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双又从慕寒的手机接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将这东西用手帕包了起来。几人一人一片地方找出找线索,慕寒则是蹲在尸体旁仔细的勘察着尸体:“这尸体应该是被烧焦后才出现在这里的。”
“烧焦?”邱明用随身带着扇子在尸体的面部来回的敲着:“脸部僵硬,看来死了有一段时间了,至少不少于一个时辰。按照一般人死后身体的冷硬程度来表示至少有三个时辰左右了。”
拍了拍满是土壤的手,流云忽然道:“有没有可能一烧焦马上就变硬了呢?”
“不可能,一般烧焦了都是外硬内软,我刚才已经在尸体的脸部和全身敲过来一遍了,绝不可能是一烧焦马上就变黑了。”
“我觉得啊,这尸体可能死了不仅仅有三个时辰左右了。”付尧脸色难看的耸拉着双手。
刘铭灵敏的鼻子闻到付尧身上的一股味:“你身上什么味啊,那么臭。”
努了努嘴巴:“那个尸体身上的,也许你们都只闻到了一股焦味,但是我刚才下来的时候坐在了他的身上,双手刚好按住了尸体的肚子,黏黏糊糊的,再松开的时候就是这个味了,刚才捂住嘴巴差点没晕过去。”
几人头脑不明的看着尸体和忽然出现的大坑,头上这时候忽然传来了一声冷呵声:“你们几个人,在下面干嘛,赶紧上来!”林和天站在坑边往里看,居然差异的发现这几人站在一起居然有些让人觉得异常的帅气,好似是江湖人聚到了一起,那种自豪感。
慕寒带头从坑里爬了出来,嫌弃的拍打着全身的尘土。
“你们几人,下去干什么!”林和天说完几人才发现那些原本在坑边站着的学子居然已经不在了。
柳含双举着手将手帕摊开:“大人,我们发现了几个疑点,这是刚才在下面发现的,而且不止一处,还有许多同样的纸张。”将手帕里的东西递给林和天。
“这个应该是炮仗之类的,但是质地却比炮仗重很多,我断定八成可能是类似火药之类的。”慕寒低着头看了一眼已经脏乱的衣服:“我先回去了。”
邱明淡笑了一声接着道:“我刚才敲了尸体,发现无论是从外到内,还是从内到外都已经僵硬了,死的时间可能在三个时辰之上,但是不确定,付尧说很有可能不止三个时辰,具体的问付尧,我也走了,回去洗澡,全身难受。”吸了吸鼻子邱明快步追上了慕寒。
“你们的结论呢?”林和天看着走了的两人又看了一眼其他人。
流云摆摆手:“没啥结论,就是觉得这尸体可能在烧焦之前已经是僵硬的了。”说着也离开了。
刘铭哎了一声:“味道很怪,很臭,我甚至都觉得,尸体烧焦前就已经腐烂了。”追着流云而去。
除了柳含双只剩了付尧一人,付尧委屈的看着其他人都离开了,将双手往两边推开:“我觉得这尸体可能不是学院里的人,因为尸体发出一种很臭的味道,还有浓浓的尸油,如流云和刘铭所说死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甚至是早就腐烂了,可以请仵作检查一下尸体,我现在只想马上回去,把手洗干净,然后洗个澡。”说完头也不会的一路小跑的离开。
林和天看着柳含双淡笑:“你们这些人看来都是学子中的精英啊。”
“是吗?”呵笑着:“大人还是去点点名,看看有谁少了吗?”抬脚离开。
看着几人都纷纷离开,林和天的目光才转移到了坑内,坑里躺着的尸体异常的安静。
流云和刘铭回到了潇少的房间里,想也没想立刻拿了衣服出了门,往后院的热池塘去。
潇少看着书看着两人着急晃晃的便觉得格外有趣:“优雅,前院是不是发生什么了?”练优雅正看书听到潇少询问点头:“恩,出了很大的坑,但是坑里有一具死了差不多快三个月的尸体,而且全身都烧焦了,我还在尸体上看到了一团类似火药的气体。”
“火药的气体?你怎么知道是火药?”
“小的时候爹爹的朋友曾经从扬州带了一匹火药运到府中,那个时候我刚好在,爹爹告诉我的,之后有一天晚上在运送火药的时候,突然炸了,运送火药的将军被炸死了,之后尸体运回来的时候也焦了,而且尸体上的气息和刚才那个尸体一模一样。”练优雅回响以前奶声奶气的说道:“潇哥哥,你不是能看到过去和未来吗,你用眼睛看看不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吗?”疑惑的抬起眼看着潇少。
将书本合上:“这事与我又没有关系,为什么要用眼睛去看。”
“也许有关系呢?”练优雅反驳道,潇少抬眼看了一眼练优雅又低下了眼:“也许吧。”说着出了房间,独自一人在院内游逛。
刚到了前堂的亭子,就听得后面传来一声厉呵声:“谁,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一听声音潇少就知道是谁了,懒懒散撒的坐到了亭子里,前面的不远处正是那个忽然出现的大坑。
看着坑的方向潇少忽然笑了:“前面那个坑你们用了多少的火药炸出来的?”
“你什么意思?”林和天怒瞪着潇少,好似潇少说到了什么点上一样。
不厌其烦的重复:“前面的坑你们用了多少的火药炸出来的,里面的尸体你们是哪儿来的?”
“胡说!”
潇少看着林和天的态度格外的激动耸耸肩:“是我胡说吗?林大人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还是说你做的这些事其他人根本就不知道。但是,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呢?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久久不说话,潇少一眼就看穿了林和天:“是你私藏了火药吧?”
林和天冷笑了一声坐在了石凳上:“没错,是我私藏的火药,我后悔的是没能将火药埋在李世民的房间里!”
好笑的听着林和天的话:“李世民?”
“没错,就是李世民。”林和天见包不住了索性将自己的事说了出来:“关侯一家...十年前我偶然被人追杀,就是关侯冒着生命危险将我藏在了家中,替我疗伤,还帮我躲过了仇人。他给我钱,通过好友推荐我入了京,还花了大把钱买通了当时一个考官,就这样我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就考中了武状元,之后便一直跟在房大人的身边。几个月前,突然在房大人见到了十年没见的关叔。后来私下才知,原来关叔的女儿轻歌居然拆穿了高句丽运送火药进长安的事,陛下知道了这件事,认为关叔的女儿有功,便赏赐了一座府宅和万两田地,而房大人也是那晚和关叔认识的。我以为以后就可以常常见到关叔了,谁知道,一个月前,房大人忽然说陛下秘密下令斩除关侯一家,原因竟然是关叔与高句丽勾结企图成批运送火药进长安。”
潇少怎么也没想到原来林和天居然也和关侯是认识的:“那你认出了流云和刘铭了吗?”
林和天点点头:“认出来了,但是没说话,万一要是被陛下知道了流云和刘铭可能会被斩首。”
点点头:“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林和天抬着头看着潇少忽然想起来,这些日子,流云和刘铭与潇少格外的亲近;“你是...”
“我是流云和刘铭的表舅,关侯是我表哥。”淡然的说出口,话一出,林和天就傻了:“怎么可能,我从来没听关叔说他还有个表弟的,你这么年轻不可能的。”一口回绝了潇少,却听得潇少道:“我的年龄和关侯表哥差不多,只是我用了你们想不到的方法保持年轻罢了。”
林和天像看着鬼一样看着潇少:“不是真的,我不会信你的。”
“是吗?”忽然从身上掏出了一张名片递到了林和天的面前:“这个学院藏龙卧虎,你的手段迟早会被人知道,只是还不到时间罢了,也许他们不知道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刚才在前院的几人头脑都很清晰,你应该知道。所以,若有有事,你可以通过这样名片找到我,我可以帮你完成你所有不能完成的事情,包括替关家伸冤,甚至是报复李世民的,我都可以帮你完成。时间不多,你可要把握好了...”说罢将名片丢在了林和天的身边自己则是起了身离开了前亭。
走的步伐异常的快,林和天一个眨眼就见潇少已经走了很远了。
将石桌上的名片捡拾起来,来回打量了一番,只能说是非常的奇怪,却还是不动声色的撞到了自己的怀里。
再一次走到了坑前,林和天警惕的在周围看了一眼,见周围没人,这才翻身下了坑,随意小心翼翼的将尸体用外衫包了起来。
慕寒几人在热澡堂洗完澡,便接二连三的往宿舍去,刚路过前亭,就听得身边的付尧叫了一声:“那不是林大人吗?他抱着尸体上哪去呢?”
付尧这一声立刻唤回了其他几人的思绪,转头看向坑边,林和天用外衫将尸体包的严实,随后直接出了坑,抱着尸体往院外走。
“要不要跟去看看?”邱明建议道,却听得慕寒懒懒散散的说:“去干嘛啊,大晚上你不睡觉啊,明儿一早还要起身早读呢!”说着打了个哈欠离开了这里。柳含双擦了擦湿漉漉的青丝跟着离开。
付尧和邱明没趣的只能互相看了一眼也跟在身后紧接着离开。
一夜安然无恙的过去了,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卯时刚刚到来便被院子里连续的敲锣声惊醒了所有的学子。
“起床了起床了,卯时已到,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洗漱起身,但凡一刻钟后没到自己特定的学堂的学子,将没有早饭吃。”声音一遍遍的回响在整个书院的宿舍里。
一听到没有早饭吃,原本安静的宿舍一下子乱了起来。
潇少的房间虽然离得远,但是也能将这些话听得清清楚楚,看着其他还在憨憨而睡的三人,潇少起了身传了衣衫轻声开口:“起床了,一刻钟的时间洗漱起身,但凡迟到者,没有早饭。”
话刚落流云刘铭和练优雅立刻从床榻上站了起来,莽的回神找衣服。
慌忙错乱之下,刘铭拿了流云的衣衫,流云则是拿了优雅的衣裤。
“拿错了拿错了,流云哥哥,你拿的是我的裤子。”
一把将裤子塞给优雅:“刘铭,我的衣裳!”
三人慌忙错乱的穿着衣衫就用了好一会,潇少悠悠哉哉的坐在凳子上等着三个人准备好这才抬脚出了门。
“表舅,快点,快点,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流云一把推开刘铭和练优雅,这一跑刘铭和练优雅也跟着追了过去,反倒是潇少不紧不慢的。
到了学堂的时候,已经来了多半的人了,喘着粗气三个赶紧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早早就到的先生则是拿着戒尺站在门口等着。
“潇哥哥呢?”练优雅低着脑袋询问流云和刘铭。
令人这才胡一刀潇少居然还没到:“不知道啊,可能是刚才跑的太急了,将表舅给忘在后面了。”
“没事,表舅向来不急不躁的。”流云淡笑了一声。
先生看了一眼天空用着极其苍老的声音道:“差不多了,好了,我们现在...”话说了一半潇少便着了一身白色的校服,深情淡然的出现在了学堂的门前,然后在先生打量的目光中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其他学子的目光都落在潇少的身上。
“好了好了,别看了,现在准备晨读,打开论语。”先生也懒得计较潇少的态度打着戒尺道,也只有一回便听得各个学堂里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
潇少看着其他人读着书摇头晃到的就觉得好笑:“古人读书都爱摇头晃脑,我在这里反倒是有些不搭了。”
说着叹了一口气,将面前的论语拿了起来,自己看着,看完一页再翻一页,完全没有与其他人同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