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羽不敢稍动,生怕惊醒了身边这位美人,脑子里这会儿是一片混乱,心情更是复杂的无以复加。床上的这个女人叫做郭巧巧,是昨天跟小胖子和程实在百草园切磋倒霉的素菜后,莫名其妙撞见的,这个他脑海中有印象。
后来这位貌似刚刚失恋的小妞用某种威胁的方式逼着自己陪着喝酒,一直到了那间法式酒吧两人争吵抬扛前的那会他都回想起来了,可后面怎么就一点也记不起来了?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她怎么会跟着我一起回望江花苑的?而且还睡在一张床上,两人几乎脱的jing光!
郝羽这会心里鼓声如擂,就在床头自顾自的琢磨着,难道自己这二十多年的童子身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破了?虽说这是件值得举杯祝贺的好事,但就这么稀里糊涂一点感觉也没有的破了,算不算数?这玩儿都是怎么发生的啊?怎么连一星半点可以想想回味的东西都没?看老顶那还可以快退呢。
他正翻着眼睛拼命在一团乱的脑子里翻找,身旁的郭巧巧突然嘴里梦语呢喃的嗯了几声,蜷缩着身子,似乎觉得有点冷,她寻着暖处往郝羽的身子靠了靠,那支压在他胸口的胳膊又往前伸了伸,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位置停了下来,继续发出均匀有力的酣睡鼻息声。
这会儿两人凑的近了,郝羽隐隐约约的就能闻到她身上的小女儿身上的馨香气息,心中自然又是一荡,下体的那根不安分的玩意儿雄勃之势更甚,差点一个控制不住就要爬到人家身上去。
我没把她怎么地吧?郝羽呆呆的想,但人女方**着,自己下面也是啥也没有,要说昨天晚上两人没干什么,他自己也不信。
我这应该不算强jiān吧?郝羽突然脑子里莫名其妙的闪出这个念头出来,虽然说是萍水相逢,但从场面上来说应该还算的上是你肯我愿,并无强迫,属于突发不可控的正常饮食男女状况,似乎应该可能还划不到那类刑事级犯罪案件中去吧?
他就接着在仰脸朝天的躺着胡思乱想,那只放在他胸口上的,柔若无骨的,郭巧巧手臂,这时突然动了动,紧接着那双大眼睛也缓缓的睁开了,再接下来就是一声凄厉的惊叫声在1601卧室中骤然乍起,把楼顶天台的鸽子都惊的哗的飞起一片,鸽铃随即绕空作响,把刚才那份闹心的恐怖气氛倒是给压了压。
但那番动静还是把隔壁刚起来对着镜子刷牙洗脸的挪威老头乔纳森给楞了一下,不过这位浩翔唯一的外籍员工也只是耸耸肩膀,然后继续慢慢的放水洗脸。身处异乡,莫管闲事啊,人挪威老头那道行可深着呐。
郭巧巧用被子掩着半裸的身躯,指着郝羽惊道:“你……你是谁?我这是在哪儿?你对我做了什么?”
郝羽下面的那根柱子还是高耸入云的状态,这会儿能动了也赶紧坐起身来先用枕头挡住,他双手合十连连作揖,委屈道:“郭小姐,你别害怕,我叫郝羽,昨天晚上我们一直在一起的,后来还陪你喝酒来着,你可千万别慌,再仔细想想。”
郭巧巧听了郝羽的一番话,神sè迷茫了一会儿,等缓过神来毕竟还是想起了一些昨晚两人的事情,她心里虽然稍稍镇静了点,却不由得又想着刚才身旁这个男子那个一柱擎天的样子,呸了一口,面红耳赤的羞道:“我知道你是谁了,我是问我怎么会在你的床上?而且我们……你都对我做了些什么?!”
“昨晚可是你让我喝酒的!”郝羽连忙开始推脱责任。
“有人请你喝酒就直接把人搞上床的么?”郭巧巧反应也不慢。
“我不知道,我也迷糊着呢,而且现在头疼的很……我想……我想我们昨晚一定是喝了很多很多酒,然后就都人事不知,不知道怎么了就一起到我住的地方……”一推不成,郝羽开始二推,但毕竟还是心虚的接着道:“我没有强迫啊,真的……”
郭巧巧毕竟已经不是雏了,她这会从身体的感觉上来判断,虽然是疲累不堪,衣服不知道怎么也脱了大半,但眼前的这个男子应该是没有真的和自己做那件事。
她刚稍稍的放下心来,还没等她接着询问,长发青年却苦着脸道:“郭小姐,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我也不瞒你说,我到昨晚为止还没跟异xing发生过那种…..关系,所以什么也不懂的,然后今天早上醒过来,我发现……我发现…..”
“你发现什么?扭扭捏捏的你做个啥?说撒。”郭巧巧已经被今早这个尴尬局面弄得一肚子气。
“我发现我好像放了……”郝羽低着头摸着身前的那个大枕头。
“放了?放了什么?”郭巧巧莫名其妙。
“就是那个……”郝羽眼睛瞟了瞟自己手上拿的枕头,再看看枕头后面的仍然昂头傲视不听话的那位。
“你……你这个禽兽!”郭巧巧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吃不准了,难道自己酒醉的太厉害,真的昨晚把身子交给这个陌生人了?
“是啊,我就是感觉除了头疼之外,下面舒坦的很……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不知道的,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咱们没有什么保全措施,我……我就是给提个醒……”
“你倒还有脸给我提醒,你这个sè狼,你这是骗……那个……”女孩对于这个jiān字还是说不出口。
“是你硬逼着我陪你喝酒的啊,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可真是好人……”第一回碰到这种事,就连郝羽这样的家伙这会儿也失了方寸,他如今就像一个小孩子偷吃了隔壁邻居的糖果被抓住一样拼命抵赖。
“让你陪着喝酒你就把人搞上床了?我冤枉你什么了?”
“我真的没有强迫啊……应该没有强迫吧……我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对于没有记忆的事情郝羽的口气也逐渐显得挺不坚决,心中也不由的惴惴不安起来,男女这种事,对于毫无经验的他来说,搞不好的,往往就是这种一念之差,那就得是吊事没有半分和十年牢狱之灾的天壤之别,又怎么能让他不揪心啊。
两人这会儿于是都沉默下来,郭巧巧脑子不做主的不由得又想起这一切的起因来,那个高大英俊温柔体贴的男子就终于要从自己的世界中消失了么?
“我会对你负责的……”认为自己初瓜被破的前处男就在这种最关键的时候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听到这句话,郭巧巧脑袋轰的一响,一种酸酸的痛楚不自禁的从心底深处涌出来,满溢的苦恼和悔恨使那些记忆的痕迹变得如此清晰。那一夜,六个月前的那个迷乱的夜晚,那个让自己心驰神迷的男子在破了自己的身子之后,不也是这么温柔的说了这句话么?
“你能负的起个屁的责任!”郭巧巧感到自己的眼泪顺着眼眶就要流出来了,她歇斯底里的强笑着,试图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像你这样的满嘴胡说八道又没半点吸引力的家伙,老娘叉叉腿,一个晚上能对付十个!”
“你怎么这样说话?”郝羽皱起了眉头,心中奇怪,好端端的这小妞怎么突然发起什么神经来了。
“我一直就是这样说话,刚才就是跟你闹着玩玩,你还当真了似的,不愧是个刚刚破瓜的小处男。”郭巧巧目光盈盈,她看着郝羽在笑,似乎笑他的不自量力,又似乎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你……你什么意思?什么闹着玩?哪儿可以闹着玩?”郝羽一头雾水的突然心里感到烦躁之极。
“你觉得姐我是干什么的?”郭巧巧这会儿带出满面的风情,眼神不屑瞟着郝羽,手指却不由的紧紧的抓住了身前的被褥。
“你……你不会是做那个的吧?”郝羽想起昨晚郭巧巧电话里说的那些金海洋、罗迪克什么的,这两个地方据他平ri所知也算的上是平江富人的销金窟,她在那儿又能上什么班?
“你说呢?”郭巧巧不置可否,突然大大方方的站起身来。
她身前的被褥滑下,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高耸的双ru绽放在初晨的暖光里,像极了一位折了羽翼的天使,她在郝羽的目瞪口呆之下,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的衣服穿着停当。
郝羽一直到这会儿才收敛了心神,心中却是更加确信,搞了半天这个漂亮小妞果然是做皮肉生意的,怪不得我一正常男人昨天居然对她毫无兴趣,又怪不得非得拉着我一陌生人就陪着喝酒,什么失恋的鬼话,没准也做不得数,也就是这鬼使神差不知不觉的到底还是着了她的道!她这一出到底唱的是想着干么呢,要说扮双簧什么的,昨晚也没见有人破门而入捉jiān在床啊,而且昨晚她的那番表现,也似乎不太像演戏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