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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三:初见杨奉

蝼蛄 良士蹶蹶 2418 2024-11-17 17:57

  “这位小弟弟,咱们这是厨房重地,闲人免进的。”学徒看着胖子有点尴尬,开口说道。

  窦冕挠了挠头,回道:“闲人免进?啥意思?我年纪小不懂。”

  学徒心道:“这谁家的小爷,跑我们厨房捣乱来了?”

  胖子颠了颠肚子,笑眯眯的说道:“小弟弟刚才没吃饱,来找东西吗?”

  窦冕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奶声奶气的说道:“没有,我就是好奇看你们忙活,不用管我。”

  胖厨子和学徒相互看了一眼,转过身继续忙活着,窦冕走到坛坛罐罐前,一个一个敲起来,搞的身后的两人莫名其妙。

  窦冕看了会厨房的器皿,基本上已经熟悉完毕,转身走了出去,胖厨子和学徒相互瞧了一眼,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感觉这个孩子莫名其妙。

  窦冕走出厨房,摇摇晃晃的走都客厅,悄无声息的坐到杨赐身旁。

  房间里的三人已经用完饭食,开始在收拾餐具,杨赐猛然看见坐在身边的窦冕,板着脸问道:“冕儿,刚去哪了?”

  “刚去你家厨房看了下。”窦冕如实回答道。

  “有何发现?”杨赐有点期待道。

  “制作饭食工具太麻烦了,厨房本来就是做饭的地方,锅太多了有点占地方。”窦冕抬起头说道。

  “你有办法?”杨赐好奇道。

  窦冕撅着嘴,心道:“只要有铁匠,我给你弄一套火锅餐具都能行。”口上答道:“舅舅家里有铁匠吗?”

  杨赐转头看向桓氏,问道:“桓,家里有没?”

  桓氏想了会说道:“铁匠没有,但有制作铜器的师傅,不知道能不能行?”

  “舅娘,可以的,反正都要倒模。”窦冕用力点了点头道,然后走到杨氏身边,抱着杨氏的小腿呼呼睡了起来。

  冬日的夜或许很漫长,对于连日奔波的人来说,夜依然很短,短到仅仅只够入梦。

  窦冕一直到中午才缓缓爬起身,穿起杨氏放在床上的粗布棉袍,对着铜镜仔细打理了下还有点黄的头发,瞧着镜子里的自己,心中恶搞道:“大好头颅,谁当斫之?”恶搞完自嘲了一下,转身走出屋外。

  “表少爷,要开饭了,跟我来吧!”忽然身后响起一个声响,把心中毫无防备的窦冕吓了一蹦,窦冕转身一看,只见这个仆人身着一身绿色粗布长袍,长一脸大众相。

  “你和他们衣服怎么不一样?”窦冕指着不远的仆人说道。

  仆人弓着腰道:“表少爷,这你就不懂了,我们绿色衣服的都是被赐姓杨,属于家奴,他们灰色的属于家仆。”

  窦冕听到此人如此说,感觉好像有点道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开口道:“请前面带路!”

  家奴领着窦冕转到前院的东房,弯下腰道:“表少爷,到了!”

  “今天还有谁?”窦冕摸着下巴问道。

  “今天五太爷来了!”家奴回道。

  “五太爷?你可知名讳?”窦冕有点好奇道。

  家奴点了点头,小声的凑到窦冕耳旁道:“奉!”

  窦冕脸色唰的变了,心道:“杨奉,这可是和李郭汜有一拼的人啊,咋和外祖父是亲兄弟,这不要了亲命了嘛!”随即不自觉的大喊道:“卧槽!小伙子没开玩笑吧?”

  家奴面色不高兴的小声道:“这我可不敢。”

  窦冕整了整衣服,调整了下自己刚才失态的表情,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容走进屋里。

  “冕儿,过来见过五太爷!”窦冕刚进门,就听见杨氏在唤他。

  窦冕顺着杨氏指的地方看去,直接右手上座坐了一个壮年人,此人头发和胡须打理的整整齐齐,有点白皙的圆脸上长着有点稍提的眼睛,一身华丽的一幅投射富贵气,窦冕腹诽道:“看来家里都心疼老小,所言不虚啊!”

  窦冕走上前行礼道:“窦冕见过五姥爷。”

  杨奉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口中说道:“听我三兄说你聪慧,我开始以为他自夸,今天始知所言不虚啊!”

  “不敢当,我一个连路都才会走的孩子,怎敢当外祖父如此称赞。”窦冕谦虚道。

  “来,栋儿,过来!”杨奉指着右下最末的一个孺子说道。

  窦冕看向此人,只见此人略带点婴儿肥,头顶绑了两个小髻子,穿着一身丝绸带花的长袍。

  那个孩子走到杨奉身旁,杨奉指着说道:“这是我儿杨栋,启蒙也有几年了,反正这会没事做,让他考考你,不知道可否?”

  杨氏听杨奉这么说,赶紧劝道:“五叔,还是不要了,他俩都是小孩子,伤了和气。”

  “哎!不会不会,都是小孩子,无伤大雅,不知冕儿可否比试一二?”杨奉对着杨氏摆了摆手,转身问窦冕道。

  窦冕对着杨氏耸了耸肩,有点无奈的对着杨栋行礼道:“还请堂叔赐教!”

  杨栋甩了甩大袍袖子,走向最末尾坐着,窦冕也能跟在身后相对而坐。

  杨栋用手放在腿上,开口道:“我们杨家既然是以五经传家,那就考你五经吧,不知道冕儿可行否?”

  “我未曾读过书,堂叔请先说!”窦冕如实回道。

  “吕行治国之典范,春秋决狱之范例,天齐于民,俾我一日,非终惟终,在人。尔尚敬逆天命,以奉我一人!虽畏勿畏,虽休勿休,冕儿,请问做何解?”杨栋问道。

  窦冕听到杨栋这么问,腹诽道:“尚书写的这啥玩意嘛,这么难懂,我得好好想想。”

  窦冕捏了捏鬓角,沉思良久道:“五姥爷,今天此话出我之口,入众位之耳,至于对错先不说,但绝对会大不敬,一定要保密。”

  杨秉摸着胡子,面露微笑的看向窦冕,缓缓开口道:“说来听听。”

  窦冕露出灿烂的笑容,站起身,摇摇晃晃的走起来,口中说道:“天命?其实并非天命,孟子曰:莫之为而为者,天也,莫之致而至者,命也,话虽如此其实并不然。”

  “冕儿可否明说一二?”杨栋好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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