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红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企图和韩大聪拉拢关系,再凭自己的面子,化干戈为玉帛。
可惜韩大聪根本不买账,只是嘲弄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记得你刚才也有招呼人来打我,也配跟我交朋友?”
齐元红神情自如,依旧笑嘻嘻地:“刚才你来得突然,我一时没得反应过来,都是误解。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一切都好商议嘛!小华,你以前是不是触怒了这位朋友啊?过来赔个礼呗,该赔偿损失的,也得赔偿嘛!”
不得不说齐元红胆子还是很大的,韩大聪和钱师傅一通对战,差一嘎嘎把地板都拆了,刚那一通表现,完全证明他可以一拳就把齐元红打得稀巴烂。
但齐元红这个时候却主动站在韩大聪身前,相离这么近的距离。
在他看来,韩大聪终究是个人,不是一头没得理智的熊。
自己和他远无仇近无怨,他犯得着伤害自己吗?
他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晓得这一刻在韩大聪跟前,在场任何人,无论身份多高,后台多深,也都没得意义。
俗话说近在咫尺,人尽敌国。
关键时刻,还是拳头才是头领。
劝说石洪江低头赔礼算得了什么?只要稳住韩大聪,回头离他远了,还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做?
石洪江深吸一口气,使自己硬冷静,也晓得齐元红说的有道理。
他张开嘴,正要根据齐元红所说的那样,给韩大聪赔礼。
韩大聪就当先说道:“生死之仇,一句赔礼,就想揭过吗?”
“呃……生死之仇这四个字,也未免太严重了。我看两位可能就是因为美女而带来的意气之争,何必上升到生死存亡的地步呢?”齐元红笑容一僵,随后轻声说道。
“你如果没得聋的话,应该听到他刚才说杀了我他负责,你如果没得瞎的话,应该也看到,要不是我技高一筹,就也已被地上躺着那老狗给干掉了。”韩大聪冷漠地说道。
“呵呵……”
齐元红低下头,又笑了。
以他的身份,还没得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至少,在吴东,也已很长时间没得人跟他横过了。
“不考虑怎么样,我的面子,你最好还是给一下。”他声音变得更轻,“我承认你很牛皮,可以打赢我们所有人,但你敢杀掉我们所有人吗?你能杀掉我们背后的所有人吗?你能杀掉全天下的人吗?”
“别随便把全天下的人代入到你头上,你还没得那个资格。”韩大聪看不起。
“好吧,我没得资格,但不考虑怎么样,你杀了人,总逃也就法律的制裁。你认为你可以对抗国家法律吗?”
“真是笑话,他们杀我的时候,你不说法律,现在你说法律?”韩大聪歪了歪脑袋,“况且,你几时听到我要杀人了?你他娘谁啊,要给你面子?滚一边去吧!”
他伸手一摘,齐元红高壮的身体就这么被撂了外去,重重摔倒在地。
紧接着,石洪江眼前一花,然后就啪的一下,挨了一大耳帖子。
“偶买噶得,他竟然把齐少撂外去,还打了石少!”有人捂住嘴巴,神乎其神。
即使是韩大聪把地板踩坏,和钱师傅打得那么精彩,他们都没得这么神乎其神过。
在他们看来,韩大聪赢了,接下来最多也就是在言语上打击石洪江一通,再从石洪江这里拿一笔钱,接受“赔偿”,然后走人。
哪晓得韩大聪会把脸皮撕破到这种地步,这是要和石家、齐家彻底结死仇的节奏。
“这厮……难道以为现代社会,功夫还是一切?”
“他完了!”
在这些人思维逻辑中间,即使石洪江刚命令钱师傅把韩大聪打死,现在韩大聪没得死,理论上也应该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不是他们疯了,而是打小到大都处在高高在上的地位,早已忘记了什么叫众生平等。
“很吃惊吗?我又不是头一回打他了。”对于这些人的惊呼,韩大聪只是摇头一笑,然后又给了石洪江一巴掌。
他的力度还是很有分寸的,不至于一掌要了石洪江的命。
以至于石洪江只是脸庞高高肿起,并没得晕过去的迹象。
开玩笑,这如果晕过去了,就不疼了,那打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是得让他保持清醒,那样他才晓得什么叫疼,那样他才晓得……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韩大聪一拳打石洪江鼻子上,咔嚓一声,鼻梁塌了,鼻血喷出。
“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石洪江带来的保镖也已被韩大聪全收拾,现在还站着的保镖们并不是他手下。
他们的“主人”这个时候一起不吭声,没得一个敢于下命叫保镖阻止韩大聪。
况且即使他们敢下这个命令,这些保镖估摸着也不敢真的听命。
又不是死士,只是拿工资的员工而已,大不了回头被解雇,也好过被韩大聪打成残疾。
石洪江只能靠自己。
他心里实际上也叫那个悔啊!
想不到花了那么多工夫那么大代价,好不容易请来一位钱师傅,竟然还是没得办法承诺自己的安全。
他也没得想过,刚到吴东两个小时不到,就又和韩大聪这灾星碰上了。
他绝望之际,拼尽所有劲,一拳打向韩大聪。
韩大聪一把握住他拳头,笑着说道:“铁汉子啊!”
咔嚓!
韩大聪使他手腕折叠出一个三十度的夹角。
“啊!”石洪江惨叫,一膝盖跪在了韩大聪跟前,全身如筛糠一般剧烈抖动,豆大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
穆婉怡等美女一个个呆滞,看到这一幕,也都不忍地闭上眼睛,或是把脸转一边去。
樊冷冷和周红霞对望一眼,随即樊冷冷开了口。
“韩,韩大聪,你悠着点儿,别再闹出人命啊!”
石洪江和昨儿寺庙中遇到的人不一样,韩大聪要把石洪江玩儿死了,那就真麻烦了。
石洪江的死活樊冷冷当然不关心,她还迫切希望石洪江出车祸或者别的料想不到英年早逝,那样世界上就少了这样一个祸害。
她只是不想韩大聪有事。
“什么叫别再闹出人命?”
“再是什么意思?”
这话说得,叫吴迩代等人那叫一个蛋一疼。
难不成,韩大聪早背过人命?
这他吗的难不成是一个亡命之徒?
“我们……不会也跟着倒楣吧?”
有人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发出清晰入耳的声音。
“放心,只是打没得了手脚,再踩扁蛋一蛋,应该不会死的。”韩大聪笑嘻嘻地说道。
“我去,你说什么呢!”樊冷冷和周红霞都是一晕。
什么蛋一蛋啊,真难听!
本疼得差一嘎嘎背过气的石洪江则是惊骇不已,嘶声怒吼:“有种径直杀了我!”
“真以为我不敢吗?”韩大聪一脚踹他肚子上,使他缩成一个虾米。
“就你这样的破东西,死不足惜!”韩大聪的脚底板碾压在他脸上。
“你们以前究竟结了什么仇?何必做到这个地步?”一道声音响起,也带着颤抖的尾音。
“嗯?”韩大聪回头看过去。
说话的竟然是穆婉怡。
她一被韩大聪看到,就不能自已地后退几步,抿着嘴唇,又停下脚步。
韩大聪一声轻笑,说道:“你想晓得?行,我就告诉你。这个叫石洪江的家伙啊,当初……”
他简单地讲述了一下自己和石洪江认得经过。
“是不是认为这样一点小事,就闹到这种地步,很滑稽?我也认为滑稽,可恰恰不是我先惹事儿,是这位啊!”
韩大聪脚底板不停地磨来磨去,使石洪江的脸严重变形。
“你们不认为很可怕吗?喏,那个樊冷冷,当时仅仅只是和我认得,还不算多深的交情,就被他因为恨我而差一嘎嘎给害了。樊冷冷用防狼喷雾喷了他一脸,逃跑了。他就叫了几个职业杀手一路追到汉东,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樊冷冷估摸着就死了……别认为我是在说谎,我没得必要说谎。”
韩大聪接着看着穆婉怡,说道:“你也是一个明星,如果有人硬要推倒你,你不肯,他就派人杀你,你会怎么想?”
“……”穆婉怡没得话以对,本能看了齐元红一眼,神情变得有些复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