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万一何师傅硬是要将我抓回去怎么办?”
潇少叹了一口气:“但是你一直躲能躲到什么时候?”
“我....”不知道怎么说,尹嫣儿低下了脑袋。太史淳雅从后院小跑过来,进了前堂着急道:“刚才发生什么了?怎么会有马的嘶鸣声?谁来了?”紧张兮兮的挽着尹嫣儿。
“是何天浩。”潇少淡声回复转身出了前堂:“已经没办法躲了,那就好好地说吧。”
小心翼翼的跟在潇少的身后,太史淳雅和尹嫣儿都是吞了吞口水。
何天浩已经带着红衫和蓝衫到了门外,三人的目光都是不确定的在院外到处的打量。
“何大哥,你确定阁主就在这里?”红衫疑惑的看着何天浩。
带着几分疑虑何天浩还是点了点头:“慕寒和潇少都说在西郊最偏僻的地方,这里已经是尽头了,若还不是,就说明慕寒和潇少说了谎。”
蓝衫翻身下了马走到了门前拉着门环轻敲了两下,屋内无人应,又敲了两下才觉得有人上前开门。
练优雅从门缝里小心的看着门前敲门的人。蓝衫转头看了一眼红衫和何天浩又转头看着练优雅小心的询问:“请问,尹嫣儿在吗?”
“你们找嫣儿姐姐作甚?”练优雅小心的询问。蓝衫的脸上立刻带上了笑意:“尹嫣儿真的在这儿?”
说完何天浩也下了马车,二话不说便一把将门给推开了,练优雅力气不大一下子就被推到了一边,若不是在院子里潇少及时扶住了练优雅,只怕现在已经倒地了。
“何师傅!”太史淳雅和尹嫣儿同时开口叫道。
何天浩一脸怒气的看着潇少三人:“嫣儿,雅雅给我回去!”
“何师傅。”
“跟我回去!”
尹嫣儿拉着潇少的袖子,眼里不断的在寻求帮助。
将尹嫣儿的眼神看在眼里,潇少也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很不希望尹嫣儿离开,启唇道:“何天浩,你又何必苦苦的逼着嫣儿。即便是回去了,也是接受尹夫人的惩罚,你忍心看着嫣儿被夫人责罚吗?”
“你闭嘴,若不是你挑唆嫣儿,她也不会跟着你逃离古镜,现在你居然还挑唆她找父亲。”何天浩已经将完全的划入了敌人的范围圈内。只要潇少一开口说话,马上就会被何天浩回绝,相当于说什么都没用。
哭丧着脸,尹嫣儿满口可怜:“何师傅,我不想回去,娘亲只想把我关起来,她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她甚至连我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愿告诉我,我在古镜,他们私下底都说我是没爹的孩子。也许你们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啊,我只是想找亲生父亲怎么了?我逃婚到这里,慕寒也来了,连井玲儿都往这边赶了,我本就不喜慕寒,如今井玲儿来了,让我情何以堪?”
何天浩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尹嫣儿。
“何师傅你也沉默了,是吗?十六年前,您救了我和娘亲,将我们带到古镜,还把你‘嫣诺轩’阁主的身份让给我。我很感激您,但是在您和娘亲的安排下,我已经活了十六年了,就连上一次偷跑出古镜我都不知道下了多大的决心。现在,终于可以脱离那里了,我不想再回去了。”
“阁主,夫人都是为了您好,您就不能理解一下夫人吗?”红衫站了出来口气带着祈求。
“为了我好?所以才会想要把我绑在身边吗?她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甚至是有没有一丝丝为我想过。”尹嫣儿冷冷的哼了一声不领情的开口。
蓝衫却道:“夫人一直再为您着想,只是阁主您不知道而已。”
“为我着想?要是为我着想,她也不会比我嫁给慕寒,一个我不爱的人,甚至是连喜欢都没有的人,与其听从娘亲的安排,还不如离开那里,至少我可以获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尹嫣儿杏眼一瞪完全没有将蓝衫的话听进去。
“何大哥!”蓝衫和红衫紧张的看着何天浩,却见何天浩一直在沉默。
“怎么样?何师傅,我没说错吧?娘亲永远只希望我像一个孩子一样永远在她的掌控中,谁也不能从她身边逃开,所以现在派你们来抓我。”
叹了一声气,何天浩忽然收起了剑转身淡淡道:“先回去吧。”
蓝衫和红衫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何大哥,好不容易找到阁主,就这么回去夫人来了怎么交代。”
“等夫人来了再说吧,留几个人守在这里。”何天浩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声便抬脚出了门,还在想着刚才尹嫣儿说的话:“嫣儿对夫人的误会越解越深。”
看着何天浩带着人离开,太史淳雅一脸崇拜的看着尹嫣儿,却见尹嫣儿的脸色的确有些不好,关心道:“阁主,你没事吧?”
摇了摇头,潇少揽着尹嫣儿呵笑道:“是不是一气之下将所有的力气用光了?”
“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何师傅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听命是娘亲而已。”将尹嫣儿带回了前堂:“优雅,去准备点水来。”
“也许吧,或许他也参与了你娘亲所命令的一切呢,说不定也是其中的一员大将呢!”将尹嫣儿放到了椅子上。
太史淳雅自顾自的叹气:“刚才何师傅说夫人来了,我总有种隐隐不好的感觉,说不定等夫人来了更加的难办。”
坐到了一边,练优雅将水端了上来。
“优雅,你去看书吧。”接过了练优雅手中的水壶,潇少打发练优雅去看书。
“哦。”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替尹嫣儿倒了杯酒什么话都没说。太史淳雅看了一眼潇少和尹嫣儿起身离开了前堂,刚出门就碰到了南宫站,着急慌慌的还差点撞到了自己。
“你干什么啊,火急火燎的。”太史淳雅嗔怪的看着南宫站,南宫站淡笑了一声:“我刚才看到舞月了,她就在后院,不过一个眨眼又不见了,所以我就找过来了。”
吃味的双手环胸:“怎么,难不成你对舞月还有意思了?”满口的醋意。南宫站误以为是太史淳雅在打趣自己憨笑道:“只是看到了,所以好奇她怎么回来罢了。”
明了的哦了一声,两人都是没话说了,就这样站在院子里。
潇少站在前堂笑呵呵的看着南宫站和太史淳雅无话说却依旧站着的情景:“不知道他们以后的路怎么走。”
“你指雅雅和南宫吗?”尹嫣儿的心情恢复了很多听得潇少这么说跟着笑呵道。
“恩,他们两个对彼此都有意,却迟迟不说,真是奇怪为什么。”
“不好意思呗。”
看着尹嫣儿开心的侧脸潇少深深的释怀了一口气。
潇少在院子里又呆了两日才收拾了一番回学院,刚到学院便被付尧等人拦住了去路。
付尧幼稚的拦住了潇少的去路询问这两日潇少去了哪里。
心情烦躁躁的看着付尧,潇少的眉头皱的异常的深:“让开。”
“快说,你这些日子去哪了!”付尧不依不饶的挡在潇少的面前。
“让开。”
“让开是可以,但是你先告诉我你去哪了。”
眼神怪异的看着付尧:“你为什么想要知道我去了哪里,这和你貌似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付尧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我只是觉得只有你不参加考试心里很不平而已,凭什么啊!”
“你要是心中不满可以去找林和天,也可以去找洪大人。”晃晃悠悠的抬脚绕过了付尧。
付尧也知道再喊的话潇少一定不听更不会停下来,只能看着潇少的背影自我叹息:“不知道你是不是去见了轻歌。”
由于考试正式结束了,在第二轮中又淘汰了不少人,第三轮才正式的开始了训练,到最后剩下的学子只有六十人,各个都是武中的高手。但是潇少却选了文武两课,因此到底是上文科还是武科潇少也拿捉不定。又懒散的休息了半日,真正报道的那天,流云刘铭带着练优雅也来了。
文科的人考试一共过了八十六个人,比武科多出不少,林和天为了能够让每个学子都能听到,便分为了四班,每班二十一人,余下最后二人则是穿插着分在了第一班和第二班。而潇少最终还是选择了文武同修,这个决定让流云三人着实惊讶了一番,但是想了想,潇少武功已经很高了,即便是不参加武科也能轻轻松松过关,至于文科几人倒是不知如何。
晚日,潇少带着流云三人在房内正讨论着学院要统一校服的事情,却忽然听到外面一声震天响,紧接着整个大地动了动。
勉强站住了脚,流云满是疑惑的从房间内跑了出去,刘铭练优雅紧跟其后。潇少却悠悠哉哉的喝茶,好似不与自己有关。
三人赶到了前院,才见已经聚齐了不少人,有的已经熄灯就寝了,却活生生的被这一声巨响给震了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流云拍打着最近的一个同学。
“不知道,刚才正准备睡觉忽然一声响雷然后大地晃了一下,来的时候就看见这里出了个坑。”那同学指了指人群前面的地方。
刘铭拉着练优雅往前挤了挤,看到那一个大坑之后立刻捂住了嘴,回过神后才喊道:“坑里有人!”
“人?哪来的人?你想错了吧!”流云无语的看着刘铭,仔细的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坑,可能是天黑的原因居然什么都没看到。
练优雅却淡然的开口:“坑里有人,已经死了。”声音不大不小却格外的清晰,整个人群瞬间闹哄了起来。
人群里,付尧挤来挤去的,一眼就认出了练优雅三人,招手正要过来打招呼,却忽然被人一推,脚崴了,还没站稳整个人已经顺着坑边滚了下去。
柳含双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付尧,但是谁知道刚抓住坑边居然瞬间塌了,柳含双也跟着坑边一起滑了下去。
“那不是那天那个人吗?”刘铭低头看了一眼坑里,也将付尧认了出来。
“我们也下去看看,优雅你就站在这里别动。”流云吩咐着优雅别动,自己则是和刘铭下了坑。
付尧刚下去就问到一股焦味,颇为难受的开口:“什么味啊,什么东西,黏胶胶的。”碎碎念的开口,抽回了手正要拍干净,却忽然见身边躺了一具全身焦黑的尸体,还有一些脓水往外流,血肉也格外的漆黑。
猛地想起了双手沾到的是什么一个没忍住吐了出来。
柳含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付尧往一边一推:“去那边吐,第一案发现场,你给破坏就完蛋了。”刚说完付尧猛地捂住了嘴巴。
“是尸体吗?”流云下来看了一眼已经乌七八黑的尸体眉头皱的格外的紧。
点点头:“应该是了,只不过不知道是谁罢了,还要等林大人来了将名字点了才能知道到底是什么人。”
“真是狠啊,我们这才刚来一天,连课都没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谁那么无聊光明正大的杀人。”刘铭的眼睛不断的来回打量:“这个坑是什么情况。”
付尧扶着一边的土闻到手中的味道就想吐,刚要吐出来却忽然被眼前的东西吸引了。
“这是什么?”一声疑惑马上引起了其他三人的注意。
将面前的东西捡起来,付尧尽量抬高手臂让光照过来,好看清是什么东西。
“你哪儿来的?这什么啊?”流云不解的看着付尧手中的东西。
“是炮仗。”几人都不知道是什么,却忽然听得身后传来了一道冷清的声音。几人皆是转头看向身后。
慕寒带着邱明到处的乱看,当看到坑里的尸体时,确有不适用。
“你怎么知道这是炮仗?”柳含双接过疑惑的询问慕寒。
“这种质地的红色纸张,我记得在我们那里冬天尤为多见,尤其是过节的时候,炮仗炸了之后散出来的纸张就与这相似。”拿过来在手里摸着:“只是这个好像更厚一些,向来包的东西比炮仗还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