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阿钦吓得魂飞魄散,不停地摇头,“不可以,这绝对不可以,明森会杀了我的。”
我捏着她的脸将她拉近,“只要在有摄像头的地方,做一些暴力举行,比如推倒,或是暴躁地发脾气,骂人,打人之类的举动,再把视频送到我这里,我保证你不会把你包养男人的事情揭发出去的。”
“如果我真这样做了,明森一定会跟我离婚的,我不要,我不敢。”阮阿钦就如同是看到了那一幕,漆黑浑圆地大眼里写满了恐惧。
“不然你以为,你跟那男人的事爆料到陆明森那里,你还能安枕无忧的做你的陆太太吗?”
阮阿钦突然眼神滞下,“啊!你的意思是,我怎么样都是一死!”
“这也不一定,陆明森是个念旧的人,也许他会念在你生下祖儿的份上,饶了你。”
“我不,我不……呜呜,”阿钦呜咽地哭起来。
我豁地松开她的脸,同时站起身,“我的耐心很有限,三天之内,我要看到视频,否则你将在三天后被赶出陆家,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阮阿钦咬唇,最后死心地说道,“我,我答应你。”
“你样子要到位,但是不能真的伤到我的孩子。”
我迈动脚步从阮阿钦身边走过。
回想曾经,我曾是放弃自我生命的傻女人,是以男人的好恶定位自己的傻女人,误解*的傻女人,是对财务一窍不通的傻女人,是心甘情愿为了男人变成黄脸婆的傻女人,甚至是忍受虐待的傻女人。
这样的我饱受世间苦,今后,我只愿做一个可以活出自己生命的女人。
过去的单纯善良和执着,统统随风而散去。
三天后的午夜十一点,我的手机上收到了几段视频,发件人是阮阿钦。
我将这些证据直接传给了沈乐枫。
这场夺子大战,就此就要拉开了。
然而,事情却并不是很顺利。
乐枫在看过视频之后,还希望我可以取得一些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我彻底无眠,陆明森若是有家族暴力,亦或者是花天洒地私生活混乱的证据就更好了。
于是我聘请了私家侦探,24小时跟踪陆明森取证。
终于,在这天上午,私家侦探拍到了一些可以做为证据的照片和陆明森的行动轨迹。
身为天娱的老总,拍一些花天酒地的照片应该不难,但当我看到那些借位的照片时,还是觉得牵强,特别是陆明森他居然没有与阮阿钦住在一起,而是住在之前他曾带我去的那处中式别墅里。很头疼。
我命令私家侦探继续跟踪。
直到这天,私家侦探又爆料我一组照片和几段视频。
视频里是连续三次,陆明森带着一个漂亮女人回那幢别墅。
我忍不住在心里鄙夷一番。
陆明森又有了新情人,所以导致阮阿钦偷偷地包养男人。
我豪不犹豫的将最新的证据交给乐枫,然后正式的提起上诉。
拉开夺子战。
这天上午,我开着车子去见乐枫,一切都很顺利,回来的路上,在林荫小道上我看到了一抹熟悉地身影。
“小Q,把车子停下来。”
我降下车窗往路边看。
走在路边的男人,身上绑着一条背着孩子的托腰带,带子里是一个粉面大眼的小女婴。
“逸哥!”
“钟逸!”
我连喊了两声,路边的钟逸才看到我。
他先是愣怔,紧接着就露出惊喜地神色,“暖心!”
“小Q,你在这车子里等等我。”
“好。”小Q把车子开到了前边的停车位里,我上车迎了上去。
“我没想到你会带着女儿在散步。”
钟逸一身休闲的T恤,黑色的牛仔裤,脸上戴着墨镜,十分休闲舒适地穿着打扮。一点也没了明星的气质,如今成了衣着随便,胡渣挂腮地邋遢大叔了,唯一不变的是,褪去青春气息而更有成熟的男人味道了。
听到我问,钟逸眼中有落寞闪过,但语气轻松,“我和小花的妈妈分手了,所以,我息影在家,做起了全职老爸。”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件事,我是知道的,因为小花的妈咪在离婚后曾亲自到冰岛过来找过我,也就是因为这次见面,让我得知了,当年在我食物里下毒的人,是钟袖。
“所以呢,我们俩现在是一样的一样的了。”我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单身老爸,单身老妈。
钟逸望着我,好一会,“一起吃顿吧,我请你。”
我伸手抚了下小花的小胖手,“还是去我家吧,我做几道菜,让我的安安陪小花玩玩。”
钟逸发自内心地微笑,“你还和从前一样,善解人意。”
我急忙抬手,“不一样了,我现在是个坏女人了。”
“坏女人!”钟逸瞳仁里都是不相信。
我笑笑,“走吧,我的车在那里。”
钟逸也不矫情抱着小花跟我上了车。
小花一岁半,与我的安安是同年,两个小家伙见了面,很是投缘呢。
很快就玩到了一起,平时连我都不能动的玩具,安安全部拿出来与小花分享了。
我和钟逸端着咖啡杯,挤在外面的小窗子口往里面偷看着。
我:“咦这俩个小家伙,玩得好和谐哟!”
钟逸:“有点像过去的咱们俩。”
“你说,你家小花长大后,有没有可能爱上我家安安呢。”
钟逸撇动嘴角,“有这可能,小花一看到安安连她的老爸都忘记了。”
“那我们给这俩孩子定个娃娃亲如何?”
钟逸把胳膊往我的肩膀上一架,算是搂了我的脖子,“有你这样的婆婆我自然是妥妥的放心了。只是,亲上加亲不是更好?”
“这话怎么讲。”我翻着眼皮瞅他。
钟逸弯过来的手指弹了下我的头,然后就退开了,“你慢慢想,我不着急。”
他的玩笑话我一向不当回事。
当晚,做了几道拿手菜,与钟逸一起吃了顿饭。
“我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可口的饭菜了。”钟逸用力的扒着饭,似乎饭更好吃哦。
“那你吃的什么,婴儿食品,米糊吗?”我说着,又夹了块他喜欢的红烧蹄髈。
“家里也有保姆,外面的饭局也多,只是,都不如一个女人为自己做的饭香。”
“你跟小花妈妈……”我刚想问,他就自己坦白报。
“性格不合吧……褪去了爱情的新鲜感,一下子陷入到柴米油盐中,两个人开始漫长不变的生活,一切又都不一样了,疲于应付彼此,自然而然,就分开了。”
“是啊。还记得过去,我在杂志上看到一段话,上面说,失败的婚姻,是因为两个人不再相爱;而成功的婚姻是,两个人不相爱了,但还彼此需要。无论哪一条,都是可悲地啊。倒不如自己……”
钟逸猛地握上我的手,唤了声我的小名,“心儿……”
我望着他,越来越深暗的眸子里有温柔的情丝缭绕。
即便是在初恋的时候,我亦不曾见到过这样的情愫。
“其实我……”
桌子上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来,‘老板,接电话了。’
“我,我先接个电话。”
“好。”钟逸点头。
“你多吃点。”
“好,快接。”他示意我。
我拿着手机,走出餐厅。
“喂,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今天下午,总裁办公室已经收到了你的起诉书了。”柏雅顿了顿,“他的情绪很不好,一个下午,各部门的主管都叫到总裁室里,训了一通。情绪应该是很糟糕的。”
“是嘛。他大约也知道孩子一定会被我夺回来的。”
“我倒是觉得,你这种要孩子不要爹的行为,才是真伤人。”
柏雅这一声叹倒是让我觉得好笑。
“他要是把私生活整得隐秘些,我也抓不到把柄,这又能怪谁呢,再说,祖儿和星星是我的亲骨肉啊,不能陪伴他们长大已经是我此生最大的痛。”
“我理解你,这也是我帮你的原因,只是,阮阿钦的事,你真的不透露给明森?”
“不了,我只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莫暖心啊,你变得冷寞了。”
“难道你还保持着当年的那份痴心吗?”
“好吧,我说不过你,有别的进展我会再通知呢。”
“嗯。”
回到餐厅。
钟逸将一碗汤送到我面前。
“心儿,你气色不太好,要注意休息。”
我笑笑,捂了下脸颊,“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对了,你最近还接别的工作吗?”
“没有,最近什么都没有做。”钟逸很坦白地告诉我。看似微笑的表情,实则是有些落寞和凄凉的。
“其实,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他身子向前,双手撑在下巴上,很认真地听我说。
“我之前创建了属于我的男装品牌,目前正缺少一位,资深的成熟的男性代言人,不知道你……”
“我愿意!”钟逸直接就举了手,动手看上去带了些幼稚,像个举手发言的小学生。
“好,那一言为定,明天,我会让我的特助将协议准备好,到时请你来我的公司。”
“另外,你一个人带着个孩子,也不方便,不如,就把小花留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这样你看好不好?”
钟逸举着的手直接伸过来,握上我的。
“心儿,谢谢你这么设身处地的为我着想。”
“你可千万别把我想那么好,我说了,我现在是个坏女人,我之所请聘请你,是因为你的名气,你的能力,我对你和自己的设计有信心,还有一点就是,我也想给安安找一个玩伴。怎么,我够不够坏!”
钟逸拉着我的手,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他托着我的手,放到他的面前,低头轻吻。
“你这样的坏女人,太少了,太迷人,令人想讨厌不能够。”
“咦。你可别说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好吗。”
“行了,饭也吃了,小花哪就睡在这里了,你呢,也可以走了。”我下地逐客令,直接站起身拉他的椅子。
钟逸被我弄得大笑,“这么快就赶我走了,我都有点怀疑你是不是一顿饭换走了我的小花。”
“哈哈,”我也忍不住大笑起来,“没错啊,一餐饭就换来个儿媳妇,这顿饭吃得值!至于亲家公,我就不留你了,你慢走不送啊。”
“呃,你还是送一送我吧,我家实在有些远诶,何况是你拉我来的,怎么说了该有始有终吧。”
我歪着头,看了看窗外,“也好。”
“就送你一程。”
我亲自开车将钟逸送回家,打了一个来回下来,已经过去一个半小时了。
等我驱车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小Q打来电话。
“老板,咱家门口被人封路了。”
我转身方向盘,拐进了别墅区。
“一辆加长款劳斯莱斯顶级皮卡,正停在咱们家门口,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的。”
果不其然啊。隔着五十米的距离,我就看到了一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停在我家门口,屌炸天地封了我的门。
这么耍无赖地男人,还能有谁,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被我惹得炸毛的了陆明森。
“小Q啊,一般你们遇到这种‘恐怖份子’都怎么处理?”
“炸啦。”
“嗯,知道了。”我将车子停在一侧的马路边。
然后推开车门,在后备箱里找了一打工具锤子。
走到那辆碍眼的车子前,掂了下手里的锤子,“陆明森,你要是不把车子开走的话,别怕我下手太狠。”
车窗降下来了。
陆明森的脸从窗口里露出来,“你回来了。”
我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你来干什么?”
“我听说,你又要跟我打官司了,所以,过来跟你谈谈。”
“有什么话就上法庭,我和你没有可说的。”
陆明森唇边翘了翘,对着我勾了下手指,“你过来,我有话要告诉你?”
“我没什么耐心听你说,如果你还不开走的话,我就报警叫拖车了。”陆明森此时的样子,让我想到了让小白兔开门的大灰狼。我不能不警惕,与他保持距离。
陆明森单手撑在脸颊上,极认真地看了我好一会,清俊绝伦地脸,深幽地眸子,在这深夜里赫赫发亮。让人越看越不安。
“其实,我愿意把抚养权给你。你只要对我说一声,我就把女儿送过来,给你带,我们毕竟是夫妻一场,何必接二连三的闹上法庭呢。”他和颜悦色,连空气中的气息都是平和的。
“我不相信你会这么好心。”
“这个给你。”他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画纸来,并且将纸打开,“这是星星画的,祖儿还提了字,送你的生日礼物,你看看。”
“星星画的!祖儿还提了字?”
我的孩子成长了!
我的脑袋里第一念头出来了,接下来,我就傻傻地弯下身子,伸出了手。
可是,就是短短的眨眼功夫,陆明森猛地握住我的手腕,另只手抱住我的肩膀……强大力道,他就把我从车窗里拖曳到了车子里。
天旋地转之间,我感觉到了身上的重量,心里哀嚎,上当了。
可是为时已晚。
不愧是加长版的车,车窗的洞也是那么大。居然让他得逞了。
紧接着,他把车窗关起来了,还把后座与前面驾驶室上的隔板也升了起来,让我与他单独处在了相对封闭地小空间里。
“陆明森,你发什么疯!”
我双手臂屈在胸前,不得伸开。
更没办法推开他,反而是越挣扎越被他抱紧。
他冰凉的薄唇贴在我的发丝间,轻轻地摩挲着,灼热的呼吸拂过,我听到他轻喃了一句,随后,空气中就充斥了浓烈纯粹地酒精味。
“别动。”
我怔了怔,他的气息久违了,可是,我的血液凝固了,无感地,觉得自己的身体,以及心肠都变得僵冷。
“我想你。”
此时的陆明森已经化身为捕捉到猎物的豹子,豹子扑倒了猎物,但却又不急着下口,因为他要嗅嗅属于猎物的气息,他要慢慢的折磨,慢慢的让猎物感受到那种濒死的绝望。
正如此刻的他。
薄唇在发丝间延展研磨,那双规闭着的狭长地眼眸也仿佛是陷入了陶醉。
就连他逐渐升华地体暖也随着初夏地布料传输到肌肤上。
“老婆……”他低低地嗓音,恍若梦呓般,模糊不清。
“放开我。”他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地,若说他醉了,之前的表情又太过逻辑话,可若说他没醉,此时的语气和行为又太过让人看不透。
“告诉我,是不是夺回孩子的抚养权之后,又会离开我。”他富有磁性地嗓音低低地钻入耳朵里。
“离不离开都是一样的,你是你,我是我。”
陆明森倏地抬起头,睁开眼,炯亮地目光深邃中浮起几分嗜血腥红。
他的手轻触着我的发际与肌肤间,淡淡地俊容,如剑地眉宇,冷萧地眸神深深地睇着我。
“还能不能回头呢。”
我笃定地摇摇头,“人生没法重来。”
“真的没办法?”他说着,说着,漂亮的手指,落在纤细柔软地腰织上,很流氓地用力地动了下。
“千万别以为这样的举动魅惑无限,你这一套对别的女人好使,对我真的无效!”
“我若不信呢。”他嘴角微扬,眼中闪过异样地情绪,指尖落在那单薄地衣料上,化身成了穿着的红舞鞋地芭蕾舞演员,轻快盈动地舞蹈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