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窦冕悠哉悠哉的时候,背部突然被拍了一下,窦冕被吓得有点魂不附体,好不容易让自己猛烈跳动的小心脏平复下来。
“你干啥?人吓人吓死人好不好?再说你谁啊?”窦冕火冒三丈的吼道。
“你刚才是不是要吓我啊!”女孩声音从背后传来。
窦冕缓缓转过头看了看身后,只见一个小女孩跨在背上,窦冕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孩穿着花色裙子,带着白皙的皮肤看起来是那么嫩滑,两个分开的发髻绑在头上,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小小的红唇与皮肤的白色,更显分明,一对小酒窝均匀的分布在脸颊两侧,浅浅一笑,酒窝在脸颊若隐若现。
窦冕装作有点委屈的样子,小声说道:“我又不认得你,我怎么会吓你?”
“我叫杨萦,现在你认识我了,是不是刚才要吓我?”女孩理直气壮的说。
窦冕被杨萦突如其来的操作,搞得有点找不到北,赶紧捋了捋思绪,腹诽道:“这就一泼妇嘛,我打不过人家,跑不过人家,可咋办?”
窦冕赶紧将一副天真烂漫的笑容挂在脸上,口中笑嘻嘻道:“哎呀!没想到是萦姐姐,之前听舅舅说姐姐美若天仙,没想到比天仙还漂亮。”
“真的吗?说的好像真见过天仙一样,不过我原谅你了。”杨萦利落的说完,然后走下来石头。
窦冕心道:“说谎话遭雷劈,可千万别劈我。”
窦冕瞧着杨萦走下了石头,心中松了口气,笑嘻嘻道:“姐姐怎么想起来这了,这地方没啥看的。”
“哦?我就是看热闹来的。”杨萦随口回道。
“那你看吧!我先回了。”窦冕边说边从石头上往地上滑。
“呵!还挺有志气啊,自己往下滑,咋不摔死你。”杨萦满口缺德样子说道。
窦冕废了好大力气从石头上下来,听到杨萦这么说,心里有点窝火道:“你是我堂姐哎,给嘴积点德行不,不想跟你说话了!”窦冕边说边转过头就走。
杨萦一瞧窦冕真的转身就走,赶紧拉住道:“哎呀,没想到还挺有志气啊,没见你给我爹娘说不住我家。”
窦冕听到杨萦这么说,心中一晒道:“这位姑奶奶是担心我分享她父母的爱啊,看来她还不知道舅舅他们要去京城的事啊。”
“我只是来玩的,家里让我折腾的快没了,所以把我送你家来了!”窦冕满嘴胡诌道。
杨萦看着窦冕,嘿嘿笑起来,双手叉腰道:“我就是你们这种爱折腾孩子的克星!”
窦冕一见这么幼稚的动作,头也不回的摇摇晃晃往铜垢方向走,杨萦一瞧窦冕走路不稳的样子,赶紧走上前拉着,嘴上笑嘻嘻道:“你这么走也不怕摔了,一个还在尿床的小屁孩子惩啥能,摔一个狗吃屎,那就真能让人笑掉大牙。”
“我早都不尿床了,别拿你小时候说事。”窦冕拉着杨萦的手,嘴里嘟囔道。
“你让铜家父子干啥?家里好像不缺铜器吧?”杨萦问道。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问我白问。”窦冕回到。
“那行走吧!”杨萦边说变抱起窦冕往铜垢的方向走去。
两人走到铜垢身边,铜垢转身看了两人一眼,手上动作没停,口中道:“表少爷,你看这怎么样?能行不?”
杨萦将窦冕放下来,然后好奇的凑上前,拿手摸了摸道:“铜老大这啥东西,咋感觉摸起来这么滑。”
“回小姐的话,这其实不算啥,还没打磨,我还不确定样子。”铜垢说道。
窦冕走上前瞧了瞧,感觉还蒙瞧得上眼,不过能用就行,也不敢奢求太多。
“可以了,你去找老圩叔来倒模吧。”窦冕点头说道。
“得嘞,小姐,表少爷,你们两位在这稍等一会,我去叫我爹来。”铜垢兴奋的说完,转过身往山坡那奔去。
杨萦瞧了瞧身前这个蜡做的东西道:“家里不是有锅吗?你干嘛要废这么打力气?”
“我想同意锅的样子,现在锅太杂了,各种形状不一,做个饭我看着都麻烦,这东西基本上包含了所有的容器。”窦冕标志性的摸着下巴说道。
杨萦一件窦冕这个动作,用力在头上敲了几下道:“奶都没断的小屁孩子,在那装啥大人,下次再装,看我不揍到你趴在地上起不来,算你命大。”
窦冕一下被杨萦打的疼痛难忍,带着哭腔说道:“你就不能学学别的女孩子,温柔点,能行不?我就这么大点孩子真扛不住揍。”
“行了,行了!我做见不得谁跟女人一样哭。”杨萦摆摆手说道。
窦冕被打的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缓过神,赶紧离杨萦远远的站着,生怕杨萦把他揍了。
铜圩和铜垢每人背着一小背篓糯米土从窦冕身旁经过,窦冕赶紧小心的跟在身后。
铜垢将父子两人倒在地上的糯米土用水搅拌均匀,然后脱下脚上的木屐在里面踩起来。
铜圩则将踩好的泥土,一点点的糊在在蜡做的模具上面,动作轻盈而细腻。
铜垢看着父亲将泥头已经糊满面,赶紧将一堆茅草抱过来,父子两人轻手轻脚的将泥土和蜡做的倒模翻个身放在稻草上,然后两人共同协作将里面糊好。
窦冕瞧着这锅的模具渐渐成形,有点好奇的问道:“老圩叔,这怎么烧制呢?”
“这个简单,在地上随便掏个洞,也就几把火就能把泥里面的水烘干了。”铜圩在那满脸笑容的说道。
“你就打算只用一次?”窦冕问道。
“第一次烧就是随便烧一个样子,能用就行,做第二个的话就要专门烧模具。”铜圩说道。
杨萦感觉两人谈的她根本听不懂,问道:“老圩,你说这随便烧,怎么烧?”
“我们马上挖个坑,小姐你就能看懂。”铜圩和杨萦说完话,对着铜垢说:“老大,开始干活了,拿锄头去。”
铜垢转过身走到不远处,拿着一个锄头就在地上挖了起来,挖到半人深得时候,就不在往下挖了,然后在坑壁上挖出一道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