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妮跪在地上,没有起身,低着头一动不动。
虽然她没有指望师傅能帮她什么忙,她也知道有好多事情师傅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这里是她最安全的港弯,因为只要想到有这个地方,她做事情的时候,就会显得无所畏惧。
“师傅!”她低声叫着。也只有在叫到这两个字的时候,才能让她不安的心感到平静。不管她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只要她想到这里,想到自己的师门,她的心就会立刻平静下来。
她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心灵上的安慰,可是现在的她还需要这个安慰。
那僧人看到她的神态,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但你可曾知道,我们给你的还是太少,而你需要的远远不止这一点,当你找到一个人,他能让你安全,也能让你充实,更能让你满足……。当他能满足你内心所需要的所有一切时,你就会知道,我们给于你的,对你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并且还是太少,少到你会感觉到,对于我们,在你的心中,你会感觉到可有可无。”
她知道师傅不会骗她,可是她一下子还是适应不了,只是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劫猎者·原呢!你不是昨天跟着他出门的吗,他怎么样了,到了无双城没有?”那僧人抬起来头突然问。
“不知道,他现在生死不明,我昨天找了一个晚上也没有找到他的人,所以才回到这里来。”梵妮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回无双城吧,他不像是个命薄之人,如果没事他会去无双城的,你在那里等他就是了,他也许是你生命中的变数。好了,以后哪怕有事,也不要先想到这里,这样对你的未来会有帮助,你应该学会让自己的心变得坚强。”说完那僧人用手轻轻一拂,她只感觉眼睛一花,人已经跪在静室外面。
她对着静室跪了下来,认认真真地磕了几个头,才站了起来,深情地看了房间内一眼,然后往楼下走去。
走出村外,不远处有一台漂亮的飞船缓缓朝她飞来,降落在她的身边,她一步踏了上去,飞船慢慢地升起,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幢五层楼高的水泥房,她也知道里面有两双眼睛正在看着自己,可惜的是,她以后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看到他们两个了。
她感觉到失落,仿佛整个世界突然失去了它原来应有的色彩。
“师傅,您多保重,”她站在飞船上,又对着村庄跪了下来,深深地拜了几拜,飞船才往无双城急驰而去。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只
能接受这个现实,她也知道师傅是对她好,一切是为了她的将来。
她知道,从此之后,她将不再是佛门的佛女,也不是佛门的优昙,她将不再有自己的名字梵妮,还有代号,她的代号是影子,纤玉馆背后的老板之一。
她的飞船在靠近无双城外的小镇边上停了下来,在没人的地方,她的人缓缓地隐匿在空气中。当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一幢别墅面前,门才刚刚开了一条缝,她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进到房间里面,她刚在椅子上面坐下来,桌面奇迹般地往两边分开,中间出现了一座木头做成的楼梯,她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下面的装修和上面一样,墙面全是木板,不过木板经过特殊的加工过,木材上的纹理脉络分明,经过精细加工之后,拼接起来的墙壁,象一幅完美的山水画。
淡黑的丝质长衫从她的身上退了下来,落在脚边,紧跟着上面的胸衣也掉落在地,现在她的身上只留下一条黑色的丝质内裤。
梵妮是古印度人和华人的的混合血统,她的皮肤呈黑褐色,接近象小麦的颜色。这种皮肤的颜色并没有影响她身材的美感,反而把她的身材衬托得更为健美。
她的身上无一丝斑点,整个身上从上到下都是统一的小麦色,皮肤嫩滑柔顺,象一挂特级的精美绸缎。
特别是她的身材,拥有着古印度人特有的完美曲线,臀部滚圆,山峰尖挺,双腿修长,腰身如弓,整个身体完美得无以复加。
左侧的一面墙开了一条缝,她缓缓地走了进去,出来时头发蓬松在头上,身上残留有点点水珠如珍珠一样点缀在她完美的身体上,在灯光的照射下,闪发着七彩的光茫,在她本就如魔鬼般的身材上,增加了无限诱惑。
她刚刚走出来,另一扇墙壁上又缓缓打开一个缺口,她悠闲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衣裙,全是淡黑到深黑不等,款式多到不可胜数,几呼整个世界的朝流女装款式都能在这里面找到。
在房间的南面墙边,摆着一张古老的仿古妆台,她顺手拿起柜子里面的衣服,往妆台走去。
她走近妆台,衣服已经披在了身上,但是衣服没有扣好,前面的坚挺和平滑光洁的腹部一览无遗。她没有去打量自己完美无缺的身材,而是认真的端祥着自己的脸,现在的脸和以前也有了细微的变化,也许是卸妆了的效果。
她的鼻梁高挺,眼如新月,眉如细柳,脸蛋精细,额间光洁,即有印度女人的轮廓美,又有东方
女人的细致美。
自然状态下的梵妮和妆后的她完全是两个样,别人化妆是为了美,而她的化妆是为了掩住美。
她把头发整理好后,用一根带子把长衫束起来,回到外面的房子,在正中细草编成的垫子上面盘坐下来。
她盘坐下后,整理一下衣衫,双手交叉摆在胸前,放在盘坐的腿上面,跟着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缓缓向上抬起,直至举过头顶,手掌翻转,然后分开,再双手反向抱圆,直至再次叠放在大腿上面。
她的整个动作做的一丝不苟,神态仔细认真。
她手掌摆在大腿上之后,脸上紧绷的容颜一下子舒展开来。
她的双眼微微合上,现在的她看上去平静、安详、脸上闪发着圣洁的气息,在她的心中,所有的杂念尽去,内心一片空明。
接着她的手掌抬起,从胸前平伸出去,手指跟着变化,一下子是掌,一下子是指,一下子双手紧扣,一下子如凤凰鸣啼,一下子又如漓龙惊天,她的手式变化越来越快,如飞花摘柳,如蜻蜓点水,如白鹤亮翅,如龙飞舞,如影随形。
不多久她的周围都是她的手影。
跟着她的身体从草垫上面缓缓站起,站起后的手式变化更为复杂,宛如身有千手,手影在她的周身飞舞,带起片片残影,黑色的衣袖像黑色的霞光一样,流转舒展。
不一会儿,她的手影静止了,她的人站在草垫上面,身静如水,仿佛之前的动作,没有带给她任何的困难。
她站立了一会儿,让呼吸达到平衡,她的脚突然跨出,身子跟着晃了一下,她的身影一下子从一个变成两个,接着变成四个,一下子整个房间都是她的影子,最后影子的动作快到极致,快到什么也看不清楚。
她的人跟着像在这个房间里面消失了一样。
最让人感到诡意的是,这么快的动作,对房间中的物品一点都不受影响,可见她的身体快到了什么样的地步,怪不得外人称她为影子。
一会儿后,所有的影子慢慢聚拢,她又重新站立在垫子上面,这次的她胸口有点起伏,胸前坚挺的山峰随着她呼吸的起伏也跟着微微颤动,闪发着诱惑和挑逗。
她知道,她现在是一个人,她需要更努力,也许需要同伴,在这个地方,要想生存,比任何地方都要危险可怕得多。
一想到这,她突然想到了原森,想起了自己临走时师傅对她说过的话。
她突然想试试原森够不够资格做她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