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心想这下坏了,自己夜黑摸进房间,摸到的人竟然是张金铃的对象,他一大早不见人,该不是误会了生气了一个人走了?不过走了也好,搅黄了他们的事,自己以后才会有机会。
王刚说道:“不知道啊,该不是他早早就走了?”
张金铃说道:“这狗日的,说好了和我爸定结婚的日子,咋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追他去。”
张金铃太在乎董斌了,这么多年,她还没遇到一个真心对她的男人,让她称心如意,现在有了董斌了,就不能轻易失去他。
张金铃出了门,就顺着去一线天的山路小跑起来,一会就呼呼喘气,路边的人看到张金铃跑,不知道啥事,侧立一旁让路。
张金铃平时都没这么强的运动量,觉得自己的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了了,都快闭住气了,不过为了追上董斌,她就是再累,都不能停下来。
张金铃跑到了上一线天的半坡上,终于看到了董斌的身影,这狗日的,就这么一走,害的自己受了这么大的罪。
张金铃喊道:“董斌,你狗日的停下,快停下。”
董斌一直心灰意冷,来野猪坪的时候,满载希望而来,走的时候却是失望而归,心里难受可想而知,他听到后边有人叫他,就停下来,看清了是张金铃,新心想,和张金铃已经不可能了,还追他干啥?
董斌停下来,居高临下看着张金铃,等她到跟前了,心就软了,说道:“金铃,你干啥追我啊?”
张金铃上气不接下气说道:“你狗日的还说,你走了为啥不说一声?为啥不等我回去?为啥不和我爸定结婚的日子?”
董斌哼了一下,说道:“你还有脸说,你跟那个野男人好上了,我还要你这烂货弄啥?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会要你。”
张金铃听了这话一愣,在洼子里,她也只和孙红波有过那事,可那事做的很隐秘,除了她和孙红波以外,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这狗日的咋知道的?会不会是孙红波告诉他的?
不会,孙红波要是告诉他,昨天就有机会,董斌要是知道了,也不会来野猪坪,再说孙红波也不会害她,他也巴不得自己赶快嫁了,省的一天缠他,不会是孙红波,那其他人就不会知道了。
张金铃贼没赃,硬似钢,当然不会承认了,说道:“董斌,你狗日的把话说清楚,我跟哪个野男人胡弄了?你要拿不出证据,今天就别想离开野猪坪。”
董斌在张金铃胸膛上剜了一眼,说道:“你还要证据啊?我就是证据,夜黑我睡在你房间,到了半夜了,就有一个男人摸进来,在我身上乱摸,最后摸到我没有胸,才吓跑了,你敢说你没和男人胡弄?”
以前,也只有孙红波敢偷偷进她房间,可孙红波明知道董斌来了,他是不会惹这麻烦的,不是孙红波,那这个男人又是谁呢?
张金铃说道:“那咋样证明,我和这个男人胡弄了?”
董斌冷笑:“到你房间不是找你,还能找鬼啊?多亏夜黑我睡在你炕上,让我发现了这秘密,要不然我稀里糊涂把你娶回去,当了冤死鬼,咱们的事算了,以后都别提了。”
张金铃已经猜到那男人是谁了,肯定是王刚那狗日的,没想到这狗日的胆子这么大,能给天做馅子了,一会回去了饶不了他,不过先要解决眼前的危机,消除和董斌的误会。
张金铃笑了一下,说道:“我知道是谁了,是我爸新收的徒弟,叫王刚,就住在我房子隔壁,估计他喝了点酒,走错房门了,你跟我回去,让他给你解释。”
董斌说道:“可他进了房间,手就塞进被窝胡摸,咋看都不像进错房间了,你们以前有过这事吗?”
张金铃说道:“你放屁,平时我睡觉房门关的死死的,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哪还有男人进去啊?你夜黑没关房门是吧?那你还怨谁呢?告诉你,我和谁都没弄过,到现在还好好的,你既然信不过我,我也不强求了,你走吧,我就不信,我张金铃还找不到一个好男人了。”
董斌让张金铃说晕乎了,一听她说的也有道理,就凭这个,就放弃像张金铃这样好看的女人,那不成瓜批了吗?
董斌说道:“事情要是像你说的那样,那咱们的事还能成,我跟你回去。”
张金铃占据了上风,她可不能轻易饶了董斌,说道:“事情说明白了,你气消了,我气还没消,男人女人过日子,都要互相信任,你先不信任我,我跟你过日子还有啥意思?你这人不行,我看不上你了,咱们的事完了,以后别再找我了,你滚吧,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
这下该董斌着急了,张金铃已经把他勾的七荤八素了,现在自己误会张金铃了,惹她生气了,这下该咋办啊?
大丈夫能屈能伸,董斌随即给自己一巴掌,说道:“都怪我脑子钻水了,事情没弄明白就冤枉你,以后我再也不敢这样了,你要是还不解气,你打我几下,直到你解气了为止。”
张金铃说道:“你打了左边,右边脸有意见了。”
董斌在右边脸上打了一下,厚着脸皮说道:“金铃,你这下该满意了吧?别生气了,带我回去吧,我还要跟木匠叔定日子呢。”
张金铃说道:“我一口气跑了这么多路,走不动了,你背我。”
董斌也想背背张金铃,她不让睡,也不让抱,有了背她的机会,那也是一种享受。
快到村口了,那儿有人了,张金铃不想让董斌背了,扭了了两下身,从董斌身上溜下来。
董斌说道:“背的好好的,咋不让背了?”
张金铃说道:“你没看村口有人了,让他们看到你背我,那成啥了?你狗日的想背,等回到我房间,我让你背个够。”
张金铃和董斌回到自己家里,见到了张木匠,说道:“爸,这就是董斌,夜黑来的,一直等你没等到,就等着早上跟你定结婚日子。”
张木匠打量一下董斌,就喜欢上他了,说道:“你就是董斌啊,我以前在镇上做木匠活,在你饭馆里吃过饭,小伙子有出息,有前途,金铃跟了你不会吃亏的,你们亲事,我同意了。”
董斌说道:“叔,我和金铃都没意见,你也没意见,那就把结婚的日子定下来,这样我也好做准备。”
张木匠说道:“你们俩啥意见呢?要不,放在腊月吧,多留点时间准备。”
董斌看了张金铃一眼,张金玲对他眨巴一下眼,他就对张木匠说道:“叔,腊月还有几个月呢,我们都等不及了,就放在本月,准备来得及。”
张木匠笑道:“看你们一个个猴急样,你们要放在本月,那就本月吧,不过这个月都过了一半了,放哪天合适啊?”
张金铃说道:“二十六,阳历是二十六,阴历是十三,三六九,向上走,就是个好日子。”
张木匠说道:“金铃,你是不是把日子都看好了?既然你定到这一天,那就这一天吧。”
董斌说道:“叔,这一天好,那我就回去准备了,到了这天早上,我带着人来迎亲。”
张金铃说道:“嗨,董斌,你和我爸还没说礼钱呢,我不能白给了你啊?你礼钱出的越多,我就越值钱,你看着办吧。”
董斌开了一年多饭馆,攒了不少钱,只要能娶到可心的女人,出多少钱都愿意,说道:“我光顾着高兴了,咋把这茬给忘了,我愿意出一千块的礼钱,你看咋样?”
张金铃说道:“你狗日的,我就值一千块啊?一千块太少。”
张木匠笑呵呵说道:“不少了,就一千块。”
张金铃说道:“爸,董斌礼钱没少给你,你的陪嫁也不能少,准备东西也来不及了,我要拿钱,有了钱,我们以后需要啥置办啥。”
张木匠说道:“这个好办,董斌给的一千块礼钱,一分不少你全带走,另外,我再给你拿一千。”
张金铃说道:“爸,咱们家底别人不知道,我可是一清二楚,你给我一千块,是打发叫花子啊?”
张木匠说道:“好说,你的事就剩咱们家最后一个事了,爸一定要让你满意,你说你要多少?”
张金铃说道:“五千,少一分我都不出嫁。”
张木匠瞪大眼睛,说道:“你狗日的,胳膊肘向外拐啊?全兰桥镇的人也没这么多陪嫁,你是想把我家当全搂走啊?”
张金铃笑道:“爸,我要你五千,还不是拔你一根汗毛,你就别小气了,以后你老了,走不动了,还不得我孝敬你?连这点都舍不得,那以后你就别指望我孝敬你了。”
张木匠一想这话也对,臭蛋是个傻子,指望不住他给自己养老送终了,张彩铃是个狼包子,也没孝心,以后还得指望张金铃了,等自己老了,就搬到张金铃家里去。
张木匠说道:“好好,爸想开了,就给你拿五千,这下你该高兴了?”
张金铃笑道:“这还差不多,那好,董斌要回去了,我去他家,给他帮几天忙,然后我在回来。”
张木匠说道:“有了男人了,就把爸忘在脑后了,去吧,不过忙完了,回来早一点。”
几人说话,王刚一直在旁边偷听,一想张木匠出手给张金铃五千的陪嫁,五千就跟一根汗毛一样,他家里还能有多少钱啊?他一定要把这些家当弄到手,要当张家的主人。
可张金铃出嫁了,他就是想留在张家都没条件了,留不到张家,就没法弄到张木匠的家产,他现在是干着急没办法。
张木匠一高兴,就拉着董斌去喝酒了,夜个董斌带的腊汁肉两瓶酒还在,开始两人还叫叔叫侄娃子,最后喝高了,就哥啊弟啊乱叫开了。
张金铃心里对王刚还有气,把他叫到院子里,抬腿就给了他一脚,骂道:“你狗日的,我爸好心收你当徒弟,可你还想害我,你摸你有几个脑袋?你还想不想当我爸徒弟了?不想当马上就滚。”
王刚一脸无辜,说道:“金铃姐,我咋了?你让我死也让我死个明白。”
张金铃一看他这样,就更生气了,说道:“你还不明白啊?夜黑咋回事?你为啥要摸进我房间里去?就是你狗日的,让董斌误会了,差点坏了我们的好事,你说,我冤枉你了吗?”
王刚急忙给自己找借口,说道:“金铃姐,我冤枉死了,夜黑我和师傅都喝多了,回来就睡了,分不清门了,看门开着就进去了,摸着炕上有一个人,就赶紧出来了,我真没想着对你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