丽漂亮,纯纯粹粹的大姑娘,咋能嫁给这样的人,我看他就是个势利眼,看上了爸爸的势利,才会同意把女儿嫁给他,一朵鲜花真是插到了牛粪上,太可惜了。和那样的人结婚不会有好结果,别看现在把他当老爷子供着,处处迎合和他,什么都依着他,其实是别有用心,有意讨他的欢心,希望把女儿尽快嫁给他,我敢说,用不了多长时间会落出真实嘴脸,以后有他女儿受罪的时候。
“好了,不要在背后议论人家,让人听到不好。”这是工会副主席李新福的声音。
“不是我瞎说,这都是实际情况,你是不知道李景河这个人,他可真是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玩意。”张国友说。
吃喝赌什么坏事都干,就是不干人事,看见漂亮姑娘就动心思,好些姑娘都上了他的当,被他玩过后一脚踹开,但是没有办法,谁让他老子是大官,利用权力把事情给摆平了,即使有苦也没法诉说,只得干吃哑巴亏。
“会有这样的事?”李新福问。
“你是不知道。”张国友声音突然小了下来,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不然不会这么小声说话,这时里面传来哈哈大笑声。
“这家伙确实有些手段,不服气都不行。”李新福说。
“我说的绝对没错,只是苦了老袁的女儿。”张国友说。
一切还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老袁确实是不咋样,这是在拿女儿一生做交易,他当上了培训中心主任,还自以为是洋洋得意,要是没有那个混蛋爸爸出面,当官的哪会用他,打死也不会想到他,这不是没有的事情。老头子为啥会这样做,一切还不是为了儿子,知道儿子是咋回事,不得不出面协调,讨两口子喜欢,老袁整个就是个大傻冒,二B一个,贪小便宜吃大亏,早晚会有他哭的时候。
袁维华听了十分生气,咋能这样背后说他,真想上前质问一番,但是一琢磨不行,贸然进去肯定不会承认,小年轻的说话没把门的,弄不好反而让他难堪,这难道是真的,李景河会是那样的人,可是平时根本看不出来。
“现在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朝里有人好当官,他原来只是一个白丁,人不出群貌不压众,纯粹是一个棒槌,突然当上了主任,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你我干了这么些年副的都没混上,天下哪还有说理的地方。”李新福说。
“他这是小人得志,靠着女儿美貌才能爬上去,一点不让人做行。”张国友说。
“说话小点声,以免让人听到。”李新福说。随后声音又小了下来,袁维华什么再也听不到,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话,心里更是生气。
“袁主任您来送文件。”有人问。袁维华回头一看是隔壁党办的小孙,急忙点点头,随手把文件送给他,既让人看见,觉得离开不合适,只得随手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李新福的声音,袁维华推门进去,见到是他,两个人不自然笑笑,真是人不禁念叨,说曹操曹操到,刚刚议论他,这会儿就来了。袁维华把文件交给李新福,让他好好组织学习,李新福点点头,让他坐下聊会儿,袁维华摇摇头,他还要去其他科室送文件,随后匆匆离开。
“刚才的话千万不要让他听见,那样多不好。”李新福说。
“应该听不到,只不过是凑巧而已。”张国友说。
袁维华送完文件回到办公室,想到张国友和李新福的谈话,越想越觉得别扭,张国友为啥要说这样的话,是觉得没有当上培训中心主任,心里有些不满,随口编排出来的,还是真有这样的事情,那样可是麻烦了。袁维华不敢再想下去,可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李景河很是稳重,根本不像他所说的那样,袁媛天天和他在一起,要是有不轨行为肯定会发现。一定是张国友心存嫉妒,因为没有当上培训中心主任,故意编排以泄心中不满,还说自己是小人,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小人,像个老娘们一样背后议论人。可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呢?有道是无风不气浪,不可能没有根据瞎说,真要没有也编排不出来,到底是咋回事?袁维华心里犯起了嘀咕。
王芹平过来找他,因为几个人有事没有参加,事后应该再请请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情,已尽到东家心意,不过明天就要放假,只得上班以后再说,哪天再安排一顿。袁维华点点头,自己也是这样想的,喝喜酒不能落下人,过后应该补回来,一切有他来安排,什么时间办听他的话,只要大家满意,怎么办都成。
“上班以后我来安排。”王芹平说完要走,袁维华急忙把他叫住,因为听了张国友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和王芹平问问李景河的情况,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要是知道会如实告诉他。
“老袁,还有什么事吗,有啥事尽管说出来,我一定帮你办到。”王芹平说。
“王主任,你们以前和李景河认识不?”袁维华问。
“不太熟识,怎么了?”王芹平问。
“没有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袁维华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芹平问。看到他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算了,没有什么事情。”袁维华说。这种事情咋能和他说,他也只是听到张国友一说,根本任何没有证据,这种事情无凭无据岂能瞎说,更不能往姑爷身上扣屎盆子。
“老袁,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不能心里憋着,自己也难受。”王芹平说。
“我无意听到有人议论他,不知道是咋回事。”袁维华说。
“都说了些什么?”王芹平问。
“反正没什么好话,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所以想问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袁维华说。
“原来是这事,现在的人就是这样,没事好嚼舌头根子。”王芹平说。
有道是人嘴两扇皮,舌头不是东西,想说什么说什么,这谁也拦不住,哪个人不背后议论人,哪个人又不会被人议论,捕风捉影胡说八道,甚至无中生有。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只当是没有听见,这耳朵进那耳朵出,随便让他们说去。李景河看着挺好的,不仅人长得帅气,而且有能耐,以后一定会大有前途。这样的好姑爷不好找,至于有些议论很正常,毕竟家里有着很大的背景,不同于一般人物,他们心里是嫉妒才会这样说,不必去理睬他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