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神吗?”那两个番邦的传教者还是将信将疑,道:“虽然我们看到了你的神迹,但这并不能证明你是神啊?”
“那你可以明天去天女庙看看我的塑像吧。”我向那两人微微一笑道:“而且我来也并不想证明什么,我只是来代那些失礼的民众向你们道歉的。”
“我可以证明,她的确是天女娘娘。”翻译抹了一把眼泪道:“我的时候去过很多次天女庙,庙里的塑像就是这个样子的,不会错,她肯定就是。”
自从我在山下现过身后,黄夫人母女就出资重新修建了我的塑像,把模样改成了我的真实容貌,所以只要我现身,如果不变换形貌,只要去过眯的民众肯定光凭着相貌就认出我来。
我向他了头,对他们三人道:“这里民风淳朴,民众都没什么心机,所以不管你们宣传什么教义,都希望能好好的对待他们,引人向善,这样才能让他们接受。”
翻译颔首道:“这是一定的,基督教的教义也是拯救人类的灵魂。”
“还有一,口无凭,要让人们在心理上接受你们的教义,就要让他们先接受你们几个宣教的人。光靠嘴巴,大声的喊,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帮他们做善事,让他们感激你们,这样你们的教才会有效果。”我劝解道:“赠医施药,排忧解惑,才是你们应该去做的,而不是每天去闹市里呼叫。”
翻译把话转告了那两人后,两个传教士恍然,向我微微鞠了一躬道:“感想您的提醒,上帝会赐福于您的。”
他们的那个什么上帝长啥模样我也没兴趣知道,向翻译了头就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两天后,又偷溜下山的白告诉我,那两个传教者不见了,那个翻译离开了他们,穿回当地的服饰,还到天女庙去上香。
过了将近半年,白忽然跑来那两个传教士又来了,还带来了些会西洋医术的人,免费帮当地人看病,还连着治好了数个疑难杂症,听还要在附近盖个洋庙,让我赶紧去看看,否则信徒都被他们拉走了。
我置之一笑,信奉什么都是人类自己的事情,只要能让人们真正受惠,他们跑去信仰其他的宗教又有什么关系呢。
白很不服气,几次偷偷去山下捣蛋,被我抓了回来,禁足了她整整两年,此后她再也不敢下山去玩了,每天乖乖的修炼。
白的修炼因为我的督促而进境颇快,相比之下,我的进展可以用毫无起色来了,每天修炼的成果都让我很失望。就算我没有什么目的的在修炼,可每次发现自己有成果是我唯一的乐趣,面对现在的情况,我也一筹莫展,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匆匆百年又过去了,自从长出第八条尾巴已经过去了三百年,但我的修为好似仍旧停留在当时。我知道修炼是急不来的,慢慢的也就静下心来。长出九尾后我就是修炼终臻圆满,会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面对那种未知的事情,我情愿维持现状。我知道我是在安慰自己,可是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样劝慰自己了。
山外的世界好像变得很快,我几次看到有一种金属的器物从天上呼啸而过,有此我忍不住隐身飞到那个东西上,看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好像在操纵这个东西。虽然飞得并没有我快,但人类在没有法术的情况下,依仗机械上天,算是很了不起了。
白自从上次被我禁足后,只敢在附近的山里玩耍,偶尔遇到猎人也不敢随便和他们搭话,只是偷偷的跟在后面捣捣蛋而已。
她知道她的所作所为都被我监控着,所以也不敢乱来,而我也不会干涉她的调皮。
猎人的装束也变了,后脑勺上的大尾巴不见了,都变成了短发,打猎的工具也由原来的刀斧弓箭变成了一种火枪,威力很是惊人,比箭的杀伤力大多了。不过就算如此,我的山林里还是一个猎人的宝库,大量繁殖的动物使得他们永远都不用担心食物的匮乏。
白好像永远不知道疲倦是什么东西,每天都在山林里东奔西跑,忽然,她回来拉住去道:“姐,你去看看,那个山头有一群很奇怪的人,还有人受伤了,好像快要死了呢。”
“是吗?”我马上搜索她所的那个山头,果然发现一队近百人的队伍,中间还有不少人躺在地上,身上缠着被鲜血浸透的布条,几乎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这些人应该是昨天半夜才来到这里的,我昨天就发现有人进得山来,但并没有在意,只当是一群来山里打猎的猎人,可是今天看他们的装束,并不像是猎人,倒是有像是流民。
我不知道他们是谁,可是知道如果没有人帮他们,很多人都无法挺下去了。于是我马上取了些用以恢复体力的药丸,飞了过去,白也紧随着我而去。
山与山之间的距离,如果用两条腿走路,又要下山又要上山的会很久,但飞行的话却很快,只消片刻,我就到了他们中间。
“不许动,你是谁?”我还没站稳,一声厉喝,几把奇怪的武器对准了我。
我没理会他们的询问,径直走到最近的伤着身边,仔细检查他的伤口。
受伤的人看上去年纪并不大,一个很年轻的伙子,伤口在左肩,是个血肉模糊的血洞,因为天气炎热,不但已经溃烂,甚至还长了几条蛆虫。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昏昏沉沉的躺着,眉头紧紧皱着。
虽然抱着布,我还是发现伤口的异样,疑惑道:“这么伤口里还有东西没取出来,怎么会这样?”
“是子弹,我们没有工具,无法把子弹取出来。”刚才呵斥我的人见我并没有恶意,也走过来回答了我的疑惑。
我了头,道:“不取出来伤口就算愈合了,他还是会觉得痛苦的。我先把子弹取出来吧。”
那个人看着我,惊疑道:“你能给他手术?在这里?”
“手术是什么?”我不明白他的话,道:“不就是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啊,有什么难的。”
我把伤者身上绑的布条揭开,可是很多地方和皮肉粘在一起,稍微动一下,他就痛得哼哼唧唧的。我眉头一皱,轻轻挥手间直接把布条给变没了。
可怕伤口暴露在我们面前,特别是上面扭动的蛆虫,让我觉得一阵恶心。
我用指尖虚在伤口上,指尖发出一缕白色的光芒投入伤口内,很快,一个金属个物件就被白光提出了**。紧接着,白色的光芒又化作烟雾状,覆盖在伤口上,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恢复着,只消片刻,就已经完全康复,连伤疤都没留下一,只有几条蛆虫还在皮肤上扭动。我的法术是治疗伤痛的,并不会杀害那些并不让人赏心悦目的虫子。
刚才和我的那人目瞪口呆,直愣愣的看着我,不出话来。
我把带来的瓶子交给他道:“我治好后你把这药给他们吃一颗,可以固本培元,恢复体力。”
“哦!”那人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把瓶子打开,倒出一颗药丸塞在伤着的口里,顺便把他肩膀上的蛆虫掐死拍落。
二十多个受伤的人并没花费我很长的时间,倒是我带来的药丸并不够用,只得让白回去了趟再拿来了一瓶。
收拾完最后一个,我站起身来,却见到那些人全部都用很讶异的眼光看着我,前面治疗的几个人也已经醒了过来,坐在地上直愣愣的冲着我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