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聪本来就说不定备立马吃掉这株特别的人参。
也就当陈不凡挂掉陈学军电话后,对他特地强调别吃掉的时候,韩大聪却是眉毛一掀,很为玩味地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这是我的战利品,为什么不能吃呢?我正准备天亮后吃掉,然后去晨练消化掉呢!这挨近四百年的野人参,吃下去笃定大补,说不定就能增长我的功力。在这么危险的状况下,我首先应该做的,不就是增强自身的功夫吗?”
“这个嘛,现在也已打扰警方,回头我也会立马调派一队精英过来,二十四小时保护你们的安全。增强功夫,也可以稍微推迟一下。”
“可是总得有个藉口吧?”
“嗯,我爸他对你的人参挺纳闷,想抽空体验一下……”陈不凡摸了摸鼻子,寻找着蹩脚的藉口。
韩大聪却也已料到,可能是齐元红家里人联系了陈学军,不晓得说了什么,使陈学军出面,来劝韩大聪别吃掉人参。
“呵,虽然我能理解你们的这种行为,但你们也管不着我。”韩大聪这样想,明面依旧一副奇怪的样子,“你们军区不是提供了一份差不多的人参吗?我想你爸应该体验过吧?都长得一样,还有啥好看的?”
“哎呀,总之你就稍微晚一点吃,给个面子,好吗?”陈不凡无可奈何地说道。
“为什么要给这个面子?”
“你……”
陈不凡脸色微变,认为这韩大聪还真是狂妄,一点都不晓得好歹。
陈红旗晓得韩大聪性格,见陈不凡似要按捺不住,生怕他说出什么狠话,叫韩大聪更加的“反抗”。
因此他连忙拽了拽陈不凡,使了个眼色。
陈不凡轻哼一声,不温不火地说道:“我现在很困,先回去眯一刻儿,红旗,你留下吧。”
“好的,表叔。”陈红旗应了句,把陈不凡送外去。
一刻儿后,他又出现在韩大聪跟前,叹了口气,说道:“我说你就不能稍微软一点嘛!”
“作为一个男人,为什么要软?”韩大聪正色道,“那不有病吗?”
“我说的软,不是那个软。”
“你说的软是什么软,你说的那个软又是什么软?”
“唉,我不跟你瞎嚼胡话,反正你就给一个面子,先别吃这人参就好了。”
“陈红旗,你是在命令我吗?”韩大聪嘲弄一笑。
“……我哪敢命令你啊!你现在是我大爷好不好?”陈红旗卫生球一翻,“我只是认为,没得必要为这点事就跟陈家闹矛盾吧,多一个朋友,不比多一个敌人更好吗?”
“我不晓得你是真呆还是装呆。”韩大聪淡淡地说道,“你所说的这点事,是不是认为不就是一株人参,没得什么大不了的?”
“难不成不是吗?”陈红旗眨了眨眼睛。
韩大聪小看,看样子这厮是真呆啊!
没得办法,大家都这么熟了,韩大聪认为自己有必要给陈红旗脑袋充充值。
于是他把具体情况说了下。
“等等,你说……今晚的杀手不是因为你和齐元红结仇来杀你?而是仅仅只为了这株人参?”陈红旗发怔,过了几秒钟,才终于恍然,“我晓得了,这人参,不是一般的货色?”
“你的智商总算提上来了。”韩大聪大松一口气。
“什么啊,我趁早又不晓得这一点,我还以为他们主如果来杀你,都动了狙击枪了。”陈红旗很恼火,被人看低智商的这种感到,可真叫一个不高兴。
韩大聪冷笑一声,说道:“亏你叫他们表叔表爷这么亲热,你跟你爸的面子,在他们那里,怕是没得什么鸟用。”
陈红旗沉默了一下,说道:“我爸终究也已退下去了,影响力当然不比以前。算了,我也不想管了,你要现在就把它吃了,那就吃吧……要不,也分我一口尝尝?”
“这又不能壮阳,你吃它为什么?”韩大聪很小器地说道。
“我又不需要壮阳!”陈红旗咆哮。
天刚蒙蒙亮,这家酒店外面就停放了好几辆军车,一队全副武装的军人冲里去,把韩大聪等人团团保护。
周红霞和樊冷冷看着现在的情景,很是高兴……
虽然她们对韩大聪和闻不龙有信心,但能多一群人保护,当然更有安全感啦!
她们这个时候迫切地想要这个是非之地,所以一到天亮,就提议去机场。
“怕什么,接下来可是要轮到我们反击了,你们难不成就不想亲眼见证,我们怎么去报复吗?”韩大聪乜了一眼正在接电话的闻不龙,随即笑道。
周红霞皱眉,说道:“你们想怎么报复啊?不会是就这么跑到齐家,把他们灭了吧?这样的话……我和冷冷一块过去,不是拖累吗?”
“有这些人寸步不离的监视,我们这跑去径直把人灭了,第一个被枪毙的,可能就是我们了。”韩大聪摇摇头。
开玩笑,即使是闻不龙这样的高手,基本的世俗规则也都不得不遵守。
明堂大业地跑去杀光齐元红全家,国家军队不可能会答应。
“那要怎么报复?”
韩大聪朝闻不龙努了努嘴,说道:“那就要看闻前辈怎么安排喽。闻前辈,您可是打了保票,要帮我解决掉这些小尾巴的。”
闻不龙淡然道:“他们的情况也已调查清楚了,最迟中午,他们就会主动联系你向你赔礼,到时只要不杀掉他们,随你怎么欺负都没得问题。”
“真可以随便欺负?”
“你是在小瞧我的能力吗?”
“的确有那么一嘎嘎。”韩大聪很“耿直”地说真话,“终究曾经琉璃社那样不上层次的帮派请您出马……这件事,拉低了您不少层次啊!”
“我和毕泰金二十多年前就认得了,那时候我也也就只是初入江湖,欠下毕泰金人情很正常。这人情,终究得还不是?”闻不龙对韩大聪还是挺有耐心,特地解释了这么一句。
“原来这样。”韩大聪压低声音,“也就我还是有点疑惑,毕泰金为什么不请您径直杀了我?”
闻不龙乜了他一眼,笑了:“你很想我对你动手?”
“绝无此意,只是顺便回想起,有点纳闷而已。”
“我只答应出手一回,无论是杀你还是威慑你,都不在意。”闻不龙说道,“只是你和巫族扯上关系,毕泰金害怕事后会遭到巫族报复,所以不敢请我杀你而已。”
“果然是这样吗?”韩大聪点点头,随即恶意满满地笑道,“您的意思是说,如果以后我再和琉璃社结仇,您也不会管了?”
“是的。”闻不龙不假思索地说。
“那我就放心了!”韩大聪轻吐一口气。
他们的对话,樊冷冷和周红霞当然也都听到了,不由得大眼翻小眼。
弄了半天……这闻不龙之前还属于韩大聪敌对势力关系啊!
如果没得那什么巫族在韩大聪后面撑着,说不定韩大聪也已被闻不龙给杀了!
“说起来,我挺纳闷,你是怎么和巫族这样封闭的群体扯上关系的?”闻不龙看似任意地问了句,一丝忌惮之色一闪而逝,并没得被谁看出。
“唉,这就说来话长了。”韩大聪感叹,有关巫族的经历,删节版韩大聪也已说过两遍了,老话重弹,真挺没得劲的。
也就闻不龙既然想听,那就再说一遍好了。
“红旗,反正没得事,过来听我讲故事。”韩大聪对正在打瞌睡的陈红旗说了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