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召女郎?”
“没错……就是应召女郎、不过那是三年前的事情。现在她手中掌控这片管区五分之二的摇-头丸药品资源,同时还掌握着至少四分之一的销售渠道……”似乎担心周暮等人不相信、而且貌似亨特警长同样面无表情。阿诺德连忙指着手机上一张照片,“就是她……是她!”
“凯蒂?”亨特警长双眉紧皱,“她只是一家书店老板而已,而且前几天还由于慈善活动被政府授予法兰西骑士勋章!难道你想告诉我这样一位高贵善良安分守己的美丽女士是你口中足以震慑巴黎黑道的大佬嘛?如果你敢欺骗我……我希望你能够好好想想自己还有多长时间好活!”
“尊敬的亨特先生,我无意冒犯你的威严。事实上这个消息还是我表哥布鲁诺嘴里掏出来的,他在甲壳虫物业酒吧当服务员、同时在必要时候兼任打手。他也是从他们部门主管说起这件事情来着,听说他的部门主管是凯蒂的情人之一、而且最擅长床上运动……啊!”
“干嘛又打我、我已经将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你们还想怎么样?”忽然洗手间再次传出阿诺德的痛呼,还夹杂着拳拳到肉的击打响声。
“打你……是因为你的存在拉低本书品味!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应该铭记——这是一个富有教育意义的故事,而我们则是故事当中具有坚忍不拔精神的高素质社会栋梁!”周暮大言不馋的四十五度抬头仰望黑漆漆地天花板、目光明媚而忧伤……你妹啊!
“我觉得自己再不吐很有可能会被今天的晚餐活活憋死……啊、怎么又打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和你站在一起总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说完再接上一记肘击、这回阿诺德彻底安安分分老老实实躺在洗手间瓷砖上不再唠叨。转身看着神情坚毅的亨特警长、周暮微微笑道:“尊敬的警长先生、看来你们又有得忙活。不过貌似这回要对付的家伙很是棘手呢……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在这里做完笔录直接让我们回家、这几天都没睡好呢!”
这家伙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实在嘲讽我不敢向类似凯蒂般地公众人物下手、还是鄙视我只会在这种阴暗地方专门欺负阿诺德这样的小人物……貌似以上两种说法完全就是一个意思嘛。
亨特警长很不喜欢周暮这种似笑非笑的说话口吻,当然看在老朋友梁均地份上肯定要好好操
练这位叫周暮的刺头,“不……不是‘你们’、而是‘我们’。很抱歉两位来自遥远东方的客人、虽然我很希望你们能拥有一段美丽的旅途回忆。但眼下你们还需要帮我们一个小忙……当然你们如果说不、我会亲自打电话给梁均的!”
这家伙绝对是威胁、难道你真以为抬出梁均就能压死小爷我么?可是周暮转念想到梁均那张皮笑肉不笑的面孔,不由打着寒颤、连忙点头应声,“当然……很荣幸能与你们合作!”
按照阿诺德的说法、是凯蒂突然给他一笔钱让他来进行扫尾工作。但以凯蒂的身份地位断然不会和阿诺德这样的小流氓亲自打交道。是以极有可能是由阿诺德表哥布鲁诺出面、或是凯蒂情人的部门主管直接出面接洽阿诺德。总之眼下能够确定他们要找的人就藏在甲壳虫午夜酒吧。纵然不是也和这间酒吧、和酒吧幕后老板之一的凯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抽丝剥茧顺藤摸瓜。半个小时的功夫连同亨特三人在内的五人来到灯火通明的甲壳虫酒吧,虽然周暮不想知道这家酒吧和那只成立于1960年的英国利物浦甲壳虫乐队是否有什么联系。但是酒吧内部到处充斥着挠人心肺的重金属摇滚音乐真的让周暮全身不自在,因为往往他走到一般就会不由自主的身体胡乱摆动一路冲上大厅中央的大理石舞池。
唐瑄念叨好几遍才将某处吧台上准备调戏女服务员并且蹭酒喝的周暮叫回来。而亨特似乎也对这地理的环境不太感冒。留下两人留守在酒吧外警车上、剩下三人很快找到阿诺德表哥布鲁诺、并且声称他刚接手一笔大生意、想请表哥一起发大财。
这种工作期间捞外快的业务没少干过、于是跟着周暮一路转到酒吧后门,只是没往前走出两步就让周暮一闷棍敲倒在地。同时和亨特手脚麻利将他捆好绑在柱子上,“我和你无冤无仇。所以我完全没有伤害你的理由,但前提是你必须告诉我你们老板凯蒂今天晚上是不是就在酒吧上面?”
“还有……我想知道今晚之前你们老板凯蒂…..有没有和一些特别的人碰面接洽过?”
“去死吧、你们这帮混蛋!这里可是甲壳虫午夜酒吧的地盘、你们居然敢在这里动手、等下就会有上十名非洲壮汉将你们这帮杂种揍得屎都飚出来。还有身后这位漂亮的小姐……我想那帮饥渴好些天的牲口一定不满足酒吧里那些成熟女郎。或许你
这种处女才是他们的最爱!”布鲁诺远比他表弟阿诺德有骨气的很,毕竟这地方可是紧挨着甲壳虫酒吧,即便是刚刚转调至这片辖区的亨特警长也对这间酒吧略有耳闻。而行内人更是把这间看似人间天堂的娱乐场所当成很多愣头青的葬身之地!
“哈哈、看来我们今天晚上的运气蛮不错嘛。没想到才过去半个小时就在这条肮脏的小巷当中遇见一位比阿诺德还要硬气的硬汉。那么超级硬汉布鲁诺先生,想不想知道为什么另外一位硬汉先生阿诺德将你出卖给我们的原因呢?我可是迫不及待的先告诉你答案呢!”
“我看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虐待他吧?”亨特一语道破周暮隐藏在心底的小心思。
“其实、他只是玩性大发和这位先生开玩笑而已!”唐瑄则替自己的同伴说好话。
“开玩笑……得了吧、难道你忘记阿诺德可是被他用菲律宾产的手工蝴蝶刀将两只眼角膜完全剥离下来。在阿诺德看不见的时候用两根生锈但是磨得尖锐的铁条扎进对方的大腿动脉,然后用铁丝缠绕而另一端则接上白炽灯泡的钨丝……最后拉下电闸不断电击对方。直到阿诺德身体无法承受心脏险些爆裂之前将我们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才了事。不然那地方供电可是一直等到电费用光才断掉的……如果这也算是开玩笑,即便我自己也不想开这种玩笑!”
“何必将真话全部告诉这位硬汉先生呢。难道你不觉得只要靠他自己一步步找出事情真相……这种事情比直接的威胁恐吓有趣得多吗?”唐瑄很感激与亨特警长的配合、两人更是越说越没边……
结果不等他们说完、布鲁诺已经吓得尿裤子。这会儿哑着嗓子连忙说道:“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部都说!”
“很好、真是受过高等教育并且通情达理的好孩子呢!”周暮说完突然转身而手枪直接顶住阴暗处某位黑色西服大汉的眉心,“貌似躲在这里看这么久的戏、眼睛不会觉得干嘛?”
“还有、藏在上面的高贵女士能否出来,你身上的香水洒的还真有些多呢。”
“啪啪啪……”稀稀落落的掌声慢慢响起来,同时还有一个温婉而迷人同时充满法国女性妩媚的慵懒声音,“现在像你这类身手利落的年轻人可不多见。但是这里可是甲壳虫酒吧、我想你在开枪之前能够想明白这个一点都不难懂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