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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苦不堪言林黛玉手足情重

红楼之慧玉证情 月色阑珊 7671 2024-11-15 20:43

  荣国府金碧辉煌的正房里,宝玉正倒在地上不停的叫囔打滚儿,痛苦的不行,唬得一帮子丫环围着他,七手八脚的去扶宝玉,这却反而加重了宝玉身上的痛苦,嚎叫的越发厉害,直叫得嗓子都要劈了。贾母闻讯赶来,忙叫众丫环闪开,自要去抱宝玉,可是贾母亦是整日搽脂抹粉的,也让宝玉难受的不行,迷糊之中也不辨来人,只恍忽觉得是个婆子,宝玉疯了一般的伸手猛推,还伸脚去踹,贾母一个不防备,生被宝玉踢中,重重向一旁摔下,鸳鸯琥珀等丫环忙上前扶着贾母,总算没让她摔实了,不过宝玉那没轻没重的一脚正踹在贾母的肋下,让贾母疼的岔了气,一张脸腊黄腊黄的,大颗汗珠子从额上冒出,又兼着伤心,老太太的眼泪哗的涌了出来,只听她边哭边叫道:“我苦命的宝玉呀……”

  上房里除了宝玉再没个男丁,全是珠环翠绕的丫头媳妇婆子,能在上房伺候的自然都用得起胭脂水粉,如此一来,宝玉便再不能舒服起来,只满地打滚,只要有人来扶,便痛楚便越发厉害。一时间上房乱成一团,刑夫人出身小门小户,也没经过什么事,只惊慌的连声念道:“这可怎么是好,这可怎么是好……”李纨正想上前做些什么,可是贾兰的奶妈急慌慌的赶来,原来贾兰不知道是吃坏了肚子还是其他什么原因,这会子正上吐下泻,李纨只贾兰这一点命根子,当下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抓着凤姐的手慌张的叫道:“弟妹,我……”

  凤姐明白李纨的意思,只点头道:“大嫂子快去看兰哥儿吧,这里有我。”李纨感激的点点头,飞也似的回她自己的院子去了。

  凤姐在一旁瞧着,见丫头们围的越紧宝玉便越痛苦,忙高声道:“大家快散开,不要只围着宝兄弟,鸳鸯,你快扶老太太到床上躺着,赖大家的,快叫你男人拿了老太太的贴子去请太医,平儿,你去叫宝兄弟的奶哥哥小厮们过来,好歹将宝兄弟抬到碧纱橱里。其他人都到里面回避。”

  贾母听了凤姐的安排,忍着疼直点头道:“快照琏儿媳妇吩咐的去做。”

  一时丫头们散开了,宝玉的痛苦果然减轻了许多,都能自己坐起来了,贾母见宝玉冠折袜散衣衫凌乱的,那满月般的脸上满是灰垢,又心疼了起来,也不顾自己身上有伤,又要上前去拉宝玉,那知她只往前走了两三步,宝玉便又抱着头大叫起来,直囔着“疼,疼……”

  贾母唬了一大跳,忙往后退了几步,宝玉方觉得没那么疼了。凤姐好似更明白一些,她忙上前扶着贾母说道:“老祖宗,您快去歇着吧,宝兄弟这病发的古怪,好似我们身上有什么冲撞了他,不如等小厮们进来再试试,若是小厮们上前宝兄弟不碍,也好让他们伺候宝兄弟歇着,等太医来了再诊治。”

  贾母想想也是,只能没奈何的看了着宝玉,心疼的说道:“琏儿媳妇,你好生照看着。”凤姐自是爽快的应了,贾母确实也觉得身上疼的厉害,便让丫头们扶着进了里间,在榻上歪着等候太医。

  少时宝玉的长随李贵小厮茗烟锄药扫红墨雨引泉扫花挑云伴鹤等人被传了进来,果然他们接近宝玉,宝玉便安稳无事,再没叫唤疼。因此凤姐只在里间传令,让李贵带人将宝玉抬到碧纱橱里,并将宝玉所有的丫头都撤了,只留小厮们伺候。只惊得袭人麝月等丫环彻底乱了心思,若是凤凰蛋儿似的宝二爷从此不能接近丫环们,她们这一生的念想岂不是全都完了。

  贾母细听了外面的动静,只皱眉问凤姐道:“琏儿媳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宝玉好好儿的怎么忽然不能见女人了?”

  凤姐又不是大夫,自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得回道:“孙子媳妇也不清楚,只是瞧着刚才大家围着宝兄弟,宝兄弟便极为痛苦,这才大胆猜测了,兴许换了小厮们宝兄弟能好受些,也只是无法之中试试的念头,不想却让孙子媳妇蒙对了,老太太您千万别着急上火,太医一会子就来了,只请太医诊了脉一切都清楚了。方才宝兄弟无意冲撞了老祖宗,不知老祖宗这会子好些了没有?”

  贾母点点头,她略动了动身子,不想牵着被宝玉踹着的地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活了这大半辈子,贾母还是头一回吃这样的亏。

  荣国府里的情形很快便被安插在贾家的内线报到九阿哥胤禟处,胤禟听到那荣国府竟然存心欺负林石,只气得大发雷霆,那娇花般的玉容上泛着一丝狠厉,只沉声问道:“请了谁去瞧病?”

  小太监来喜忙上前说道:“回爷的话,听说请的是太医院的王太医,奴才仿佛听谁说起来,那王太医与贾家是世交,平日贾家有人生病都是请他的。”

  胤禟点了点头道:“打发人盯紧了王太医。一有消息立刻来回。”

  来喜应了一声自去安排,来喜和四喜是宜妃特意为胤禟选的,最是机灵能干,都出身于宜妃娘家门下的包衣,自然对胤禟死心踏地的忠诚,是胤禟面前头一等得力的。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叩击着桌子,胤禟坐了一会儿,便起身道:“四喜子,伺候爷换便服,爷要出门。”四喜子乖巧的应了一声,飞快拿来一套便服,正是前几日去林府里穿过的,胤禟点了点头,这四喜子就是会揣摩他的心意,胤禟因着那日与黛玉的约定,连带着最喜欢这一身天水蓝暗绣如意云纹的蜀锦便服和那件紫貂里出风毛的大斗篷。

  换好了衣裳胤禟便要出门,却见胤俄不请自来,大咧咧的走到房中,高声囔道:“九哥,好气闷!”腊月里各种活动多了起来,康熙便免了皇阿哥们的功课,只说是给他们放假,等过了正月十五才开课,胤俄又是那种不顾天不顾地的莽撞性子,且又年纪尚小,因此有什么差事也轮不到他的头上,只闲了两三日,把个胤俄闷的快发疯了,整日里到处乱蹿,挨个兄弟的搅扰。

  胤禟眼神一暗,老十这一来,他一时半会儿是没法子出宫了,怎么办?得想个办法打发了老十才行。胤禟心念一转,便笑道:“十弟,若是有人欺负了小石头,你会怎么办?”

  胤俄双眼一瞪大叫道:“什么,九哥你说有什么敢欺负小石头?是谁,谁有这么大的狗胆?九哥你只告诉我,瞧我不活扒了他的皮!哼,我十阿哥的兄弟也是能欺负的。”

  胤禟就知道胤俄会是这种反应,因此也不说话,只是淡笑,胤俄后知后觉,停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又跳着脚的大叫道:“九哥,小石头到京城来了?他在哪里?什么时候来的,你如何不告诉我?”

  胤禟叹了口气,拉着胤俄坐下来说道:“十弟,笨死你算了,你也不想一想,皇阿玛招先生进京,先生能不派人先打点住处,林家上下除了小石头,还有谁能办这差事?因此我便去林府旧宅走了一趟,果然打听着小石头就要到京城了,我还想着他到了京城就约上兄弟一起去瞧他,不成想那荣国府竟先一步得了消息,小石头刚到京城,他们不等小石头缓口气儿,就把他叫到荣国府去了,我恍忽听着那荣国府对小石头很是不尊重,竟连皇阿玛将小石头封为安平侯,她们也不看在眼中。他们府里的贾宝玉还要强抢小石头的四个丫头,十弟你也知道,那几个丫头可是玉儿妹妹怕下人伺候不好小石头,特意拔给小石头的,正经说起来,她们四个可是玉儿妹妹的人。”

  不得不说胤禟这眼药上的恰到好处,只把个胤俄撩拔的怒气冲天,当下只想着替林石出气,别的什么也顾不上了。胤禟也知道胤俄的脾气,只拉着转身要走的胤俄说道:“十弟,你先别毛燥,大年下的你打上门去,皇阿玛脸上不好看,不如你去找大哥四哥八哥,听听他们的意思,十三十四还小,性子比你还暴,就先别告诉他们了。”

  胤俄根本不多想,只哦了一声,转身就走,连走边叫道:“铁锤,铜锏,快去请四哥八哥到大阿府上,就说十爷有事商量。”说完便一阵风似的出了宫,往大阿哥府上去了。

  胤禟不禁摇头笑了一回,每回听到十弟唤他身边的小太监,胤禟都忍不住想笑,这十弟天生好武,他身边伺候的人全以武器命名,也算是皇宫一怪了。胤俄急匆匆走了,胤禟便出宫去了林家,黛玉刚回到家中还不到一个时辰,胤禟便找上门来,将刚才的事情细说了一回,黛玉立刻明白胤禟的意思,便闷声道:“九哥你好不厚道,非把大家都拖下水,罢了,我这会子只能跟你一起去大哥府上。”

  胤禟笑着点头,一双凤眼里闪着一丝诡计得逞后的快意,黛玉自是没有错过,只恨恨的在胤禟脚上重重踩了一下,跺脚道:“九哥,你再连我也算计了,看我还理不理你,哼!”

  胤禟被黛玉的撒娇看得直了眼,只定定的盯着,黛玉脸上一红,扭过头去恼道:“不许看!”黛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对胤禟竟然没有什么戒心,竟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小儿女情态。

  胤禟看呆了眼,傻傻说道:“小石头,你真好看!”

  黛玉听了这话越发气得小脸鼓了起来,跳起来重重踩了胤禟一脚,这一回踩的比上次重,疼得胤禟抱着脚跳了起来,转着圈儿的大叫:“哎哟,好疼……好疼……”

  黛玉是知道自己的力气的,也知道胤禟的底细,这胤禟瞧着秀气文弱,却有一身的好功夫,他和勇武的十阿哥胤俄打起来,胤俄可是一点儿便宜都占不到。因此黛玉知道胤禟只是假装疼痛,便不理会他,只转身回了屋子,胤禟没奈何的笑笑,与林石相处的日子也不短,对于林石的好些习惯胤禟很清楚,他知道林石是去换衣裳了。

  少顷,黛玉果然换了一套玉色缎袍,外罩石青银狐褂子,却没有束腰带,腰间也没有佩什么玉饰,胤禟眼色微暗,他知道这是林石在服孝,便上前说道:“小石头,我们可以走了么?”

  黛玉点点头,胤禟上了马,黛玉带着换了男装的素绢彩绫上了马车,往大阿哥府上去了。

  大阿哥是最早在宫外开牙建府的阿哥,是以下面的阿哥们一出宫,大阿哥的贝勒府便是他们的首先落脚点,因此大阿府上的门子对一众阿哥们个个熟悉,见了胤禟前来,忙上前相迎,打着千儿笑道:“给九爷请安,今儿可巧的紧,四爷八爷十爷都来了,这会子九爷您也来了,三爷五爷十二爷十三爷十四爷他们还没到。”

  胤禟敲了那门子一记,笑骂道:“偏你这老货饶舌。好生看你的门,爷自己进去。”

  黛玉也下了马车,人是九爷带来的,门上自不敢过问,只偷眼瞧了黛玉,黛玉扮了男装,自有一番清贵气韵,便是见惯了皇家阿哥的门子,也不禁微感惊讶,那般的气度,竟丝毫不比皇阿哥们逊色,可是这人瞧着眼生,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胤禟引着黛玉往里走,边走边给黛玉介绍,大阿哥府上倒也没有什么奢华的东西,却有一股肃然之气,黛玉边走边看,只看大阿哥的府第,也可知大阿哥的为人禀性了。

  早就有人报了进去,十阿哥飞跑出来,一看到黛玉便扑上前,想要给黛玉一个热烈的熊抱,自从回了京,胤俄每每念着小石头弟弟,倒是想念的紧。

  黛玉知道胤俄的怪毛病,一看到胤俄奔出便做好了准备,正在闪身避过的时候,胤俄却凭空向后飞去,再定睛一瞧,原来是胤禟抓着胤俄的胳膊,借着他那股冲击之力向后一摔,因胤禟用的是巧劲,自然不会伤着胤俄,只是将他轻飘飘的送了出去,胤俄身手不差,只在半半里翻了个空心筋斗,便稳稳的落在了地上,胤俄正在大叫,胤禟便皱眉说道:“十弟,你那虎背熊腰的,只一抱就得抱去小石头半条命,还不快收敛些。”

  胤俄一想也是,便嘿嘿笑了起来,仍是飞奔上前,来到黛玉的面前扎煞着手笑道:“小石头,十哥可想你了!”

  黛玉知道胤俄是阿哥们中最憨的一个,他生性好武没有心机,便笑着打千儿说道:“十哥,好久不见,林石也惦记着你。”

  大阿哥四阿哥八阿哥次第走了出来,胤褆看着黛玉笑道:“小石头,什么时候到了京城?路上可还好?”四阿哥走到黛玉近前,对黛玉说道:“林石,那以下犯上没有规矩的东西,四哥绝不会放过他们。”八阿哥亦上前,他先细细瞧了黛玉的气色,方才温文的笑道:“小石头,我们兄弟成日家记挂着你,你果然就来了,先好好歇着,有什么事哥哥们去替你办。京城不比江南,冬日里冷的紧,看你穿的还是太单薄了,怎么也不多加件大毛衣裳?”

  黛玉看着面前的阿哥们,心里暖暖的,不顾他们对别人怎么样,可是对自己都是真心实意,说的都是滚烫的掏心窝子的话。黛玉打着千儿说道:“小石头给大哥四哥八哥十哥请安,谢诸位哥哥的关心。”

  胤禟听了这话,酸溜溜的说道:“小石头你好偏心,偏把我摘了出去。”

  黛玉听了只笑道:“九哥你好小气,方才不是已经给你见过礼了。”

  胤褆一笑道:“不闹了,小石头,快到屋里来,哥哥想听你说说那荣国府里的事情。”

  众人进了屋子,大福晋带着两个丫环亲自摆了席,将一只大大的紫铜火锅摆在大圆桌的中央,投了火红的银霜炭,又送上六大盆片的极薄的小羊羔肉,再备下各种蘸料,这才带着丫头们退下,将门关了起来。胤俄直囔着要吃酒,胤褆见他闹个不停,只得又叫人送了几壶酒过来,兄弟们人手一壶,却也自在。黛玉年纪小,便用奶茶代酒,陪着喝了一巡。

  除了胤褆,其他的阿哥们年纪都不大,因此也不敢给他们多吃酒,只意思到了便也算了。涮了一会子羊肉,胤褆问道:“小石头,那荣国府果真目无尊上欺负于你?”

  黛玉淡笑道:“小石头不过是家父的养子,那府里正瞧着不顺眼,又岂能对我有好声气,此番叫我过去,原是打算给我一个下马威,先将我拿住,日后爹爹进了京,他们才好说话。其实我受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毕竟先母还是荣国府的出身,让个一两分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他们府里明知道妹妹给我的这几个丫头都是旗人,却非要要了去伺候他们家那个贾宝玉,想那贾宝玉连包衣奴才都不是,让他来伺候我这几个丫头他都没有资格,却还想着这等心思,这个我却忍不下去。林家子弟自当有林家人的傲骨,岂能让人骑到头上做威做福,当时是……”

  黛玉从进荣国府大门开始讲起,一直讲到离开贾府,她口才了得,讲得绘声绘色,诸多阿哥们听了,仿佛身临其境,个个气得双眉紧锁,双拳紧握,黛玉成功的撩起了阿哥们的怒火。

  “小石头,你受委屈了,这事大哥管了,一定还你一个公道。”胤褆一口干了杯中的酒,将酒杯重重顿在桌上,沉声说道。

  “对,大哥说的对,小石头,有哥哥们在,断不能让你受了委屈。”其他几个阿哥也都叫了起来。黛玉看着每个阿哥都是面色发红,显然是动了真气,心中只觉得滚烫,她站了起来,拿起胤禟面前的酒壶,将自己的杯子斟满酒,高高举杯道:“大哥四哥八哥九哥十哥,你们知道小石头素来不能吃酒,可是今儿小石头要敬哥哥们一杯,小石头谢哥哥们的厚爱。”说完,黛玉一仰脖将一杯酒倒入口中,火辣的酒将黛玉的脸腾的烧的通红,呛的黛玉咳了起来,素绢彩绫两个忙上前抚胸捶背,胤禟赶紧倒了一杯奶妈上黛玉喝下去压酒。其他阿哥们瞧着黛玉,个个兴奋的紧,就连平素最清冷的四阿哥也大为动容,面上挂了相。

  胤禛是个极敏感的人,他早就发觉,自从两年前一众兄弟随着皇阿玛去了江南,兄弟们之间的关系好似慢慢变的融恰,先前大家只是面子情,可是在林家住了一阵子,反将手足情住了出来,原本自己只和十三要好,而老八老九九十是一拔儿的,大阿独个儿又是一拔,可是现在这种无形的壁垒似乎已经被打破了,自从在林家兄弟们围着一桌吃饭,倒是吃出了习惯,过不两三日大家便会聚到大哥府上,热热闹闹的吃喝一通,席间大家有说有笑,渐渐的,竟成了一个整体,不论是哪个兄弟,都没再起拉帮结派的心思。胤禛现在才明白过来,为何当年皇阿玛将他们兄弟几个一起带到江南,想必现在这种情形正是皇阿玛想看到的。

  胤禟都能在荣国府放了探子,康熙皇帝自然也是会有所安排的,就在黛玉在大阿哥府上和一众阿哥说话的时候,一封密报也送到了康熙的手中,康熙看后面色沉沉,李德全虽不知怎么回事,可也不能见了万岁爷生气而不劝,因此只委婉劝道:“请万岁爷保重龙体,莫要为那起不长眼的东西伤着龙体。”

  康熙沉声道:“李德全,你可知那荣国府是如何对待玉儿的?”

  李德全知道康熙的习惯,只垂手肃立一旁,康熙停了片刻后又说道:“朕就是怕玉儿吃亏,才封她为乐平侯,不想那荣国府真把自己当盘菜,连朕亲封的小侯爷也敢不敬,哼,果真是奴大欺主!”

  李德全听了忙问道:“万岁爷,玉格格受了大委屈?”

  康熙听了这话面上才露出一丝笑意道:“这却没有,玉儿这孩子果然不愧是如海亲自教出来的,他一个人到那荣国府,一丝儿也不惧,有礼有节不卑不亢的,当真是可圈可点!”

  李德全听了忙说道:“万岁爷,荣国府里想必是吃了亏,依着他们家的性子,只怕玉格格哪里再不能安全了。”

  康熙点点头道:“嗯,你说的有道理,吩咐下去让人盯紧了荣国府,再派两个能干的去暗中保护玉儿。”

  就在康熙皇帝安排的时候,荣国府里也没安生了,王太医来给贾宝玉诊了脉,左右手都切了脉,王太医那双眉拧得快打了结,只起身到了外间,贾母正忍着身上的疼痛,眼巴巴的盯着他,王太医沉吟片刻后放才说道:“老太太,下官才疏学浅,诊不出宝二爷得了什么怪病。”

  贾母大惊失色,急急问道:“这怎么样能,王太医,你的脉案素来是极好的,你不可能诊不出宝玉的病。”

  王太医摇头道:“老太太,从脉象上看,宝二爷根本没有病。”

  贾母听了这话忙说道:“刚才宝玉还疼的满地打滚,这会儿才好些,他若是没病,如何能疼成那个样子?”

  王太医皱眉道:“这……此时二爷并非犯病,是以下官诊不出,若是二爷犯病的时候诊脉,许还能诊出什么,不过……宝二爷何时犯病,因何犯病下官俱不知道……”

  贾母想想刚才的事情,狠了狠心咬牙道:“罢罢罢,请王太医再辛苦一回,鸳鸯,叫丫头们上前伺候宝玉。”

  鸳鸯应了一声,忙去叫了袭人麝月等人到宝玉床前伺候,果然这些人一到了宝玉的床前,宝玉便立刻叫囔翻滚起来,他一个劲的叫疼,王太医忙上前探了宝玉的脉,袭人等人没有老太太的话也不敢离开,只瞧着宝玉疼成那样儿,个个拿着帕子抹眼泪,泪水将脂粉冲刷下来,偶有落到宝玉身上的,宝玉便如同被烙铁烙了一般,只疼的鬼哭狼嚎,听得外间的贾母等人垂泪不止。

  过了好一阵子,王太医才松开按在宝玉脉门的手,对坐在外间的贾母道:“老太太,下官诊完脉了。”

  贾母听了立刻叫道:“袭人,还不快带着丫头们远远的离着宝玉!”袭人等婢忙离开宝玉的床前,宝玉果然又安稳下来,许是因为叫喊的累了,宝玉头一歪便沉沉睡去,只睡得人事不知。

  王太医到了外间,对贾母说道:“老太太,宝二爷这种情形倒不象是生病,却有些象中邪或是中毒,还请老太太明察。”

  贾母紧张的问道:“王太医,可有法子治?”

  王太医摇摇头道:“老太太,您是知道的,下官于解毒驱邪一道并无研究,惭愧惭愧,还请老太太另请高人,下官也帮不上忙,这就告退了。”

  贾母无奈,只得命人好人送走王太医,然后便对凤姐说道:“快叫琏儿去请名医国手,一定要治好宝玉才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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