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红被韩大聪撂外去后,摔了个头脑昏乱。
有两个人上前把他扶起,他龇牙裂嘴一通后,就这么看着韩大聪虐待石洪江,脸色阴冷得快要挤出水来。
像吴迩代等人,脸色也很不好看。
也就有齐元红被撂的例子在前,他们也不敢开口,叫韩大聪住手。
穆婉怡为什么敢开口,是因为她认为自己好赖也是个美女明星,既然韩大聪肯为樊冷冷出头,那么自己说句话,想来也不会被韩大聪疼揍吧?
等到韩大聪公布了石洪江的“罪行”,她又还能说什么呢?
大家都变得沉默,看着韩大聪把脚从石洪江脸上转移到他手上,似乎要踩断。
孟军祥面色发白,非常紧张地掏出手机,想要报警……
这个局面,还是交给警员来处理最为适宜。
韩大聪再横,也不敢在警员跟前放肆。
可惜他的动作再是隐秘,也还是被韩大聪发现了。
因此他还没得打开屏幕锁,韩大聪就已然到了他身前,一把薅住他衣领,把他提起来。
“你在干什么呢?”
“啊,别打我,别杀我,别伤害我!”孟军祥发出锋利又沙哑的叫声,好像公鸭子。
“你是在看时间吗?”韩大聪又说。
“对对对,是是是,我就看看时间。”孟军祥想都不想,顺着韩大聪的话说。
韩大聪说道:“从我们到这儿,到现在,也已过去多长时间了?可能有十分钟吧。嗯,还有二十分钟聊的,终究收了钱,要聊三十分钟,那就得三十分钟。否则就没得诚信了。”
他热情地拉着孟军祥,坐在桌前。
在孟军祥下楼接樊冷冷上去的时候,酒菜就也已摆上桌了。
这个时候还没得谁动筷子,满桌子的菜放这里多浪费啊!
“大家都别客气啊,都坐吧!”韩大聪反客为主,先把孟军祥按着坐下,然后招呼。
没得人动弹。
“哟,都不给面子吗?”韩大聪眉毛一掀,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吴迩代等人对望一眼,齐元红开口道:“既然这位先生让咱们坐,那就悉听尊便好了。”
他在旁人的搀扶下走过去坐下,吴迩代等人看着现在的情景,也默默地上前。
本来妩媚动人语笑嫣然的美女们,小心谨慎地在椅子上坐了半边屁股,大气都不敢出。
地上那些被打倒的保镖们缓过一口气艰难地爬起来,想要不声不响地溜走。
“回来,都站那边去,立正稍息,谁敢打电话试试?”韩大聪又指着他们说。
这些人,包括那些没得受伤的保镖,以至一干韩大聪破门而入时就蹲在墙角的服务员们,听到这话全都站到了一块儿。
这包厢够大够宽敞,即使再来一倍的人,也都站的下。
这家酒店的老板,这个时候整个人的内心都是崩溃的。
在韩大聪眼皮下面,他也逃不掉,更不敢打电话报警。
作为这里的主人,他不得不说点什么。
于是他坐下后,又起身,开了一瓶酒,朝韩大聪跟前的干净杯子里倒了一杯,又给自己满上,随即双手举杯,对韩大聪说道:“这位高人,您与石少之间的恩怨是一码事,这些受伤的人却是无辜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让他们下去治伤吧!”
“我为什么要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跟他们一般体验?我为什么要让他们治伤?”韩大聪不明所以地说道,“你不会也瞎了吧,他们不来打我,我又怎么会把他们打伤?我如果没得一点能耐,早被他们打成不晓得啥样了,他们这也叫无辜?”
“唉,他们也只是受人指使……”
“哦,你的意思是说冤有头债有主,叫我再去把石洪江揍一顿吗?”
“呃,这个……”
这人语气一滞,可不敢真这么说。
开玩笑,石洪江又没得晕过去,耳朵也没得聋。
自己要这么说,不得让石洪江把自己也记恨上吗?
“哈,我想起来了,你刚才好像也有指挥他们来打我啊。这冤有头债有主,你也好意思对我敬酒?”韩大聪冷笑一声,端起杯子,就把酒泼他脸上,随即起身,抄起酒瓶子就又朝他额头上一砸!
韩大聪动手是有分寸的,这酒店老板只是普通人身板,这一瓶子砸下的力道,也掌控在让他很疼,却不会真出什么事儿的程度。
实际上用酒瓶子砸人也是有技巧的。
要重伤,就用瓶子的底部,那里最厚,而且有棱角,一经砸下,不是开瓢不可。
但用挨近瓶口的地方砸下去的话,瓶子就会从中间断掉,最厚的瓶底,也就飞了外去……
但这也还是很疼好吧!
而且额头也同样会受伤。
酒店老板捂住脑袋,啊呀一声惨叫,后退两步后,就跪在了地上。
“别再打了,别再打了!是我有眼无珠,不该叫人来应付您,求您饶命!”
且不考虑他内心是怎么想的,明面上,他还是非常识时务地妥协求饶,以至于声泪俱下,好不凄惨。
他这副样子,看得其他人更是提心吊胆,生怕韩大聪这疯子再盯上自己。
韩大聪没得再多看酒店老板一眼,而是放下瓶子,对大家笑道:“都别看我呀,该吃就吃,该喝就喝,想聊什么就聊好了。冷冷,过来聊天。还有十五分钟。”
樊冷冷深吸一口气,朝韩大聪那边走去。
酒店老板看着现在的情景,如临大赦,连滚带爬地避让到一边,以免挡到樊冷冷的脚步。
樊冷冷坐韩大聪右边,无可奈何地说道:“我不晓得该聊什么。”
“就说说,嗯,为什么你们吃个饭,还得叫这么多妹子到旁边坐着?有人回答吗?”
没得人说话。
“孟先生,你也不回答吗?”韩大聪回头,看着坐左边的孟军祥。
孟军祥挤出一丝比哭还难堪的笑容,说道:“有女孩子一块吃饭,会风趣一嘎嘎。”
“哦,风趣。”韩大聪恍然,点点头,说道,“也正是因为这样,你才会软硬兼施,叫冷冷过来。如果冷冷今天不给你这面子,你也会恨上她,回头想办法整她,对吧?”
“不不不,我哪个敢啊!”
“你只是不敢,而不是不想,如果我没得跟着一块儿上来,你们现在就会整她了。”韩大聪用笃定的语气说道。
“不会不会,我真没得这个意思,我又跟她没得仇……”孟军祥要哭了,“我趁早也不晓得她和石少有过节,要晓得的话,我都不会请她过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