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能运气好畅行无阻;但这种运气绝对不是安全行驶的可靠保障。
微观经济学研究的东西你可以理解为是企业的外围环境;而非整个大海甚至气流潮汐等的状况。
研究的对象不同,作用也不同。
学了经济学,再去看报纸,就知道怎么去运用,让各种信息发挥更大的作用。
啊,就好比海洋天气预报,你可以用来评估,海的情形……”
我笑,脱老师讲的很有趣,甚至和她讲课的风格都有点儿不大像。
方法很重要,我说:
“这么说来,如果撇开经济学作为一门学科,我们也可以当做工具来用,是不是?我们可以把它当做统计学一样,为企业管理等服务。不论是宏观还是微观,都很有用。”
脱老师笑了,拉着我胳膊往出走,一边笑道:
“呵呵,除非你准备从事理论研究,否则知识都是工具,啊,都是工具。你,手里拥有的武器越多,将来不论走到哪一行哪一业,都更容易比别人成功。经济学,让你放开眼界,站得更高,看得更远,进步必然更大。学校给大一开设大学物理,依的我说,也应该都开设经济学课程……”
呵呵,不知道脱老师将我当什么了,我点头,附和:
“恩。谢谢脱老师。我是冯老师的学生。”
古人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一字之师,我,算不算拜了几位一句话之师呢?
不知道冯教授听到我称他为师,会不会讨厌?
呵,很高兴,很圆满的一天。
“晚上有个很棒讲座,从加拿大回来的客座教授,姓吴,讲统计学应用。”
师兄憋足了劲儿卖命,看来冯教授很有威信啊,一句话让他们跑这么快。
点头,我去。
这些都是大教授啊,我为什么不听?
如果说统计学是工具,我自学也能学个半七半八;那知名教授的讲座……
知名教授的讲座,无疑是一把钥匙,金钥匙,能打开这把工具,将它变得更灵锐。
“七点半,到时候我在门口等你。”
师兄很知趣,说完走人。
是啊,我身边几个男人如狼似虎,对一切男性都一幅要吃人的模样。
我很无语,不知道殷亦桀又发什么神经了,下如此高危的绝杀令。
我觉得,都快可以在我身边竖个牌子了:
“生人勿近;男性,自觉保持距离4.米。违者,杀无赦。”
“他呢,在做什么?”
车上,我问老六。
虽然我并无交男女朋友的兴趣和时间,但也不能像防贼一样将我看守起来吧?
感觉很不舒服。
再说了,学校里好多人都和我一样大,真羡慕人家……
淡然有时候是一种无奈和自适应,并非自我选择。
如果能选择,我也不要像她们那样一对对一堆堆,哪怕只是简单的自有的,上自习、去食堂、打开水,简单的幸福,好遥远。
“有事。完了来找你。”
老六答得很干脆,感觉有些无所谓,就没在意我问什么。
“晚上我有话跟他说。”
我不想再这样了,不论多大的改变,我都要有一点。
也未必觉得眼下不幸福,但肯定不简单,我想找点儿简单的东西,哪怕是一点儿惦念。
“吱……”
一个紧急刹车,车轱辘发出极为刺耳的声音。
我扭头,路那边,似乎发生一起车祸,前头路忽然堵了。
地上躺着一个人,血迹斑斑,不知死活。
然而……
熟悉,不是因为看见她的脸,不是因为看见她的衣,而是,一种直觉……
布莱恩紧紧握着我的手,一边掏电话,一边说:
“快走!别管!”
老六没说话,立刻倒车,从马路牙子上掉头开走,一刻都不耽搁。
桀桀屏息敛声,炸毛,警觉,盯着外面,一动不动。
车内,气温飙升,气压增大,气息沉闷。
我没说话,无话可说。
愣愣的盯着那一处,直觉,绝非偶然。
血液,在沸腾,在叫嚣,在愤怒!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猜测是殷亦桀,他会管我,会命令我;
但是,他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已经放弃报仇,他现在一心对上范氏,不会再对我的。
那么……
我扭头,对上布莱恩,从他眼里找找答案。
这里所有人我最相信他,他的能力他的关系他的所知。
布莱恩的脸色很难看,对上我的眼睛,却伸手,搂住我肩头。
我明白了,这是个意外,这是反击。
也许我们还不十分清楚他们的意图,但绝对是个威吓,争锋相对。
“是我,尽快查,晚上给我结果。”
布莱恩说的很沉,不太好听,是对电话说的。
“阿果已经知道了。别太担心。不论如何,他们的目的是你,或者布莱恩。”
铭风跟了一句。
“我认识其中一个,换人了,局里的。”
老六不温不火,似乎与他没什么关系。
我无话可说,沉默。
越激动越容易坏事,激动没用,发火没用,热情也没用。
我需要冷血、冷静与冷淡。
他们,什么意思?
想做什么?
我脑子有点儿乱,但我还是该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的想想。
前提,这肯定不是意外。
那么,他们对付我妈妈,目的是我们,这个都很顺。
接下来的是,怎么对付?
我妈妈受伤了,我会怎么样?
报复我,因为桀桀咬了太后?
还是警告我,因为桀桀还咬了郑璟仁、胆大包天?
或者……
“从现在开始,不论出现什么情况,都不许离开我们一步。”
铭风先一步给出建议,很果断。
“不论电话还是有人找,或者……有人告诉你病危一类的……”
老六随后跟了一句,很严肃。
我皱眉,难道是说……他们在合演另一出戏码,要抓我?
抓我做什么?
要挟殷亦桀?
所以殷亦桀一再让我回去,甚至是躲起来,难道就是已经猜到了什么?
唔,这还蛮有趣,我妈妈凭什么就能要挟到我;我又为何能要挟到殷亦桀?
我们之间,有这么好的关系?
不觉得。
布莱恩的手在颤抖,眼睛虽小,喷出来的火焰可不容小觑。
酒店,我们谁都没说话,静坐,猜测。
这里没有臆想的主儿,没有把握就胡说,显然不合适。
晚饭很沉闷,直到快吃完,布莱恩的电话才响起来,打破静默。
当然,我已经吃饱了。
吃饱喝好,是我从某些环境练出来的;这么点儿还没定论的事情,没有打破我习惯的必要。
“找你。”
布莱恩将电话给我,神色不是太好看。
我接过来,凑近耳畔,边和布莱恩眼神交流,不过不用了,答案很明显。
“小biao子,XXXX……”
省略三百八十字,范彡彡很得意。
我没说话,素来,我不觉得和疯狗对吵有什么意思;反而,我觉得她已经彻底疯了,很有必要灭了她,免得有人遭殃被咬。
五千汉字,很奇妙,可以堆叠出不同的含义,像积木。
“怎么样,还要你妈老biao子么?不要的话,哼哼……”
说到正题了,范彡彡胜券在握。
确实,她胜算很大,因为她手里那张牌很有分量。
不过,我现在没有玩牌的兴趣,吃饱了,我准备听讲座去。
我从不觉得自己有能力和疯子过招,更何况她早有准备又在她的地盘。
以卵击石,我不如明哲保身,大不了念念“南无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