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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上台之后,淡然一笑:“在下南明,特來领教。”
而这个时候,台下的狄小杰他们已经高声喊了起來,南明可以武状元,打败一个朵颜卫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題,
朵颜卫向前走了一步,就算此局必败,他也必须打,因为不打更丢人,而且他也不一定败,
“南大人的功夫在下是早已经见过的,我不是你的对手,但我却也绝不认输,这是我们蒙古人的执着。”朵颜卫望着南明说道,
南明点点头,他明白这种执着,他自己何尝不是执着着自己的信念呢,哪怕前面有千万困难,他也从來沒有想过后退、放弃,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南明说的平淡,对于执着的人,南明多少会给予一定的尊重,
朵颜卫的板斧已经抡起,猛烈的向南明袭來,南明见朵颜卫这样打法,分明是在跟自己拼命,而对于拼命的人,总是让人很难出手,
因为拼命的人已经不要命了,不要命的人,你又如何取得他的性命,
所以南明接连躲闪,南明虽然沒有熟读过兵法,但有一句话他还是知道的,那便是避其锋芒,
征战之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南明只要让朵颜卫打消了拼命的念头,那南明要取胜便容易得多了,虽然南明这时要赢朵颜卫也是可能的,但在这个时候,却是要消耗自己体力,
所以此时台上,南明不停的躲闪,狄小杰和花知梦他们在下边看的都有些着急了,艾飞儿更是气愤,几乎是站在桌子上大喊,全然不顾周围的人,
而周围的人此时谁还会考虑艾飞儿是坐着还是站着,他们都望着台上激烈的打斗,那里还顾得上周围的人呢,
朵颜卫越打越激烈,越打信心越足,但也越打越沒有力气,
他的板斧不比霸王枪大刀轻,他的力气也不必泰宁卫差,可这样打法,最是耗力,他不是神人,力气总有枯竭的时候,
而朵颜卫此时却有一个意念,那便是南明不过如此,
而当朵颜卫有了这个意念之后,南明便突然出手了,
雪舞剑突然挥起,一剑向朵颜卫刺來,朵颜卫连连抵挡,可他就是不躲闪,他已经沒有了刚才的拼命之心,可还有一股血战到底的傲骨,
可这点傲骨根本就不顶用,南明一剑刺來之时,突然变刺为砍,朵颜卫板斧來挡,可他的板斧又怎及南明的雪舞剑,
啪啪两声,朵颜卫的板斧落地,而他手中所剩的,只有两个斧柄,
激烈的打斗瞬间停了下來,朵颜卫望了望自己手中的斧柄,有些无奈的扔在了地上,随后对南明拱手道:“我输了。”
朵颜卫的败是南明早就料到的,所以当朵颜卫说自己输了的时候,南明并沒有觉得激动,跟一个不如自己的人打架打赢了,实在沒有什么值得激动的,
不过南明还是拱了拱手,道:“承认。”
其实南明很讨厌说这句话,分明是自己赢了,还要说是对方承认了自己,这太过违心了,不过中国几千年來都倡导人要谦虚,这种谦虚已经深入到骨髓之中,所以南明也不想违背这种谦虚,
冷锋再次走上台來,望着众人说道:“如今四位合格的人已经选出,他们分别是魏嘉、宁胥、田磊和南明,现在请宁王说话。”
宁王再次起身,对着众人说道:“那采花大盗猖獗,简直不将法律放在眼里,而在我这南昌城,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所以我请求四位务必将这采花大盗缉捕归案,待大家用完膳食之后,请四位随我去客厅说话。”
众人点头应允,接下來便有一群女子在刚才的比武场上歌舞,而此时众人的心头已经沒有刚才紧张,吃饭欣赏歌舞,也都惬意的很,
朵颜卫在宁王身边,小说问道:“王爷,这些人都很厉害,只是刚才王爷为何不让我们出全力,也许我们还不至于输。”
宁王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他的眼神有些飘忽,但他还是回答了朵颜卫的问话,
“今天來这里拜寿的人有不少是皇上的心腹,如果让皇上知道我手底下有很多能人的话,你说皇上会放心我继续留在这里吗。”
宁王只说了一句话,但已经说明了问題,要想保全自己,就必须示弱,只有这样,才能消除皇上的猜忌之心,
大约午后一个时辰,众人才慢慢散去,而他们此次觉得來的太值了,先不说那美食歌舞,就是比武场上的那些打斗,也够他们回味无穷了,
当众人散去之后,留下的只有魏嘉、宁胥、田磊和南明他们,狄小杰他们被南明给遣回了,
冷锋來到南明他们四人跟前,笑道:“请几位跟我去客厅吧,王爷待会就到。”
他们四人点头,随后便跟着冷锋來到了客厅,而这个客厅还是前几天南明來时的客厅,客厅中打坏的桌椅也都已经翻新,
他们几人坐下等宁王,不过他们并沒有等多久,
宁王和朵颜三卫來到客厅之后,南明他们几人连忙起身,宁王只是微微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宁王坐下之后,对他们几人问道:“不知几位对南昌城的采花大盗事件了解多少。”
众人相互望了一眼,都等南明先说,因为南明是皇上御赐的天下行走,这种问題,自然是南明先发言了,
南明有些为难,但还是说道:“实不相瞒,我对这件事情只是听说,具体事情并不怎么了解。”
宁王点头:“这并不怪你,毕竟你们初來南昌城,对这件事情不了解也是正常。”宁王说完之后去望其他三人,他们三人又是一阵对望,最后田磊起身说道:“我知道那采花贼已经祸害了好几家的姑娘,而且那些姑娘都是名门闺秀,也因此很多人都不愿将此事告知于人,而这件事情之所以传出來,是因为以富商的女儿因为不忍这种侮辱,悬梁自尽了,那富商见自己女儿已死,便再无顾虑,将这件事情说了出來。”
宁王听完田磊的话之后,点头道:“你说的沒错,事情的确如此,如果不是那富商女子自杀,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当我知道这事之后,已经严令南昌城的官兵调查此事,只是他们一直沒有结果,我这才想起比武抓采花贼的主意。”
南明听完,连忙问道:“如今被采花贼祸害的姑娘,知道的有几家。”
宁王长叹一声,道:“只有那富商一家,其他的人是打死不承认自己的女儿被采花贼给祸害了,所以要想调查此事,还必须从那富商家查起。”
众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而他们心中,对那采花贼却已经恨之入骨,宁胥起身说道:“王爷放心,我等一定将那采花贼早日缉捕归案,替南昌城百姓除去这个祸害。”
宁胥这样一说,整个客厅的气氛变得空前激愤起來,而这个时候,冷锋说道:“王爷,明天便是您的寿辰,您看这缉捕采花贼的事情,是不是过了明天再着手调查。”
宁王摇手说道:“不行,延迟一天,南昌城百姓便多一天危险,他们便担惊受怕一天,我个人寿辰不算什么,所以我请诸位感觉想个办法,最后是今天现在就可以实行的办法。”
南明心中暗惊,他沒有想到宁王还是这样的一个人,可以为了南昌城的百姓,而忽略自己寿辰的人,按说这样的人不是一个王爷该有的,可宁王却偏偏有了,
如今四个人当中,只有魏胖子一人沒有开口说话,他好像就是一个不起眼的人,他不说话,别人也就想不起他來,
南明听宁王说完之后,接着说道:“如今之计,我们必须两手准备,让南昌城的官兵日夜巡逻,不给采花贼再次犯案的机会,而我们则去寻找线索,去找出那采花贼來,宁王的寿辰,明天自然也得继续了。”
众人都赞同南明的这个方法,宁王思索片刻,也点了点头,
只是这个时候,南明环顾四周,突然问道:“怎么不见那个邬凡达。”
朵颜卫见南明问起邬凡达,也有些奇怪,而这个时候,泰宁卫说道:“他心中烦闷,出去散心去了。”
泰宁卫并沒有说出原因,但他不说大家也都明白,他在比武场上败给了魏嘉,心中自然不畅了,
他们几人商量好对策之后,便开始着手准备,分配南昌城的兵力,四处巡逻,调遣附近的捕快,等等,
当他们把这一切都准备好之后,夜晚已经來临了,
而今夜,无星有月,月光清辉,是那样的给人清冷之感,又有朦胧之觉,
一股春风拂过南昌城的大地,吹进了千家万户,
南明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只是花知梦他们都沒有睡觉,他们在等南明,他们想知道宁王到底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而那采花大盗的事情又是怎么一回事,
南明将他们的事情跟花知梦他们说了一遍,而这个时候,花知梦才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刚才我看到街头那么多官兵,原來他们是巡逻的。”
南明点头,然后伸了个懒腰,说道:“天色也不早了,大家还是赶快睡觉吧。”
众人点头,然后便都去休息了,
第二天,南明他们几人起的很早,因为今天是宁王的寿辰,他们是要去拜寿的,而今天南昌城的街道上也空前热闹,到处都是各种摊贩,
南明他们几人來到宁王府之后,突然听到一声惊叫,那是一个女人的惊叫,很吓人,但是南明也只是听得,并不知道那声惊叫是从什么地方传來的,
不过在那声惊叫停下之后,宁王府顿时混乱起來,宁王从自己房间出來,大声喊道:“出了什么事情。”
南明和花知梦他们站在宁王府门内,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而宁王那声大喊之后,宁王府顿时静了下來,一名下人连忙來报:“回王爷,出大事了,邬……邬护卫他死了。”
“什么,邬凡达死了。”宁王有些吃惊的问道,
那名下人有些犹豫的点点头:“是的王爷,邬凡达被人杀死在了自己的房内。”
“快领我们去看。”宁王有些气急的呵斥道,而这个时候,朵颜三卫也连忙敢來了,南明和一些宾客也都跟着宁王向邬凡达的房间走去,
此时邬凡达的房门大开,门口有一碟小菜散落在地上,瓷器碟子已经破碎,而在房间内,邬凡达躺在自己床上,脸朝向门口,手伸出被子耷拉在外边,而邬凡达的嘴里淌着血,眼睛望着门口的地方瞪的好大,
宁王看到邬凡达的情形之后,便恶心的要命,所以他有些不向进房间调查情况,于是他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一名婢女走过來说道:“刚才我给邬护卫送饭,久敲而门不开,我很是疑惑,以前给邬护卫送饭的时候,只敲一下门便开了,今天怎么会如此,我心中纳闷,于是又敲了几下,可门仍旧沒开,沒有办法,我便从门缝处向里张望,看看是怎么回事,结果我透过门缝恰巧看到邬护卫的眼睛瞪的老大,嘴角流血,我吓的连忙松手,这饭菜也就落在了地上,我很是害怕,就惊叫了一下,一名下人刚好路经这里,我便将此事告知了他,他一脚将门踹开,发现里面的情况之后便连忙去报告了。”
那名婢女说完之后,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宁王很是纳闷,这邬凡达怎么就死在了自己的房间呢,房门锁着,说明这是一件密室谋杀案,可凶手怎么进去又出來的呢,
众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而这个时候,祝巩走了來,对宁王说道:“王爷,我看这是一件密室杀人案,而这案子应该交给有能力的人來办,我天香台阁种子被盗的事情,是南大人帮忙破案的,想來南大人对这件事情应该有办法。”
南明见祝巩这样说,连忙谦虚道:“祝庄主客气了,你那件案子我不过凑巧发现了真相罢了,这密室杀人案,又发生在宁王府,我可不敢夸下海口。”
宁王却不顾南明的谦虚,说道:“早就听闻南大人是个断案奇才,这件事情就交给南大人了,希望南大人不要推辞,不然便是不想帮我宁王。”
如今宁王这样说,南明那里还敢推辞,于是南明只好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姑且一试。”
南明來到邬凡达的房间,发现房间内一切物品摆放整齐,这里不像发生过打斗样子,于是他來到邬凡达床前检查邬凡达的尸体,当南明检查一番之后,心中不禁暗自吃惊,
宁王见南明眉头皱起,便连忙问道:“可发现邬凡达的死因。”
南明点头:“是中毒而亡,不过是什么毒,还需要进一步的调查,现在我需要将邬凡达的衣服脱掉,仔细检查一下全身,所以请女眷回避,为了防止我做手脚,请宁王派亲信來跟我一起查看。”
宁王淡笑:“本王相信你,不必派什么亲信。”
南明笑笑:“还是派的好,不然这案子的说服力便小了。”
宁王点头,随后让朵颜三卫去了邬凡达的房间,然后将邬凡达的房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