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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我的决策

我的霸道监护人 甲乙明堂 4030 2024-11-17 16:36

  “呃,刚才提起一件事,我在想,采购部,针对果园三丰一欠或者二丰一欠的情况,你们也可以去寻求期货的方式,或者叫承包。在年初就根据年景等和果农签订合同,以固定的价格于丰收的时候全部收购。你们可以借鉴一下国际上的大豆期货、棉花期货、钢铁期货……”

  拓宽大家的视野,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将与大家有些关系的新东西传播出去,既是诱惑,也是种动力,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书看多了,顺便的。

  办公室里,我静静的坐着,望着窗外明媚的春光,渐渐灼热,热烈的夏,就要到了。

  光阴易逝,这个董事长与总经理,我好像当几个月了,还有点儿感觉,呵。

  “我下午就走,这里的事你看着办。”

  对上布莱恩,我淡淡的说。

  “去哪里?”

  布莱恩和杨总、吴秘书等都吃了一惊,才做出那么重大的决定,然后我要走……

  其实我也觉得有点儿神经,但事实上我觉得真的很压抑,让我觉得不舒服,我想走了,我想要自由,一份纯正的随心所欲的自由。

  我可以不要食品公司,这意外之财我毫不留恋,也可以不要所有的记忆,就是想走了。

  心头的铅块越来越重,我好难受。

  “你到底想做什么?过几天朱晚成他们来怎么办?”

  布莱恩一边问,一边,似乎已经看出来问题,站在我面前,眼睛瞪直,看着我,小眼睛里满是火焰,和凌厉。

  那又如何?

  凌厉只有你会吗?

  不会我还可以不理。

  为什么大家都要安排我的事情,连个质量部长都何以,还有杨总,我绝不相信这事儿他处理不了,公司副总,他还没那么无能。

  留给我做什么?

  试试我的能耐,还是考验我?

  哈,别告诉我又是锻炼我,哼,没用的废话。

  我已经做好了决定!!

  我的决定很简单:开除,赔偿他付;医药费公司付,公平合理。

  难道说,质量部长代表殷亦桀的人和势力,他不便处理;或者,换句话说,公司里殷氏和谈氏是两派,并不融合,那么……

  我的猜测没错,那么,我很不想在中间充当调解人,我不喜欢。

  对着布莱恩的眼睛,我看都懒得看杨总,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我的事你都很清楚,看着办。我想做什么是我的事,不要再当我孩子一样管着我,你没这个权利,谁都没这个权利!”

  “早起不是还好好的吗?”

  布莱恩有些郁闷了,对上我的斩钉截铁,他好似没有强求的打算。

  我摇头,早起是早起,早上太阳也起来了,不是照样有些照不到的地方会留下阴影?

  我,真的受够了,即便是我作出决定,似乎没有杨总和布莱恩这些大男人的支持,底下也未必会给我好好支持,MD,我受够了!

  这样的傀儡和受人限制的日子,我过得很无趣。

  “像个男人OK?别唧唧歪歪婆婆妈妈。我不会去跳楼投水的,只是想一个人自由自在……”

  自由,与我而言,太稀缺,太弥足珍贵,甚至我仿佛并未充分享有过。

  当然,我不是自由主义者,更不是无政府主义者。

  我,其实,还是不想被那些束缚搞得像个木偶。

  “让她去吧。”

  铭风提议。

  “不行!鲍司的工作我来没问题,你一个人跑哪去?不知道外头危险?”

  布莱恩断然拒绝。

  呵,我笑,大家都说危险,好像我能招来鬼怪妖精,可那又如何?

  如果不是和他们纠缠不清,我又怎么会有危险?

  这是一个怪圈,犹如老蚌孕珠,当最初的一颗沙粒让它难受折腾时,部分表皮发生变化形成珍珠囊,分泌珍珠质,将它包裹起来,最后,便形成……美丽的灿烂的珍珠。

  面对璀璨的珍珠,有谁能想到,它是蚌经痛孕育的结晶,是一滴泪、一滴血、一场辛酸?

  我不要经受那些,我只想做个简单的小鱼儿,我孕育不了珍珠,也不想做那粒沙子,你的泪,便不用为我而流。

  我被下了诅咒,终将用一生来偿还父母的孽债,救赎,前世的孽缘。

  阳光穿过高大的落地玻璃窗,一直照在我桌子上,唯有我的角落,依旧阴暗。

  这一个角落,因为缺乏阳光,是冷的。

  眼前,有淡淡的浮尘飘动,那是凡世的尘埃。

  茉莉花的香味,甜腻的难受;白色郁金香,只能于花瓶中坚持短短几日,默默逝去……

  青龙峪,还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狭长的峪道,蜿蜒如卧龙;一侧翠竹无数、一侧松柏成荫,终年苍翠;青龙之名,名不虚传。

  听说李世民躲避他哥追杀在这里避过难,因此,青龙峪又叫藏龙峪,或者简称龙峪。

  河边一古刹,二个老和尚,三间旧泥房,四季不出山,自得其乐。

  我虽然一心想自由,但终未想好该怎么做,翘家的事儿,没经验;再整一出无家可归流浪街头,又实在有点儿后现代不知轻重。

  于是,陶叔提议让我来这里,二户山民,纯朴善良,家里也通了电装了电视还有太阳能。

  我想着,似乎也不错,先来吧,不高兴了再说。

  当晚我就住这里,房间还算干净……呃……陶叔陶婶像送女儿出嫁似地送来干净的床单被褥柴米油盐酱醋茶,我不太确定他们有没有将碗柜米缸之类的搬来;或者若非我临时决定,他们会不会嫁张床过来。

  对于他们的热情,我只能感慨,朱元璋想再吃珍珠翡翠白玉羹,怕是难了。

  从老县城出发,坐半个小时的车,再走三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这里,我就不抱怨了。

  一早起来,领着桀桀,我们爬山去。

  山上杜鹃开的好,还有串串白花,牵牛紫藤缠缠绕绕,淳朴自然,这就是自然,最自然的自然。

  有的地方听说还是原始森林,除了采药的进去过,就再没人。

  獐子野牛四不像之类的蛮多,我并未细究。

  反正,若非带着桀桀一块来,他们不让我山上,说危险。

  呃,四处都是危险,我怎么感觉像baby。

  山里还是凉,望夏的天气,我还得穿厚外套。

  当然,衣服陶婶给我打包了不少,每天有人来一趟,额滴个神啊,汗死!

  感觉有点儿公主上大街,纯粹制造混乱民不堪其扰。

  不过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布莱恩说大家关心我,是我价值体现,总不能将大家都撵走吧?

  其实谁知道,如果让你当傀儡也是关心你,那,我就实在没词儿了。

  当然事情也没这么糟糕,我并非纯粹的傀儡,也没沦落到人见人厌。

  只要给我一些自由,或许,先这样吧。

  坐在大大的石头上,周围都是矮竹,我,尽量的摒弃那些杂念。

  其实从释义学角度,很多事情或左或右一些,实在很难界定,所以,我姑且将之都摒弃,偷得浮生半日闲,有何不可?

  终日错错碎梦间,忽闻春尽强登山。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

  若是信佛,我或许可以去拜访一下那二位老僧,可惜我不信,因此,就独坐此山头,占山为王随便散漫吧。

  向上看,二缕浮云,一轮红日;向下看,两岸青山,一条绿溪。

  不知日为何红,或许是燃烧的缘故。

  不知映山红为何红,或许日照的缘故。

  不知溪水为何绿,或许山的投影如此。

  不知山为何绿,或许天生红配绿。

  红日之下,岂能无青山为配?

  神游,很舒畅。

  风过,一缕清香。

  亦说不清究竟什么味儿,竹香?

  松香?

  花香?

  腐烂枝叶香?

  或者,泥土香?

  还是,风的香?

  哦,风也有香味儿,这个,你未尝遍闻整个世界的风,就不能说没有。

  既然不能反证,那就可能有。

  微润、略涩、半清、含香……sorry,sorry,这个风不懂英语,那什么,其实我蛮词穷,并不能准确的形容风的香味儿,这很特别,但很好闻。

  打开背包,里面放着电话电脑小说等,当然还有笔和本子,以及水壶饮料等等。

  桀桀自己吃的揉揉,绑在它身上,美其名曰减负,或者说锻炼它身体。

  第一回桀桀不知道,闻到香味,不停的四处找吃的,等我接下来的时候才明白过来,郁闷的和我撒娇了大半天,呵。

  《诗经》,我总爱闲来翻一翻;《孙子兵法》,偶尔也看一看。

  其实背着蛮重的,不过也是一种感觉,表示我离知识很近,是不是?

  哦,还有这个《李太白集》……

  “醉上山公马,寒歌宁戚牛。

  空吟白石烂,泪满黑貂裘。”

  这个,看不懂,李白的诗经常看不懂。

  宁戚饭牛,似乎记得,我查查……打开本本,这个,李白到秋浦的时候,大概很不得意,这个时期的诗,大多为郁郁不得志以及千里马待伯乐之意……我算明白一点儿了。

  《饭牛歌》云:

  “白石烂,生不遭尧与舜禅。短布单衣适至骭,从昏饭牛薄夜半,长夜漫漫何时旦?”

  长夜漫漫何时旦难道是宁戚唱出来的?

  我晕乎。

  不过白石烂终究什么意思,我还是没懂。

  继续,再翻一首:

  “千千石楠树,万万女贞林。

  山山白鹭满,涧涧白猿吟。

  君莫向秋浦,猿声碎客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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