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被高老师骂的急了,火气腾地就升了起来,一拍桌子怒道:“谁是下三滥?谁是泼皮无赖?你嘴巴放干净点,别污蔑人?”
“我就说了,你还能吃了我?你们这种人说白了就是无业游民,黑帮组织,这不是一条正路,夏花跟着你早晚也会堕落,你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快滚!”
猴子竭力忍耐着心头的愤怒,换上是别人这样说,猴子一巴掌就刮上去了,非把他打得满地找牙不可,可那是夏花的爹,猴子就没办法了。
他知道自己跟夏花的事儿要吹,一跺脚摔门走了出去。
夏花早就赶到了不妙,狠狠地瞪了爹一眼,喊了声:“猴子,你别走,我跟你……”姑娘追了出去。
高老师在后面唤了两声,夏花根本没搭理他。他气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这顿饭吃的很不痛快,弄得不欢而散,高师母赶紧过来劝:“老头子,你着什么急?有啥事不能好好说?干嘛发那么大火?气坏了身子咋办?”
高老师拍着桌子说:“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坚决不同意,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姑娘往火坑里跳!”
夏花一直追着猴子的身影走出了家门,上了外面的马路。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外面灯火闪闪,天上的星星也亮闪闪的。猴子沮丧地蹲在马路边,点着一根烟抽了起来。
他有点想哭。自卑,委屈,泪水,一股脑的泼洒。
任何人都不想被人看不起,任何人都想出人头地,可猴子觉得自己混黑道没有什么不对。黑道也是被人给逼出来的。
这些年他尽力千辛万苦,带着一帮兄弟东挡西杀,终于才有了今天的局面,终于在K市站住了脚跟。你不恶别人就会欺负你,你不凶狠不毒辣,那么一定会被人灭亡。
每个人为了生存都在苦苦挣扎,猴子觉得自己混的理直气壮。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夏花从后面过来,一下抱住了猴子的肩膀:“猴子,你别在乎,我爹就那脾气,别跟他一般见识。”
猴子说:“夏花,你走吧,你自由了,我不会再缠着你,其实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被人爱?有什么资格去爱女孩子?我是个混混,早晚被警察抓,早晚会害了你,伯父说的对,你要的那种幸福,或许我不能给你。”
猴子的宽容和大度更加震撼了夏花的心,夏花把猴子抱得更紧:“猴子,我喜欢你,我爹答应也罢,不答应也罢,我就喜欢你,这辈子除了你,我谁也不嫁,就嫁你。实在不行,咱俩就私奔。”
“私……奔?”猴子吓一跳:“那你爹哪儿你怎么交代?”
“管他呢,放心,我爹气不死的,我们家世代书香,从来没出过混混,他就是一时转不过这道弯儿来。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猴子说:“那你爹要是一辈子转不过这道弯儿,暂俩就这么干耗一辈子?”
“那你说咋办?”
“我也不知道。”
夏花忽然眼珠转了一下,说:“要不这样,咱俩立刻找个酒店,把事儿办了,生米做成熟饭,我把身子都给你了,我爹那个老家伙不同意也由不得他,”
猴子立刻笑了,点点头说:“好嘞,俺看行。”
于是那天晚上,猴子就拉着夏花进了酒店,两个人开始开房间。
猴子是二婚了,对于房事一点也不陌生,夏花可是人生的第一次,女孩子第一次表现出了那种应有的窘迫和慌乱。
房间开好以后,猴子就进了洗澡间,把全身洗的干干净净。
房间里传来一阵哗哗的流水声,好像美妙动听的交响乐,夏花的心就醉迷了
她就那么坐在了酒店的床上,身体有点战栗,也有点害怕。她期盼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也害怕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她的心小鹿一样碰碰跳个不停。
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将要面对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将面对她。两个人坦诚相见,从此以后相互融合,再也没有任何秘密。
这是婚姻的开始,也是婚姻的全部,她像个刚过门的新媳妇那样,坐在床边手指搓着衣襟,掩饰着那种慌乱,脸蛋红扑扑的,不知道下面该怎么办。
猴子洗完了澡,就对夏花说:“你也洗洗吧,酒店洗澡是免费的,不要钱。”
夏花脸一红,摇摇头说:“不用了,下午回家的时候,我在职工澡堂子里洗过了。很干净。”
猴子就喔了一声,拉了夏花一下:“那咱……睡吧。”
男人的骨肉大山一样鼓鼓冒起,胸肌跟二头肌都是那么耀眼,显出山一样的强壮,每一块肌肉都结成了块儿。
猴子的皮肤是古铜色的,他跟小时候一样健康,山里出来的孩子干农活出身,都有着一身健壮的肌肉。夏花瞬间就对男人的肌肉产生了迷恋。
她又想起不久前猴子在小草哪儿闯进厕所里的情景。
她听小草说过,女人的第一次都很疼,是撕心裂肺的那种疼,但是疼痛过后就是幻如神仙般的感觉。
第二次第三次,就是男人不想,女人只要看到男人那个地方也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冲动。
小草应该是夏花的生理老师,从小草哪儿,夏花学到了很多,小草已经把她跟吕青峰在炕上鼓捣的步骤,一丝不留告诉了夏花。应该说夏花比烧阳以后的女人对那事儿还要精通。
毕竟是第一次,没有亲生经历,她不知道该咋办,就那么傻傻坐着,含羞带臊,她甚至不敢抬眼看一下猴子的脸。
猴子知道女孩子害羞,就坐起来,用被子包裹了女人的双肩,然后把夏花慢慢放倒了。
夏花没有反抗,她在迎接那种暴风骤雨来临的瞬间。心跳加速起来。
猴子的动作很轻柔,他首先一点点将夏花的扣子解个精光。
夏花是苗条的,也是雪白的,比猴子当初娶的媳妇素芬不知道要好看多少倍。
素芬是个大水桶,腰比水井还粗,而夏花的细腰就像打水的井绳,一巴掌就可以攥住。
这让猴子很担心,万一自己的力气太大,嘎巴一声掰折就不好了,这原装的零件,掰断了没地方配去。所以他就小心翼翼。
这一夜夏花是他的,以后也会是他,这个美好将伴随他度过一生。这是他的私人产物。那种征服感立刻就填充了猴子的心房。
他就低下头,在夏花的脸上亲了一口,先是额头,再是脸颊,最后才是嘴唇,亲到嘴唇的时候,夏花就剧烈颤动起来,浑身跟触电一样。
这是她第一次跟男人接吻,她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香气。这种独特的味道只有男人才有。她就贪婪地闻着这些味道,抬手摸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这一夜,夏花尝到了如梦如幻的女人第一次。
风停雨住以后,夏花抱着男人的腰还是舍不得撒手,对猴子说:“小草姐说对了,这事儿果然很美。来过第一次,很快就想来第二次。”
猴子说:“夏花,现在你是我的女人了。我猴子发誓,一辈子对你好,不但这辈子,还加上下辈子,下下辈子。”
夏花说:“我也是。下辈子我还做你老婆。”
“夏花,你后悔不?”
“不后悔,遇到你是我的福气,就是死了也值。”
“那咱俩成亲吧。”
夏花说:“不。”
“为啥?”
“因为俺爹俺娘不同意,他们看不起你这个女婿,成亲还不如私奔。”
猴子有点迷糊,怎么夏花老喜欢跟他私奔?这样是不道德的。
他不想偷偷摸摸跟做贼一样,什么见不得人的,得不到家长祝福的婚姻是不完整的。
猴子说:“我去给你爹下跪,他不同意,我就跪死在你们家门口。直到他答应为止。”
夏花扑哧笑了:“你这是耍赖皮。我爹不吃这一套。”
猴子说:“只要能得到家长的同意,耍赖皮就耍赖皮。”
夏花就说:“好,要跪,我陪你一起跪。”
第二天,两个人起床,穿好衣服以后果然手拉手回到家。
这一天夏花没去上班,高老师也没去上班。因为猴子把他们家门口给堵住了。两个人跪下就是不起。
高老师早上出来开门,一眼就看到猴子跟夏花跪在地上,他弄了个大红脸,怒道:“干啥?干啥?你们这是干啥?”
夏花说:“爹,我已经是猴子的人了,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要是不同意,我跟猴子就跪死在这儿为止。”
高老师大吃一惊,他几乎崩溃,知道闺女已经失身给猴子了。气的他胡子翘起来老高,嘴唇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
高老师几乎昏倒,还好高师母及时赶到扶住了老头子。
高老师在病床上一躺就是一天,猴子跟夏花也在外面跪了一天。小区里熙熙攘攘来往的人很多,大家都在看热闹,不知道发生了啥事。
那天的天气很不好,下起了一场大雪,半空中雪花飞舞,冻得夏花直打哆嗦。
猴子就抱住夏花,两个人紧缩在一起相互取暖,始终没动地方。
傍晚的时候,高师母心疼闺女,她终于发飙了,指着老头子的鼻子开始大骂:“你个死老头子,你是不是要把俺闺女给逼死?咱家可就这一根苗啊?她要是死了,你连个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了,你就那么狠心?”(未完待续)