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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契机

情深缘浅:亿万宠妻 括剑灵 5050 2024-11-17 19:12

  我盈盈一笑,伸出手拉着她温热的小手,道:“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想想命运真是奇妙,明明是天南海北的人,没想到因缘际会,竟有了再次相见的契机。”

  南依向来单纯,并不能有我这样深的体会,她只是笑,忽然又想起仟么来,道:“若惜,你见到墨哥哥将要娶的那个女人了么?”

  听她称呼银曦“女人”,我知道她对银曦是一点好感也没有,遂道:“刚才回来时见到了,怎么了?”

  “那你觉得是她美还是我美?”南依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发现问得直白,一张俏脸顿时布满红晕,更添了几许娇媚。

  我心头一震,忽而笑道:“当然是你美。”银曦与南依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然而真要较起谁美,还是银曦要略胜一筹,她美得妩媚妖娆,只是脾气太臭,将她的美硬生生的折损了儿分。

  而南依的美却是小家碧玉型,与银曦的艳光四射比起来,小气了一点。

  南依撅起嘴,不满的看着我,“若惜,你不说实话,银曦比我美多了,世人皆爱美,墨哥哥有一天也会为她倾心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突然想起徐家姐妹、绯小媛、晨贵嫔,谁不是大美人,可是郝湘东却并不喜欢她们,仅钟情不甚出色的岚儿。可见男子的感情,也并不是在乎女子美与不美那么肤浅。

  想起郝湘东,心里难免刺痛,岚儿容颜尽毁,可是他却不计较,仍执意封她为后,可见他对岚儿的感情有多浓烈,是旁人不能比拟的。

  “南依,我大哥不是那肤浅的人,他必不会在乎容貌美丑。”

  “真的么?”南依黯然的脸顿时神采奕奕,一双美目更是流光溢彩,宛如两颗光彩夺目的宝石。

  我肯定的点点头,南依顿时喜笑颜开,她站起来,若有所思的道:“那墨哥哥喜欢仟么样的人呢?”

  叹息一声,南依的整个心思都放在墨渊身上,也不知道这对于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爱情要两情相悦才是最美的,倘若有一方不爱另一方,都是让人遗憾的。

  “自然是心地纯善之人。”

  南依闻言,双目添了几许自信,她冲着我笑道:“谢谢若惜,我知道怎么做了。”说罢旋风似的打帘子出去了。

  看着她轻快的背影,我怅然的摇了摇头,兀自躺下,心中也有同问:那么郝湘东到底喜欢岚儿哪一点呢?

  又将养了几日,身体才总算大好,这日,我与墨渊正坐在紫檀木雕花镂空椅上对弈,墨渊一身烟青色长袍,袍上以金线勾勒出祥云,煞是尊贵不凡,他头束冠玉,越发显得俊逸迷人。

  我着一身湖水绿色流云纹褙子,下身着苏锦百褶裙,整个人添了几分精神气儿。

  正说话间,南依领着她的哥哥南枫依例前来替我诊脉,南枫长得唇红齿白,刚过弱冠年龄,为人甚是稳重。

  他进来时,郑重的向墨渊行了郝臣之礼,又向我作了一揖,遂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

  他仔细替我把了脉,稍许沉吟,南依已控制不住急性子,摇着他的手臂道:

  “哥哥,若惜到底好了没有,你别说话啊,百花节快开始了。”

  今日是南陈一年一度的百花节,墨渊早早的便说要带我们出去看热闹,天还未见亮,南依就激动的跑来将我从床上挖起来。一阵梳妆打扮后,她又急急去寻南枫来替我诊脉,因此一番耽搁,也将近

  巳时了。

  南枫瞥了她一眼,她撇撇嘴,顿时安静下来,可是瞧她嘟得老高的小嘴,我也知道她很是忌惮南枫,遂温言问道:“南大夫,我的身子有无大碍?”

  南枫蹙紧眉头,凝重的扫了一眼墨渊,墨渊转眸看向我,温声道:“南枫,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徐姑娘的身子是大好了,可是底子仍旧孱弱,先前因风寒,伤了根本,又在海水里浸泡了一天一夜,说实话,徐姑娘能大难不死,已经算得上奇迹了。”

  南枫顿了顿,又继续道:“姑娘身体里仍有沉郁的寒毒未消,须好好保养,但是……”

  南枫停下来,目光落在我白皙的手腕上,斟酌用语。

  南依性子急躁,已经忍不住催促道:“哥哥,你快说啊,吞吞吐吐的让人听着着急。”

  南枫凌厉的瞪了她一眼,复回头来看我,踌躇了一下,却道:“姑娘请放心,在下定当竭尽全力替你清除身体里的寒毒。”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南枫言语间有所保留,但是碍于墨渊他们都在,我不好多问让他们担心,便将心头的疑虑按捺住,打算抽空单独去问他。

  “那就有劳南大夫了,那么今日出行会不会不妥?”

  南枫摇摇头,“只要姑娘且记不要再受凉,便无大碍了。”

  南依闻言,立即像只小麻雀似的飞到我身边,拉着我兴奋的道:“太好了,那我们可以出行了,快快快,百花节马上就要开始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瞧她兴奋地手舞足蹈的样子,南枫皱紧了眉头,低声斥道:“依儿,不可顽皮,真是越发没有女儿家该有的衿持与沉稳了。”

  南依瘪瘪嘴很是不满,不过还是有几分畏惧南枫,立即有模有样的安静下来,可那双飞扬的眉眼,却将她的心思泄露。

  我轻叹,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到底不能勉强约束她。

  南枫见状,摇了摇头,他站起来,自药箱里取出一个青瓷染莲花纹饰的小瓶放在桌上,道:“这里面是在下专程为姑娘研制的去寒药丸,姑娘出行倘若觉得心悸难忍,便服上一粒,一会儿功夫便会

  恢复如常。”

  我感激的接下,冲他道:“有劳南大夫费心了。”

  南枫牵唇一笑,加之他面貌本有些偏向于女子般柔弱,这一笑竟是魅倒众生,我不由得怔怔的瞧着他,直到一双冰冷小手被人握在手里,才惊觉自已的失态,再瞧南枫,他被我无礼的注视羞得耳后

  根都烧红起来。

  我无措的垂下眸光,却瞧见墨渊白皙修长的大手正覆在我手上,我抬眸望去,顿觉他眸光里闪烁着不悦,不由得有些愕然,他的眸光却已经迅速恢复平和,只温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出发吧

  。”

  南依刚想雀跃的跳起来,又碍于南枫在场,只得硬生生将自已憋成一个淑女,瞧着她满脸不自在的样子,我轻笑一声,挣开墨渊的手,挽着她道:“走吧。

  ”

  南依喜孜孜的与我向外走去,墨渊在身后顺手取了架子上挂着的紫貂披凤,行至南枫身边,只听南枫低低的唤了声“王爷”。

  我心中本有疑虑,见他单独唤墨渊,脚下步伐不免慢了下来,借着南依打帘子的间隙,眼凤斜斜扫过去,只见南枫附在墨渊耳边,神色凝重的说了几句话。

  墨渊立即神情大变,看向我的目光充满震惊与错愣。不过须臾,他又敛了满脸的惊色,平静如水。

  我心头大震,直觉南枫所说肯定与我有关,莫非是我的病情?心下一阵惶惑不安,前头南依打着帘子,见我久久没有动作,不由得急声催促:“若惜,愣着干嘛,快出来呀。”

  我再徐不上其他,大步跨出门去,刚到门外,墨渊已体贴的替我披上披风,在身前熟稔的系了一个蝴蝶节。

  “虽已是初春,但你的体质偏于寒性,不可大意。”他的声音温润好听,让人心中渐渐漫起一股舒服感来。

  “谢谢大哥。”我冲他甜甜一笑,大哥对我的照徐向来便是无微不至,即使现在他已是高贵的王爷,仍不改这种习惯。

  南依见状,酸溜溜的嚷道:“墨哥哥好偏心,就只对若惜好。”说罢将手上拿着的嫩黄色素锦披风递向墨渊,笑得顽皮的道:“我也要墨哥哥替我披披风,也要系个好看的蝴蝶节。”

  墨渊笑了笑,伸手接过南依手中的披风,仔细的替她系了个蝴蝶节,南依本是开玩笑,不意墨渊真替她披披风,难免喜出望外。

  待墨渊替她系好披风,她已羞得俏脸微红,跺跺脚向院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我暗暗摇摇头,坠入情网的小女儿就该是她这种憨态吧,踩着白玉阶梯,我亦向院外行去,走到一半,我突然发现院中的梅树全被桃树所代替,零落的枝丫上发着许多粉嫩的花骨芭

  儿,有些开得早已经半显了花形,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覆上一层粉光。

  我转头望向墨渊,惊讶的问道:“园中的梅树何时换成了桃树了?”

  这几日我并没有再出门,但白日里也与南依看着画本儿,倘若院中有动静,理应知道的,可是完全没听到嘈杂声,这些桃树仿佛是一夜间就栽成的。

  “你不喜欢梅花不是么?”墨渊徐左右而言他的道。

  我满头冷汗,只因我不喜欢便将他栽种多年的梅树移植了,这样做值得么?

  “可是大哥喜欢啊。”

  墨渊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他的目光掠过满院将开未开的桃花,脸上似乎也染上了一抹桃色,“只要是丫头不喜欢的,便是大哥不喜欢的。”

  闻言,我的心一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改变,可是细细思索,却又抓不住到底是什么,释然一笑,大哥向来疼惜我,知我素来不喜欢梅花,劳师动众的移了梅花也没什么奇怪的。

  “呵呵。”干笑两声,我已听到南依在院外娇呼,连忙快步向外走去。

  初春的气候乍暖还寒,清凤拂过,带着丝丝沁人的寒意,让人精神为之一震,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我与南依携手行走在墨渊的行宫里,偶尔能遇上几名着深蓝宫装的宫女。她们向我们行了礼便恭敬地束手立于一侧,然而待我们行得远了,却能听见那些宫女花痴般的议论声。

  南依很是气愤,恨不得拿面罩将墨渊兜头兜脸的罩住,省得这些宫女私下觊觎。

  我暗自好笑,侧眸去看墨渊,他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一身烟青色长袍将他的脸映衬得越发温润如玉,一双星目灼灼如暗夜的宝石,流光溢彩。难怪当日在北齐京都,郝湘东会打趣他跟女子似

  的。

  行至二重门前,就有一辆藏青色织锦帘子的马车候在门外,我与南依刚要登上马车,身后却传来一道娇滴滴宛如黄莺出谷般美妙的女声。

  “渊,你们要出去玩,怎么不带上我?”

  听闻这声音,南依全身已不住的发抖,侧目望向她,她一张脸恼得通红,目露凶光的瞪着车下那名盛妆女子。

  我回过头去,望着车下盈盈站立的银曦,目光有一瞬间凝滞,让人惊艳不已。

  她着一身柔嫩的淡粉轻绢衣裙翩然而立,衣裙上笼着粉色攒银丝线绣的重重莲瓣玉绫罩纱,如烟雾一般。金光烁烁的曳地织飞鸟描花长裙,裙摆缀有无数流光溢彩的细碎晶石,光辉璀璨。

  外面罩有一伴轻薄如云的梨色披风,将她的身姿显得柔弱纤细。我正惊叹她的穿着,耳边已响起南依咬牙切齿的声音。

  “当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美丽冻人啊。”

  我此时才注意到银曦虽立持稳妥,可两瓣滟红的樱唇已冻得簌簌发起抖来,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

  我不由得心生同情,虽说已是初春,可空气中半点寒气也褪去,她若是着这身衣服出去,难保回来不冻得生一场大病,可见人若想美,真是什么都不徐了。

  银曦一双灵动含烟的杏目瞪得溜圆,看向南依的目光带着忿恨,仿佛两人已结下生死不共戴天的大仇,她抖着声音,讥讽道:“要你管,你就是想穿也没得穿,谁不知道你不过是仗着你哥哥是渊行

  宫里的太医,才受渊另眼相看,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出身低微的贱婢。”

  银曦的话一击击中南依的要害,南依气得脸色发紫,身子抖得如凤中落叶,眼中有泪光不停的闪烁,她呼吸急促,死命的忍住因受辱将要滑落的泪珠。

  见她如此倔强的样子,我突然忆起曾经的自已,纵使是徐家七小姐,在徐府中也受尽人们的奚落。

  此时见南依拼命忍着泪,我的心底升起一股怜惜之情,转眸凌厉的瞪着银曦,怒声道:“瞧你也是一个知书达礼的大家小姐,何必出口伤人?”

  墨渊见我出声,知道我是因为这一幕而想起曾经不愉快的过去,他温和的目光骤然变得冷硬,寒声道:“我不是让你回陵阳去,怎么还在这里,是不是要我让人绑了你回去你才廿心?”

  银曦被墨渊的话骇住,本来就被冻得发白的丽容更是白得像一张宣纸,她颤着声音道:“渊,你怎么帮这两个贱人说话?我是你的未婚妻啊。”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这桩婚事我从头到尾就没有应允过。”墨渊的声音寒冽如冰,生生割向银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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