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啊,廖亮准备考研究生了。
本来说好下学期到我公司实习,后来改了主意说要考研究生,等研究生毕业再去找我,甚至还准备和我合写论文。
我吐血,当我神啊,中药方面的论文,我有研究吗?知道有多少东西能入药就够了吗?难道我给她写个杜仲的种植和管理?
哦,果园后头倒是种了不少杜仲,民间有个土方子叫杜仲降压茶,用的就是它的叶子之类。
或许我可以和廖亮联手研究一下这款茶的商业化提高起应用价值。
这个……算了,人家都不要我管公司了,什么事儿都不跟我说,嫌我见了啥都想做;我还操这么多心做什么?既然出来了,我只管高高兴兴的玩好了!啊,玩啊,彻底放松,多双啊!
不知道谁安排的,一溜十来辆车,倒是比当年去KL气派,想来殷亦桀和玉壶冰在国内的影响力还是,比较拿的出手。
当然了,现在不比以前,坐多大的车得有那个身份,比如八抬大轿要一品之类的;现在只要你有钱,飞机都可以买。
其实提起这个过度膨胀的物欲,我觉得还是古法比较好。
物质文明发达了,往往不是促进精神文明的发展,而是抑制。
所以,偶尔的,我想,现在也该出台一个政策:规定双拥模范可以坐四缸汽车,全国劳模享受同等待遇,省级劳模坐双缸汽车;呃,三八红旗手,还有五一劳动奖章,十大杰出青年,以此类推。
这个,士农工商大概是过时了,但商也不能凌驾于所有道德等之上,这个,很不好,影响很坏啊。
说实在的,我有点儿伪古典主义,哪怕手头也有几个臭钱。
“介绍一下,我义妹,妆可人,饮叹董事长。”
玉壶冰拉着我给谁介绍来着。
赶紧回过神来,我装模作样的跟人握手,露出个不知质量如何的笑脸,说一句:
“您好!”
啊,出来玩了,就将那些都丢掉吧。
管人家做什么车呢,反正,玉壶冰又搞到几辆马车和logo带方向盘的车,我反正不吃亏,是吧。
再说了,哪怕路上限单双号,俺们家也有车坐,怕啥。
那边再来一个大腹便便的成功企业家,穿着白色短袖衬衣,满脸笑呵呵凑过来也要跟我握手。
呃,这个,其实我没听见玉壶冰介绍,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这个……
殷亦桀利索的挤上来,握个手说:
“幸会幸会,这次实在是麻烦你们,真的太客气了。”
左边来个瘦高的精明强干男子伸出手,我还没看懂他啥意思,布莱恩一手将我拽身后,不着痕迹的跟人家握手,还蛮像那么一回事的说:
“劳烦何总亲自来一趟,实在担当不起啊。”
呃,我站在一旁,细心看着,慢慢品味。
唉,不得不说,最近让殷亦桀一梳理,折腾是折腾,我可是比熟读十年书收获还多,真的。
忙了一阵子再闲下来,位子在那里但又不做事,完全成了一个旁观者。
这样一来,虽然心里不痛快,但积累下来的东西相当多,一反思,就不同了。
现在也是这样,我看出来他们在怎么客套应酬虚与委蛇,不喜欢也得学一些吧;更重要的是,那几个男的,那样子……
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不过实在是……
还没感慨完,殷亦桀哼哧哧拉着我上车,走人。
呃,不过布莱恩替我挡个驾他又来了,真是。
“是承建商,关系不错。小可人,不喜欢了?”
玉壶冰好似有些无奈有好笑,看着我乐。
不理,好像大家都当我是小孩子应付不来似的,其实第一个我不是应对的蛮得体的嘛,
啊,我是这么觉着呢,谁觉得不合适了?
看外面,车子呼啸而过,所有机场斑速,似乎都差不多。
“这只能怪你太年轻漂亮,没人会相信你胆子大心狠手辣还能干,多包涵吧。”
布莱恩好像给我解释似的,问题是,这算夸我呢还是贬我?我心狠手辣么?切,我又没……
杀人放火算什么,那是为民除害,按理还应该给我发人民英雄勋章呢,啊,没这东西?那不会去刻一个啊。
撇嘴,不理这种人。
我闭眼开始数数,数星星……Sorry,太阳当头照,星星是没得数了;花儿对我笑,我回它一个白痴笑好了。
殷亦桀最后竟然给弄别的车上去了,哈,一会儿估计又该暴跳了。
听说是人家照顾我“兄妹”,不能将“玉总”的“义妹”寒碜了;因此,这唯一的大马车,给了我们。
而“殷总”,也让人好生招待去了,就留下老六给我们开车,布莱恩是“家属。”
望着一溜溜迟开的花儿,我白痴笑越来越明朗,想象着殷亦桀的状况……
“给。”
老六忽然给我递来支电话。
呃,玉壶冰赶紧接过去,和殷亦桀对骂开了,呵呵呵。
出门玩啊,心情就是好,看几个大男人的样子就知道了。
玉壶冰没骂完,布莱恩接过电话继续。
这二个,天天摆着“大舅子”的架子,配合桀桀,简直就是地主与走狗的完美结合,将殷亦桀虐的体无完肤。
可怜的桀桀,不能上飞机;其实是殷亦桀公报私仇,愣是不让它来,一个人蹲家里流眼泪。
唉,狗啊,最终还只能是狗命,再聪明再努力也枉然。
“怎么了?”殷亦桀问。
“你说,如果桀桀没有肉骨头吃,会不会去浮云寺问老方丈要?”我很认真的问他,呃,这个,很严肃的学术问题啊,前后左右的同学们,别笑,我说,“桀桀会不会自己找路跑来?这里是藏区,咱桀桀和藏獒哪个厉害?你,要不要替你儿子先比划一场?赢回面子?”
终于,殷亦桀不理我了。
他一向遵循武力解决问题,而对我而言……
啊啊啊!很悲惨的说,死猪不怕开水烫啊!唉。
我反抗不反抗他每天都要
“武力”那么几次,那又何必闲着?
“在市里吃饭吗,还是直接走?”
老六忽然问一句。
“不是说好直接走吗?”
玉壶冰说了一句,好像觉得自己废话了,想了想,恍然大悟,道,“走吧,跟后面说一下,我们回来再逛这里。明天那边好像有个什么油菜花节么什么活动,再说市里哪里不都差不多。小可人,你意思呢?”
呃,依旧是大家决定好了再来问我意见,因为我是“董事长”啊,呵。
白痴笑,我说:
“随便了。不过我听说那边吃的东西很特殊,什么尕面片、烤羊羔、奶酪、湟鱼、熬茶之类的,会不会吃不惯?呃,铭风说的,有些东西很难吃啊,会吃不饱。上次在KL那个咖喱就很难受……算了,相信你好了。”
这么多大神出门,相信他们能搞的定的,我只管享受对了;或者换句话说,我只管接受就行。
青海湖,中国第一大内陆湖,第一大咸水湖,其浩瀚壮阔,非亲临,无以体会。
我们在路边停了一下,各吃了一碗拉面就点儿小菜,辞别几位接待人员,便继续驱车前行。
殷亦桀终于挤到我们车上了,出去人家接待的,剩下五个车。
换句话说,人家给我们借了五个车,外带二位领队、导游或者之类的都可以,实际情况就是:找了个钱包带管家。
啊,搁以前我是不用管,但自从……
不得不说,话从头说,那个朱晚成师兄到公司一趟,很委婉的提过几回问题,我是颇为受用,显然的,对这些柴米油盐价也略知一二了。
哈,说起来都有些搞笑……
我当年偷要饭的钱,可到现在竟然连花钱都没什么概念。
说句实在话,我并不清楚我的衣食住行大概花多少钱,呃,从公司账面上看到的数字,仅仅是数字而已。
啊,这么说起来,殷亦桀说我是理想主义,其实应该也有些道理的。
我没接触过实际,就不会知道那些难处。
就像当年想找个洗完的事儿混碗饭吃,结果就因为没有身份证,未遂。
艰难的呼出一口气,靠在某人肩上,好吧,我承认事情我……
玉壶冰说了,我是有三分错,啊,那他是七分错。
恩,姑且不论谁错的多谁错的少,反正我也有错,就不要像个孩子将自己的错也归结在别人身上。
认真的剖析解决接受,或许才是最好的出路。
“怎么了?不喜欢这里?”殷亦桀亲着我的鬓角,显然已经注意到我叹气了。
我扭头,看着他,笑。
这里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啊,天蓝水碧云……啊!这个云,它,你穷极所有的词儿都形容不出来,所以,就别蹩脚的淫什么湿来破坏氛围。
真正的云,一如海上,那不是你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纯净的天空包容了整个世界,那么云就有多少内涵;一如蓝蓝的大海胸怀有多么博大,她就一定会有多少色泽与危险。
“跟海上的感觉不一样呢。
你看那个水,感觉像云母石,好漂亮啊!”一圈一圈晃动着不同的色泽,仿佛有生命一般,当你以为它色泽如玉动人心弦时,忽而它又变了,平面犹如层积岩一般显现出明显的层次深浅。
海子在殷亦桀那边啊,所以我只能趴在他怀里看,真的好美!
“美”,实在是一个很浅显的字眼,哪里能形容眼前的景象?
上天将巨大的玉石遗失在这湖底了吗?是何等样的玉能有如此成色呢?没有一丝杂质,没有一分雕琢气息,纯净浩渺叹为观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