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半杯酒,我放松了很多。在紧张的情绪慢慢的消退之后,我开始理清思路,仔细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一切。组织好语言后,我就将这件事告诉了严峻和程昱。
“什么?你看到你的妈妈?”程昱惊讶的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
那天顾伯伯和爸爸妈妈在市里医院后门口说起我身世的事情的时候,说我是一个四岁的男童尸复活,并且在十一岁半的时候一夜之间转换成女孩,而且我会在二十三周岁生日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死掉。
“你的意思是说之前那个一直在你大脑里走来走去的那个女人是你的生母?”严峻似乎有些不敢肯定我说的话的意思。
“嗯,就是这样的。之前我以为我自己患了多重人格,因为这个女人是藏出现在我的脑海里。但是如果我刚才在厕所里看到的那些幻象都是真的的话,那么她肯定就是我的母亲了。我不相信着一切都只是巧合,而且刚才我看到那个女人抱着那个男婴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妈妈。”我解释道。
“可是之前那个女人出现在你的脑海中的时候都是因为受到了外界的某种人或者某物的刺激,那就拿叶梓敏来说你每次见他就很容易会想起那个女人。就算你是那个女人的孩子,那么这件事关叶梓敏什么事呢?”严峻反问道。
严峻的话让我陷入了沉思。是啊,每次见到叶梓敏还有Jason我都会很容易的就会回忆起那个女人,而这一切和他们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叶梓敏是一个心理医生,Jason是一个酒吧歌手,他们两个人我都是才认识不久的。他们怎么会和我的过去产生联系呢?
“是不是这只是一个巧合罢了,或者说,可钦啊,这只是你的一个幻觉……”程昱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越来越小,他似乎是不敢肯定这句话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你们怀疑我?你们觉得我现在精神已经不正常了?”我有些激动的看着他们两个问道。
严峻立即答道:“怎么会,你想多了,程昱的意思是觉得这件事听起来太难以置信了。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是你的母亲,那么她在你死了以后去了哪里,现在还活着吗?还有就是你看的那个村子,又会是什么地方呢?”
“可钦,事情不是你想那个样子。首先你要知道这件事是你一个人说出来的,而且这件事本身就是一场主观意念看到听到的事物,你必须要有一定的理由和证据让我们去相信。这样我们两个才能根据你所提供的证据去帮你查明这件事情背后的真相,任何事情都是口说无凭的,你要知道……”程昱随即也解释道。
“证据……证据……证据……”我轻声重复着程昱的话,但是我那里会有证据啊,这件事本身就是我一个人的所见所闻,当时因为身体处于无力状态所以我又没有拿手机拍下来那些情节和画面。
大家一起沉默了很久,直到Jason的乐队表演完完毕,他再次跑到桌边来找我。
“都说完了吗?是怎么一回事?你现在很危险吗?要不要我帮你?”Jason就像放鞭炮一样的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出来。
我倒是没像平常那样急着回答他的问题,我仔细地看着Jason的这张脸,心里在想到底为什么会在第一次见到他的就开始想那个妈妈。
“你怎么了?怎么看着我发呆不说话啊?”Jason拿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说道。
我晃过神来笑了笑说:“好久没见你,仔细看看,看……看你有没有长皱纹,天天熬夜,作息无规律。”
“什么?”Jason有些受宠若惊的看着我。
“逗你玩的,我刚才在想事情。嗯,没什么大事了,你不用担心我。”我笑着说道。
Jason点了点头也没有在继续问什么,这就是他和叶梓敏的不同了。虽然他们两个人是同龄人,但是两人给我的感觉确实完全不同的。Jason是那种在路上偶到我会高兴的蹦蹦跳跳的,而叶梓敏是那种遇到我所有的喜怒哀乐都掩藏在心中的。
他们一个是初春清晨的露珠,一个是深秋旁晚的树林。
“时间也不早了,我门今天就说道这里吧。至于之前我们说的那些事,大家都回去想想是怎么一回事吧。”我拉着Jason回到桌边。
“那我送你回去吧。”程昱站起身来说道。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和Jason一起回去就好。”
“嗯,我就住在她隔壁,保证护送可亲进家门为止,两位警官就不用担心了。”Jason突然很爷们的说道。
“这样也好,那行……我们两个就先走了。嗯,可亲,晚上说的三件事我回去会好好想的,至于其中你说的那两件我也会仔细思考,你也要一样。”严峻站起身来说道。
我点了点头,和严峻眼神交汇的那一霎那我似乎看到严峻其实还是想再说些什么的。据我估计,应该是关于之前我偷听到苏锐和苏大爷偷偷说的那些话的。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严峻和程昱离去的身影,Jason疑惑的看着我说:“怎么了?”
“嗯?”
“喂!陈可亲!”Jason大声在我的耳边大声的吼道。
“干嘛?你想要吓死我啊。”我拍了拍胸口说道。
“你最近怎么老是发呆啊?”Jason皱着眉头看着我。
“没事,你下班了没?我们可以回去了吗?我有些累了,我想回去。”我乱七八糟的说道,好像严峻和程昱这么一走我们几个就不会再见了似的。
回到家里,爸爸和妈妈正在客厅里逗阿花。
“回来啦,怎么这么晚?”父亲问道。
他们两人一边逗阿花,一边大声的笑,好像我都变得不重要了。我进门换鞋,放包进去,然后蹲在他们两个人身边。原来他们两个人正给阿花洗澡梳毛,两个人笑得脸都红了。
“这里!这里!这里没洗干净!”母亲指着一阿花的一只脚说道。
“哎呦,我知道的,你不要急嘛。”父亲笑着答道。
母亲笑得更加厉害了,她索性从沙发上蹲了下来和父亲一起蹲了下来,“可亲笑得时候我回娘家一趟,接过回来可亲和你两个人身上都臭烘烘的,可钦的耳朵背后全是黑的,你还说你会洗澡。”
“至少我们父女两乍一眼演起来还是很干净的,只是有些小地方没洗干净罢了。”父亲洋洋得意的说道。
“你就知道唬唬人!”母亲不屑的说道。
“哼……”
父亲和母亲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着,就像年轻的小夫妻那样。我看着母亲,想起了晚上在厕所看到的那一幕。
“妈妈……”我轻声念道。
“嗯,怎么了?”母亲头也不抬的看着我说道。
其实我并不是在叫她,而是在叫那个男尸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会在想到那个女人的时候情不自禁的喊一声妈妈出来了……
“妈妈,我小时候还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啊?”我佯装无事的问道。
“嗯,你小时候又乖又可爱,有趣的事情多着呢。你这么突然一问,我就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哎呀,你拉住它呀,它身上的肥皂泡还没冲干净呢!
母亲还没把话说完就继续把注意力转向父亲,因为刚才在和我说话的远古,就把手松了一些,阿花差点就从那个大盆里跑出来。
“阿花……”
“你们看,照片的左下角下着拍摄时间是在1997年6月5日,任佳玉今年四十八岁……”
“也就是说,这张照片是在她三十四岁的时候拍的!”。
“是啊。你们再仔细看,她的手是拉着旁边的这个男人,或者说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哦?您怎么断定她拉着的这个男人是个十几岁小男孩?”
“还真的是个小男孩。你看,他的右手拉着任佳玉,而左手拿着一个书包。他身上的衣服好像是我们市那个学校的校服!九几年的时候,我好像见人穿过。”
我愣住了。
“嗯!你说的很对。他穿的是N市一中的高中校服。我的侄子也是九七年的时候上的N市一中,他经常穿这件衣服上学,我记得很清楚!”
“余世伟当时说的话很正确,根据调查,照片中那个穿着唐装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你住的南山公寓的一栋看楼大爷,楼管苏大爷。”
想到这里,我突然心生一计,就等着明天天亮以后实施。晚上洗了一个澡,舒舒服服的抱着阿花在卧室落地窗前的藤椅上床上看书。因为最近发生这么多奇怪的事情,我已近乎有很久没有翻过这本书了。
虽然都说读书是一种好习惯,但是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心情看书,现在我的心全在明天的戏上了,而这出戏的注脚就是阿花!合上书,我躺倒床上,慢慢的等待黎明的到来。这是关于严峻和程昱所说的的事情的检验,而且很有效。
不知道我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很久以后,最终我还是顺利的进入了梦乡。在临睡前,我特意调了一个闹钟,而这是为第二天一早准备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