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天元圣地的孟络写一首诗也不容易,不管说写得好不好,至少大家对于能够在开场就能够拿出一首诗这种做法是认可的。
所以无论是有人想要溜须拍马,还是有人真的认同,所有人都在赞美,季明钥突然一声狗屁不通,着实是让众人震惊,顷刻间场中安静的诡异。
“这丫头说话不过脑子的吗?”在门口坐着,张舞阳捏着脑袋有些头大。
“不,不是不过脑子,这分明是智商封印又加强了啊!根本没脑子。”
正自言自语呢,那便哗啦一声场中给让开了一条宽广的通道,里边季明钥孤零零的站着。
此时诗会刚刚开始,还没有人因为文采飞扬而被请上来,故而能上六楼的都是上门天骄。
同是上门天骄,自然没有人傻乎乎的去指指点点来炫耀存在感。
天元圣地在十九个圣地中算是靠后位置,万一羞辱孟络的人是其他圣地的天骄,很可能会马屁没拍到反而拍在马蹄子上。
事实证明众人的猜测还真没错。
虽说季明钥不是此次季家的行走,但是她有一个好哥哥,季家唯一行走季明阳。
坐在那里,看着季明钥,孟络的脑袋都扭曲了。再看看一边幸灾乐祸的两个圣地天骄,无奈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明钥啊,为兄的词虽说写的不怎么样,但是也不至于狗屁不通吧?”
季明钥在发呆
她刚刚就是脑子一热,然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可谁知道声音有点大,导致现在被当众揪了出来,这就很尴尬了。
“你这表情…”
孟络想哭,没办法和这个疯丫头太过计较,实在是没必要,于是打算给彼此一个台阶下:“为兄方才不过是偶然所得的诗词,虽说不济,不过那句时光一走几时休,却是痴心儿女多少也可圈可点,你这丫头想怼我就直接怼嘛,干嘛要折腾我的作品呢。”
“那谁谁,就是你,给让个位置,让明钥先坐。”
此时此刻,季明钥若是借坡下驴表现一点点骄傲或者是小女孩的那种古灵精怪,此事也就过去了,权当是一场玩闹。
可是明明季明钥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话到嘴边就不由自主的变了一变;“切,明明写的就是不好嘛。”
一句话,孟络坐在那里不知道应该怎么接,一群围观的群众表情怪异,
这是……来踢场子的来啦?
而季明钥也是表情尴尬,话说明明自己想说的不是这些啊。
可是.可是……
看看脸黑的孟络,再看看别人,季明钥一百八十度扭头看向了最后边的张舞阳,也不知道脖子怎么长得,关节灵巧的要命。
在看见张舞阳的瞬间,张舞阳也看见了她,刹那间,张舞阳本能的就想跑路,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那啥,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张舞阳张大少说的。”
“没错,不关我的事,恩恩,真的不关我的事。”
说着,无视其他人的想法,直接坐到了一个空着的交椅之上,头朝外,风景美如画。
眼神根本不敢看一下别人。
“张舞阳?!”
“嘶~!真是张舞阳!”
“不是说舞阳圣子不见踪迹了吗?今天竟然来这里了?”
一只脚已经踏在楼梯上了,可是身后却传来了孟络的声音,“舞阳兄,来都来了,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吗?”
张舞阳:“……”
今天这事儿,没法善了了!
季明钥终究是女孩子,孟络也不好和她怼起来,可是张舞阳不一样,他是男的,尤其是张大少当初资质绝冠天下,而如今却又因为张家的破事儿低调的不行,这就是行走的装逼对象,或者说经验宝宝。
一旦装逼成功,可以想象得到,未来孟络会收获不小的名声和威望。
“走?”回过头,张舞阳表情不屑,开口笑道:“我为什么要走?不过是正好活动活动筋骨罢了。”
既然别人都想拿自己当装逼对象了,张舞阳觉得是时候做出反击了。
梅诗诗会不是天骄榜比武,而张舞阳的名声也不是孟络可比。今日即便是把孟络虐到狗血喷头,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事情罢了,过段时间自然会平复下来。
“再说了,孟络兄也没资格让我掩面而逃吧?”
一步一步走回场中,之后走到季明钥一边,不动声色踢了这货一脚,张舞阳这才再次笑道:“毕竟就孟络兄刚刚那首词,真的是……”
“……狗屁不通呢。”
不屑而嘲讽的声音,就好像平静的湖面中丢入了一颗穿天猴,瞬间炸的这个湖面动荡不已。
几百天骄眼神不断暗自交流,表情微笑怪异,就差来一个火炉和一块西瓜了。
此情此景,若是配上瓜子花生之类的干果,加更加完美了。
孟络也是被张舞阳的话震得愣了一下,自己刚打算装一波逼,结果被装的对象竟然提前装了一笔,这是要把自己反当成垫脚石咯?
叔可忍,婶不可忍!
脸色从开始的调小变成惊愕,从惊愕变成发愣,最后突然黑了起来,感觉就像是墨水中走出来的一样。
若不是这里是梅诗山,是梅诗诗会,是交流诗词的地方,此时此刻孟络绝对把自己的刀取出来了。
用一种恨不得吃人的眼神看着张舞阳,可是还要努力表现出一种雍容大度的微笑,孟络感觉的五官都要扭曲了。
咔!
折扇打开,在这冰天雪地里微微一扇,扭曲着五官却又用一种从容的语气终于开口,“奥?既然舞阳兄觉得兄弟我这首词狗屁不通,可见自身是成竹在胸啊。”
“只是舞阳兄,这东西能乱吃,话不能乱说啊,你若是真有千古佳句,不如读出来让大家品一品?”
“孟兄,东西也不能乱吃的,容易自己得病不说,还容易引发瘟疫,三思而行啊。”张舞阳再度轻笑
一句话,孟络脸色更黑。
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怎么的,扇扇子的频率和速度都快了不少。
还是一边的一位圣地天骄见两人都快弄得打起来了也解决不了事情,从中插话道:“舞阳兄,孟络兄,今日既是文会,便不必用这种不入流的方式指责了。如此吧,既然舞阳兄此时已经有佳作,便拿出来读一读,到时候到底谁说大话了,自然一目了然。”
“正是如此,既是文会,当以文才说话,舞阳兄,不若将佳作取出一品如何?”
几百双眼睛盯着,张舞阳抿着嘴唇没好气的再次偷偷对着季明钥的脚丫子踩了一下,见这货竟然一副不关我事儿的样子,心里郁闷得慌。
背靠文魁楼的窗户,双手抱胸,张舞阳决定———装逼了!
“切,明明自己想出风头,还踢我。”一边季明钥嘴里嘟囔,让张舞阳原本已经气势汹汹的气势差点漏掉。
还好反应及时,蔑视的看了一圈场中众人,就差没说一句;在做的都是辣鸡了。
“好啊!不就是诗词曲赋吗?”
“只是我准备的有点多,你们想听哪一首?”
“或者说,你们来提名,我来现场书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