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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还不是在夜晚作案而是选在白天天下哪有这样愚笨的凶犯?”张允接过司墨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强压下火气板着脸道:“从即日起全力侦破此案就算凶手果真是王家老大老二也要让他们心服口服的伏法!”
张允既有命魏良辰等人自然殚精竭虑得在旁协助张允把供词从头到尾仔细翻阅了两遍而后看着刘油儿道:“供词上众人都说王家兄弟二人曾经消失了半柱香的光景惹得王老太爷在婚礼上大雷霆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刘油儿想了想道:“当日我跟随知县老爷一同去副宴席因酒水不够用了知客到处寻找王家的老大和老二却一个人都不见王老太爷脾气极大当着客人们的面就大骂他俩不把弟弟的终身大事放在心上。”
“那后来呢?”张允追问道:“王家兄弟的供词中说他俩之所以出门去乃是有人递了张字条过来说有事相商究竟是何等的要事竟能让这兄弟二人弃下弟弟的婚礼而不顾呢?”
“小人也不知晓!”刘油儿摇了摇头道:“他俩始终都没有供认此事知县老爷只道他们是在故弄玄虚来掩人耳目因此也没太在意后来使了大刑之后这俩人慢慢就招认了杀人害命的经过这事也就没人问了。”
“王家兄弟是否还押在牢中!?”
“老大身体瘦弱认罪之后不久就死在了牢里老二却还活着大人要是想要问话我这就去把他提过来!”
“恩!”张允点了点头而后道:“切莫张扬越少人知道越好!”
刘油儿答应一声自去拿人。
魏良辰道:“老爷明察秋毫小的佩服!”
张允摇了摇头道:“魏师傅谬赞了明察秋毫我是不敢当只是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的破绽罢了人名官司牵扯重大不得不谨小慎微若没有铁证如山即便是问了罪只怕也不免错杀了好人。”
“公子陈刘氏一案你打算怎么审理呢?”从回来之后就始终不一言的司墨忽然问道。
“除非她吐露真相又或者心甘情愿得让我替她伸冤否则的话就算公子我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过这个案子来!”张允叹了口气一脸的无奈。
司墨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重新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刘油儿也把人犯王家老二带到了过来。张允不看还好一见之下不禁心生怜悯怒火焰腾腾按捺不住。原来趴在他面前的与其说是个人倒不如说是一团人形的烂肉虽然人命案子审结完毕很久了可是王老二身上的累累伤痕却还在。
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碎片一条条挂在身上被污血染成了酱黑色一点原来的样子都看不出来了双腿双手在棍棒和夹棍的作用下早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浑身上下横七竖八的布满了伤口有的兀自往里面流淌着腥臭的黄水有的上面竟爬满了蠢蠢蠕动的蛆虫看得张允脸上一阵麻。
王老二的头被血块和泥垢粘在一起一绺绺的活赛个非洲难民将半张憔悴的脸遮住露在外面的一只眼睛里也没有一点神采木呆呆的倒象是寺庙里的泥塑木相一般。这一瞬间张允竟想起了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好像灵魂已经丧失只留下一副麻木不仁和绝望的躯壳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此时此刻张允就算把喉咙喊破恐怕王老二也说不出什么所与然来只得痛心得摆了摆手道:“押下去刘油儿你去请个大夫好好医治若是他死了老爷我唯你是问!”
刘油儿怎敢说半个不字心里一阵阵叫苦却还是招呼来几个衙役将已经不能走路的王老二搀走自去寻找治疗棒伤的大夫去了。
线索就此中断了一条张允也不气馁拿着厚厚的一叠证词慢慢推敲只是无论怎么推断口供都不存在任何的破绽唯一有嫌疑的就是这王家老大老二两人既有杀人的动机又有行凶的时间这个年代还没有现代化的检测手段根本就不能确定王老三准确的死亡时间想以此作为俩人的不在场证明也是不行!
“肯定有蛛丝马迹是我没有现的即便是疑点重重但是真相只有一个只要用心总能找的到的!”张允一边为自己鼓劲打气一边又拿出了卷宗继续翻越细加推敲。
不知何时司墨端着一个漆盘进来里面摆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还有几个热腾腾的馒头看了紧皱眉头的张允一眼心疼地道:“公子案子要破饭也得吃呀你只顾着推理案情把吃饭的时辰都耽误了!”
“恩?”张允的脑袋猛得抬了起来目光灼灼得看着司墨眉宇间闪过一丝喜色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公子只顾着推理案情却把吃饭的时辰都耽误了要是饿坏了身体该如何是好呀?”司墨将话复述了一遍还不让添油加醋。
“哈哈司墨你真是太好了一语道破天机!”狂喜之下的张允将司墨拽进怀里波得一声在她白皙娇嫩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哈哈大笑道:“说的没错就是耽误了时辰。”猛拍了两下巴掌高声喊道:“刘油儿进来!”
“小的在此老爷有什么吩咐!?”刘油儿忙跑了进来。
“去把这个叫程喜的泥瓦匠给我叫来悄悄的去别惊扰了别人!”张允指了指摊在桌案上的一本名册道。
刘油儿遵命去了司墨的注意力却被张允吸引到了这本用来纪录礼单和到场人姓名的册子上只见程喜不但是最后一人并且墨迹干涩而且字体也远不如之前的工整眼前灵光一闪道:“莫非公子是怀疑此人有鬼?”
作者:突破一千大关了这都是各位看官大力支持的缘由小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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