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谢书友死神他老大,自荐黄巾龙套人物,秦浩。
“无需承诺,严将军必得賊首!。”单经满面欣赏之色的说了句,对于严纲的武艺他很信服,在自己目前麾下诸人中此人可谓一虎。
“逆賊受诛!”
一声虎喝,严纲纵刀飞步而上,寒光烁烁的双眼死死盯住黄力。
“一个不留!”
在严纲冲出的同时,黄巾士卒也冲杀了过来。杀气弥漫,单经没有丝毫犹豫,手中银枪望前一指,厉声下令。
“杀……”
随着单经的命令,汉军爆发出一阵如恶狼般的嘶吼,挺直兵刃刺向来敌。
噗!噗!噗!
啊!啊!啊!
伴着一阵阵兵器贯穿肉体的声音,与痛苦的惨嚎传出,千余名黄巾士卒毫无悬念的倒地身亡。
阴风掠过,空气中血腥味四下蔓延。
“可恶!”
看着自己的士卒一瞬间折损七八,阵中血战的黄力面部狰狞的发出一声愤怒地咆哮。
但愤怒也是无益,他此刻也是自身难保,握着手中兵刃连连后退,身上衣甲早已经破烂不堪,受伤之处不下十余处。这都是他面前的对手严纲给造成的。
“匹夫,快快伸脖与某,让某一刀给汝个痛快!”严纲一声愤吼,拖刀再次逼近黄力。
“哼,跟汝拼了!”瞪着严纲提刀杀来,黄力知道自己已经避无可避,牙根一咬,心下一横,挺直长枪准备做最后一博。
“渠帅速走,某来断后!”
正当此时,混乱的人丛中,一面黑如碳的黑脸汉子策马舞枪冲向严纲,满脸肃杀之气。此人乃是黄力的部下心腹,秦浩。
在这危急关头得秦浩来救,黄力顿时眉目一展,紧绷的神经顿时松了不少。
“将军自己小心呐!”
不由分说,黄力拉过一匹受伤的战马猛然跃上,随意撇下一句话,便紧紧地伏贴于马背之上,仓皇朝西面奔逃而去。
“休叫走了那厮!”
一直处于观战的单经看到黄力逃去,立刻瞪目如球,愤愤地将银鸣枪指向奔逃的黄力,厉声大喝。
“单将军放心,贼人逃不了!”
混乱的斗阵中,郭援策马飞出,虽是一身血满征袍,但却精神抖擞,朝着黄力直追而去。
两人相距四百余步,郭援马不停蹄的急追在后,他的战骑乃是单经所赠良驹,在速度上远胜于黄力所乘的瘦弱战马,所以只片刻不到的功夫,两人的距离便已经相近一百余步。
望着黄力与自己已经只相隔百余步,郭援的嘴角扬起一抹森寒的冷笑,手脱缰绳,腰身一弯,双手朝鞍下一抓,一张长弓和一支利箭便被拿捏在手,目不移物,深幽的双瞳死死锁定奔跑的黄力。
“吱~”
弓弦被拽动,郭援右手如托泰山,左手如抱婴孩,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便放出了利箭,只听得“嗖”的一声破空闷响,利箭如流星般笔直的飞射而出。
下一刻,奔逃中的黄力顿时应声坠落下马。
“好箭法!”
单经由衷地赞叹一句,声音极大,面庞上喜色盈盈。
郭援不愧是大将,从纵马追击到开弓射死黄力,他只用了短短不足二十秒的时间。能拥有如此将领,单经不能不喜。
黄力受诛,这边阻挡严纲的秦浩也已经身首异处。他的武艺虽比不得严纲十分之一,但护主之忠还是值得称赞。
此时城内贼兵已经不多,汉军已经全数涌入了城内,黄巾大势已去,死伤无数,只有北城西墙角之下还有千余人在殊死顽抗,但他们已经被汉军围堵在角落之中。
“周将军,我们大势已去,弟兄们都拼光了,不如降了吧!”一名黄巾士卒已经心生畏惧,汉军兵刃透出的寒意与杀气已经逼得他萌生了投降的念头,哆嗦着身躯朝着阵中央的一名汉子恳求道。
“降?你敢说个降字!”阵中央的大汉怒咆一声,抡起大刀便砍死这名士卒,怒目瞪扫余众,喝问道:“谁还敢说降字。”
余卒都被他所震慑,谁还敢萌生半点儿投降的念头,哆嗦着身躯,将手中兵刃挺向汉军。
怒威迸发的汉子,气火不衰,提着大刀挤身到最前,虎目一扫周遭的汉军,随即大刀往地上猛地一插,弯身将地上的一杆灰尘与血迹遍布的黄巾军旗捡起。
“天旗不倒,英魂不死,我周仓誓死血战,绝不投降,尔等需随某一同为大贤良师尽忠!”周仓右手狭住大旗,左手褪去血迹斑斑的破烂衣甲,鼓足胸腔之气愤吼一声。
“愿随死战!”
余众似乎被他所感,不约而同的随着一吼。
“杀……”
得到麾下弟兄们的一致回答,周仓一手举旗,一手挟刀,怒吼着扑向周遭的汉军。
“不识时务的愚蠢之辈,给我剁碎他们!”
汉军人丛中,距离周仓最近的眭固举刀暴喝。他是个血气方刚的蛮汉,最见不得周仓这等死不要命的狂徒。
“某家剁汝成泥!”
怒气似火山爆发,眭固扯着嗓子嘶吼一声,将一口钢牙咬的吱吱作响,斜握钢刀直瞪着周仓杀去。
蛮汉不惧蛮汉,勇士不怕撒血,周仓这等血性汉子自然不惧眭固半分。
只见他虎目暴精光,面拧似阎罗,拖着大旗挥臂一扫将眼前障碍尽数撂倒,挺步直近眭固,他要的就是单挑。
时过数息,两人已经相近,一个跃步举刀便砍,一个横旗挟刀便挑。
锵!锵!锵!
几个回合的恶战,两人分隔开来,虽都是怒目相视,但也都眉色深凝,心下暗暗佩服对方的勇力。
“嘿,周仓,你还真是条汉子,可惜你的弟兄都死光了,再战也无益,不如归顺了吧!”英雄相惜,眭固此刻已经发泄了胸头的怒气,指着周仓身后劝谏道。
周仓闻言,恨恨咬牙,回过头一看,只见身后所有弟兄都已经身首异处,跌倒在血泊当中,无一活口。
他凝视了这些尸体数秒,回过头将战旗往身前一掷,深插入土,提刀怒目横扫汉军道:“大贤良师之下,绝无屈膝投降之辈,要杀某家的尽管过来!”
“周仓,你是个英雄,我们不是让你投降,是归顺!”眭固沉声再劝。
“哈哈……归顺?”周仓放声大笑一阵,随即怒目喝道:“这和投降有区别吗?”
“有!”
不等眭固回答,一阵中气十足的回应夹杂着浩然正气从人群中传来,他是单经。
“你是单经,我认得你,你现在是北军五校士的统帅!”周仓横握着长刀,朝着走近的单经道。
单经面色淡然的点点头,将手中银枪与腰间长剑解下,交给了一名士卒,随后抬步慢慢地走近周仓,直到与周仓之间相隔只剩十步时,他才停了下来。
“嘶~”
这一举动,让身后众军将士卒皆是一惊,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没想到单经竟然敢手无寸铁的接近己方的死敌十步之近。
他不怕死吗?要是周仓趁机一刀挥出,这可是必死无疑啊!
所有人都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
见单经身无片甲,手无寸铁的站立在自己身前,周仓将手中长刀前指,面色森寒的问道:“你离某如此之近,不怕某一刀结果了你?”
“关西周仓,忠肝义胆,岂会行此小人之为。”单经面不改色的回道:“我之所以要离将军如此之近,是想近距离的给将军解释一下投降与归顺的含义!”
“哦?是吗?”周仓嘴角微扬,倒有了几分兴致,“那某倒要好好听听!”
单经笑着点了点头,周仓肯听这自然最好,现在自己表现的没有丝毫恶意,接下来就得靠自己的嘴去将周仓说服。
脑子极速飞转,几个呼吸后,单经朗声道:“自古以来,凡两军鏖战,有胜则有败,败者有屈膝而降者,亦有尽忠而自死者。今将军所想,不过是欲效仿古人做宁死不降之忠义之士。然将军今日之所为,大与古人不同,将军祖上世代皆为汉民,今随张角与大汉作对,则已被大汉誓为万世反贼,日后必将载入史册,千秋万代不但不会受人称颂,反而会遗臭万年。若今将军降之,虽可保不死,但亦会背负屈膝投降之辱名,此英雄断不愿为也。而我等劝将军归顺则与投降大不相同,归之乃回大汉之意,顺者乃敬大汉之德。昔日韩信归汉,高祖皇帝待之厚恩,韩信得以纵横疆场,建得万世奇功。今将军若能重归大汉,岂不与韩信相同乎?”
周仓神色微显凝重,他楞住了,对于单经的这番长篇大论,他这个粗野汉子倒没有听懂太多,但其中的大概之意,他倒是明白一二,为将者都想建功立业,都想青史留名,谁也不愿遗臭万年,他想做韩信,所以此刻已经觉得单经的言语颇有几分道理,内心深处已经蓦然的萌生了归顺的念头。
单经注视着周仓的变化,从其凝重的神色中,他已经知道周仓血战付死的决心开始动摇。
趁热打铁!
单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移步更近周仓数步,再道:“周仓兄,古人云:‘当断不断,必成祸乱’,大丈夫在世不过数十载,岂能轻舍己命,七尺男儿当留有用之躯,去为惊天之事!”
“留有用之躯,去为惊天之事?”周仓再次有所动摇。
“没错,人无贵重,但命值千金!何况如今黄巾已覆,天下终是大汉所有,你看!”单经点头沉声再道,手指指向城头。
周仓抬首望去,只见一杆红色的汉军战旗巍然屹立于广宗城头,耀眼的旗帜在劲风中如滚滚巨浪般卷动摇曳,仿佛将整个大汉的气息都带入了广宗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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