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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四:讨论天命

蝼蛄 良士蹶蹶 2404 2024-11-17 17:57

  窦冕想了会继续道:“我认为的天命是官员对黔首的规定,是大多数人对少数人的洗脑与绑架。”

  “具体点。”杨奉简洁的说道。

  “大汉走到今天这么强有力的地步,与其说是天命,不如说是群体凝聚力,具备足够强大的能力来抵挡情感暗示的人寥寥无几,因此易于在趋同的洪流中迷失。”窦冕解释道。

  “这样难道不好吗?”杨栋不解道。

  “不好,当这个群体中出现一个不同的声音,而且信任这个不同的声音人数越来越多时,会怎么样?”窦冕问道。

  “怎么可能?我煌煌大汉,岂会因留言而溃?”杨秉摇着头道。

  “人群中的成员彼此间通过暗示、情感传染等加快了无意识个性的显现,人们立即将接受暗示的思想外化为成自身行为趋向,也就是说信任的人越多,而后的人就会和之前的人一样盲目和信从,这就会形成历史汤汤,顺之者昌,逆之者亡,而后变会导致战争。”窦冕摸着下巴说道。

  杨栋嗤之以鼻道:“战争?我大汉不怕战争。”

  “冕儿,你认为会出现吗?”杨奉反问窦冕道。

  窦冕沉静了良久,开口道:“当今第一陛下无圣天子之像,第二地方豪强似乎渐渐不受控制,第三官员对于今上似乎渐渐失望,以上三点就会使得黔首和士人缺乏对一个群体的归属感,会是群体中责任感的消失。”

  “哦?确实有点意思了,继续说!”杨奉摸着胡子兴奋道。

  “群体中的个人会有着盲目的从众心理,当出现一个众人都认为对的谣言,那么人群里无知与从众的每个人都想拥有那种融入集体的安全感,久而久之,这种反映成了一种不用经过大脑思考的条件反射,反而遮蔽了人群中正常的心灵,孤立的个体具有控制自身反应行为的能力,而群体则不具备。”窦冕自信的说道。

  “可否举例说明?”杨秉越发好奇的追问道。

  “很多啊,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光武时到现在每年的祥瑞,难道不就起的这个作用吗?”窦冕举例道。

  杨栋有点不服气的说道:“冕儿,你又是如何看待天命这件事的?”

  窦冕腹诽道:“这杨栋真心是轴啊,吐了这么多唾沫,还问。”

  窦冕围着座位慢慢转起来,不多时一字一句道:“天命不过是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我曾听闻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这里面除了天便是人,也就是说天命取决人。”

  “天命与人有何关联?”杨栋疑惑道。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刘姓一家之天下,人心景而从之,是为天命,人心背而弃之,也是天命,是故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窦冕慷慨激昂的说。

  杨氏瞧着自己的这个走路还摇摇晃晃的孩子,有点不相信的看着窦冕,问道:“我儿似乎有大志向?”

  窦冕听到杨氏这么问,奶声奶气道:“天命跟咱们窦家无所谓,反正守着娘就行了。”

  杨氏一听,心里暖暖的,走过去抱起窦冕,转身对着杨奉说道:“五叔,我先带冕儿退下了,他还没午饭。”

  杨奉听完窦冕的说法,心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杨氏对他说着话,他只是随意的点了点头,没有应声。

  杨氏将窦冕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自己走向厨房去,窦冕自己洗量了下这个后院,院里房子挺多,都是土墙瓦房结构,地上没有铺砖也没有铺石头,地上打扫的干干净净,整个院子除了这个石桌和几个石凳,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东西装饰,透着一股简朴。

  杨氏端来一碗粟米粥放在窦冕身前,自顾自的坐下,问道:“四处看啥?”

  “没有,就是在想,外祖父家也不富裕,为什么还要让我败家。”窦冕满口胡诌的说道。

  “你外祖父说此事若成,于民而言可是大事。”杨氏笑着道。

  “真的?”窦冕故意道。

  杨氏真起身,用手在窦冕脑袋上敲了几下道:“吃饭!”

  窦冕看了看碗中的粥,皱了皱眉,快速的将碗里刨了个干净。

  窦冕吃完东西,抬起头看向杨氏道:“娘亲,让舅妈找的人,舅妈找了没?”

  “呶,在那!”杨氏轻轻指了指靠在墙边站的几个人说道。

  窦冕顺着杨氏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图墙边站了三个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身旁站了两个长相比较相像的两个中年人,三人都穿着粗布短褐,脚上踩着草鞋,站在那被冻得瑟瑟发抖。

  “那我去了!”窦冕从石凳上跳下来,直接往墙边三人走去。

  杨氏看着窦冕跳下凳子,无奈的笑了笑,拿起碗走向厨房。

  窦冕走到三人身边,抬起头看向老者,问道:“这位老爷爷,你们是一家吗?”

  “不敢当老爷爷称呼,叫老汉我老圩就行,这是我俩孩子,老大铜垢,老二铜坨。”老头弓着要在那陪笑道。

  窦冕听老头这么说,好奇道:“你家这名字怎么起的,咋这么怪?”

  “我们家从建平年间便以制作铜器为生,所以就以铜姓为生,名是每次出生之后就随便找个带土的字凑合着就行。”铜圩说道。

  窦冕用手抓了抓头发,不解地问道:“干嘛要带土的字?”

  “制作铜器需要倒模,倒模一般就是用的土做的,带土的名字就是图吉利。”铜圩回答道。

  “那成,我画个东西,你看下能做不?”窦冕说完,蹲在地上画了起来。

  铜圩凑上前蹲在地上,看着窦冕在地上画了一个圆,然后又在旁边画了一个月牙一样的东西,有点不解道:“表公子,这干啥用的?老汉我没见过啊!”

  “做饭用的,把厨房那几个铜器融了,做这个就行了!”窦冕指了指厨房说道。

  “表公子,不好吧,一融今天我们就没饭吃了。”年龄稍大点的铜垢说道。

  窦冕瞧着铜圩问道:“老圩,这做倒模需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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