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的看了一眼练优雅。练优雅却将目光投向了其他人。“这件事是你自己的想法,我们不能说任何的事情,全凭你自己来做主。”尹嫣儿拍了拍练优雅的肩膀,这件事她的确是不能帮练优雅做主。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南宫站等人明白识趣的退出了前院。虬髯客却不愿离去,一边眼神怒瞪着潇少一边又怨恨滚滚的看着邱明。若不是南宫站死缠烂打将虬髯客连拖带拽的拉走,只怕虬髯客还会蜷在这里不愿离去。“他为什么不走,我也不走!”虬髯客指了指潇少。尹嫣儿知道虬髯客心里担心练优雅才不愿离去,此刻见其耍小性子也是柔声劝道:“走吧,潇少毕竟与他们几人是相识,你若是留在这里只会让他们有话难开口。”见尹嫣儿开口说话,虬髯客这才性子软了一些给了邱明和柳含双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随着尹嫣儿去了后院。一时间所有人走后便只剩下了潇少几人。邱明因为刚才虬髯客的力度过大躺在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见虬髯客几人走了,柳含双这才赶紧上前将邱明扶了起来。练优雅坐在高坐上,不久以前他与这几人还算是同窗,但是几日后他与这些人已经变成了仇人的关系。越想越心寒...喝了一口茶水,潇少沉声道:“现在你们要赎罪的人就坐在你们的面前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邱明看了一眼潇少,他还是和以往一样,依旧的淡然,对于任何事情都抱着冷漠的态度。练优雅见潇少将所有的大权都交给了自己,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十几年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有一件事要自己做主的。“潇哥哥..我...”紧张的喊着潇少,潇少却道:“你方才的气势去了哪里?像那样便是了。”说罢便不再说话。邱明道:“对不起,十几年前,使我们利益熏了眼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优雅,比起你爹爹我更对不起你,因为都是我才让如此小的你失去了一个家,失去了亲人,要不是我的突然出现,也许你会像其他的人一样茁壮的成长,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的地步。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十几年后我们居然会再次遇到,也许很久以前老天爷就已经定了,我注定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赎罪。如今我也尝到了恶果,内心里的愧疚也越来越多...我奢求你能放过我,至少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哪怕是一句话也罢。”一脸期待和悔恨的看着练优雅。刚才那番话说的很直接,练优雅也听得很明白,看着邱明只道:“邱明,我并没有怪你也没有恨你,潇哥哥说过,一切都是注定的。现在你能出现在我面前将当年的事情说出来,我已经没有遗憾了。”练优雅好似已经长成了一个大人,面带着笑容看着不远处的邱明,很多年以前他非常的恨那个让他家破人亡的凶手,但是很多年之后他突然就释怀了,可能是时间冲淡了,也可能是自己真的放下了,谁知道呢?当尹嫣儿几人再出来的时候,邱明和柳含双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练优雅和潇少两个人,至于两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得而知。将面前的茶杯一摆,太史淳雅正色道:“他们人呢?你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了吧?他可是害死了你爹爹的凶手!”“是啊,优雅,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难道是刚才那两个人跑了?”虬髯客粗枝大叶的往那一站。练优雅看了一眼一遍闭目养神的潇少道:“不是,只是有的事情忽然看开了。”说罢便站了起身面对着虬髯客,一脸的期待和兴奋:“虬大哥,我可以和你一起去东海吗?”“什么?”虬髯客没听明白。尹嫣儿却眉头一挑:“去吧,自由是你的,你应该选择,既然想要跟着虬大哥去东海那便去吧。”“你想跟我去东海?”听明白了尹嫣儿的话,虬髯客忽然指着自己的鼻尖道。练优雅兴奋的摇着头:“对,我想去东海,我想跟着虬大哥去闯荡一番。”“为什么?”南宫站男的看到练优雅如此高兴,又见虬髯客猛头问为什么大气的将虬髯客拉到了一边:“难得优雅有这份心,你带着他便是了,权当是收了个徒弟。”说罢给了几人一个眼色。舞月站在一边摇着头低声的对玉龙道:“你说练优雅会不会就是虬髯客的第一个徒弟?”玉龙摆摆手:“谁知道呢?”那日之后,第二天午时,虬髯客特地带着练优雅到城内准备了一些东西,当天下午便驾着马出发往东海。临走的时候,尹嫣儿将自己手中的断肠剑赠给了虬髯客,只道:“我这辈子与江湖无缘,你拿着这把剑,你和它若是有牵绊,那么我相信‘断肠剑’会保佑你功成名就。”尹嫣儿没能给练优雅任何的东西,只嘱咐他好好跟着虬髯客便是了。太史淳雅和南宫站虽然不舍二人,但还是放了两人离开。一路上虬髯客和练优雅都没敢回头,生怕一旦回头了就再也走不了了。潇少坐在树林的林子里,亲眼看着两人消失在树林的尽头才回到了书院。第二日一大早,邱明和柳含双就再次接到消息,潇少退学了。原因不详...两人都深知潇少的特殊,所以对他不上也异常的理解。反倒是付尧,在回来的那天知道潇少不上了,赶紧骑了马往城外的西郊去。到了西郊的时候,院子里只有轻歌一人在。着急晃晃的御了马下车,见到是轻歌,整个人都飘了起来。“关,关姑娘...”不好意思的看着低下了头却忽然见轻歌腰上的佩子散发着翠绿色的光芒疑惑道:“关姑娘,你腰上的佩子怎么发光了 ?”话毕关轻歌这才赶紧低下了头,腰上的佩子的确是发光了,而且付尧走的越近亮光便越加得厉害。尹嫣儿端着盘中的糕点往轻歌这边来,刚好碰上了早早就站在一边看着的潇少,好笑的拍着潇少的肩膀:“看什么呢?”没有转头,潇少指了指不远处的关轻歌和付尧。“那个佩子?那不是你的‘鸳鸯佩’吗?这会儿怎么亮起来了?”“‘何为鸳鸯佩’?”询问似的解释,尹嫣儿低着头想了想,忽然想起了许久前潇少曾向自己解释过‘鸳鸯佩’,打了个激灵:“你是说,付尧和轻歌才是一对?”话罢,潇少这才不紧不慢的点头:“付尧就是轻歌远在扬州的未婚夫。”“你说什么?”“付尧就是轻歌远在扬州的未婚夫。只是轻歌并未见过付尧不记得便是了,但是付尧却见过轻歌几次,都是远远而望,他早就已经将自己的心交在了轻歌的身上。”尹嫣儿将小脑袋偷偷的探了出去,见轻歌和付尧有说有笑的,无奈的将面前的糕点抽了回来:“是啊,别管他把心交在谁身上了,我知道啊,这糕点看来要交在我们的身上了。”腾出一只手拉着潇少往后院的石桌去。一边走一边道:“你怎么不在书院里继续读下去啊?”缓缓的顺着尹嫣儿拉的节奏走:“所有的事情已经都清楚了,已经没必要再留在那里了。”尹嫣儿塞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听到所有的事情都清楚后立刻僵住了吃糕点的嘴巴:“那...那我爹爹...”“我已经知道是谁了。”不急不躁的将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尹嫣儿呆愣着看着潇少,没想到这才过了半个多月他就一直打听到了爹爹是谁,激动的将半个糕点放了下来,一把抓住了潇少的袖子:“求求你告诉我,我爹爹到底是谁?他现在好不好?有事吗?身体怎么样?他还记不记得有我这个女儿?”潇少看着尹嫣儿一脸充满期待的样子,心中不免一疼,他和尹嫣儿呆在一起这么久了从来没有见过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你的父亲是谁,我只能说她在朝中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要是非要知道你爹爹是谁,你只能去找你的母亲。现在时机也已经成熟了,你娘亲该告诉你这些了。”尹嫣儿在马上飞奔,手中的策马鞭一下一下的抽打着马,恨不得马上飞到长安的‘来福客栈’里。脑海里还在想着刚才潇少说的话。而西郊的院子里,潇少坐在后院,舞月和玉龙站在一边,方才的话也全部听了进去。“少爷,您这样告诉嫣儿真的可以吗?万一要是尹夫人不愿意将嫣儿父亲是谁说出来那该如何办?”玉龙坐到了一边也捻起了面前的糕点。舞月跟着点头:“是啊,少爷,我总感觉尹夫人不会那么豪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尹嫣儿。”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天边的色彩,已经泛着淡淡的红色了,没有去回答两人的问题,反道:“我去前院看看轻歌和付尧。等他们的事情结束了,回到扬州,这边的事情也该结束了。”两人不明白潇少的意思,但是又不能多问,只能跟在潇少的身后。尹嫣儿一路上横冲直撞的进了长安,眼见着面前不远处就是‘来福客栈’心里瘪了一肚子的火。客栈的二楼之上,尹夫人喝着茶水忽然入眼的景物里出现了熟悉的人影,面色带着怒火。眉头一皱,据她对尹嫣儿的了解,除了正事她从来不会找自己,要么就是不好的事情。看着她饿颜色不用想便也知道一定是坏事。“夫人,阁主来了。”尹听陌站在一边小声道。尹夫人摇着头:“让她走吧,她这个样子即便是进来了想来也是不好的事情,我本来就心烦意乱的,让她进来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头疼。”手肘抵在桌子上,一头撑着自己的脑袋,一脸的难受。尹听陌点点头便打发了两个家丁下去拦着尹嫣儿。谁道家丁到的时候,已经有人一马当先的挡在了尹嫣儿的面前。“哟,你不是逃婚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你跟着跑的男人不要你了?”井玲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堵在了尹嫣儿的面前,还是和以往一样逞口舌之快,这次井玲儿前来并没有带任何的丫鬟和家丁,只身一人前来,现在即便是说错了话也没有人拦着了。“滚开!”怒喝了一声一把推开了井玲儿。被这么一推,井玲儿立刻倒向了一边,捂着自己被撞得生疼的手臂,猛地一把抓住了尹嫣儿的袖子:“喂,你识不识大体,你刚才把我推到了!”尹嫣儿本来火气就大,被井玲儿这么一捣乱火气更是窜窜的往上涨:“滚开,我说了滚开!”连连怒喝了两声居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井玲儿整个人推得不知道天南地北在哪里。尹夫人站在走廊里看着尹嫣儿今日火气如此之大,眉头更是紧蹙的很:“这小丫头,今天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猛地抬头尹嫣儿也发现了尹夫人的存在,刚要上来却被对面迎来的家丁再次拦住:“阁主,您不能过去。”“滚开,今天我非要问清楚,为什么娘亲不想我知道爹爹是谁!”加大了声音,尹夫人刚要进屋忽然听到尹嫣儿这么喊,脚下的步子瞬间顿住了。“对,我就是要问清楚,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爹爹是朝中的人,而且他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为什么不告诉,当年娘亲是身为一个无名无分的人将我生了下来,为什么!”慕寒听到尹嫣儿的叫声立刻从房间里冲了出来,前些日子魔怔昏迷,醒来的时候已经忘了当初发生的一切,只记得自己为了找尹嫣儿来到了长安,如今听到了叫声自然要出来看看了,谁知道却听到尹嫣儿这样的质问。井玲儿躺在一边晕头转向的看着尹嫣儿:“什么?你爹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