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半个月就是农历新年,街道上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趁着小家伙睡着的空档,我抓紧时间跑出去买了些年货。要买的东西多,特别琐碎,一逛就忘了时间,反应过来生怕小家伙起来看家里没人瘪着嘴哭起来。
匆匆忙忙结了账,我赶紧打车回家,掏出钥匙插进锁孔正要开门,门锁却被一把拧开,看到面前的一大一小,我松了口气。
小家伙一看见我,在周靖怀里扭动着就要朝我扑来,嘴里奶声奶气地喊着,“麻麻抱~麻麻抱~”
心里柔软的不成样子,我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把他胖乎乎的小身子抱进怀里,亲亲他肉肉的小脸蛋,“豆丁乖不乖啊,有没有哭鼻子?”
“没有,蜀黍陪我玩~”他说着肉肉的小手指还指指周靖。
“好了好了,赶快进来吧,站在外面不冷啊。”周靖没好气地把我拉进去,又伸手把我放在外面的一大堆东西提进来。
我把豆丁放在沙发上,给他冲奶粉喝,到了这个点估计他也饿了,周靖把那堆东西拿进厨房在冰箱里放好,“你这一堆东西可真是不轻,你自己扛回来的?”
“嗯。”我忙着冲奶粉头也没抬的回他,根本没注意到他语气当中的责备。
“夏星溱,你是要把自己练成大力士了,以后不许再扛这么多东西,放着我这个男人是干什么的?”
我听着他的语气有些不对,放下手中的勺子,对着某人不悦的脸色赶紧赔罪,“好好好,我知道了,你这么赶过来不累么,赶紧去洗洗吧。”
他无奈地捏捏我的鼻子,拿着衣服去浴室还不忘警告我,“下次不许再这样。”
我好笑地看着他,“知道了,啰嗦。”
喂豆丁喝完奶,扔给她一堆玩具,让她自己在一边玩,我空出时间来收拾家务,晚上做了几样菜,吃饭的时候周靖看着我好几次欲言又止,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看他那样子也是难受。
和他一起拍睡了小豆丁,轻关上房门出来,他拥着我在沙发上坐下来,我把头靠在他肩上,这样的时光倒也恬静温馨,过了半天他道,“星溱,眼看就要过年了,要不你跟我回去吧,我们俩的事……怎么说也得见见我父母。”
他憋了一晚上,原来是要说这件事啊,只是回去……真要回去吗?在外面飘了这么久,也是时候回去了,总不能一辈子在这里吧。
再说也要过年了,总不能还要他这样两地奔波吧,一边是他的家人,一边是我和小豆丁。这样他也很累。
想到这里,我点了点头,“嗯,好啊。”
我没想到在我点头答应回来之后,第二天周靖就买好了机票,连我们回来这边住的房子都已经收拾好了,里面家具什么的都很齐全,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早就预谋好了的。
我们回来的事他没有告诉别人,我也没有联系百合他们,三年多了,我又再次回到这座城市。
来接我们的是周靖的一个朋友,事实上他也是我的老板,我在岐城的时候,因缘巧合之下进了他在那里的分公司,后来才知道他是周靖的朋友,世界真是这么小,世事又是这么巧。两年多下来,我也升到了部门主管的位子。现在回来工作倒是不愁,调到这边来继续干。
我老板人叫徐安晏,是家规模较大的广告公司老板,看着虽然他是我老板,不过私下里大家关系也不错。
看到我们出来,他上来就捶了周靖一下:“我开完会直奔这里接你们回来,怎么样,够意思吧。”
“少赚顺水人情,说得好像专程来一样。”周靖照他胸口虚虚地垂一拳。
“我就是专程来的啊,你没看我这连口气都没喘。”他说完不理周靖,目标落到我怀里的豆丁身上,“小豆丁……来,叔叔抱抱。”徐大公子扮亲和的摸样明显没有打动小豆丁,她扭着胖乎乎的小身子趴在周靖肩上躲开他。
小我就势接过女儿,笑着打趣徐安晏:“徐公子也有对女生吃瘪的时候,你看我家豆丁不搭理你呢。”
她看着我摸摸鼻子自嘲:“你和你女儿一个德行,我都怕了,行不?”接着对周靖抬抬下巴:“怎么样,婚礼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反正我这大半年也没什么要紧事了,任爷差遣。”
说得我笑起来:“又不怎么大操大办,简单就好,没什么可忙的。再说我一个小员工,怎么敢麻烦老板你呢。”
又扯了几句,车子就到了,放下东西后,本来他叫我们去吃饭的,可我还有豆丁要照顾,而且又实在觉得累,我就说不去了。
徐安晏拍着周靖肩膀,“星溱,既然你不去,那晚上把爷借给我行不,出去喝酒。”
“我才管不着呢。只要他一身烟酒味道的回来,豆丁能让他进门就行。”我轻飘飘丢过来一句,狡黠一笑。
小豆丁果然配合地大喊一声:“蜀黍烟味,讨厌!”
虽说屋子里的东西都是新的,但需要收拾整理的地方还是很多,等我收拾完都快累死了。
晚上我把闹腾了一天的小豆丁拍睡了,又收拾了给她换下的小衣服丢进洗衣桶,才自己进浴室去放热水。
往浴缸里滴了好些精油,把自己泡进满缸的热水里。我在蒸腾的热气里长吁一口气,这一天下来真是累得腰酸背痛的,不过这日子还是忙点累点好,充实得没时间胡思乱想才对。
刚刚豆丁在睡前捧着她的脸问:“麻麻,你和蜀黍结婚了,蜀黍是我爸爸对吗?为什么别的小盆友一开始就有爸爸,我的爸爸现在才有呢?”
两岁半女儿的这个简单问题,我无言以对。只好问:“那豆丁要不要蜀黍做爸爸?”“要!”小豆丁的回答清脆响亮,像一颗定心丸塞进我空荡荡的心窝里,这是最好的结局了不是么?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尘埃落定,携一人白手,举案齐眉,儿女绕膝……
隐隐听到门锁的声音,我料想是周靖回来了,于是踏出浴缸擦干了套上居家的睡袍。出浴室到客厅,果然看见周靖被徐安晏扶着进来,一歪身就倚沙发上。
“你们都走,都走!”半醉了的人一脸不耐烦地赶人,徐安晏没好气地踢他一脚骂道,“你小子翻脸不认人,早知道就该把你这个醉汉扔到大马路上不管,看你还撒酒疯!”
我叹口气,忙过去帮忙,“老板谢谢你送他回来,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徐安晏离开,我转身去给周靖倒了一杯热茶。
“怎么喝这么多酒啊。”我嘴里嘟囔抱怨着,扶正周靖的身子把水杯凑到他嘴边。他乖乖喝了一口,然后仰在沙发上看我,看着看着,他笑起来。
我被他这样无声的笑看得有点手足无措,放下水杯去拉他:“我扶你进去里面睡吧,要不……先泡个澡。”于是他依着我的势站起来,高大的身子半靠在我身上,踉踉跄跄扶着他往房间里面走。
我把他扶进隔壁的客房,我搀着他觉得重死了,他带着酒味的温热气息还不停喷在我耳际,没走几步我就面红耳赤一身薄汗。好不容易把他往大床上一摔,我腰都直不起来了。伸手把他的鞋袜脱了,又进浴室拧了热毛巾给他擦脸。他都由我折腾着,我叹口气,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我去给你调杯蜂蜜水来。”
可我才走出去一步,那个醉半死的人却从床上一跃而起,一把拉住我的手顺势一带,就把我也拉翻在床上,压在他的身下。
“你……”我一脸惊惶,挣扎着要起身:“我……我去给你倒水。”
他两条手臂铁箍一样按着我,更可怕的是结实坚硬的大腿和小腹都紧紧抵住我的臀。他脸凑近在我耳畔,呼吸熏在我脸上滚烫滚烫的:“不喝水,你说先洗澡的。”
总觉得这样的他似乎有点不对劲,我点头如鸡啄米:“好好好,先洗澡,我给你放水。”我边说边挣开他,他笑得很得意:“唔,要泡澡。”
“嗯嗯嗯,泡泡泡。”我几乎是落荒而逃,他笑得越发大声。
我半个身子被按在浴缸里,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尖叫扑腾着。就在我扶周靖进浴室后转身要出去的一瞬,他突然扯过我抵在浴缸上,疯了一样狠狠吻我,拖我进满缸的热水里。
此刻我上半身几乎被剥光,只剩被拉扯得歪七扭八的内衣还虚搭着,被抵在浴缸沿上的皮肉压出了一道道几欲渗血的红印。周靖用力按住我的下巴,强行撬开牙关,连吮带咬地勾住我的舌,辗转不放。我双手扒住他掐我下巴的那只手,使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开去,解放出来的嘴里连声喊:“不!放手!周靖!放开我!”
“不放!”周靖双眼血红,失控地按住我拍打挥舞的胳膊,一把反折至身后,接着继续覆上我的唇,放肆的吮。我那点挣扎,哪里撼的动他多年警队校场训练出来的蛮力,何况他的腾腾欲望里带着狂暴的怨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