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离一脸失望,蹙着好看的眉,目光幽幽地看着她,幽幽地说:“你就见不得我好过。”
若雪摊手:“谁叫没有早点捡到我?若是我刚出生时被你捡到,指不定你挠脚心的计划就成功了。”
“那我岂非变成养女儿,不是养妹妹了?”
卫离想像了一番若雪刚初生的样子,虽然她小时候一定很可爱,但他还是实事求是地道:“还是养妹妹好,养女儿什么的,太久了!等到你大了,我都老了。君不闻: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见他说的煞有介事,若雪好心安慰他:“其实还好啊,哪朝哪代都不乏老夫少妻,人家还不是一样恩恩爱爱,羡煞旁人。不是谁说过吗:爱情是不分地域不分年龄不分种族不分性别的。连性别都可以不分,一点点年龄的距离,是阻碍不了两个相爱的人的。”
“那什么才能阻碍两个人?”卫离对两个人的年龄相差太大还是有点介怀的,他可不想等到他和若雪成亲的时候,变成那种“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情景。
若雪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思索了一会儿才说:“有位名人说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由此可见,年龄和性别真的不是问题,关键是两个人相不相爱的问题。”
卫离骤然停住脚步,清澈见底的湖水就在眼前,他却没有下水,而是沉默地伫立在岸边,微微垂眸,纤长的乌睫扑洒下来,半掩住幽遂深沉的黑眸。
晚风温柔地拂动他如墨的黑发,还有高贵清冷的蓝色的衣角,却拂不开他脸上深深的落寞和黯然之色。
“你怎么了?”若雪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舒服吗?刚才都好好的,这会儿怎么气色这么差?”
“没有。”卫离若无其事的拖过她的手,放到嘴边咬了咬,然后才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抱着她缓缓下到水里。
清洌洌的湖水一点也不凉,他不急着教学,半倚着湖岸坐下来,将若雪横放在腿上,漫不经心地问:“哪位名人说的?我怎么没听过?”
若雪擅长打太极:“书上看到的,谁说的我就忘了。但还有人曾说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
听她婉转动人的声音娓娓念完,卫离黯淡的脸色终于好转了,那种难以释怀的沉重情绪也随之消弥,仿若自言自语的低语:“还好这些情况咱们都没有。”
“你说什么?”若雪用双脚拍打着湖水,啪啪啪的声音盖过了他低不可闻的喃喃叹息。
“说你笨的无可救药,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卫离扳过她神采飞扬的脸,对上她顾盼生辉的剪水墨瞳:“我天天站在你的面前,你倒底明不明白我在想什么?”
言罢,不等她回答,倾身覆上她潋滟动人的柔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