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金铃心里明白自己是个啥样的女人,跟自己手好了不算啥,可自己还跟孙红波好过,见董斌这样说她,感觉对不起他。
不过现在就是后悔都来不及了,只要这次能瞒过去,以后不在做这样的事就行,就守着董斌这一棵树。
张金铃说道:“董斌,你能这样想就对了,等咱们结婚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估计细柳饭做好了,咱们去吃饭吧。”
张金铃带着董斌回到屋子里,臭蛋看屋里来了一个男人,就冒着傻气喊他姐夫,张金铃也不以为意。
吃过了饭,时间就很晚了,张木匠和王刚在北洼盖房,还没回来,这在平时还没出现过。
臭蛋一看天黑了,就缠着细柳要弄那事,把细柳跟前跟后的,细柳没办法,就给张金铃说了一声,和臭蛋进了房间。
张金铃有点着急,但张木匠不回来,她也没办法,就对董斌说道:“董斌,我爸不知道啥时候才回来呢,你先去我房间睡吧,到了明天早上,再找我爸说咱们的事。”
董斌说道:“金铃,你还真要出去睡啊?”
张金铃说道:“咋啦,你的贼心还没死啊?你睡你的,难受了在墙上蹭几下,我走了。”
董斌没辙了,只好去了张金铃的房间睡觉,虽然炕上没有张金铃,能睡在她睡过的地方,盖着她盖过的被子,闻着她被窝里的芳香,也是一种享受。
张金铃出了自家院门,想着自己以后也有男人了,想快活了也不用求人了,心里甜丝丝的,但晚上还要撇开董斌,浪费了一次大好机会,也有一点失落,自己的房间让给了董斌,自己还得找地方睡,想来想去也只能去找张娟丽了。
张金铃推开了张娟丽家门,张金锁正好出门,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张金铃说道:“金锁,你走路咋不长眼窝啊?急着吃屎还是咋的?”
张金锁说道:“原来是你啊?这么晚了来我家,是找我来的吧?别进去了,我家人多眼杂,不好办事,就在外边找个地方耍。”
张金铃呸了他一口,说道:“你狗日的,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也敢打我主意?我是来找娟丽的,她在吗?”
张金铃嘴巴臭,见谁都敢胡说八道,嘴上爱占便宜,原来谋刷红杏银杏,可这两姊妹都没戏了,就又谋刷着柳絮,想晚上去找柳絮,看有没有机会跟她说几句话勾搭一下。
张金锁嘿嘿笑着:“你看不上我,我也看不上你,娟丽在呢,你去找她吧。”
张娟丽在家也刚吃过饭,这几天她一直想着张木匠家来的那个小徒弟,想跟他,可又不想嫁到黑沟去,为这事弄的茶饭不思。
张金铃一进门,她脸上就云开雾散了,笑着说道:“金铃,你咋来了?快屋里坐。”
张娟丽拉着张金铃的手,把她拉进自己房间,笑嘻嘻说道:“金铃,我这几天忙,也没去找你谝,你很懂我,来找我了,咱姊妹就好好谝谝。”
张金铃说道:“谝一夜都行,晚上我就是来找你睡的,我对象董斌来了,晚上回不去,就睡在我房间,我没地方去了,只好来找你来了。”
张娟丽说道:“你对象来了啊?让我去看看,看是光脸还是麻脸,你这么好看的,他要是配不上你,就把他赶走。”
张金铃说道:“你就别多事了,我看上他了,就等着定结婚的日子呢。”
张娟丽轻叹一声,说道:“真羡慕你啊,说要嫁人了,马上就能嫁人,可我的男人在哪啊?我都愁死了。”
张金铃说道:“像你这么好看的,还愁没男人要?你放心,以后我嫁到镇上了,在镇上给你找男人,到时咱姊妹还不摘伴。”
张娟丽说道:“我不想去镇上,就喜欢咱野猪坪,就是找男人,也要在野猪坪找一个。”
张金铃说道:“你看上谁了?要是有看上的,我给你去说和。”
张娟丽说道:“我看上你们家那个徒弟娃了,可他是黑沟的,又不能上我家当上门女婿,我又不想嫁到黑沟去,我都难死了。”
张金铃笑嘻嘻说道:“原来你喜欢王刚啊?王刚确实是个好小伙,老实,勤快,以后学会了我爸的本事,挣一肚的好钱,你跟他表明了吗?”
张娟丽说道:“我脸皮薄,这事哪敢跟他说啊?”
张金铃说道:“你要是脸皮薄,世上就没有脸皮薄的女人了,这有啥,喜欢了就跟他说,免得让别的女娃抢了先。”
张娟丽说道:“我为难死了,就是跟他说了又能咋?我们还是成不了,等他成了野猪坪的人再说。”
张金铃说道:“他是黑沟的,不当上门女婿,就成不了黑沟的人,我也为你发愁了。”
张娟丽说道:“不说烦心事了,我跟你说的这些话,谁都不知道,你千万别给我卖出去。”
张金铃说道:“咱们谁跟谁啊,你就是跟谁弄了那事,我都会替你保密。”
张娟丽撅着沟子拉开被子,说道:“我这就一个被子,你跟我睡,只能钻一个被窝了,你习惯不?”
张金铃说道:“有啥不习惯的,咱们都是女的,我也不怕你欺负了我。”
张娟丽笑道:“你既然有这心,那还不回去陪你男人去,让你挨木锉。”
张娟丽一口吹灭了油灯,两人都睡下了,可两人谁都睡不着,想着一个共同的男人孙红波,随后又想着自己喜欢的男人。
张金铃张娟丽这边一夜倒还安宁,可张金铃家里出现了小插曲,让稀罕张金铃的董斌,对张金铃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把张金铃的人品彻底看透了。
到底发生啥事了?张木匠和王刚回来很晚,两人都在主家喝了一点酒,回到家里,细柳和臭蛋睡了,董斌睡在张金铃房间,张金铃去了张娟丽家,董斌来家里,张木匠和王刚都不知道。
张木匠喝的最多,一进家门就上炕睡了,王刚到了院子里,看到张金铃房间的门没关死,露了一条缝,他的贼心就起来了。
王刚也想当张木匠家的人,张木匠欺负自己妈的时候,他心里就不是滋味了,想着找机会要找回来,张木匠家有两个女人,细柳有傻子寸步不离守着,他没有机会,就瞄上了张金铃。
平时王刚就对张金铃献殷勤,可张金铃从不正眼看他,张金铃根本没朝这方面想过,把王刚胃口吊的老高。
王刚有时候想,自己要是欺负了张金铃,最后再能当了张金铃的上门女婿,那他就能名正言顺成了张家的人,以后张木匠的家产就归了他了,张木匠敢欺负自己妈,也得让他们付出点代价,世上没有平白无故的事。
王刚的心思一直在这害着,他也知道张金铃最近说了一个对象,还在镇上开饭馆,自己条件跟那人没法比,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走了,他心里就更加着急了。
今晚张金铃竟然没关房门,这不是送上门的机会吗?王刚的房子和张金铃的房子紧挨着,他在自己小床上躺了一会,酒精作用,让他越加想那事了,越加胆子大了。
王刚躺了一会,从小床上下来,溜出自己房间,就来到了张金铃房间门口,轻轻推开门闪了进去。
房间里一片漆黑,王刚摸到了炕边,手伸进被窝里,先是摸到了一条光腿,不由心跳加速,血流加快,胆子更大了,咽了几口唾沫,手就在那条光腿上摩挲起来。
董斌已经睡着了,睡梦中感觉有人在摸自己,惊醒了过来,只听到呼呼的喘息声,还能闻到一股酒气,心想这个人会不会是张金铃啊?
董斌一想着这人是张金铃,心里也坦然了,没想到她嘴上说着不要,心里已经要了,她都能摸自己,为啥不能摸她啊?他的手就向王刚的胸膛上摸过来,摸了一把后,没摸到胸,就奇怪了。
王刚感觉到“张金铃”摸自己胸部,想着自己就摸了她大腿一下,就把她摸热了,就愿意自己了,更加兴奋了,手也奔着她的胸部来了。
王刚也没摸到“张金铃”的胸,也感到奇怪了,平时看她胸膛上谷堆堆的,就像两座小坟包,今晚那东西咋不见了?
正当王刚惊讶的时候,董斌的手抓向了王刚的交裆,抓到了一抖楼东西,这下他明白了,来找自己的人不是张金铃,而是一个男人。
董斌大叫了一声,把王刚吓了一跳,王刚也知道炕上的人不是张金铃,可这个男人咋能在张金铃的炕上呢?自己一天想着盼着,还是下手下晚了,让这个男人抢了先。
王刚急忙逃离了张金铃房间,回到了自己房间,一颗心还通通乱跳,想把这件事想明白。
董斌吓跑了王刚,心里也起了涟漪,这个男人是干啥的?咋能这么随便敢进张金铃的房间啊?而且进来以后这么大胆敢动手动脚?
这个男人会不会和张金铃本来就有一腿,今晚上碰巧自己睡在这里,把自己当成了张金铃了?
一想到这,董斌身上直冒汗,张金铃要是是这样的女人,就是长成一枝花,那也不敢要了。
董斌竟然有点庆幸,庆幸自己发现了张金铃的秘密,他不打算要张金铃了,就准备一到天亮,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踏进野猪坪一步了。
董斌一夜没睡,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没等屋里的人起来,他就离开了张金铃家,迈着酸软的腿向回走了。
家里发生了这样一件事,张金铃当然不知道了,她哼着小曲从张娟丽家回来,进了自己房间,没看到董斌,就到处找他。
王刚起来了,看到了张金铃,问:“金铃姐,你找啥啊?”
张金铃一脸喜气,说道:“找你姐夫啊,夜黑你姐夫来找我了,睡在我房间里,我睡在外边,一大早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