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赛场风采
语气似是质问,还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灵秀儿一个鲤鱼打挺从曹瑜怀里直起身子,语气失望又蛮横道:“我去给你做饭行不行?”说着,狠狠地瞪了曹瑜一眼,“你心咋就那么小,张泽真倾慕我又如何?我要是对他有意思何必等到现在?在县城的时候我就跟了他岂不是更好?”
曹瑜被她问的一噎,脸上依旧保持着寒意,但说话有些底气不足,“谁知道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在县城时你俩还没好呢。”
灵秀儿要被曹瑜的歪理气笑了。这样的曹瑜她倒是从来没见过,故意逗他,“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藏着掖着。没错,我跟张泽搞破鞋,你满意——啊,曹瑜你干嘛!”
灵秀儿话没说完就被曹瑜将整个人扛在肩上往卧室走。
她被吓得惊呼一声,两手死死拽住曹瑜的衣服生怕掉下去。
到了卧室,灵秀儿就被曹瑜粗暴地扔在床上,随即被他欺身压在下面。
此时曹瑜周身的戾气更重,眼神里满满地占有和霸道,两人近得几乎可以听到对方呼吸。
闻到曹瑜身上清新的气息,灵秀儿心里痒痒的,接着便听曹瑜命令般道:“我不允许,我不允许你跟张泽在一起,更不允许你说这种话!”
见曹瑜气急眼,灵秀儿愈发想要逗他,恶趣味道:“这可由不得你,你管天管地难道还能管着我拉屎放屁?我就喜欢张泽,你能奈我如何?”
话音刚落,曹瑜温热的唇便堵住灵秀儿的嘴。呼吸之间,灵秀儿感觉到曹瑜的占有欲,连自己肺中的空气他都想要夺去。她本来还抗拒的手很快就软下来。
一吻将尽,灵秀儿迫不及待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似是逃过一劫,但对刚才发生的事又忍不住向往。
不待灵秀儿多想,低哑的嗓音伴随着温柔的气息拂上她的耳垂。
“你是我的,永远只属于我。”
嗓音将息,床上的帷幔放下来,一时间春光无限。
次日阳光正好,绣娘票选热热闹闹地在原地点举行。曹瑜照例在台下给灵秀儿加油鼓气,只是昨晚似乎玩得过头,灵秀儿的脸颊一直红红的,娇羞地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娘子。”
临上台时,灵秀儿忽然被曹瑜叫住。
曹瑜走过去,帮灵秀儿正了正头上的朱钗,薄凉的手有意无意地划过她的脸庞,留下一路火热,灵秀儿的脸更红了,低着头不敢看他。
“带比赛结束,夫君带你下馆子。”
“嗯。”灵秀儿低低应下,逃也似的跑上擂台。
早在台上准备的秦莲莲见两人恩爱,不愉快的冷哼一声:灵秀儿,有你哭的时候!
第二轮,灵秀儿毫无意外又是最高分。
主办方出题万绿丛中一点红,有人绣得是一副美人身着绿衣,独在唇上点有朱色;还有人绣得是草丛里绽放着一朵红花;独独灵秀儿,绣得是青山绿水间,顺流而下的小帆上有人身着红衣,茕茕孑立。
远看以为是写意画,近看才知道是副绣品,诗意、情意统统包含在绣品中,令人啧啧称赞。台下许多观众都打听灵秀儿的身份,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绣娘。
走下擂台,灵秀儿就见孙氏朝自己走过去。
“秀儿,你绣得真是太好了。”孙氏拉着灵秀儿的手赞不绝口,她看中了灵秀儿了这幅绣品,想着若是有机会便想买下来。
灵秀儿得知,立即答应,“行呀干娘,但我就是不知道主办方会不会把绣品给我,或者赶明儿我再绣一副给你。”
孙氏连连说好,跟在她旁边的樊梅花手缩在衣袖里,紧紧攥着灵秀儿那副喜鹊登枝的绣帕,心里愤愤不平:灵秀儿也太能抢风头了,好名声都被她占去,自己手上这幅喜鹊登枝孙氏肯定看不上,本来她还想在孙氏面前表现一把呢!
同样不高兴的还有位子上坐着曹瑜。只是他眼神不在灵秀儿和孙氏身上,而是在两人不远处的张泽身上。
张泽一身低调的圆领长袍,看起来跟其他公子哥无异,但曹瑜还是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他。
许是察觉到曹瑜炙热的目光,张泽眼神朝曹瑜的方向望去。两人的目光隔着会场碰撞出火花。
灵秀儿回到座位,高兴地向曹瑜炫耀,“相公,我这次绣的如何?”
“不错。”
短短二字,是灵秀儿今日听到得最中肯的评价。
今天能突发奇想绣这个,也是基于曹瑜的启发。
她日日看曹瑜画山画水画风景,画画与刺绣不同,但也相同。当看到“万绿丛中一点红”时,灵秀儿脑海中呈现的便是前几日曹瑜教给自己的诗句,“万绿丛中一点红,春色动人不需多。”接着便是绣品中的画面。
虽然灵秀儿不懂什么立意,但她已经能够熟练掌握运用绣花针描绘心中所想的技巧。
屁股还没有坐稳,便有一个主办方的小官过来找灵秀儿,说有人高价要买她的绣品,让她过去一趟。
曹瑜也要跟过去,被灵秀儿制止,“距离第二轮比赛结束还要等会,相公你在这里盯着,万一我回来晚了你好去喊我。”
灵秀儿想的周全,她可不想因为一副绣品错失她宣传金蚕丝的良机,她今天可是带了大招来的。
曹瑜应下,嘱咐灵秀儿快去快回。
但灵秀儿刚走,曹瑜便注意到斜对面的秦夫人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可能是知道自家娘子跟秦夫人有过节,曹瑜心里有种隐隐不安。
灵秀儿跟在小官吏的身后离开擂台,拐入后面的巷子来到一所宅子。
小官说买灵秀儿绣品的人就在里面,让她进去便是。
可灵秀儿前脚刚迈进院子,后脚小官便急匆匆地关上大门,接着便是锁链锁门的声音。
灵秀儿心里一沉,她被人算计了!
“开门,快开门!”
任她怎么敲打,根本没有人理她。
灵秀儿瞬间激起一身汗,烦躁地门前踱步该怎么出去。可还没等她想出办法,身后正屋的门忽然开了。
她整个人一激灵,下意识地摸了根顶门棍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